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忧郁少年行(段誉篇)07

第七章 谁的眼泪在飞

                                 17.

   那次与钟灵坦白后,无奈爱的潮水越积越高,段誉已下定决心向王语嫣表明心迹,他承认当时的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爱冲昏了头脑,陷入困惑中已不能自拔。只有承受更大的痛楚,才能让自己从梦中幡然醒悟。

经过几天的演示,段誉将如何开场和结局要说的话,以及要做的事做了初步的拟定,并做了最坏的打算。人多的时候,他勇气不足,信心被一拖再拖,待到养足精神,已是周五。

   那天仅有两节课,往常留在班里那些爱好学习的人会待到黄昏时,夕阳仅剩一丝光芒,才借着晚霞之美,悄然遁去。

   平时的他总一放学,便回宿舍里,今天为了履行诺言,便独自留了下来,见班里大部分同学都未离开。转眼一望窗外的阳光,是多么的明媚,而时机也似乎在一步一步地趋向成熟。

   碍于王语嫣与邻座的同学谈得密不插针,他决无勇气,当面劈下一句:“你们别谈了,我有话要对语嫣说。”而让那女的让开。

   那时的他,心中惶恐不已,在匆忙间随意从抽屉里抽出本书,搁在课桌上,任意翻阅,欲望的眼神不时向前方倾注,见是否有漏水的地方,自己好做勇士去弥补。

   却见王语嫣俏丽的身影忽地站起身,掠过肩前的秀发,揽过书包。飘飘然,好似想起了什么,一径出了教室。

   那时的段誉不再怠慢,忙欠身快步迎了上去。

   来到空旷的操场上,却骤然不见王语嫣的踪影,停了许久,方见她慢腾腾地从车棚推车出来。

   段誉伫立凝视着她半响,掠过身边的风撩起她动人的发丝,在和煦的阳光下,依稀看到王语嫣朝自己嫣然一笑,他不由脸上浮起一抹浅笑。

   王语嫣一抬眼,与段誉目光相接,随即便移开眼线,望着前方。

   段誉内心踌躇着,在思量间。

   “你终于来了!”一声极为轻柔,极为缥缈的声韵散在这春季的校园大地上。

   段誉不禁心神一荡,仰起脸,眼光直射向王语嫣,不想她先开了口。他刚要作答,将愁了几天的话,向她倾诉干净,忙欲近身上去,心中甚是欣慰。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走吧!”

   段誉方发现身边还有人,循声望去,一个脸庞干净、清爽的男生,显然是从不远处的篮球场过来,缓缓地走来,缓缓地说道。

   “不急,看你累的。”段誉看到王语嫣一副惋惜的样子,心中隐隐作痛。那男生穿着一套雪白的球服,当中那个红色的“7”字显得格外耀眼,汗水汩汩而下。刚才定当在球场上耍了一把,让西城中学的女同胞着实疯狂了一下。

   那时的段誉顿时觉得自己倒像个失意落魄的诗人,处于人生低潮阶段,无法彰显往日的卓尔不群,才华横溢,宛若一个表错情的呆子,做了别人的电灯泡,在阳光下暴晒,不由得内心隐隐作痛。

   阳光下的王语嫣,娇美的脸庞灿烂如同三月里盛开的桃花,但他段誉好似陌生人般,站在她的眼前,只能瞻仰她那超凡脱俗、温柔娇好的容颜。现在已是人间四月天,正值阳光灿烂的日子,那时段誉的心却似刚进入寒冬,冰冷的雪花正渗入他的肺腑,是那么一种透心的凉啊!

   那顺着脖子淌汗的哥们儿向身上摸索,从兜里拿出一包只纸巾,拭去脸上的汗水,而段誉身上的冷汗,竟自个儿渗透他的外衣。

   “走吧!”王语嫣柔声缓气地说,一个笑靥在脸上漾开。我想,当时你要是在场,也会为这对俊男靓女拍手称好,说什么“天造地设,天人合一”。

   “好,我送你,上车。”那男生扶住车把,骑在前面。

   此时的段誉方发现,那辆蓝色跑车是他的。王语嫣没有骑车来。

   段誉一向自诩是个才子,那原先是老师赋予他的封号,才气在身上沾久了,他也就染了几分古代文人的习性,曾幻想像前辈学长柳永般名震江南。才子佳人是他心里一向的梦,但现实中的才子却得不到佳人的心,只落得一句:佳人已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明清小说中才子佳人泛滥成灾,但真正成为大诗人的,有几个有情人终成眷属呢。那不过是普通大众内心的企求,一种美好的向往,就算才比子建,倘若他当初真得到甄妃的心,从此夫妻双双把家还,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还会不明就理,跑到洛水边唱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青松。仿佛兮若青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之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蓉出绿波。”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就在这里。这是后来的段誉真正成为诗人,再度凝望着王语嫣静静地离去,才深深体会到的。

   人们但知诗人们那些精美绝伦的诗词歌赋,读之味若馥兰,口含清香。殊不知,在那些华美的篇章背后,诗人那脆弱的心有过怎样深沉的痛。

   这次第,怎一个伤字了得!

   当时的段誉见王语嫣微笑着坐在单车的后架上。

   那篮球生与她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又将在自己眼前远远地离开。段誉目送他们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而去,内心不知是甜是酸,是庆幸,终于可以斩断情丝,还是悲怆。她就这么静悄悄地从自己的身旁离去,当时只差点瘫在地上,泪流满面。他当时想到的是:人间四月,芳菲已尽。

   时间已在逐步推向五月天,春天已经即将过去,迎他而来的是那炽热的酷夏,以及决定他命运归属的中考的钟声。

   王语嫣坐在后面,像一朵在夜的静谧中盛开的昙花,清香,迷人,在他生命的某一刻静静地为他灿烂地绽放。

她掉头望了段誉一眼,眼光中充满着幽怨,失望,哀戚,无奈,还是其他?段誉只觉得自己心中一酸,心如止水,又似悲呦至极,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沉浸在自己悲痛与失落交融的泪水里。

                                    18.

   那天晚上,段誉坐在教室里,全然没了学习的兴致,内心的确郁闷不过,抬头仰望天穹,不见了北斗星。他向班长赵志敬请假,赵志敬尽职地问他到哪里。

   段誉撒谎说到外面的亲戚家,有要紧事办,赵志敬望了他一下,也没再追问一下,只是叮嘱段誉别太晚回去。

段誉道谢后,便踱步出了教室,空旷的林阴小道上,仅有孤零零的他,形单影只,在暮夜中拖着长长的身影。段誉转身将目光遥望宿舍楼,在温柔的夜色中是静穆的一片,他自己不往宿舍里去,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四月末的天气,晚风习习,段誉的心中却没有快意,只觉得沉重至极。走过的路线仿佛在回忆西城中学远去的日子,每跨过一步都觉得是在踩踏过去,留下深深的脚印。

   出了校门,沿着那条熟悉不过的甬道,沉寂的小巷里边,昏黄的灯洒下一道光芒,夜还未深,但行人不多。段誉无心领略,只是径直地往前走,回首昨晚与钟灵在那间“飘雨”冷饮店,似乎还残留昨日的音容笑貌,钟灵还一个劲儿地向他开玩笑,调皮地把冰水溅到他的脸上,但蓦然间,竟仿佛变得陌生而遥远。

   段誉快步出了甬道,往人多的地方去,时间已近八点,正是所谓的黄金时段,面对中考前惜时如金的日子,他却偷闲,跑到外头。

   县城已变得热闹起来,油烟四起,摆摊的小贩挤满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里,流行歌曲更是溢满在暮夜的星空下,失落的他踟躇在十字街头。

   停步在霓灯下,却没出现小说中路灯下意外邂逅的情景,仅有一个他,茫然不知所去何方。

   远处,喧腾声骤起,段誉循声望去,一群衣着体面的中年人,相互间敬酒,当中的一个,不时张罗:“喝!喝!”对面的一个显然不胜酒力,意欲推却,见对方已高举起酒杯,便会意地一饮而去。

   人到中年,已是功成名就,可是他自己呢,一个尚需父母接济的十六岁少年。成功的是他们,而他自己什么也没有,仅有的是考试的压力,不堪入目的分数以及初次萌动爱情带给他自己无尽的伤痛。

   走着,走着,段誉只觉得在漫无目标地踱步,在瞎走,他像一只迷失港湾的小舟,哪儿方是他的归宿。段誉觉得自己又像是离群的鸟儿,哪儿方是他的家。

   渐渐地,段誉觉得有点肚子饿,走了这么久,竟将黄昏时的那点饭消耗干净了,四处看看,在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竟还有一间古朴的面馆,他便在招呼声中进去。

   店主极为诚恳,却不似书上通常描绘的商人一样富态,显得精瘦干练,显然面吃多了,落得如此利索。

   段誉一个人找个空位,坐了下去,四周不是情侣,便是朋友,吃着面,还随手携几瓶酒,让老板多带几个杯来。仅有的情侣们,相互夹面,段誉本想这可能小说中出现,想不到现实中也如此,倒是他一个人,像遗落在荒岛上的鲁宾逊。

   一个人,一把椅子,一张桌,一碗正热气腾飞的面,显得与周围的气氛格外不协调起来。“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句话,一杯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有谁与自己共饮这杯酒,不,是这碗面呢!

段誉结帐而走,时间尚早,还不想回去,便一个人在街上溜达。

   路过一家小唱片时,深沉的歌声从里边传了出来“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歌声如落雪,敲打在这喧嚣的大街上,将段誉冻结在路中。段誉怔了怔,这是何其惊人的相似,俞伯牙摔琴只为谢知音,可见知音难求。

段誉被这歌声吸引,怅然若失地进去,漫无目标地沿着一排排的磁带游离着,悦耳的歌声把他再次吸引住,音像里继续盛情的放歌:

                        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

                        本来模糊的脸,竟然变得清晰

                        想要说些什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

                        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卷起

                        想要说声爱你,却被散落在风雨

                        猛然回首你在那里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

                        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所有受过的伤,所有留过的泪

                        我的爱请全部带走

   如果你处于段誉当时失落的状态,相信也会让这沉郁的歌声深深震撼的,有时现实与理想仅是一步之差,冥冥中有点注定的感觉,当时的段誉毫无迟疑想把他的歌声带回去。

   店主是一个脸上充满微笑的女孩,就像你在大街上遇过快乐的漂亮女生一样,总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段誉走过去,问:“有没有这首歌的专集,说着边指向那台VCD。

   “张雨生《大海》,哦,这有。”

    她轻盈跳过去,从当中一排磁带里利索地抽出一张,浅蓝的封面,递给段誉。

   段誉正面一看,是一片茫茫大海,那个歌手伫立在一旁,抱着吉他,双眼望着远方,守护他的那片浩淼的大海,一副文质彬彬的娃娃脸,一副小小的圆眼镜,深刻着一种稚气,却多少透出几分沧桑。

   “这首《大海》很动听,还有刚才播放的《我的未来不是梦》也很不错。”她脆甜的声音把段誉的思绪拉了回来。

   “多少钱?这张碟。”

   “七块吧!”

   段誉不假思索地往兜里掏出钱。

   “你能从他的歌声中听到大海的声音。”

   “哦。谢谢你。”段誉对她笑了笑。

   “不用,下次再来。”那女孩冲他一笑。

“嗯!”段誉踱步走了出去。

                                  19.

   在路上,段誉重新审视这块碟,在右上角有几行小字,段誉定睛一看:“心底的灵性与勃发的诗情,让一顶圆圆的绒帽和一副小小的眼镜在岁月的风化中归然不动,有如千年不变的歌声。”  

   段誉扳过背面,几句话把他吸引住,“张雨生,琉球歌手,宋神宗年间不幸发生车祸而逝世,你能从他的歌声听到凝重的忧郁。”少年的生活是充满忧郁而且诗意的——忧郁少年行,这个念头骤然间在段誉脑海中掠过,心中一时闪过一丝的同感。

   “朋友,来罐健立宝,明天会更好!”对面的小贩朝他幽默一喊。

   段誉迟疑了一下,便过去,投了两块硬币,边走边喝。

   

   在黑夜的帷幕下,段誉不经意地看到一个亲切的身影,披着一头如流水般的秀发,从眼前闪过,像极了王语嫣。

   段誉内心一颤动,忙道:“王——”那个“语嫣”两字还未开口,那女孩轻轻地回眸一笑,脸上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却不是王语嫣,当下段誉揣度,那女孩也一定姓王,否则不会回头,恐怕是喊错了名字。

   段誉尴尬地朝对方莞尔一笑,对方也报之一笑,内心不禁叹了一句:“毕竟长得还不至于影响市容,也是好事,免得让他人用对待病人般隔绝起来,即使小时英姿勃发已日渐黯淡,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站在大街上,不会让人觉得碍眼的,一眼就被认了出来。”段誉暗地里地想。

   当时的段誉,站在原地,看那女孩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才回过神,继续地走。不知不觉到了很远,才觉得出来很久了。

   望了四周,惊讶地发现站在王语嫣家门口。按韩寒所说的是“思念之情不光是存于头脑之中,还存在于脚上,心有所属,脚有所去。”可见当时的段誉思念之深,已到了不能自已的场地。

     

那一瞬间,段誉蓦地回想,记得去年年末时与郭靖到附近的超市买生活用品,不想路过此地时,竟意外发现在王语嫣门口,便相互间寒暄几句。那时王父刚回来,段誉笑着诚恳地说了一句:“伯父好。”王语嫣父亲倒不介意,笑着说以后有空过来坐坐。段誉知道这不过是客套话,但理智告诉他回答:“一定!一定!”

   如今,半年过去,已是物是人非,恐怕门是不敢进的,一个多月前,段誉从此处路过,看到王语嫣窗前的灯光,就倍感温馨,而在此时,他不知心中仅存的是温馨还是怨恨?

   止步仰望楼上,王语嫣家是一幢白色公寓,段誉瞥见她的窗是开着,从里边透出白炽的光芒,也许那时的王语嫣正伏在课桌上,偶尔也会跟段誉一样喜欢遥望星空,但此时不远处的她想不到段誉那一刻就在她的门口,望着她的窗口泛神。她也许听不到段誉心中的喃喃细语,以及感觉不到段誉心中的款款深情。

   隐隐中,段誉瞥见下午在学校见到的那辆蓝色跑车,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公寓内,似乎在嘲笑他这个没用的人,充满着胜利后凯旋而归的喜悦。

   那一刻段誉幻想电影里女主人公从窗口爬下,跟情人一同私奔,远走天涯。但此情此景,却相差万里。段誉将幻想搁在虚无的世界里,它像泡沫一样经不起考验。

   当时的段誉在原地待了几分钟,心想总不能一直待下去,便继续漫无目标地走着,这一路不知何时尽头,可能在某一刻自己累得不行,会昏倒在地,也许会有谁还记得有个曾经的段誉在他们的身边静静地生活过呢?是郭靖,是钟灵,还是王语嫣,幼时的朋友亲人。

   一想到家里父母殷切期望的眼神,段誉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长叹了一下,如此下去的自己,还能用怎样的缘面去面对江东的父母。自己不仅要努力生存,还要为关心自己的人坚强地活下去。

段誉静悠悠地回去,到学校时,已经十点多了,夜自修已结束,宿舍也将要熄灯,倘使迟来片刻,恐怕要白骨露于野,跟当街的流浪汉同伍,露宿街头。段誉方知离校出走两个多小时,在茫茫的街市中寻觅快乐,与解脱痛苦。

   进宿舍时,郭靖还未睡去,段誉在门外低声叫道。郭靖扭亮灯,下了床铺,开门后,仔细打量段誉一下,随机问他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

   段誉说买点东西回来,说着提起袋子给郭靖看。

   郭靖瞧了一下,淡淡地说:“快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完,掉头静静地回铺而去。

   段誉急切爬上顶铺,朝窗外一望,依旧不见了北斗星,只觉得夜色愈加深沉,在思索间,不知不觉,人已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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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伦,85后作者,新媒体人。

爱情诗集《别了,我曾经梦过的女孩》已温情上市。

写诗是我年少时不谙世事的梦。

始终坚信人间美好,拨云见日终有时。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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