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忆是风 | 目录
上一章 | 第四章
（五）第五章
从无界深渊回来后，朱鸾草依靠赤水果然长势一天比一天好，它结的朱果也愈发红艳欲滴，每次我在边上垂涎，白墨都会把我拎开。
我坐在梧桐树上看着那颗朱果，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它拿到手，忽然发现自己的梧桐树居然结了一颗梧桐子，我惊喜地把它摘下来，要知道我有记忆开始我的树就没结过果子，虽然我的记忆也不太好。
我拿着梧桐子去找白墨，把手一摊：“这个给你，这么久了我的树可只结过一个果子，真是便宜你了。你不是老说我记不住东西吗，要是哪天我忘记你了，你就把梧桐子拿出来，我就知道了。”
白墨虽然面无表情，但我知道他很珍惜，因为我发现他偷偷穿了绳子，挂在脖子上，不过我也不说破，免得他难为情。
我看到白墨的佩剑才想起来我把父王送我的凤羽鞭忘在碧霄宫了，风风火火跑去三十三重天，却怎么也找不到碧霄宫，我随手拉住一个仙娥：“知道碧霄宫怎么走吗？”
“碧霄宫？没听过。”
“怎么可能，就是，就是······住的碧霄宫啊！”
到嘴的名字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急得直挠头，我走遍了三十三重天也没有找到碧霄宫，可我明明记得这里有一座天宫叫碧霄宫，我的凤羽鞭还在里面呢。
我心中郁闷捏了个云诀躺在上面发呆，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醒来竟是在西天永安宫附近。我翻身下了云朵，既然来了永安宫，那就瞧瞧大圣去。
“大圣，大圣，你在吗？”
“你这小凰鸟怎么会来我这里，我在后山。”
“大圣你居然再看经书！”我瞪大眼睛。
“孙爷爷我现在好歹也成佛了，还不能看个佛经。”大圣嗤笑一声。
我可不管什么佛经，我从口袋掏出两粒醍醐丹：“大圣，你看！”
大圣眼睛一亮：“乖乖，你可走运了，我这里有观音大士给的仙露。”
我把两粒醍醐丹放进了仙露，霎时一阵酒香从葫芦里飘出，我只是闻了一闻就有些醉了。我靠在一块石头边，望着山崖下的山长水阔，喝着酒。
“大圣，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呆在后山，是想念花果山了吗？”
“老闷在屋里多没意思，我就喜欢在自然中参悟。”大圣闻着酒香眯起了眼。
“大圣，我今天很不高兴。我好像又犯病了，我明明记得三十三重天有座碧霄宫，我还把凤羽鞭忘在里面了，可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问了好多人都说没有这座天宫，可我明明记得有。”
“诶呀，小红衣，你说有就是有，来再喝一杯。”
我又喝了几杯，感觉身上暖洋洋的，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不愧是仙露化的酒。
“跟了这么久，出来吧。”大圣端着杯子。
“果然瞒不过大圣。”白墨现了身形，坐在我旁边，我虽有点意识，但实在抬不起心说话。
“她这么爱喝酒，想来是神力已经在流失了。”
白墨皱着眉点点头：“我查探过，朱雀神君的封印已经有裂缝了，神力在慢慢流失，酒能助火，会让红衣好受很多。”
大圣喝着酒没说话。
“前些日子我去了落星涯，我总觉得天比以前低了点。”白墨皱着眉。
“我已经感受到了，天网在慢慢减弱，也许哪一天就会被那头撕开一个口子。”
白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过你放心，我的老伙计还能再撑撑。但万事有轮回，早做准备吧。”
“大圣说得是。我打算带红衣去金乌一族接受试炼，早日得到金乌血。”
······
后面的话我也没再听到，沉沉睡去，等我醒来时已经在梧桐岭，想来是白墨带我回来的。
直到去往金乌族的路上，我看了那颗梧桐子好久，闻了又闻，确定这是我的树上结下的果子，才相信我先前就认识这个叫白墨的神仙。
“我不记得我的树有结过果子啊，但是这的确是我的梧桐树的气息，真是奇怪了。”
“你知道自己的记忆不太好，特地送给我的。你喜欢睡觉，喜欢喝酒，天宫里最喜欢找太上老君聊天，最怕玉帝的唠叨，因为嫦娥仙子的玉兔以前咬过你，所以你最喜欢吃烤兔子，你还喜欢偷偷溜到人间去玩耍，喜欢去听戏······”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把我老底都抖出来了。”我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金乌一族聚集在蓬莱之东，岱舆之山的扶桑神树处，不过现在的金乌族没有族长，纯血金乌本应是金乌族的族长，但自其在三万年前仙魔大战中陨落，金乌一族至今还未有纯血金乌诞生。
我仰着头看着那棵望不见顶的扶桑树，金乌族的长老正在和白墨说话：“白墨上仙，早就恭候多时了，我们金乌一族百年才有一次试炼机会，但这么久了从未有人成功，族中纷纷流言是中了魔族的诅咒，现在又逢百年之期，听闻两位上仙要一同试炼，我也很高兴，还望二位能提携族中小子一二。”
“长老客气了，金乌一族愿意给予金乌血我也是感激不尽，试炼主要还是红衣，毕竟她也属火，把握更大一些。”
“上仙哪里话，红衣上仙也是因为抵御外魔才······我族哪有不帮之理，更何况祖先早有先言，金乌血属于有缘之人，能否得到也要看机缘。”
那边金乌族长老和白墨还在那里啰嗦，这边我却和一个毛头小子杠上了。我只是感慨了一下这扶桑神树这么高，这没礼貌的小子就嘲笑我没见识。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但那声嗤笑和他上挑的眉毛已经出卖了他，我瞪了他一眼，他却看也不看我自顾自坐在一块石头上小憩，只有他身上挂的那只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我暗暗记下了他，要是他和我们一起去试炼，可别想让我和白墨照顾他一二。
那时候我不知道，多亏了他的铃铛我们才能安然无恙。
（未完待续）
下一章 |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