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看见各种鬼魂看得正兴起，忽听一声长啸，这些厉鬼都吓得四散奔逃。
“你怎么了？为什么把他们吓跑，我还没看够呢！”寒冰有些埋怨。
“我的小姑奶奶，”江辰喘着粗气松开了手，但却面色红润，连说话的底气也比刚从移民调查处出来时更足了，“不把他们吓跑等着被你烧成灰啊？你知足吧，要不是我，别人根本承受不了你这么强大的灵力，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不容易了。”江辰解释着，“不过，这一遭下来，还真的很舒服。你刚才都看到了么？”
“看到了，好多啊！一点也不吓人，挺好玩的。诶，刚才那两个是黑白无常么？”
“居然见鬼都不怕，你还真是前途无量。对，是两个无常。”
“哇塞，我运气这么好，第一次见鬼就能看到黑白无常！”
“这些到处都能见到好不好，你是少见多怪！”
“啊？到处都有黑白无常？”
“给你科普一下，黑白无常不是鬼名，而是鬼差的职业名称，就像司机、警察一样。无常这个职业就是专门负责把人的魂魄带到阴间的。明白了？”
“那为什么一定要两个一起来呢？一个不行么？”
“他们到阳间来算是出外勤，得双人双证，这是规矩！”江辰体力恢复了许多，也更加健谈了。
“阳间？那就是真的有阴间了！能带我去么？我想找个鬼魂。”
“我现在实力大不如前，自己去阴间还没问题，带着你去一旦出了事情保护不了你。不过，”江辰想了想，“如果你能够学会控制自己的灵力，很容易就会让阳间的这些厉鬼听命于你，到时候从阴间帮你找两个鬼上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厉鬼？厉鬼什么样子？再来一次让我看看！”说着寒冰主动过来拉江辰的手。
“没用的，”江辰被寒冰拉着手，推也不是，拉也不是，“这帮厉鬼赶上造化，昨天都被超度了，现在这里基本上找不到厉鬼的踪迹了，估计你要过一段才能看到了。不过，这也算是你的一桩功德了。”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厉鬼因你而聚集、暴动，最后被集体超度，还不算是你的功德？”
“是昨天么？昨天我晕倒之后？我晕倒后没有被人带走，是你救了我么？”
“不是我，有人出手比我更快！”江辰的思绪又回到了昨天的那个女子身上。到底是不是她呢？
“那是谁啊？”寒冰追问着。
“我不认识，希望有机会还能再见到她吧。您能不能先把手松开。”江辰被寒冰拉着手，很是不自在。
“切，谁稀罕哪！”寒冰用力的将江辰的手甩在一旁，又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控制自己的灵力么？”
“自然是有的，别人要提升灵力很难，你要控制灵力应该会简单些，不过这个也要看资质，”江辰看了看寒冰道，“来，这个不难，我先教你，如果你资质够高，应该一个月左右会有小成，三个月以后就可以收放自如了。”
“三个月！要这么长时间？”寒冰还是嫌慢。
“你当这是去超市买菜啊！想想你学走路还多长时间呢？”江辰抢白了她一顿，又道，“如果资质不够高，三年五载也说不定呢。”
“哦，那试试吧。”寒冰也有些心虚。
江辰向她介绍了一下控制灵力的功法，实际上就是一些呼吸吐纳和运气的法门，然后告诉寒冰：“你回去买本中医经络的书，对着练练试试，这是我的电话，有事联系。”说着递给了寒冰一张名片，与寒冰道了别。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寒冰大喊：“你这是什么功法？难受死我了！”江辰回头一看，只见寒冰四周，气息凌乱，灵力在她的调配下正在向她体内回收。可是她虽灵力充沛，却从未在体内运行，经脉未开，所以涨得身体难以承受。江辰见状，连忙返身回去，帮她停住运功，平稳了气息。
看着还有些愤愤不满的寒冰，江辰很是惊诧：“你到底什么来历？简直就是天才！”
“什么天才？我就照你说的做了一下，身上难受得不行，都快要爆炸了！”寒冰仍然很愤怒，“你告诉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的没问题，只是没想到你瞬间就掌握了法门，学会了将灵力内收。但是你的身体并没有经历适应的过程，经脉都适应不了将这么强横的灵力收入体内，自然会难受的。”江辰一边解释，一边对寒冰的天赋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那要怎么样？”
“那个，你是不是很有钱？”江辰忽然没来由地问寒冰，“不用很多，估计最多五万多块就够了。”
“你要干什么？”寒冰警惕地问，下意识捂紧了钱包。
“现在最快的办法是去O-MART给你买一些扩张经脉的十方散。”江辰解释道。
“没有便宜点的么？”寒冰弱弱的问道，“我没那么多钱。”
“便宜的也有，不过要看你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了，这个得到那里去试一下，这可就麻烦了……”
“试一下有什么麻烦的？”
“试一试倒是没什么麻烦，麻烦在于怎么把你带到市场里去。就你这一身灵力，把市场里那帮家伙吓个半死不要紧，要是赶上哪个倒霉的在卖鬼，不得全都被你烧成灰啊！那麻烦可大了！”
“哦？那还像刚才那样，把我的灵力放到你的身体里不就好了么？”
“说得容易！你当我是仓库啊？就坚持刚才那一会儿我都是勉力为之，哪还敢带着您去逛街啊！不过……”说着，江辰又开始从头到脚的扫视寒冰，搞得寒冰非常不爽。
“你能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说话，不要总像看货物一样看别人！”寒冰警告他。
“首先，你要先确定我是人，才能要求我像所谓正常人一样说话，其次，有可能人类在我看来就是货物。”对于寒冰的警告江辰并不恼怒，回答中反而带着几分戏谑。“好了，现在看来办法只有一个，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你先回去吧，明天上午9点，福州路长途客运站门前见。”
对于江辰是否是人类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寒冰一点准备也没有，和江辰聊了许久，她从未想过面前的这个家伙或许根本不是人类。对于寒冰来说，需要接受的东西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