翻出以前的日志,看到这篇。文中的老夫,几年前见过一次,已经老态明显了,吃不动,聊不动,走了一圈已经疲惫满身。后来再去他的城市,便不再打扰他。
昨晚老友来了,一年没见,还是老样子。所谓老友,一是其年龄老,60多了;二是我们的交情老,算是我到南昌的第一任老师兼朋友。其爱人作为纪检书记也来了,说是女儿派着来的。
其间,我们照样谈到过去的快乐。纪检书记不太言语,对烧烤这样的美食涉足也少,不太习惯。偶老公便有点歉疚地说:有点怠慢师母了。不料老友笑呵呵地接过话说:这话不该你来说,应该我来说的。说完举起酒杯跟其爱人说:纪检书记,我敬你,怠慢你了。其爱人笑笑,喝了口饮料。
饭前他们一起游过赣江来的,来回一公里的样子吧。我们说起现在的职业病,如颈椎腰椎问题,说游泳是缓解这些毛病最好的方式。我说我协调性不行,学不会。他说下了决心就一定能学会。他爱人当初就是他教会的,之后就很大的游泳瘾。来南昌一次,就要想方设法去游泳。借自行车,骑到江边,走路,渡船到江中沙洲, 继续步行很长一段,到沙洲的背面,游泳。顶着烈日,进行这一系列步骤,得有多大的喜好?老友说,她有一次游得只剩一个黑点了,吓得他弟弟赶紧追上去。她近视1000多度,他每次在水里听到她的呼吸,就知道她在身边。要是听不到呼吸声,就会紧张得到处找她。
她比他小10多近20岁吧。每次见她,总是穿着很随意,头发也不太打理,只是随意地披着或扎个马尾。这几年便愈显得老了。可能这就是她的目的吧,尽量跟爱人统一年龄感,尽量减小两之间的差距。这样的爱,我做不到。
老友跟我们聊一段时间,便回过头敬她一杯,同时笑呵呵地说:来,纪检书记,再敬你一杯。她便憨憨地笑笑,举起杯咪一小口。他的酒量奇好,且越是混酒越不醉。尤其跟我们喝酒更是安全,首先我们酒量没他大,其次我们喝得慢,就算超量也不易醉。但纪检书记还是一直陪着,哪怕这些话题她再不感兴趣,菜再不对口味。估计不是担心他的酒量,而是担心他的年龄吧?
中间,他女儿打电话来,又叮嘱了他。他一边应喏着,一边满脸的幸福,一边又说,派了纪检书记都还不放心,还要亲自打电话来。近11点,他弟弟打电话来催,要等他们到家后才好锁门。她只是轻声地催促了两声,他说着好好,又欢聊起来。我不忍再看她焦急的隐忍的心情,起身买了单,说着下次有机会再聊。
这样的老夫少妻,我不知道该做怎样的点评和总结,无法用语言表达,就这样记录下来吧。也许可作为自己努力的方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慢慢养成一个平淡似水的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