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头子最开始并没有发现蜜汁在他离开后和男人在乱搞，是因为最开始蜜汁住进公寓后改了改软装，原本装上的摄像头接触不良所以当老头想到摄像头资料的时候里面的信息为空。后来老头一直忙着接电话而且白天晚上随叫随到表现很乖巧甚至还在带朋友来家里玩都会心疼的给她省钱，大意了一年多时间。直到有次安排秘书接蜜汁来陪吃饭，秘书报告说闻到蜜汁房间有新鲜的精液的碱性味道。老头才想起叫秘书安排重新装上摄像头。

摄像头调试好已经是蜜汁被包养一年半以后的事情，老头发现蜜汁长达将近两年背叛之后很生气，看着自己的小情妇在自己前脚离开后脚就和男人狂热到像小野鸡一样，凉了蜜汁半个月，然后找人调查了几米，并且让秘书告知蜜汁已经在她房间里安装了监控。当时还只是在家里学习画油画的蜜汁，慌神了两个礼拜，发现两个礼拜几米没有来找自己，老头又也没来，还在家里装了监控，她就在心里无数次祈祷几米不要来了。

现在她都能想起那15天她跪在客厅里，双手合十的在心里默念，从默念大师那里学到的气场控制学。结果几米真的有一段时间没来，但是后来又来了一次，蜜汁无法拒绝，毕竟肉体是有记忆的，抱在一起这么久，蜜汁也不是没有感觉，看到几米几乎都会发生条件反射，但是内心又是怯懦和抗拒，就像小时候偷糖吃吧唧吧唧嘴巴还要用手把嘴边抹干净一样，生怕被发现。几米的技术迷人，胸怀宽阔而高大，蜜汁一被触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飘然，身体无法抗拒的被几米捧着，蜜汁痛苦的接受。她很多次祈祷希望不要被发现，并且一直没有发生任何象征性的惩罚，老头的态度神情，都没有发生改变。只是后来几米确实再也没出现过。她不知道的是老头把几米整回了老家。

老头调查几米后发现几米是个电子公司的销售骨干，后来用各种手段直接迫使他被开除，最后几米赔光了几年的积蓄还欠着老头的钱被迫离开上海，离开上海不再垂涎蜜汁，是达成不用还款的协议。

听Sam说过蜜汁长得极像老头年轻时候爱过的一个女人，是他天生丽质的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老婆。当年老头下海打拼做仪器配件起家，那个女人是老头做仪器配件学徒时候带他出师的那人家的女儿。长得水灵乖巧，虽然师傅看得到老头的前途和为人，但是还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学历的人，还是自己的学徒，所以从中百般阻挠。老头下海之前对师傅保证，等他下海归来三年时间一定风风光光娶走他女儿。下海的日子几乎每周都会给她写信，后来又了BB机就是BB机电话不断，女孩对他一直有着好感所以也在花时间等待。后来老头果真风风光光的娶走她，和她在上海的安逸小家里共度了10年好时光，他每天都花了一辈子热烈的爱，即使再忙也要赶回家吃她的热羹汤。可惜后来不孕不育的她抑郁而终，愧对老头的爱，最后的留言。但是老头一点也不在乎生育，看到自己的爱妻走后，他一心扑到了事业里。再后来就是找干净的女孩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接着就是包养了蜜汁。他看到了当年那个妻子模样清纯可人的样子，所以对蜜汁的培养也是不计得失的。老头子想得很明白，蜜汁这样年轻的女孩还是终究要有自己的归属的，只是不希望太早，所以老头舍不得解约，舍不得丢弃蜜汁。但是不代表老头就容忍蜜汁和年轻人厮混，这是任何一个有power的男人的奇耻大辱，但是老头忍了。因为和蜜汁在一起的时候，她有他妻子当年的影子。

蜜汁一夜未眠，躺在老头身边也不知道老头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事情。为什么老头早就知道了却现在才发作。她不了解老头的故事，所以不知道老头的宽慰，她心如死灰。从心里感谢老头的栽培但也对自己付出的青春感到惋惜，可是毕竟怎么惋惜都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过上现在的生活。蜜汁其实还是一个很重情的女子，所以当司机接走老头后，她决定给老头写一封不需要得到原谅的道歉信，然后再打电话找V要一份简历模板，在网上投一投简历，因为离开老头意味着离开一切资源。她很懊恼却也很伤感，所以今天蜜汁是不会去公司了。她给V发了个消息，询问重新单身的V的情况，要不要中午一起吃饭，她去公司找她。然后瞟到墙上的电子日历已经跑到了四月中旬，马上就要过五一了，要不干脆给自己放个假回一趟家。

姐妹两个同时心情低落正好一起加油打气，不对应该说一起哭泣，可是出来就了泪水就没那么容易流出来，刚一个人发泄完的V，并没有想要见面的意思，她更愿意一个人待着，因为自己刚整理好的心情，一不小心还是会决堤。你没有因为思念一个人还哭泣，或者没有因为思念边哭泣边吃饭，真的不叫有过爱情故事。V还是天真和善良的，并且日子推着她往前看，再开明再open，不能被同一个人男人伤害三次。其实蜜汁早看清楚了，伤害过一次的男人还会伤害她第二次，就像她当年伤害大学男朋友一样。伤害和被伤害是会成瘾的，就是施虐和受虐，总有一对正反。V点开消息轻松的回了一个，我先修整一下，不用担心我，然后送了一个吻。V不知道蜜汁那里也发生了如此大的动荡，而蜜汁无法和单纯的乔乔说起自己违反包养条约现在被迫要找工作，离开老头了。更不能说的秘密是那个闯入她包养条约的是和乔乔正在恋爱中的几米。她死都说不出口，友情没了还会闹下怨恨，她不能这样做，当年因为漂亮被室友排挤一直在维护她，她一直很感激她的。

蜜汁看了V的回复只好深深叹下一口气，提笔给老头写下道歉又感谢的信。好久没有提笔写字，删删改改还丢了几张草稿纸后，她漂亮的字总算是写了下来，大意就是道歉外加这三年多对自己的栽培和对自己的好等等，然后自己接下来要辞去公司职位，自己去找工作之类。其实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是可以入股或者再开一家公司，带走一部分客户的，但是她没有这么写，也当然不会这么写，并且她想尝试像V那样自己打拼的感觉，去到一个没有人庇护的公司看看自己能否顺利前行。但是不管怎么样在这之前她都想回一趟家，休一个长长的假，老头又什么安排和吩咐肯定会叫秘书打给她的。包好信封，她贴了张便利贴在旁边，我离开上海一段时间，多吃水果，爸爸。

然后拖出来行李箱，打包了一小箱子衣服和化妆品，直奔机场。之前很长一段时间跟着老头出差会议酒会，到处跑到处预定都是她在做，所以app点两下当天下午三点起飞五点到长沙的机票就买好了。踩着高跟，拖着箱子，门一关进了电梯。人在最低落的时候应该是最想家的时候，哪怕那个地方特别的寒酸和不温暖，蜜汁妈妈病好后家里也没有变多大样子，只是蜜汁会往家里汇钱，也会给妈妈买些吃穿的，但是妈妈总是舍不得花，同样也舍不得穿，都收在柜子里收着的东西肯定好多都变质了。几年没有回家了，就是电话问候问候，心里顿时哽咽，她即使再怎么汇钱怎么往家里买，妈妈肯定还是节省到不行，家里也还是那个样子。但是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心里就顿感踏实。

甜心和蜜汁一样是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农村女，但是都属于罕见的天生丽质，从小就是男生围着转长大的，获得一切都比别的女孩来的轻巧。甜心是不敢背叛老头的，一是老头对她没那么宽容二是这回杀鸡儆猴更加是给她敲了个警钟。甜心对谁都不用心，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唯独对哥哥特别好，这不隔三差五的就会跑去哥哥的出租房看望嫂子，给嫂子大包小包的寄孕妇用品，宝宝用品，进口奶粉食品玩具，还有嫂子吃的燕窝水果都是她弄过去的。自从哥哥和她说过未过门的嫂子一事后，真的是各种没有少忙活。自己拿着嫂子的身份证给她在公司挂了个空职，每个月给她正常缴纳五险一金还给她每个月打万把的税后工资给她，啥都不干都能顶上哥哥的工资了。她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哥哥，嫂子随便哥哥换，但是她不想哥哥那么辛苦，而且像哥哥那么实诚的人从小没为她少吃苦头的，现在她有余力就往最好的帮衬。琪琪那个女孩子没有大她两岁，也总是一副经历丰富的样子，每次去她都觉得嫂子并不爱哥哥，也不懂人情世故，或者故意撇开她的关照，还是会笑着接受她的大包小包，但是对她每个月送她将近过万的工资毫无感恩。从来没有询问过她的事情，当然如果真的过问她的事情她肯定会反感，但是一次都没有询问过自己事情的未来的嫂子，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她对哥哥的爱就体现在对嫂子和肚子里宝宝的照顾上，而如果嫂子爱哥哥那么应该会对自己的事情也表示关心才对。去到嫂子那里嫂子大着个肚子是冷水都没碰过，过去都是叫的外卖或则自己从好店里打包了带去，买的水果也是自己洗好了放一起吃。就算周末哥哥在的时候大大小小任何事情都是哥哥在做，哥哥对嫂子的喜爱和照顾看得她都有点吃醋，这个叫琪琪的长着干长却也好看的女人抢走了哥哥本该对自己的所有关爱。

甜心经常往哥哥那边跑，其他时间都是按照老头的要求做好各种公关还学习了各种技能，出落得也更加有女人味。如果说刚带回来的甜心是一朵栀子花，那么这一年的茁壮成长，在男人堆里被左拥右抱的滋养中已经出落得牡丹一般，大朵大朵的红艳。Sam和她算是一边的，当蜜汁想要自己努力给公司拼来业务无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组队了。Sam虽然一直在老头身边，打拼了几十年，但是人越老并不是越老当益壮，而是时刻受到了威胁，自己不想退隐江湖却被逼着有股退隐的感觉，所以拉拢了甜心。但是甜心心里并没有那么多的宏图，和当年的蜜汁一样，只想合约结束后自己随便开个美容院，住着老头一开始就送给他们的公寓也能过得很好。

琪琪在平头男和甜心的照顾下，越发气色姣好，甜心会换个平底经常过来陪她在小区里散散步，当平头男忙加班的时候。她心里很感激在公司实习遇到了这么好的男人。曾经她无数次趟在别的男人旁边，仅仅为了私欲的过往她觉得对不起他。想说，却开不了口。更加开不了口的是，肚子里的娃不是他的。是一个干柴烈火的晚上在这个出租房客厅的沙发上迅速完成一场按摩试的放松的时候留下的，而那个男人的脸面她已经记不清，也不想为此去打扰已经回老家的合租姐姐。那个合租姐姐乔乔带回来的男朋友。

在小区里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走着的时候，平头男悉心的照顾和每次请假陪她去产检的时候，平头男在浴室给她轻轻洗澡的时候，趟在那张怀上宝宝的沙发上平头男利落而熟练的给她洗头的时候。琪琪眼睛的泪水还是会流下来，她直到自己并不喜欢这个男人，可是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好，享受着他妹妹对自己的好，享受着他们家庭对她的期待。更加没有勇气把事实说出来给他听，这种多少合租男女会羡慕的小夫妻，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幸福。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干净和清爽，琪琪内心和身体都早已溃烂，而平头男的第一次和每一次都会给她，她想到这些就恶心，随之而来的就是宝宝在肚子里烦躁的踢闹。而平头男总像个爸爸一样的说，小子你还欺负妈妈，小心爸爸出来揍你。琪琪在恍惚的真实和不真实中享受着似乎是最后的余温，她直到这种日子不会长久了，她此刻不能说，但是她总会要，总该要告诉他们实情了。光是大学里滥交的事情，平头男就不会接受自己的肮脏了，何况宝宝都不是他的，笑话，自己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养别人的种。带着这种微妙的，阴阳怪气的感觉，琪琪在等待1个半月的预产期，马上就要卸货了。

琪琪的手机突然来了一条信息，平头男在厨房给她做午餐的周末。马上就要五一了，到时候我会去趟上海，有时间去看看你啊。是室友姐姐乔乔发来的消息。她端着手机放下手里的杂志，端开了卧室小桌子上她在吃的湿漉漉的杨梅，撤出一张纸擦干手指和嘴边。从书桌走到床边坐下，又从床边起来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想要打开门又把门掩上。端着手机看了好久，考虑怎么回复乔乔的简讯比较好。此刻平头男敲门，琪琪吃饭了，快出来吃饭，吃完我们去公园走走，灵石公园那边郁金香展还挺漂亮的，你也很久没过去那边了，吃完带你去走走。敲完后他走到厨房把菜都端上桌子摆好碗筷，边解开围裙边推门进入。

琪琪还是盯着手机若有所思，在床边上，没动。

“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平头男扶着她的肩膀坐下来，“乖，别看了，宝宝该要吃饭了”顺手从琪琪手中拿掉手机，“你前面的室友要过来看你啊，怎么不回复呢”顺势把手机放床上，拉着她到客厅吃饭。琪琪若有所思，似乎提不起嘴皮子，拿着筷子翘起一口饭，望着对面的平头男说，“其实我和她并不怎么熟”。“这样啊，那你室友人还蛮好的，都走了那么久了还想着来看看你”然后吃了一口菜，“不过你运气真的不错，现在隔壁的文姐也好，我听这批新进来的enter说她们合租的室友还偷吃，冰箱里的东西一下就不见了，住的人多，都不知道谁拿的，也没人承认”琪琪瞪大眼睛口里鼓着饭，“这么说还真是，她们都还挺照顾我，虽然平时交流不多，有事情的时候还是挺帮忙的”

这时候窗外下起了毛毛细雨，上海的春天总是阴雨绵绵，雨丝一下来就会破坏了原来的好心情。

“可是我并不想乔乔姐过来，你说我该怎么回短信呢”她若无其事的又嘟囔了一句。平头男很不解，“你不是没什么朋友么，除开我妹经常来看你，你一个让你不是也挺无聊的吗？她过来玩玩不是挺好的，还可以给你解解闷，毕竟她年纪还比你大，总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平头男就是这样，自己追求上进还不忘拉琪琪一把。

琪琪吃着吃着放下筷子，望向窗外，老小区樟树枝繁叶茂，稀稀拉拉的雨丝像是在诉说一段忧愁的回忆。“你看，外面下雨了，公园今天是去不成了”“是啊，刚刚就有点小闷，上海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下午要么在家陪你看个电影吧，喜剧，多笑笑对宝宝也有好处”

乔乔已经在电脑面前做起了攻略，酒店以及8天的行程单，列出了一大摞很想和男朋友跑遍上海的经典。甜蜜又忧愁的大脸盘上对幸福还是充满了期待，她想想还是蜜汁去过上海地方多，高档的中档的酒店都住了一大圈了，还是问问蜜汁有什么推荐。“蜜汁蜜汁，现在开微信电话方便么”顺手就给蜜汁发了去。

回到长沙转车到家没两天的蜜汁看到消息，突然才想起自己的好朋友要去上海弥补青春，早就很纠结要和几米碰到面，这下倒好，因祸得福不用去碰面了。但是自己毕竟还在和老头的那一段关系中受挫，放桌上的信纸她短信问老头收到了否，老头说秘书给他带去了，你自己做接下来的打算也好，你这边的公寓我让秘书已经撤走了监视器，以后爸爸也不会再去。一长段的类似告白后，也没有再联系。她也松了一口气不想再去想，只是她并不想接到乔乔的电话，就像是小时候害怕她发现自己是那个告密给老师打她小报告的人一样。

“现在不行呢，乔乔你发留言吧，我现在在邵阳呢，我家里有点事回来呆一段时间”“不是吧，阿姨还好吗”

“她好些了，是家里别的事，你什么事直接留言过来”

“我不是和几米要去上海么，想奢侈一把问问你有什么景点好的酒店和非官方景点可以去呢，我们中间就是你见识最广了”乔乔还是满脸高兴的回复，大家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有什么不能问的呢。

“还奢侈一把啊，你直接住我那吧，找前台领个保险盒里边有我的备用钥匙，随你住多久，我反正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回上海”蜜汁觉得这样可以算是帮了乔乔一把，每天住宿费都省了。她叹了口气，能做的也就这样了。乔乔刷开消息看到蜜汁的消息，简直开心死了，在备案桌上都耶了出来，大脸盘子立马闪着油光，岑亮岑亮的。

“这么好啊，蜜汁，真是我的好姐妹，你这可以省了我不少钱。不过我们提前过去，五一还在那玩个7天，差不多要住8-9天在你那，7-8号才走呢”

“可以啊，那时候我应该还没回去”蜜汁平淡的回复着，脑海里还满是对老闺蜜的愧疚。

“地址在这，你和V都去过的”接着分享了一个地址过去。

“嗯嗯，好，么么哒”乔乔开心极了发了一串的爱心过去。

她拿着自己做出了的游玩攻略在手上比划着，自言自语“这下好了，一天一张一天一个攻略，住宿还不用花钱，省了一大笔可以给几米买个旅游大包”。接着又兴奋的拿出手机欣喜若狂的发给V“你猜我五一过去住哪里？嘿嘿”。乔乔并不知道V的近况，V也没有分享一个朋友圈来晒晒自己的憔悴，肚子舔着伤口调整的她，也很久没有和乔乔倾诉了。她已经倾诉不出来了，她当场选杰森的时候就被乔乔超正的三观给打击过，但是作为朋友还是支持她追求自己喜欢的修长手指的男人。V也厌倦了诉说，就像是炒饭一样的，在蜜汁那里炒饭一遍又到乔乔这里炒一遍。都懒得说，伤心到极致，抹干眼泪便发现滴不出来泪了。心一硬起来，眼泪也凝固了。每天就是认真上班，带好项目，拉好业绩。其他的都抛之脑后。反正杰森也已经去了蜜汁的公司，再也不会回来公司晃荡，老板也为留不住他而痛惜，同事之间也就是同事，一个杰森走了还会有下一个经常请大家喝奶茶吃披萨的杰森。

V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消息，完全没有点开的意思。手头上的项目会议，助手连资料都没有弄齐全，她很头疼，化悲愤为战斗力，自己动手弄了起来。自带三米高火一样的气场，会议桌上的小组成员都不敢啃声，都低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本。

一天忙碌的回忆结束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房已经是晚上8点，稍微耽搁点就没有时间吃晚餐。脱下外套换了高跟鞋，洗完手，拿出冰箱的沙拉，切开一个牛油果，拿出来黄油酱往沙拉上轻轻淋上一圈，牛油果切小粒撒上面，就是一盆草。拍了个照，配文，许久不发图，今日又食君。然后才打开乔乔的消息。

“今天一天的会，现在才到家呢，这么神秘住哪呢，还有你们哪天过来啊”

“住蜜汁的公寓！！！提前请两天假错开高峰过去，笑脸”

“住蜜汁那方便么？你和蜜汁睡，几米睡客厅？”V心里不解，怎么可能呢蜜汁不是满心愧疚么，怎么还会和几米碰面。

“蜜汁回邵阳了，叫我随意住呢！”

“什么？她回邵阳了，我怎么不知道，哪天的事啊”V更加不解，难得是为了躲避他们出逃政策么。

“我也没问，她也没说几时回来的，只是说家里有点事情要呆久一点，十天半个月吧，具体你问她？我刚也没具体问，只是她说家里有点别的事，应该也不是阿姨怎么样了”乔乔敲一下脑袋，哎，光想着自己开心了。

“哦，好吧，她的事回头再问，你可以啊，省下不少住宿费了，打算玩多久，过来我请你们吃饭啊”

“是啊，我打算问她有什么酒店好住好玩，然后她就告诉我她不在上海一段时间可以住她那了，我就正好咯，剩下的预算可以给几米买个大旅行包装东西过去”

“为什么买旅行包啊，还是拉杆箱方便吧，难道要去登山么”

“是啊，还打算去趟黄山，我攻略和行程都做好了，就等着玩了”手上消息搜的就过去了。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们已经默契的互发文字，而非语音了，似乎这样的交流更加熟悉。

“都做好攻略了，你是心都飞出来了吧？哪天来我这里？”

“你家不是离机场近吗，当天到了就去看你，笑脸，4月28日周六你mark一下啊”

“机票都买好了是吧，好的恭候乔乔大小姐的到来，笑”V发现和乔乔多久不见的聊天让她心情变得明媚起来，嘴角一道弧线。

“你最近怎样啊，V，我们最能干的V”

“老样子，忙开会，忙拉业务，各种忙”

“和他呢，也是老样子吗”乔乔自然而然最想知道的是V的单身问题，老那么和杰森要终老吗。但是问的时间点也太不凑巧了。

“嗯，分了，姐恢复了单身，过来再了聊”V不想聊杰森，继续大口吃草。她不爱在外面点沙拉，外面沙拉的消毒做不到位，她打算减肥健身怕拉肚子，还是买一包一包的回来自己配，吃起来健康。和杰森决绝后，V回落的心情和硬朗下来的决心之一就是要好好爱自己，保持最好的身体精神状态，回到会给她报答的工作中，嫁给工作。所以主动申请又带了个新项目，每天都是忙碌而充实的。充实到不给自己悲伤的时间。忙碌了一天，吃完草，下楼小跑一圈微微出汗，拉伸运动做完楼上边听BBC，边洗个澡，听一节付费线上课程就睡觉了。她很喜欢线上付费课程，特别是找到市场，管理，营销类的干货的时候，她都有想要开课分享的冲动。课程结束后笔记本上小写一段工作总结或者是课程总结，或者简单的一句：今天的讲师太水，还不如我上。就能安稳的沉沉的睡去。

乔乔约好了几米一起散个步，几米忙就晚上抽空过来相互解一下相思，不知道是思人还是思身体，散步散着总要亲亲抱抱以缓解身体的呼唤，乔乔坚持要在婚后才能触碰底线。几米带来了一朵玫瑰，想想当年他都是整束整束的送的。在乔乔的做暗示又暗示下几米终于带来了一朵玫瑰花，这是回长沙快八个月以来第一次送花给她。当几米拿着背后的花递给她的时候，仿佛满足了她对爱情的第一个幻想，是啊爱情里就该有鲜花的。就该是这样的场景，女孩美美的走出校园和男孩约会，男孩偷偷拿出一朵玫瑰，然后女孩拿起玫瑰在鼻子前闻闻然后甜甜的笑了。

她笑得特别的激动，因为收到了花还因为她安排妥当了一次两个人的旅行。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几米分享她的攻略还有她的憧憬。

“你知道吗，我已经做好了我们28号开始过去的一切攻略和住宿了”

“这么厉害，什么都不用我做吗？机票也买好了吗？”

“去的机票早买好了，不早买好，得多贵啊。不过回来的机票我还没买，因为不确定是不是能那么准时”

“回的不着急，大不了到时候高铁回来也挺方便的。票价差不多，但是得机场大巴绕道学习或者你家都不方便是吧”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回来的票你买对吧”

“是啊，去的我也可以买啊，只是你已经买了嘛，攻略呢，做得很满吗？我担心是不是来得及按照行程走呢，你在上海不常出门，过节的时候简直就是出门看人的”几米牵着她的手围着校园外面那条商业街转着圈。

“对了住宿呢，酒店是订好的还是跟着景点移动呢，预定了吧？多预定几家，不然到时候很难订的。但是空房呢肯定是有，只是难找”

“住宿你就不用担心了，外面住宿费都免了，到时候你就跟着我走吧”然后乔乔腼腆的往几米身上靠了靠，热乎乎的胸几乎都贴在了几米的手臂上。示意几米不要再问了。

“嗯，好吧，到时候跟着你走”几米顺着乔乔热噗噗的胸膛把她搂入怀中，抱着女人那样都是抱，丰满的女人柔软又有肉感，他已经习惯和喜欢上抱着这坨善良的肉了。夜色在灯光和露月的晚上更加美，像诉说着一个遥远而喧闹的故事。车水马龙的还是很嘈杂，嘈杂的车流掩盖了一对对在夜色中相互抚慰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