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瞬间

天依然阳光,人依旧没有精神。不常生病的我,真的想不起我何时生过病,让自己无精打采。看到别人精神抖擞地走在阳光下,谈笑风生,心中特别羡慕。只想睡觉,仿佛只有睡觉才是良药。

对我来说,即使有多不舒服,能起床就要做事。早上依然要去给父亲买《参考消息》,卖报的婆婆说感谢我买了《作家文摘》,我也只是笑笑,连说“不用谢”的力气都没有。走过红旗超市,售货员吆喝:“通威老母鸡,要炖2个多小时才软和。搞特价,11.98一斤,年前最后一次活动。”不少人都在买,有的买二只,还有的买三只。今天人不舒服,晚上大家要回来吃饭。正好买只鸡,一半炖一半烧芋子,再炒一份猪肝,凉拌莴笋丝。既然简单,人也不累。中午,给父亲煮了咸鸭蛋,热了稀饭。用昨天一点回锅肉,正好给妹妹炒了一碗饭。我一点胃口都没有,连喜欢喝的茶与咖啡也不想喝,又忙着准备炖鸡和烧鸡了。

记得刚结婚的时候,老公特别喜欢喝他母亲炖的汤,常说我炖的汤难喝。老人婆知道后,笑着对我说:“这炖汤是最容易的,就是要把血泡子打干净,起码要打一个小时,脚都要站软……”老人婆说的“打血泡子”,就是指用瓢,把血泡子从汤面上,轻轻舀起来,然后倒掉。这样的动作单调,时间还很长,要用一个多小时,汤面才能看到清澈。这样机械的持续动作,直到汤面没有泡子,汤色慢慢变成雪白,才关小火慢炖几小时。只有这样炖出来的汤,才色白味鲜。

后来就用老人婆教的方法炖汤,老公不再说我炖的汤难喝,连不喜欢喝汤的妹夫也喜欢喝我炖的汤。最喜欢喝汤的还是儿子,他说喝到了奶奶的味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媳也特别喜欢喝炖汤。

晚餐按时开饭,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大家都说这个鸡买得好,汤鲜鸡肉吃起来像跑山鸡。芋子也买得好,烧鸡的味道也香。我连忙说,今天烧鸡买的是调料,大家都问调料的名字是什么,说以后还用这种调料烧鸡。说句老实话,我今天真的没精神做晚饭了。可是,我不做,又会是怎样的情况呢?大家到外面去吃,父亲说走不动,不想出去吃,还得专门给老人家做。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如果我真的不在父亲家,我想他们肯定也会没一个饿肚子。这也是我的无奈,看见大家吃得这么开心,我也很欣慰。一只鸡30.8元,芋子4,5元,调料6,5元,花费不到50元钱的食材钱,做了二大锅,一顿还吃不完,明天妹妹也不用再焦虑做饭菜的事了。中午可以给父亲做可口的鸡汤面,晚上只需炒一个西红柿鸡蛋。

今天晚上,孙子主动对我们说,这周周末他不去锦苑了,想回紫薇园,自己的家。看着孙子下楼的背影,心想一定是儿媳告诉他奶奶生病了,这周就不去锦苑。

回到锦苑,快速洗漱休息。没有孙子在家的周末,虽然少了曾经的忙绿,却也少了曾经的欢笑。对于我来说,不经常生病,或许吃点药就会好,一切只是瞬间。硬撑着做了一天厨娘,这一切也只是瞬间,也不会经常这样。只要珍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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