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简史》里曾写道,“历史上的每一个时间点,都像是一个十字路口。虽然过去到现在已经只剩单行道,但到未来却有无数岔路可走。其中有些路比较宽、比较平坦,路标比较明确,所以也是比较可能的选择。然而,历史有时候就是选了一些完全出人意表的道路。”
雪山下的桃花源记
08 雪域之王
南迦巴瓦仅在最初向我们展现顶峰的气魄,之后借着风势一卷云的龙袍,便将所有的威仪都隐藏起来了。但此刻连着云的雪山壁,俨然一面不可逾越的高墙,向两边绵延。我感到一种被困在围城,密不透风的压迫感。
表哥累得仰面躺倒在巨石上,全不顾岩石的冰冷和凛冽的寒风。格桑则与他截然相反,六小时的徒步竟然没有给格桑带来一丝疲惫,他坐在一旁看着我们笑。我冷得戴上毛线帽,立在悬崖边朝脚下望去。挡在我们和雪峰之间的,是近两百米深的沟壑,而沟壑之中,一条冰川从雪峰上直泻而下。
我问格桑是否还能向前,格桑回答说可以,从另一边的碎石坡爬下去便能触摸到冰川和雪线。但他也告诫我们到此为止,如果继续,就没有足够的时间下撤,夜里雪山天气莫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表哥听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血性,从地上爬起来:“我们去冰川那边!走到有雪的地方!”
“你别看这雪峰和冰川离得近,在这样的地方看山跑死马,肉眼目测的距离是不靠谱的,其实他们无比巨大,大得即使很远你也会误以为很近。”我权衡后,断然拒绝了表哥的提议。出于表哥第一次参与户外运动安全的考虑,并不适合让他冒进。
但我赞同表哥的想法。我们永远都不要满足于那个“预期我”,预期自己可以达到的自我。而要勇于追求内心里深藏的“希望我”,希望自己可以达到的自我。那才是你最渴望的,为什么不去成为他?
就比如我,我希望自己独立自主,不依赖父母;我希望自己勇于探索,解锁山河的未知;我希望自己具有慈悲心,不以功利为生活的目的;我希望自己真性情,有属于自己的活法。这些都是我的希望我,我在实践!
也许很多人面对这样的抉择,会面有难色。他们诉苦说做希望我好难啊,做希望我不敢啊。可是他们给出的理由,在我看来都和做希望我没有必然的联系。那些联系只是个人主观的权衡而已,来自不愿意走出舒适区的某种潜意识,来自性格的懦弱。所以他们选择了更加安全的预期我。
有时候我也会畏难和恐惧,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不去克服和战胜他们,才是丢脸的事!
我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到底是实现自我更容易,还是去迎合别人对你的期待更容易。两年后的今天,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了。塑造自我的个性,让别人理解你,绝对比你去迎合别人的期待让他们对你放心更容易。为什么呢?
因为你永远也不可能满足谁的期待,别人在绑架你,他们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在度量你是否符合他们的标准。别人的心怎么可控呢?让他们放心,别妄想了,你会发现自己只会更累,讨好不了别人也委屈了自己。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们来适应你,以可控的自我应对万变的世界。
做希望我最难的一步,我觉得只是第一步,敢于对视别人的眼神,和敢于正视自己的态度。
之后的事情就考验你的能力了,有一句话很恰当:“初心就像婴儿,被丢在混乱和刀枪剑戟的战场,如何保全?”我觉得希望我也是这样,保全他需要强大的能力,当然还有一些谋划。
《人类简史》里曾写道,“历史上的每一个时间点,都像是一个十字路口。虽然过去到现在已经只剩单行道,但到未来却有无数岔路可走。其中有些路比较宽、比较平坦,路标比较明确,所以也是比较可能的选择。然而,历史有时候就是选了一些完全出人意表的道路。”
宏观的历史都有这样的规律,微观的个人也同样有这样规律。所以,给自己选择出人意料的人生之路,未尝不可。
学会在精神的雪域成为自我的王者吧!这是我在下山前内心里笃定的信念。
格桑没有带我们原路返回,而是找了一条好走的小径,不过需要绕一些远路。虽说好走,但其实只是没有了那个折磨人的灌木丛而已。连续的下坡消磨着双腿的膝盖,体力透支让精神开始有些恍惚,眼力渐渐变得涣散。
为了保持全程零失误,我只将有限的目光汇聚在前进方向上离自己双脚两米内的区域。确保每一步都踩在稳妥的位置,确保自己对力量的控制符合地形的变化。三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路越来越宽敞平缓,我于是放起了许巍的《光明之门》,内心的喜悦之情外露在脸上,表达于徒步的每一个动作中。表哥回头看了我一眼,他也很有默契地笑了笑,仿佛感受到了那种自得。
他还联合格桑戏耍我,两人故意走快隐藏起来,任凭我大喊他们也不回应。我以为自己走丢了,他们只在暗处偷笑。之前听格桑说去年有两个日本人,不请向导自行进山,迷路了,到了晚上害怕得丢下装备往山下跑。结果第二天还是当地人及时找到了他们,发现有一人受伤了。
不过我并没有浮躁,只按自己的节奏循着隐约的小路穿行在原始森林里。不久之后,他们自己忍不住跳了出来问我慌不慌,我只是呵呵一笑,然后继续埋头走路。
在临近出口的一处悬崖边,格桑让我们等等,他则爬到险处从一棵满是粉色的树上摘下了三朵花。花的名字即是格桑的名字,叫格桑花。绣球一样的形状,花瓣和花蕊紧凑得亲如兄弟。
“送你们一人一朵,我自己一朵。”
“你的一朵要送给哪位姑娘?”
格桑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倚靠在一边独自闻着花香。
回到客栈后,我和表哥把格桑花赠给了老板。老板立即将他们种在了院子的花圃里。淡季的花圃空空落落,两朵粉色的鲜花怒放着。远处,南迦巴瓦开始呈现日落之色,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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