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阑珊

  与我定了娃娃亲的少年将军死了,临死前,我抱着他哭得喘不过来气,他却质问我说:「昭昭,你是不是爱上了叶凌安了?」

父皇临终前,将我赐婚给青梅竹马的大将军贺知衍。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人人艳羡。

然而大婚第二日,将军就反手将我送给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叶凌安。

我亲自给夫君挑了几个容貌姣好的小妾,送进房里。

他咬牙切齿地捏住了我的脖子。

你想给我纳妾?!本王要女人还要从青楼里找?」

夫君若是不满意,我再帮你换一批。」

他凑近我耳边,阴鸷地笑道:「本王只要你,如何?」

他的手上力道加重,我艰难地呼吸着,看着他略带疯狂的样子冷笑。

叶凌安,你别拿这种话来恶心我。父皇驾崩不过三月,幼弟刚刚登基,你便迫不及待地亮出獠牙!你若是真心想要娶我直接娶就是了,又何必非要抢亲,拿我羞辱阿衍!」

他手上力道突然松开,我大口喘息着。他一把揽过我的腰,狠狠地将我禁锢在怀里。

贺知衍那个废物,断了腿,也配娶你?你可是他亲手送给我的,你以为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我拼命挣扎着,推着他的胸膛,「叶凌安你闭嘴,你这种奸佞小人也配侮辱他?」

他似乎被我的反抗激怒,一把按住我的脖颈,掐着我的下巴吻来。

本王找多少个女人,昭昭都不介意,但本王说一句那个贺知衍,你就这般着急?奸佞小人?难道他贺知衍就真是什么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吗!?」

我狠狠地咬了上去,唇齿间满是血腥味,「你想纳多少个我都无所谓,别来恶心我!」

他吃痛地松开我,轻轻喘息着,用指腹抹去唇边血迹,神色更加阴暗疯狂。

我禁不住有些恐惧地轻颤着,向床的另一边退去。

他却一把拽住我的脚踝,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轻轻抚摸着我的脸侧隐隐笑着,「本王偏要昭昭介意。」

滚开,别碰我!」

步摇金钗散落一地,满室红烛摇曳,最是风月无边。

隔天,我早早便醒来沐浴,边哭边狠狠擦拭着身上的痕迹,直到出了血印。

你就这么嫌恶与本王亲近?」

我惊愕地听着屏风外他的声音,还带着些怒气。

你出去!」

他在屏风外站了许久,还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将门关上。

赶紧出来,跟本王进宫见你的好弟弟。」

我松了口气,这才擦了泪,穿上了他准备好的衣服。

我冷着脸看着站在门外等待的他,他见我出来先是一愣,上下打量一番后颇为满意地轻轻扬了唇角,然后那抹笑意迅速消失。

今日算是家宴,诸位大臣都在,你的阿衍也在。」

我一愣,心里泛起了阵阵苦涩。

他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握紧了我的手,将我带上马车。

我身子不舒服,我不想去。」

他轻笑一声,捏住我的下巴,戏谑地看着我。

是不想,还是不敢?难道你就不想再看一眼贺知衍?」

阿衍与我青梅竹马长大,我们两情相悦,若不是你逼他,他怎么可能……」

呵,难道本王与你就不是青梅竹马?你这么多年,从未看过本王一眼!」

我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微微皱眉松开了我的下巴,沉默着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

我默契地没再说话,离他远些,看着窗外的来来往往的闹市,只觉得物是人非。

我从前总是喜欢与贺知衍、叶凌安在这条街上相伴出行,因为这是整个都城最繁华的地方。

人人都说,我们关系这般好,日后一同辅佐新皇,大殷必然无忧。

只不过那时候我们年纪还小,自是没将这些话放在心上,我们只在乎,怎样摆脱管教。

我偷了贺知衍的衣裳,又做了个假胡子给自己贴上,满意地拿着折扇慢慢晃着,熟练地进了天香楼。

看着台上弹着琵琶的花魁,我随手扔了几百张银票,喝着小酒,为花魁姐姐撑场子。

然而没得意一会儿,贺知衍和叶凌安阴沉着脸赶来,一人架着我一只胳膊,任由我扑腾叫喊也不放开,将我带出了天香楼。

我终于落了地,不满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小胡子,气愤地拿着折扇指着他们。

你们两个!就会坏我好事!你们知道我打点了多少银子才进去的吗!」

叶凌安黑着脸站在一旁没说话,贺知衍直接揭下了我的胡子,脸红着斥责我。

你,你怎么又去那种地方!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姑娘家了!」

我看着他脸红便越发觉得好笑,抬手捏捏他的脸蛋。

你不会没逛过花楼吧?谁说女子就不能逛花楼了,那些花魁小倌那么好看,我饱饱眼福还不行嘛。」

谁说我没去过了!」

贺知衍气的拍开我的手,叶凌安却冷了脸,越过我们向前走去。

我有些懵,暗道不好,这家伙又生气了。

我小跑跟上去。

叶凌安年纪轻轻,便从一介布衣成了天子谋士。虽然他待我们一向温柔,但他是我们之中年纪最大的,拿血肉在朝堂上拼出来的功名,深得父皇重用,所以我一向有些怕叶凌安。

凌安,今日是上元节,我们去买花灯吧。」

是啊兄长,昭昭也不是故意的。」

叶凌安与贺家的关系甚好,贺家几乎将他当成了亲儿子,因此贺知衍也常常唤他兄长。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我们这么撒娇,他拿我们毫无办法。

他轻轻叹口气,无奈地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罢了,下次不许了。」

我笑着抱着他的胳膊点点头,「好!」

他看了看我一身男装,皱着眉摇摇头,将我带去一家成衣店换成女子的衣衫。

红红的锦缎将我衬得更加出挑,毛茸茸的球球缀在衣服两侧,和贺知衍的红衣高马尾甚是相配。

我笑着跑到他们面前,拿过他们刚刚去给我买的糖葫芦,兴奋地转了一圈,「怎么样!」

贺知衍看着我轻咳一声有些耳尖泛红,嘴硬地别过头,「哼,也就那样。」

反而叶凌安却一直紧盯着我,像是锁定到了猎物一般。

叶凌安看着我,轻轻说出一句。

好看。」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一向温柔的他,此刻眼神却炙热地滚烫。

我慌乱地别开眼神,拉着贺知衍出去。

人潮汹涌,灯火满天,当时年少,最是恣意。

之后的记忆,便渐渐模糊了起来,印象里常常结伴而行的三人,此时却早已经分道扬镳。

马车突然狠狠地晃了一下,我惊呼一声,身子不稳地朝着一边倒去。

叶凌安伸手紧紧将我搂在怀里,稳住了身形,皱着眉在我耳边低声。

小心。」

我在他怀里后怕地平复着惊吓,透过马车掀起的窗帘,却看见了另一辆马车上熟悉的脸庞,我的呼吸一紧。

是贺知衍!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的双眸麻木无神地盯着前方的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面色苍白,轻轻咳嗽着,十分憔悴。

我眼眶一热,不知怎地,泪滚落了下来,我的阿衍,怎么会变成这样。

然而贺知衍突然转了头,我和他的眼神堪堪对上,我慌乱地抹了眼泪,不敢再往外看。

昭昭,怎么在我怀里,还在想别的男人?」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畔,带着怒气将我一把拽过,直接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对面的贺知衍。

他将我困在怀里,钳制住我的下巴。

我的泪忍不住地落下,但是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混蛋,你放开我!」

遇见你的心上人,怎么不好好寒暄几句?」

贺知衍气的眼眶发红,咳嗽得更加剧烈。

叶凌安!你放开她!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

贺知衍,你现在就是个断了腿的废物,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她云昭昭如今是我摄政王府的人,就是死了,也与你无关!」

你!咳咳咳……」

贺知衍狠狠地摔倒在马车上,狼狈地挣扎着爬起身来。

阿衍!」

天子设宴,宴请群臣。

凉亭是去往大殿的必经之路,我看着凉亭不禁有些出神。

曾经我、贺知衍、叶凌安三人关系尚好时,总会在那儿教云逸砚功课。

我和阿衍为了书上的一句诗文争论不休、追逐打闹,叶凌安总是无奈地看着我们,默默辅导着皇弟的功课。

叶凌安不着声色地将我往怀里带了带,强势地拉着我进了大殿。

我看着他冰冷得让人发颤的背影,默默咽了话。

罢了,往事不可追。

叶凌安特地选了个位置,就在贺知衍对面。贺知衍一抬头,便刚好能看见,我们两牵着的手。

贺知衍的脸色比刚才在马车上更苍白了几分,周围文武大臣碍于叶凌安的雷霆手段,不敢过多言语。但是背地里,可堵不住悠悠众口,不少人将我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越发觉得难堪,想从叶凌安的掌心里将手抽离出来,结果叶凌安一把抓住我的手,握的更紧。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一把将我拽到身边,冷笑着威胁。

昭昭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若是惹本王不高兴了,你知道后果。」

这里这么多人,你可不能乱来!你别动我皇弟和贺知衍,我自然会演好这场戏。」

如今大殷内忧外患,不少人虎视眈眈,若是让他们知道了皇室不和,还不知道要惹出怎样的乱子!

他轻笑着为我整理了一下鬓边碎发,但在我眼里,他却犹如索命的恶鬼。

昭昭说的话,本王一向听的。」

这儿的动静太大,小皇帝也投来目光,问我在摄政王府过的可好,我心里稍稍慰藉,皇弟还是这般乖巧可爱。

我趁机摆脱了叶凌安,上前恭敬地行礼回答,「劳陛下挂心,摄政王大人待我很好。」

云逸砚不过七八岁,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难得见到我一次,每日又被文武百官逼得紧,头上还有个摄政王悬着,难免会委屈得想撒娇。

皇姐,我……」

长公主已经出嫁,陛下理当避嫌。更何况本王曾说过,陛下不能暴露自己的软肋,谁都不能成为你的软肋。」

叶凌安虽然语气温柔,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云逸砚看到他,便吓得不敢再说话,低着头,闷声应着。

我看着弟弟被欺负,忍不住冒火,但是又知道叶凌安在朝堂上只手通天,不敢惹怒他,只能小声地警告他。

叶凌安,你别太过分了!」

叶凌安用力捏住我的下巴,阴恻恻地笑道。

怎么,生气了?皇上身居高位,不能出半点差错,本王这是为他好。」

我没想到他会在众人面前发难,恨得浑身颤着。

你!你就是个乱臣贼子,少拿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充当忠臣良将!」

他眸光暗沉,轻笑一声,「昭昭又怎知我不是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冷笑着上前一步,抬头冰冷地看着他。

叶凌安,你做了什么天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大殷的忠臣良将不再枉死,让乱臣贼子不得善终!」

叶凌安看着我半晌没说话,众人噤声,无一人敢妄言,更没人想来救我。

因为整座皇宫里的侍卫,都是叶凌安的人。

叶凌安轻笑着为我整理耳畔碎发,附在我的耳边。

好,本王等着那么一天。」

砰!

贺知衍的酒杯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他缓缓想站起身来,但是腿上的伤让他刚动弹一步,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掌上沾满了碎裂的瓷片,血流不止。

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凉气,刚准备上去扶他,叶凌安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狠狠地将手里的酒盏砸在了地上,破碎瓷片撒了一片。

我看谁敢扶他!」

贺知衍脸色苍白,大颗的汗珠模糊了眼睛,他一路爬过来,血浸透了他的黑色长袍。

他每向我靠近一步,就会有新的瓷片扎进他的血肉里。

阿衍!!」

我哭的快喘不过气来,拼命地想过去扶起他。

但是叶凌安看着我这般关心贺知衍,怒气更重,狠狠将我甩在了地上。

我跪在地上,想反抗却动弹不得。

贺知衍仿佛听不见我的声音一般,旧日战场上受的的伤尽数崩开,坚定地一步步向我靠近,口中不断喃喃着。

大殷公主不能受辱……大殷公主不能受辱……」

贺知衍来到我的面前,颤抖着沾满了血的手想来碰我的脸,又察觉到手上尽是血污,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叶凌安看着贺知衍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狠狠地踩在了贺知衍的手上。

贺知衍痛的几乎喘不上气来,但是仍然忍着不发出惨叫。

呃……」

我哭着跪在地上,抓着叶凌安的衣角,求他念在当年青梅竹马的情分,放贺知衍一马。

昭昭,你别求他!」

叶凌安看着我们,轻笑一声,抬手将我扶起来,为我擦干眼泪。

昭昭,他说得对,他怎么配让你求我呢?我放过他,谁来放过我啊?」

纵是叶凌安一向冰冷孤傲,此刻语气里竟然也有几分哽咽。

叶凌安的娘当年也是出自名门,但是贺知衍的父亲却抛弃糟糠之妻,将她送进了青楼,遭人凌辱践踏!同样是贺家的儿子,锦衣玉食地长大,而叶凌安呢?却从小在街边与野狗争食。

我无数次坐在贺府门口,无数次从门缝里扒着望!他们一家坐在桌前其乐融融,而我和我娘却要在寒夜里拿着几块破草皮过冬!难道我娘就该死吗!?」

叶凌安竟然是贺家人!怪不得当年叶凌安和贺家关系甚密,想来是叶凌安的故意接近,和贺家的有意讨好。

我怔怔地看着叶凌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知道他小时候过的苦,但是任我怎么问关于我遇到他之前的事,他都不说。

你是,贺家人?」贺知衍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凌安,呆呆地仿佛失去了灵魂。

叶凌安冷笑着蹲下身,看着一身血污的贺知衍。

是啊,我的好弟弟,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呢?当年,是你将我亲手锁在门外,自以为是地丢下一两碎银。感觉这样,就当了我的救世主了吗?」

贺知衍颤抖着身子,恐惧地向后退着,「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

我过去将贺知衍护在怀里,防备地看着叶凌安。

阿衍当时还小,他阿爹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就算他有错,他上战场被你陷害得断了腿!贺家满门抄斩!你这仇报的还不够吗!」

叶凌安看着我,笑的讽刺。

哈哈哈哈……好一个满门抄斩,云昭昭,你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贺知衍,没有我叶凌安!来人啊,摄政王妃对定远将军情深意重,本王特赐王妃去将军府上好生照看他!」

说罢,他便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在他离开大殿的那一刻起,周围议论声纷纷,多可笑啊,先皇当年的掌上明珠,如今如同玩物。

贺知衍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地倒在了我身上。

我忍着泪,但是周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我们。

云逸砚担心地唤了我一声,「皇姐……」

我笑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泪,朝着他摇了摇头。

无事。」

我扶着贺知衍,一步一步离开了大殿。

阿衍,不要怕,我会带你回家。

我带着贺知衍回到了将军府,一路上无数不知情的百姓向我们的马车砸着烂菜叶、臭鸡蛋。

他们是强权的附庸,是强权的嘴,一句一句,说着最恶毒的话来中伤我们。

啧啧,堂堂的长公主和定远将军竟然偷情!真是不知羞耻!」

我还真当那贺知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个上战场当逃兵的窝囊废!要不是摄政王大人及时救场,咱们的都城都指不定要被铁蹄踏破了!」

呸,一身的贱骨头……」

那些话说的越来越过分,我知道是叶凌安故意安排人传播的舆情。

我们在一句一句污言秽语里,被砸的直不起身。

贺知衍明明就是忠臣良将,将却被他们这般侮辱揣测!

我刚想站起身来反驳他们,却被虚弱的贺知衍轻声叫住。

昭昭,算了吧。有时候,恶太多了,你是说不尽,荡不平的。」

我眼眶一热,当年一心只想着上阵杀敌,荡尽世间不平事的鲜衣怒马少年郎,竟成了这般暮气沉沉的病弱模样。

阿衍,不能算。他们那样说你,编排你,是该遭报应的!」

贺知衍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当善成了小部分,就会被他们当成是恶。他们也不过是傀儡罢了,又何必非要争个高下。」

曾经在我心中不可一世的少年将军,如今对我说,算了吧,我们斗不过的。

我将贺知衍扶进了将军府,曾经热闹的府里,如今荒凉得都生了杂草。

上京城又下起了鹅毛大雪,白白软软地铺撒在地面上。

隔壁院子里传来嬉笑声,热气腾腾地不知在煮些什么,饿得我两眼有些发昏。

我好不容易向他们求来些炭火,如今的光景,愿意帮我们的人少之又少。

也许,贺知衍会和很多人一样,熬不过这个寒冬。

我将他安置在床榻上,整个屋子里冷得连我都忍不住打颤,更何况是受了伤的贺知衍呢?

看着周围熟悉的布景,桌子上的破了边角的茶具上,都沾满了灰尘。

上等的绸缎做的被褥里,如今潮湿得发霉。

我眼眶酸涩,贺知衍的伤口被我包扎好之后,就发了高热昏睡过去,脸色如纸一般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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