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漫长的旅途,结束即是开始——《围城》(一)

你到底,离我多远?

习惯一个人的背后,不知道是怎样深层次的原因?有朋友一起玩闹,又不用走那么近?有家人时不时的关心,又报喜不报忧的港湾?有可以暧昧的对象,直到遇见下一个更好的ta?

为什么喜欢暧昧?忘记在哪里看到的句子了,大意如下:星座性格等等都不是主要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可以不那么孤单,同时又随时可以保持单身,等待下一个的出现。果真如此?

《围城》里的主人公,从一个小姐到另一个小姐的走进,如同走在沙漠里,在一条又一条路上寻找那口藏在不着痕迹处的水井,反反复复,来来回回,风景都是一成不变的黄沙,白天有偶尔飘来的云朵,夜晚则是星空的缩印版的出现零零星斗,除此之外,就是一个人拉长的影子,幻化成寂寞的二分之一伴侣,陪伴左右。走过的路被风吹散,尽管几多不愿意,心里在想:如果这是海边多好,印痕鲜明的残留在潮湿的沙滩,如同刻骨三分的记忆,不会消逝。但是你忘了,月亮来临之前带来的潮汐了吗?痕迹会被海浪轻抚拍打,拍打的如同没有任何记录的白纸一样,平整干净。


鲍小姐,这是什么感觉?


他虽然现在二十七岁,早订过婚,却没有恋爱训练。

对于一个不经情事的留学生来说,一切的情愫都是神秘和令人期待的。起风的夜晚,甲板上除了三五对在灯光阴暗的角落里说着情话的男女,基本无人乘风赏月。到了这样的年纪,作为大龄男青年,没有谈过恋爱如同没有风的海边,真是一个令人尴尬的境地。

方鸿渐和鲍小姐不说话,并肩踱着。

是该聊一些什么话题才不会如两条碰巧遇见的游鱼一样尴尬呢?既然不知道怎么开口,那还是先沉默着好了。都不是相同的频率在前进,即使是相同的频率与呼吸的游鱼,相遇的机缘也是像为了带给夏日里的你一丝凉意,想要保存冬日里飘落的雪花一样的没有可能。

一个大浪把船身晃得利害,鲍小姐也站不稳,方鸿渐勾住她腰,傍了栏杆不走,馋嘴似地吻她。

故事里总是这样那样的机缘和巧合,到了现实中,发生在身边甚至是自己身上,恍惚中不愿相信又不得不(英语中“i have to”用在这里更为贴切),却又是真实的存在。你是故意没有站稳的吗?还是顺势而为之?如同有心思的女生爬山的时候故意不故意的穿上高跟鞋,为了让他扶你一下,等你一分钟,甚至背你一段路。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可以尝试的方法。

好像一切没恋爱过的男人,方鸿渐把“爱”字看得太尊贵和严重,不肯随便应用在女人身上。

谁说爱不是承诺,喜欢不是另外一种爱?如果只是一时的需要,一阵风的倏尔吹来丝丝凉爽,然后浮云停在空中不再飘动,默默地消逝在身后。那这样的感情宁愿不去经历和承受。单身主义和宁缺毋滥的“注定孤独一生”,是这个心理吗?实际上,还是有那么多人去追求一时的欢愉,人是不满足的存在,所以也有了婚外恋,一夜情等等的出现。除此之外的网友暧昧、面基和“陪伴,是最漫长的告白”的好朋友相伴,构成了大家对于爱情的幻想与期待。下次的你什么时候会出现呢?为什么不早一点呢?你难道不知道我快等不及了吗?当然,那个你刚好出现的时候,我有能否发现能否把握住呢?你是这个麦穗,她是另一个,下一个是不是会更好?

“你嘴凑上来,我对你嘴说,这话就一直钻到你心里,省得走远路,拐了弯从耳朵里进去。”

动听的情话和漂亮的语言,让恋人沉浸的爱情的蜜糖里,哪怕只能存活这最后一晚,我也愿意。到底是应该追求曾经有用还是天长地久?如果我是一个没有解药的男巫,没有情话,没有蜜语,只有毒药,你愿意吗?为什么不愿意。愿不愿意都已不那么重要了,毒药已经吃下,惟愿不可自拔,不愿轻易解毒的逃离。

一个人上甲板,闷闷地看船靠傍九龙码头。下船的中外乘客也来了,鸿渐躲得老远,不愿意见鲍小姐。

后会无期的分别,还是在这样的甲板,我却无柳可折,无花可送。带着遗憾的离开,未尝不是好事。把一切留给回忆里的游船,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在脑海里荡漾,直到水浑浊鱼深藏于水底,不愿再跃出水面。反正你也会当作不小心迷路的时候看到的风景,不经意梦到了一个插曲。你要回到康庄大道继续前程与奢华享受,你要回到现实的醒来直面身旁的未婚夫。说再见,不想念,那就是真的再见了。


未完待续。


 注:配图为借用很喜欢的插画师linali的小星球画的,无恶意,非商业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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