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海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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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海

怀着对大海的期盼,随着汹涌的人潮,在2018年10月1日,这举国欢庆的日子,来到惠州的双月湾景区。

这是我记忆中43年来第一次见到大海,第一次和大海亲密接触,第一次投入到大海的怀抱的日子。

一路颠簸正午时分顺利到达客栈,烈日当头下先休整安顿好自己。艳阳西下时分,着短衣短裤,踩人字拖,沿着海岸线自南向北前行。前方的大海远不见边际,海天一色的蔚蓝,身临其境一边体会浩瀚与广博,一边感受心在此刻的惊愕,原来对大海的初体验是这般情景。

海浪肆无忌惮地翻滚,涛声轰鸣经久不息,层层叠叠的浪花,排成排奔涌而来,时而淹没双脚拍打双腿被踉跄地东倒西歪。大海用它独有的方式,让人时刻感受着它的存在。

拾起人字拖,完全赤脚踩在金色粗糙大颗粒的沙滩上。“硌脚!疼!”小心翼翼地走起来。于是,从赤脚的不适应走到感受沙石的质感,从太阳余辉走到天黑繁星闪烁,从柔软的海滩走到平坦马路,从人声鼎沸走到寂静悠然。

在海边的我留连忘返,决定明天早上潜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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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大海中呼吸

作出潜水决定时并没有想太多,明明约好第二天早上9点过去深潜,临到8点半出发时,我却发现自己在找各种理由拖延,迟迟出不了门。我是有害怕的,看到自己的害怕,我告诉自己说:“来都来了,好歹也去试试呗,要不多遗憾的,我可以的。”

然后怀着忐忑,十点钟出发,鼓起勇气,先报名付费,逼自己一把。

据潜水项目的小妹子介绍,深潜时间全程在1小时左右,水下的时间大概20分钟,潜入水下的深度约10米,在一对一教练的保护下完成全过程。凭借着自己会游泳,有专业教练护航,有潜水装备支持,我的害怕似乎有收减。

坐着摩托艇一阵阵尖叫声中,腾浪驾花兴奋喜悦地来到青洲岛旁,教练们在此等候着一波又一波的潜水体验者。

原本以为学习深潜很复杂,没想到教练三言两语“穿上装备,深长呼吸,三个手势”就交待完毕了。看似简单又轻松呢!

从木栈上拾阶而下入水,海水大咸。教练协助着背上装备,系好安全扣,戴上视镜,咬住呼吸器,开始在教练的指令人下练习呼吸。

当埋头下沉,海水没过头时,心立刻慌乱,恐惧突然袭来,毫无征兆,来不及呼吸,瞬间把头移出水下。“要死了,这样怎么受得了,没法玩!”脑袋里念头闪现,对教练道:“我害怕,感觉没法呼吸,入不了水。”

教练之前还赞我自如,此刻略感意外,鼓励我说:“你大口呼吸啊!”

第二次埋下头,大口呼吸,感觉海水要被吸进嘴里了,赶紧逃跑,出水。

“咬紧呼吸器的端口,你是安全的。你的呼吸太浅,我有一阵儿都感觉不到呢。要深呼吸,再试试。”

如教练所说,我再一次加深了自己的呼吸。第三次埋头入水,深深地吸气(前所未及地深入度)缓缓地吐气(那些被吐出来的小气泡在耳边卟卟卟卟地响着)。

第一次在大海中呼吸,这才让我发现,平日里自己的呼吸是多么浅在微弱,同时发现我的呼吸也可以由浅入深,越来越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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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潜入海底

随着呼吸的深入,教练开始推着我向大海深处前进。

今儿有风,海水不是特别清澈,但仍然可以看到岛屿底部的岩石。看到鱼儿游来了,看到小虾,看到螃蟹,看到苔藓了,伸手向前想摸一摸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它们可机灵了,看我在这里,才不让你摸呢!

鱼群过来了,小小的鱼儿,灰黑的颜色,整齐划一列队而来。想起盛华老师描绘在海底混迹鱼群中,挥舞手电,鱼群随光舞动的画面。我效仿着晃动手指划八字,这群小机灵自动随着手指的痕迹,让出道道来。有趣儿!

教练时不时做出手势寻问,我以相同的OK手势作答。越潜越深了,耳膜有微疼,捏捏鼻套,压力有减轻,继续下潜,继续下潜。在水下的感觉果真不赖呢,怪不得那么多导师喜欢深潜,原来如此,我也会爱上它。

在水下是另一个世界,此刻的我己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现在使劲想想大概也就是几分钟吧),我开始盘算,在水下的我,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到达水面。因为呼吸开始有点急促,心有着急不安起来。

或许教练有观察和发现到我的反应,他适时把我向上带领。露出水面,活动宣告结束。可惜咱除了伸伸手抻抻腿以外,就没敢乱动,这会儿想起我都悔啊悔!我己爱上它!

意犹未尽的第一次潜入海底。在大海中呼吸,我的生命也因这次呼吸,体会到深长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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