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关于时光的故事才刚刚崭露头角。这个秋天,我有点疏懒。头发也不想打理,衣也懒得换了,书也懒得读了。

      清秋的旷野,干净而清爽,也算是放风筝的好时节。我站在望城山上眺望,额前的发随风飘起,丝丝凉意的风钻入袖内,单薄的衬衫在秋风里让我有些许的凉意。

        风起,西风起了。真的已是秋,一轮残阳从荒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黄昏色之中,听轻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秋风中搀杂着时光的碎片,温和依旧,迷离的目光就如那一年的那个秋天。

        记得欧阳修的《秋声赋》,戚戚切切,哀哀婉娩,一片悲凉凄然之意。那时我还很小,读了后只觉得心中惶惶茫茫的,竟一时无语。后来又看到《琵琶行》里的:“枫叶荻花秋瑟瑟”,更是觉得秋是可悲可叹的。于是,我幼小的心里,就像是个憔悴消柔的女子,无尽哀伤,临风而逝。

        肃杀的秋风,飘零的枯叶,哀啼的孤雁,一切一切给人的感觉都是悲凉的。 这些叶子是如何生出来的,又是如何掉下来的呢?掉了后,又会变做什么,到哪里去?为什么我不是叶子,而是可以活动说话的人?为什么我会生长在这里?。默然地站在晚风中,我时常会迷失自己,脑子里总有想不完的奇怪问题。无休无止的想……

        恍惚中我看见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枯老的树上停留着,它是不是和老树经历过同样的沧桑?它是不是对这晚景有着无限的感伤和惆怅?它能找到夜间的归宿么?自嘲的笑了笑, 惆怅的心情有了淡淡的释然。

        昏黄的天空中飘着几缕袅袅轻烟,我缓缓镀步前去,弯曲的小泥路,杂草丛生,路边小屋很旧,墙皮剥落,破旧的篱笆,露出歪歪斜斜的老砖,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斑驳呢?如同一个老人参差不齐的牙齿。怔怔的望着屋顶烟囱冒着孤独的炊烟,这些总能让游子生出了温暖归意。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曾经听雨的少年已远去, 时光易逝,往事终究只是烟火。一生飘蓬,半世流离,如今我依旧两手空空,贫穷如一个乞者。这些年温婉的行走在红尘里,满眼都是繁华的过往,风景还似旧时温柔,然时光一去不回矣。

        写不尽,写不尽。不过是纸上谈情,终究会化作尘埃殆尽,消逝在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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