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事不是“我本可以”,而是“我忘了努力”

去医院拔牙,拍片,戴上牙套。看似简简单单的几个步骤,我整整用了五年。我今年二十一岁。五年,我过去生命中四分之一的路程,用来自卑。

五年前,我刚读高一。新生见面会时,坐在我旁边的“级花”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对我说,你知道你的牙齿真的很丑么。我当时愕然,不知所措,就像是丑小鸭被剥了皮,无地自容。

放假回家,我对我妈说我想去矫正牙齿。我妈在厨房里头也不回地回答我,哪来那么多的事情,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又不去勾引别人。女孩子知足点不行吗,你看表姑家的姐姐,高中都没念就去打工贴补家用,这不也嫁的挺好……

后来的N次,每当我妈提起这件事情,她都以不知足来敷衍塞责。后来年岁愈长,我才渐渐明白,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必须要付出与之对应的代价。大二暑假,我用兼职赚来的钱和这些年攒的奖学金加起来,圆了自己多年的梦。

若干年后,一个走出小乡村的小女孩,深深地感谢那位曾经嘲讽她的姑娘,是她让她懂得:未来有无数种可能,你大可去改变,而不必囿于世俗,一成不变地过你的平淡生活。

我觉得我妈说的对,我就是一个不知足的人。那时,我终于明白,不知足,才是一种昂扬的生活态度。

我的不满足,正使我逐渐蜕变一个更加美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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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知足,在很多人的意识中才是正确的处世态度。找份普普通通的工作,有个勉勉强强的家庭,不咸不淡地度过这一生也未必不是优选。但在另一个层面来说追求知足就代表着逃避,因为惧怕追求更好的生活所要付出的努力,所以用知足的借口麻痹自己。

母亲口中的表姐,十六岁外出打工,十八九岁的年纪就嫁予镇上还算不错的人家,过起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她的心里眼里,只有婆婆、老公和孩子。因为失去了经济来源,她只能竭力讨好老公,费尽心思哄婆婆开心,只为了巩固那本来就没有的地位。这样在我看来如一潭死水般没有意义的生活,我妈和表姐竟认为都还不错。

对于他们的人生观,我尊重却不赞同。

我记得表姐曾经转过这样的鸡汤:戴三百块的表和三百万的表,时间是一样的;喝三十块的酒和三千的酒,呕吐是一样的;住三十平米的房子和三百平米的房子,孤独是一样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内心真正的快乐,是物质世界永远都给予不了你的。想要幸福一点,心就要简单一点;想要洒脱一点,对生活的要求就简单一点。幸福不是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是享受你拥有的一切。

这篇文章很明显表达的主题就是“知足常乐”。

但仔细想想,知足常乐的背后藏着一颗易于满足、得过且过的慵懒的心灵。太容易对生活妥协的女孩,人生也大多平凡无味,这样的年轻女孩子,往往比较容易得手,是男孩子眼中最不值钱的女孩。可能一个普拉达的包,一支香奈儿的口红就足以让她们芳心暗许,甚至上床。即使她们有着天使的脸庞,魔鬼的身材,那也只是被物质蚕食掉的一类人。在我看来,她们还不如在烈日下发传单的女孩,至少她是拼尽全力在用心生活。

对于表姐来说,她赞同只是看到了表观。

三百块的表和三百万的表,时间确实是一样的。但戴着三百块表和戴着三百万表的人,还会是一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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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愿意相信,戴着三百万表的人能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大的进步和挑战。他们能够创造更大的价值,带来更多的利润。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又反映经济基础。不知足的人才能越走越远。

人到中年,你会发现衣着光鲜的女人,对于自身的提升往往更为注重,她们常常出入美容院并不是有很多很多钱,而是对于自己的生活品质要求更高,没准她们年轻时就是那一类“比你美还比你努力”的姑娘。而常年趿拉着拖鞋,穿着大妈衫的人,大部分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因为常年操劳的生活已经让她们分身乏术,没有时间也没有金钱来捯饬自己。她们承受着最低的生活质量,却干着最辛苦的工作,只能依靠“知足常乐”来安慰自己。

但是优秀是没有极限的,当你变成了一个优秀的人,你就会变得更加优秀。而堕落的人往往不思进取。

事实证明,每一个在班级里考第二的人都想要考第一,而考倒数第二的人,却不会在意他们这次考试是考了倒数第二还是倒数第一,因为考倒数第二的人往往比班级第二更加知足,更加安于现状。

高中时我有一个女同学,人长的很漂亮,是素颜也很美的那种女孩,但一直混迹于各大娱乐场所,绯闻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一次班会上,班主任点名问她为什么能一直保持这样的“优良记录”(其实是在讽刺,班主任很擅长这一招哈哈),她嬉皮笑脸地回答,只有这样才能一直保持最大的发展潜能啊,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下课后班里的同学竟然都夸她机智,班里的男同学依旧是趋之若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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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女孩的一生如果用漂亮来计时,真的是很短暂啊。二十五岁出现皱纹,颜值开始走下坡路。倘若三十岁再生个孩子,妊娠纹,黄褐斑等等等等会完全把一个女孩子折磨成黄脸婆。整日盘算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整日担心老公有没有出轨或是为着几块钱在街上跟小贩讨价还价。那时的他们再看见昔日的爱人,不知道会作何滋味。

一路走来,好像我走的路一直都跟母亲安身立命的观念格格不入。但至少现在,我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昂起头微笑,再也不担心周围人的冷嘲热讽。我庆幸,我没有听母亲的话,在闭塞的小城镇找一个差不多的人“知足”地过完我的一生。

所以姑娘,如果你还很年轻,那么我送你一句话,千万千万不要在选择吃苦的年纪选择安逸的生活。这不是鸡汤,是生活。姿色会褪去,年龄会老去,但只要对于生活永远保持着不满足和征服的欲望,你想要的一切,时光都会给你。

这样,在你走过岁月的涅槃之后,才能骄傲地告诉子辈,那些你年轻时用心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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