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二十年后再聚首

时光荏苒,匆匆就是二十年。

从和同学王智在酒后相邀去见老同学国晗,恍然感觉到时光残酷的近似无情。

踏上去和同学相见的路途,其实并不太远。一百多里,一个小时而已。

也曾经常相返于求学的这座城市,这个给予梦想和成长翅膀的城市。而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甚至无暇顾及给老同学们打一个电话。

曾经形影不离的四年,吃喝玩乐以及学习和思考人生,在这个当时基础设施一般,名气实力相形见拙的校园里,青春的种子开始发芽。朗朗的读书声、篮球场上的呐喊声,还有情窦初开的牵手,皆历历在目。

记得前几年校庆,学校通知去参加活动,当时就决定要去看看校园的变化,看看魂牵梦绕的同学们,而却在临去的一刹那放弃了。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当时是为什么踯躅不前了,只是同学们电话中的数落声依然清晰如昨。

毕业后,同学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经商的,有从事行政事业的,有务工的等等,每个人都在社会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晓东建了个同学群,四十多个同学,在群里的只有十九人,还一直风平浪静,都成了潜水族了。

如今,同学们都处在不惑之年上下,家庭和工作无时无刻不在左右着自己的精神,上有老下有小,牵一发而动全身。

国晗小范围通知了同学老郭和老梁,其实与二十前比真的是老了。老郭辗转先到,老梁因为女儿上辅导班在用餐快结束时晃里晃张赶来。而国晗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最小的才二岁多,他夫人在酒桌上给我们倒了杯酒,就急忙回家照顾孩子了。

国晗是我的同桌,上学时他聪明调皮,常常语出惊人。当时的物理老师,是个面相善良,温柔美丽的女人,提问国晗题时,总是细声柔语。国晗总能够绕个大圈子,把问题答的似懂非懂,弄得老师也是一头雾水,同学们更是不知所措。

我和王智在学校属于沉默寡言的那一类,有点呆呆的。王智每天抱着《军事世界》、《科幻世界》等如痴如醉,我每天在文学世界里不可自拔,看书写作成为我四年求学的主题,而专业课只能勉勉强强过关。

老梁是学校所在城市的人,属于城里人,他寡言,可能有一种城里人的优越感。老郭属于老好好,有女人缘,但四年中爱情却颗粒无收。

酒桌上畅所欲言,共同回忆青春,点点滴滴好似都在昨天。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以挥洒汗水,挥洒自由的年代,那时候意气风发,昂扬斗志……

直到服务员催促,我们才知道饭店该打烊了,而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恰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于是又凑在洗脚店里继续奔流不息。

凌晨一点了,老郭已经打起了呼噜,可能酒喝的有点多。我们五个人歪歪扭扭的站起来,互相扶着,说不尽的话语全在用力握手的瞬间。

城市已深睡,路灯还在朦胧,青春不在,梦想不灭,同学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醇厚。

再见,期待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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