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催化
我听说男人永远都会记得他的第一个女人。
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我必须承认这句话是对的。具体的原因当然无法深究，但我猜亲密的接触或多或少地会拉近两人的关系。就像是催化剂，加剧了两种材料的化学反应。
和商悦的那一吻后，先前的紧张、急切等氛围似乎都烟消云散。我们闲庭信步地沿着江边的石子路漫步起来，仿佛一对白首的老人。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知道了很多东西。
七杀和掠风的微妙平衡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在长时间的对峙中，两方的弦都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但除非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任何一方都不敢擅动，因为双方都很清楚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胜负悬于一线的情况下，天平有可能向任何一方倾斜，划江而治总好过全盘皆输。但同样的双方也都清楚，一山不容二虎，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战争。于是双方很早就开始不遗余力地招兵买马，筹备着这场一触即发的大战。
现在这场大战终于开始了。
“导火索是什么?”听完商悦的讲述后，我问道。
“上官。”
“这个人是谁，我印象中没有这个人。”除了邮件中提及的以外，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的任何信息，他就仿佛突然从石头缝里冒出的一样，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非常重要。
“至尊培养了很久的秘密武器，到现在才开始活动，但在组织地位非常高。”
我沉吟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怎么啦?”商悦不解地问道。
“既然是秘密武器，为什么会成为先锋军。我印象中的至尊是个谨慎的人，绝不会在一开场就把王牌打出去。”我把我的疑虑说了出来。
“这个命令不是至尊下的，是上官自作主张。但他拿到的数据库资料确实重要，而且可以说除了那次很难再有机会拿到。所以至尊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上官则功过相抵。”
“原来如此，不过上官未经授权，擅自行动，这种决断还是需要一定的魄力啊，毕竟失败的果子苦得很。”
“嗯，上官是很有魄力，也很厉害的一个人。”商悦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显然回忆起些什么。
“对了，我一直不太理解这场战争的重要性。”我看了看商悦，她一脸茫然，仿佛在听一个白痴说话。我接着道：“我的意思是网络战争毕竟是虚拟的，就算被追踪定位了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换一个ID套一个马甲就可以重新开始。”
“不，对于七杀和掠风而言，这是一场荣誉之战。在这场战争中，被追踪被定位就意味着出局，和被狙击没有什么不同。”
我想不到这一群拿解剖刀的人居然开始谈起荣誉来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想了想，我问出了此行的最后一个问题。“商悦，你和至尊是什么关系?"
商悦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我没有逼她。每个人都有权保留只属于自己的隐私，如果真是朋友，就应该彼此尊重，尊重对方的隐私。
我迟疑了几秒钟，换了一个问题：“商悦，对组织你知道多少?”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