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在家已二年有余,我回家的次数亦渐少,尤其是去冬至今,更是寥寥无几,老屋只是在我梦中出现两三次,我自知这是一种牵挂,一种情怀。明日清明,要祭祖扫墓,清扫老屋,势在必行,我终于推却种种理由,踏上回家之路。
大概十几分钟后,我行至家门口。上次的清扫应该是年三十吧,屈指数算,小半年了!取钥匙,开大门,大门也变得锈迹斑斑,进入院子,摆放依旧,但院子全然没了父母在家时的整洁风貌,花墙墙根处的砖因去冬雪水的浸泡已然变形,昔日光光的地面也重皮起碴,小菜地荒芜杂乱,屋顶上一根泛黄的杂草在风中摇动,我鼻头一酸,泪水不听话地顺脸颊流下,近二年的孤独无助,繁忙委屈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曰子,我就像漂泊的浮萍,灵魂无处安放。去冬以来,我曾多次夜行回家,但每每都是止步于家门口,我没有独进家门的勇气,我已然习惯了绕父母膝下,习惯了在二老面前撒娇,我深知思念的滋味,却只能藏在心间。
斑驳的记忆带着久违的影像闪现在脑海,追忆的泪光中,我仿佛喝了一壶老酒,酸甜苦辣,飘散着浓浓香气,夹杂着涩涩酸楚,自责,纠结,惭愧,百感交集,无人感同深受。
老屋承载着我儿时的欢乐,亦托起我许多青春的梦想,更多的是陪伴我度过了一个个蹉跎岁月。
我的老屋在岁月中老去,不管我留恋也好,惋惜也罢,我的老屋的确已褪去昔日光华,一天天老去。或许,一间老屋,一位亲人,一个朋友,他们只能陪我走过人生的某一段路程,只能为我遮挡一阵风雨,但他们在我心田播下的希望的种子,会给我力量,促我成长,当我孤独地踯躅于茫茫人海,我还能洒脱地掸掸身上的仆仆风尘,继续前行。
擦泪,热水,抹桌,扫地,老屋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