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床是个东北人,比我年轻,陪同她的,大概是女儿,这个女儿看上去很是细心、能干。
用湿巾纸把床头柜、抽屉、柜子、床栏、甚至墙头都抹了一遍。
抽屉里铺上报纸,边把用品放进去,边对病号说,这是折叠盆,这是一次性挂钩,这是内裤、袜子,洗脸巾,都一次性的。
六十三床,是老公来陪。夫妻俩是盐城人,男的很健谈 ,是个做装潢的,长期居住在浦东。
他和六十四床交谈热烈,因为同病相怜,他老婆和六十四床一样,是半月板损伤。
六十四床是上海本地人,絮絮叨叨,大骂市北医院的误诊,导致她吃了好多苦头,还说这次伤好一定要把她带来的助行器扔掉,就是这个东西触霉头,她母亲用了没丢,导致她爸爸又用,她爸爸用了没丢 ,导致她又要用了。
一晚上没睡好,倒不是吵,就是睡不着,后悔忘记带褪黑素了。
女儿肯定也没睡好,半夜里护士来两次巡回。我都看她醒了。
今天早上五点多来量体温、抽血、留尿样,这会儿在”鸿瑞兴”等开门,吃早餐。
我吃了一碗辣酱面,丫头吃了一份包子、鸡蛋、豆浆的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