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爱

我告诉你什么最可悲:

你爱上一个人,犯了一个错,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犯过的错永远无法弥补。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

忘记一个人却总是最难的,就像爱上一个人一样的难。

这世间没什么事情是容易的。

杨恨爱上了一个人,但是他却只能忘记她。

骨子里的自卑让他不敢靠近她。

这世间很多事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譬如爱情,谁也不知道自己会爱上谁,谁也不能决定自己所爱的人。然而一旦爱上,就没有任何办法摆脱。

杨恨一出生爹就去了关外,抛下他母子俩不管,所以他母亲给他起名叫恨。他六岁就学会了扒手,十二岁就学会了出老千,十六岁出去闯荡江湖,坑蒙拐骗几乎什么都干过。

十八岁那年,他投入了威远镖局门下,总镖头王振天看他身手不错,就收他为徒,让他跟他学些玩意儿,别净整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凭着一身胆子,别人不敢走的镖他敢,别人不敢收的镖他敢,所以他也很快在镖局脱颖而出,成了总镖头的左膀右臂。也有了跟王大小姐王若涵接触的机会。

王大小姐,是威远镖局总镖头的掌上明珠,自幼锦衣玉食,虽是女儿身,却饱读诗书,又习得家传的无尘剑法。江湖上可谓是得天独厚,上门求亲的公子哥都装满半个扬州城了。

这世间又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偏偏一个穷小子爱上了一个富家女,这个故事看起来就是很俗套,但是俗套的故事却又岂不是经常发生。

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是没资格爱上一个人的,至少杨恨是这么觉得。所以他很拼,他想等到自己配得上大小姐的时候再去求婚。而他这样出身的一个人,想出人头地是很难得一件事儿,除非他敢做别人不敢做的。

而杨恨偏偏就敢。他靠着敢打敢杀,刻苦勤奋,逐渐坐上了镖头的中坚力量。有一天,他找到镖头,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想娶王小姐为亲。”

镖局镖头想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独孤治先生人头给我,你可以来提亲,我还能再送你一百万两。”

七月十五,凤来楼,独孤治先生在楼上吃饭。乌云蔽月,杨恨提刀,寒光一闪,身首异处。

这是杨恨第一次杀人,他害怕而又兴奋,王总镖头确认了之后,丢给他一张银票。

杨恨拿着银票,他觉得自己有资格去跟王大小姐提亲了。

杨恨很兴奋的走回去,却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有四五个人在跟着自己。

只听得一声“拿下”,他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而喊声的人赫然是王总镖头。他的嘴被堵上,喊不出话来。

接着他就被送到了官府。

官差在他身上搜出了银票和作案的刀具,人赃俱获,庭上,他说:“是王总镖头指使的”

官差嘿嘿一笑,“你个狗杂种,还想血口喷人,就是王镖头押送的你,再说,王镖头和独孤先生是定了娃娃亲的世交,又怎么会杀了自己亲家。”

杨恨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他望着王总镖头,觉得昏天暗地。

官老爷大喝一声,“大胆杨恨,目无王法,行凶杀人,立刻收监,发配边疆。”

杨恨两眼一黑,接着就被拖进了死囚牢。想着自己的遭遇,他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其他死囚牢的人看的傻了,这人莫不是疯了吧,就要死了还笑得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杨恨笑的更大声了。

死对他而言,不过是解脱,他并不怕死,是因为他觉得已经生无可恋,自己这样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浪子来说,生或者死又有什么分别。

行刑那天,秋后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睛,他举目四望,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所有人都唾弃他,连王总镖头都没出现。

一匹快马出现在了刑场上,快马上下来一个满脸胡子,凶神恶煞和监刑官聊了几句。监刑官似乎很怕他,对他客客气气的,那大胡子望着刑场,突然指着杨恨,监刑官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大胡子走到杨恨面前,恶狠狠地瞪了杨恨一眼,杨恨也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大胡子嘴角似乎笑了笑,说:“就他了,刽子手过来,给他松绑,即刻随我到关外守关。”

就这样杨恨跟着大胡子被流放到了塞外都护府,守卫烽火。

守卫烽火台的一共九人,都是跟杨恨一样的死刑犯或者流放徒,这里深入敌境,孤悬大漠,粮草都是一个月才从都护府那里运来一次。

烽火台方圆十里没有人烟,到处是荒漠戈壁,杨恨在这里遇到过狼,他并不怕狼,反倒觉得狼比人亲切,他宁愿跟狼聊天,都不愿和人说话,所以队里都叫他杨哑巴。

这天,杨哑巴在墙上画了第99个正字,突然听到楼上守护烽火的人喊,有敌情,他一下子警醒了起来,跑到上面,之间远处有阵阵烟尘泛起,然后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的铁骑兵,不好,是匈奴狼卫进犯。杨哑巴和独眼老张点起了狼粪。

匈奴的铁骑兵已经兵临了台下,所幸台中有大量的弓箭,下面还有个火药库,杨恨身手一向不错,他们九个人奋力奋战,争取在都护府援军到来之前能够拖延住狼卫的大部队。

为首的匈奴狼卫骑着高头大马,背上插着匈奴的狼旗,一口半月刀举在胸前,指挥者部队进攻。

烽火台的炮火口喷出一阵阵火焰,杨恨躲在楼台上的垛口处,枪林箭雨不停的从头上飞过。独眼老张是这里的老大,他指挥着九人进行反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匈奴狼卫似乎并不着急,他们一队一队的轮番上阵,不停消耗着烽火台中的人的体力。

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老张已经中了三处箭伤,其他人也不见得好多少。独眼老张示意大家停止射击,等待敌人近距离肉搏战。

匈奴人一个个爬上了烽火台,离杨恨躲着的垛子已经一步之遥,独眼老张大喊了一声:“杀!”

九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现,杀得匈奴丢盔卸甲,但是匈奴人越来越多,烽火小队越来越体力不支,更可怕的是匈奴人已经知道他们只有九个人,狼卫首领都亲自冲锋上阵。

就在此时,老张大喝一声,“点火!” 杨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用尽身上的力气把火把丢向了烽火台底部的火药库。

一阵轰天巨响,烽火台被炸了个底朝天,杨恨无力地倒下去,但是脸上却笑着,因为他瞥见,看到匈奴人拼命地在搀着他们的狼卫首领逃离这个地方。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不省人事。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一匹马上,载着他的正是当时从刑场上救下他的大胡子。

大胡子说了句:“你不要说话,你伤重。我没救错人,你不欠我了,你这条命算是还我了。”

二人在大漠上驰骋,一骑绝尘,直奔嘉峪关而去。

玉门关是长城最西的一个关口,入了此关,便是汉人的地盘了。

守关的乃是当朝大将孔霸。

杨恨的事迹很快就传开了,连守将孔霸都亲自来看望他的伤情,并将他的情况上报到了御前。

因为拖延住了匈奴的攻势并且重创狼骑首领,为主力守军赢取了时间。皇帝特赦免杨恨的流放之刑,并将他任命为北门尉,负责长安北门防务,缉盗防贼。

伤好后,杨恨来到了长安,长安不愧是帝国之都,热闹非凡,各色人等都在这里聚集,甚至还有不少的西域人种,入夜的灯火都能将天空照的通明。

但是杨恨却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繁荣。他来到了西坊街的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一家香店,招牌上用很正的汉隶写着焚香阁。阁子不大,里面摆满了形形色色的香,在那香味深处,坐着一位姑娘。她年龄不大,长着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唇,身着一件淡蓝色裙子,望着杨恨这里。

“你是张婉儿?”

”是啊,您是谁呢?你来买香吗?“她略带疑惑的问道。

杨恨没有说话,他端出了一个箱奁。婉儿接过来,打开,里面有一件破烂的衣服,一个眼罩,一把满是豁口的破刀,还有朝廷的文书和赏下来的抚恤银两。

张婉儿看着这些,沉默半晌,一下子就哭了。她死死地抱住老张的衣服。哭了好一会儿,杨恨都忍不住为之动容,他想起自己也跟她一样,无父无母了。哭完后,她安静了下来,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看了看杨恨,“谢谢您,请问家父是怎么死的?葬在何处?”

杨恨,“你父亲是个战死沙场的英雄,我们没能取回他的尸骨,他死前将你托付给了我,你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我就在北门那里守门。”

临行前,杨恨又回头看了一眼,张婉儿站在门口替他送行,她现在是真的孑然一身,孤身一人了。

看门的任务并不特别辛苦,杨恨时不时会来香店看顾下张婉儿的生意。

但是长安毕竟是长安,客华烟云,花开四季,高官三千,像他这样的校尉在这里只不过算是个芝麻大的小官。所以他只得处处小心,免得一不小心就得罪了某个达官贵人,但是他逐渐喜欢上了这个座城市,因为城北骆驼坊的烧饼很好吃,城门口的混沌摊是一绝,西坊的歌舞,东肆的酒楼,还有南门的缝衣服的老婆婆,都跟杨恨慢慢熟络了起来。

而张婉儿也时常会趁着中午时分来到城门口给杨恨送些盒饭,每当她出现,都会有几个大头兵兵笑着说:“大嫂来了,杨头,快下来啊,别让大嫂等急了。”

杨恨总会从城楼上下来,看着在城门口等着他的张婉儿,那景象,能让他忘记一切。

如果生活能一直这样该多好,这句人们的愿望也恰恰说明了,生活不会一直这样。

是的,那天杨恨跟往常一样巡视,突然他看到路上来了一个镖旗,镖旗上写着两个字,威远。

押镖的正是威远镖局的大当家,王振天。

杨恨心里一震,而王振天也看到了他,二人对视了一下,王振天的心里的震动想必更大。

入城例行检查,二人会面了,一切放佛都如昨日,杨恨说了道:“王镖头,别来无恙啊”

王振天愣了半天,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好久不见,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呢。”

“我是死了,不过托您的福,我又活过来了”杨恨恨恨道。

王振天说到:”那就好,大小姐还经常说起你“

杨恨心头一震。过了这许多年,他还是未能忘记她。

“大小姐,他还好吧。”

”好好,好着哩,你也该多回去看看呐,您公务繁忙,我们这就不打搅你了,这里有些散碎银子,给兄弟们买酒吃吧。“

”王镖头好大方,不过我们谢了您的好意,改日空了再去拜会。“

”应该的,应该的。“

王镖头点头哈腰过了城门,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杨恨回忆起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恨上心头。他得知王振天落脚处,半夜三更,悄悄穿上衣服,沿着城墙来到王振天的房梁之上。

他手里握紧了刀,悄悄走到王振天床前,正要一刀砍下,忽然脖子被人打了一棍,昏倒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对面坐着的赫然就是王振天。

”你的功夫就是我教的,你还想来杀我?“

”我为何不能杀你?“

“你的命都是我给的。”王振天顿了顿,“不是我,你还是街头上的混混,指不定哪天就饿死了,你这种人,父亲不管,母亲不要的,扔到大街上也只能喂狗。”

“我的命就这么贱吗?”

“是的,我给你吃给你穿,还教你功夫,你本就该对我感恩戴德,帮我杀个人更是理所当然,你这条命就是这个用处,你还想怎么着,想娶我女儿,你不配,也不啥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永远就是个二流子,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呸。”

杨恨浑身都在发抖,他想反驳,他想杀了他,但是他嘴唇都咬破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王振天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

就算再难听,他也无力反驳。

”可是我喜欢王大小姐,这也有错。“

王振天哈哈大笑,”喜欢,你配吗,你能给她什么,她早就和独孤家大公子定了亲,独孤治一死,独孤家大公子又是个优柔寡断的脓包,迟早独孤家的家业都是我王振天的,你这样也是对她好,你知道不,你杀了独孤治也是为了她好,你这也算为她做了好事,你也该知足了,算了,反正该让你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看在咱俩师徒一场份上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杨恨彻底瘫了下去,他的心像是落入了无底的深渊,如同一把带毒的匕首,狠狠地扎了心。

不过死,他倒是不怕的,都死过那么多回了。他挺起胸膛,问了句”你曾经答应的一百万两可否算数?“

王振天又哈哈大笑,”一百万两,你说什么呢?我逗你玩呢,那你也信。不过,一万两倒也是可以给你抚恤抚恤,你说吧,要给谁?“

”西坊有家小香店叫焚香阁,麻烦你把银子交给店主张婉儿。“

”好的,这也算你给我走镖的工钱,我王振天想来赏罚分明,这一万两我一定给你送到,你也不用怨我,要怨,就怨这个世道吧。“

杨恨被蒙上眼睛,塞入了一个箱子中。一路颠簸着。也不知是去往何处。

”把他的手筋脚筋挑断,扔下去埋了。“

这里是城外的乱葬岗。杨恨眼睁睁看着一堆堆的泥土洒在自己身上。

三个月后,秋中元节,阴云惨淡。

是夜,王振天在院子里对着木桩练武,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多年来养成的直觉让王振天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果不其然,一个人一袭黑衣出现在他面前。他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叹到,”不,这不可能,你应该已经死了。“

杨恨赫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王振天退后了两步,但多年走镖的经验还是让他稳了下来,但是杨恨如同脱胎换骨一样,打得他节节败退,身负几处刀伤,眼见杨恨就要刺穿了他胸膛,就在这时候,忽然另一把刀飞了过来,擦到了杨恨的肩头,杨恨吃痛,闪在了一旁。

王振天如临大赦,喊道”快,女婿,这位就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你可以手刃仇人了。“

那人竟然是独孤治的儿子,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他分外眼红,使出了独孤家传的追风刀法杀了过来,但是杨恨是谁,那可是在关外多年杀伐征战的杨恨,独孤公子那是他的对手,杨恨只一招空手接白刃就躲过刀来,下一刻,独孤公子的脖子上就架了一口刀。

此刻,忽然一个女人叫了一声,”杨恨“,这个声音是杨恨一辈子忘不了的,他转过头来,正是王家大小姐王若涵的声音,那可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呐,此刻竟然就站在他的面前。

她看了此情此景,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求您,放了我父亲和独孤公子?”

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又看了独孤公子恨恨的眼神,像是有火焰要喷出来,融合着不甘,愤怒和屈辱。他的刀还是慢慢地放了下去了。

他很想告诉独孤公子到底是谁杀了他父亲,但是王若涵近乎哀求的眼神却让他不忍开口,即便他是个傻子,也看的出来王若涵深爱着独孤公子,正如他深爱着她。

”呔!“他长叹了一声,我自己的存在可能真的就是多余的吧。

下一刻,他又回望了一眼王振天,转过头去,他开口道“从此后,你我师徒情分一刀两断,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怪只怪,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却泪流如柱,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他如同野狗一样出生,也如同野狗一样被抛弃,却也要像野狗一样顽强的活下去。

这是那天野狗把他刨出来后,他就明白的道理。

他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朝着长安而去,好久没吃到过张婉儿做的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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