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午后一点半的时间,带娃出去。去的时候阳光照着后背,小女儿开心得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在身后甜言蜜语: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回来时已过四点,阳光迎面斜射在脸上。小女儿坐在后车座上,一边哭一边抹鼻涕,嘴里还不住声地喊妈妈抱抱,没到家脸已趴在我左手上半睡半醒……
去附近的大学里玩。照例先玩滑梯和秋千。滑梯是铁质的,又高又陡,大约更适合六到十岁的孩子。我家小宝不足三岁,踩着一根根横杠上去时,常常看得我心惊,老怕她一脚踩空掉下来。但小人儿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虽也难免有脚下未踩稳的时候,大体上总是有惊无险。往下滑的时候就有几分怯,需要我在一边拉一只手,才小心翼翼滑下去。其实刚开始玩的时候并不怕,却是越玩胆子反倒越小了。我从未上去过,不曾从一个两三岁孩子的眼光看过滑梯,但总觉得,孩子的怕与不怕,都有自己的的原因。大约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孩子的成长,需要成人的细心呵护和照顾。
今天第一次放开手,让她一个人荡秋千了。前几次都是坐在我腿上,两个人一起慢慢荡。她会让我捡一两片树叶拿在手里,要带它们坐秋千。一边荡,还一边和头顶的树说话:树宝宝,你好!你好!
这就是孩子的世界。和动植物做朋友,爱它们,和它们玩耍。
之后去明湖喂鱼。她上次听我说馒头皮太硬,怕鱼吃了卡住,就先把皮揭掉,然后才一块块掰着喂。中间有两只黑天鹅过来吃,她很激动,大喊大叫着要黑天鹅到她跟前来吃。
在外面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喂完鱼,我打算像往常一样带她过桥。不知为什么她并没有想去的样子。两人只是玩了一个简单的捉迷藏游戏。后来三四个和父母一起的大约一二年级的孩子从我们身边经过,她即刻被吸引了,非要跟人家走。这时候出现一个小状况,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好两位并排同行的男士走到她身边,一位立刻扶她起来,她大哭。
这是她的脾性。她若倒地,别人不扶或许还不会哭,只要一伸手,必定大哭。平常的情形,我和她爸爸若同时在身边,倒了一定要我扶,爸爸扶便是要大哭大闹。
这一哭,便是接着闹瞌睡了。我没看时间,但感觉是回家的时候了。她哭着,鼻涕不住流出来。我一边骑车,一边安抚她。走不远就得停下来给她擦一擦。大学离家不远,但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没那么快回去。快到家的时候,她的脸已经趴在我手上直不起来了。几乎和打开门同一时刻,她睡着了。
不过又是寻常一天。娃和带娃的妈寻常的一天。孩子就是这样一天天成长起来的。母亲就是这样陪伴和守护孩子一天天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