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恶的爸爸

晚饭时间到了,妈妈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我从门缝里看着就想吃,但我还是忍住了,我要绝食。

“超超,该吃饭了,你爸今天也在家,我们已经有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妈妈轻轻敲着我的门。

今天周一,他怎么会回来呢?真是造孽。

“不吃,你们吃吧!”我冷冷地回答着。

“你看妈妈今天做什么了,都是你喜欢吃的,红虾、酸菜鱼、烤鸡腿、土豆炖排骨、清炒西葫芦、明虾蒸鸡蛋,可乐鸡翅,还有你最喜欢的柠檬水果茶,喜欢吃吗?”

我没有说话,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吃饭。就在此时,爸爸高喊着:“他吃了吃,不吃算了,就没见过这样的孩子,看看别人家的孩子谁和他一样。”

“我就不吃,你既然认为别人家的孩子好,你要别人家的孩子得了,我就不如别人家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愤怒地喊着。

“你这还反了, 我就不信你了。”爸爸发飙了,走在我的门前,想要打开我的门,可是门已经被我反锁了。

“开门,再不开我就撞门了。”爸爸用力敲打着我的门。

我害怕了,但还是不愿意打开门。任凭爸爸如何嘶吼,我都没有打开门。

“你干啥呢?你就不能和孩子好好说话吗?”妈妈在一边开始絮叨。

“你给我滚开,都是你把他惯坏了,好好的一个孩子说不上学就不上学了,你自己看你把他惯成什么了,这还是个孩子吗?”

“他怎么就不是个孩子了。”

“你还在为他辩护,都是你的错。”

“好,你说是我的错,那我以后不管了,你管他吧!”

“我管,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看他还会不会这样。”说着,爸爸又使劲敲我的门。

“你干啥呢?你不能这样,惊动的人家邻里也不能安然。”妈妈着急了。

“你怕邻里听见,他不上学你就不怕邻里嘲笑吗?我现在都感觉很丢脸。”爸爸又使劲敲了敲我的门。

“你丢脸,你当初是干什么的,学校里开家长会,从小到大你去过一次吗?孩子在哪个班上学你知道吗?孩子的老师怎样,你知道吗?孩子生病了我一个人带着他去医院你干啥去了。你有工作你忙,难道我就不忙吗?现在孩子不去学校了,你就感觉到丢脸,我还感觉不到丢脸,你有什么资格感觉到丢脸呢?……”妈妈像开了机关枪似的,说个没完。

“够了吗?”爸爸突然间大声喊着。

紧接着,妈妈哭了,她哭得好伤心。爸爸却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依旧坚持不懈地要打开我的门。

我该怎么办?我哆嗦着。

“你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拿斧头砍了。”

我躲在门后面,双手放在门把上,尝试着拧开门把琐,瞬间我便不由自主地缩回了双手。要打开门吗?不,我不要打开门,难道他还真会用斧头砍我的门?不开不开,千万不要开。如果我不开,他还会怎么样呢?他今天一定是因为我的事特意赶回来的,他不和我说个一二三他是不会罢休的。开吧,这样不开门也不是个办法,我的内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超超,快开门,如果你还是个男子汉的话你就开门。”爸爸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和缓了许多。

我再一次把双手放在门锁把上,抖抖索索地。怕什么,他毕竟是我的爸爸,难道他还会把我怎么样?

我鼓起勇气大声说:“门,我可以打开,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先说。”

“你先说答应不答应。”

“你不说出我怎么答应呢?”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说,也不会开门。”

“嘿,你还真和我较劲了。你先把门打开,然后有什么条件再提,我得看你的条件我能不能答应。”

“那我不说了。”

“说不说你都得把门打开。”爸爸终于忍不住了,命令的语气又出现了。

“如果我不开呢?”

“你不开,你以为我就把你没办法了。我这就找开锁公司来开。”

“别别别,我开还不行吗?”我依旧躲在门后面,双手把门打开。

爸爸火着个脸,一把将我拖到床边,他站在我的对面,严厉地看着我。

我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害怕一场暴风雨的到来,木愣愣地看着他。

“说话,今天说不成个话,我就不信我是个男人。”

我依然不敢说一句话,双腿开始发抖,双手握在一起,手指头不断地摆弄着。

“你说话呀!”爸爸终于憋不住了。

“我不想上学,上学没意思。”我嗫嚅着。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大声说一遍。”

“我不想上学。”我使出了十二分的勇气大声喊着。

“你不想上学,你想干什么?”

“赚钱”

“赚钱,你凭什么去赚钱。”

“打工”

“你去哪儿打工,我告诉你现在没人要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能力可以去打工。你现在正是上学的时期,而且只能上学。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必须去上学。其他的别无选择。明天我就送你去学校。”

“嘿, 我已经被老师开除了。你不能送我去学校的。”我很得意。

“原来你是故意的,告诉你,学校是没有权利轻易地开除一位学生的。你给我听好了,你明天必须去上学。”

“我不去,老师不让我去。”

“老师会让你去的,我会想办法让你去学校的。”

“你,你想办法,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班主任是谁,你就是会吓唬我,除了这一点你还懂什么?别把你自己想的太好。压根儿我就瞧不起你,我讨厌你。”我开始气愤了。

“你讨厌我,我还讨厌你了。”

“那你尽快从我的房间滚出去。”我不由自主地喊着。

“你让我滚出去,要滚你先滚出去。”爸爸说着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然后我们两个人就撕打起来,虽然我没有他长得结实,但我很灵活,他是打不倒我的,他抓我的背,我就会一闪身子抓他的胳膊,他抓我的胳膊,我就扭他的腿,我们俩的撕打声还是惊动了我的妈妈。

“你们这是怎么了?超超,你不要理他,你停下来,这里就是你的家,谁也没有权利让你离开这个家。超超,不要和他撕打了,超超……”在妈妈的劝解下,我和爸爸停止了撕打,虽然彼此都没有伤害到对方,但我们之间的厌恶之情似乎更加加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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