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归途

图片来自手机拍摄(凌晨五点钟的火车站)
1、 在路上

拥挤的火车站里人头攒动,每个人都大包小包的匆忙赶路,不容丝毫片刻的停歇,站在高处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如蚂蚁般爬行,过年了,回家的迁徙大军又一次复活,年味儿随着人流的活跃越发的浓了。

还记得学生时代的自己为了省钱每次回家都坐的硬座,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加上春运的拥挤,每次下车都有种逃难成功的即视感,尤其午夜十一二点火车过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疲惫的身子,有的甚至直接身子穿过座位底,头露在过道外边,权当一绿皮火车的简陋硬卧了,顾不上形象倒也算舒坦,而大部分人更多的是坐在自己那不到一平米的狭小空间里打盹,累了就换个姿势继续眯着,似乎在尽力把那无聊的坐车时光睡过去。

所以每逢春运坐车我基本不喝水,怕上厕所,来回通过那拥挤的过道无疑是一段小长征,有时会抱怨着旅途的劳累,但转眼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久别的亲人倒也觉得任何劳苦都烟消云散。时代在变,但那种回乡的年味丝毫不曾退减,和亲人团聚的迫切心情丝毫不受影响。

工作后开始有了自己的小积蓄,开始不会在意坐票与硬卧之间的那几十块钱差价,甚至还会愿意花上一张毛爷爷请求黄牛买一张日期、时间点、座位皆宜的卧铺票。宽敞的空间,稍舒适的铺位,外加临靠窗台的公共休息椅,让旅途漫漫长夜不再难熬。

2、大包小包

每次春运让我最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大件小件的行李,大号的行李箱外加鼓鼓的背包,经常能看见一些四五十岁上下年龄的人肩上扛着以前那种麻布行李袋,鼓鼓囊囊的,从远处看只能依稀看见两个大行李袋,背包人的背影显得分外渺小,他们手上往往还提着那种粉墙用的小圆塑料桶,麻雀虽小 五脏俱全,里面装的应有尽有,零食泡面,纸巾餐具,给家里小孩置办的新玩具礼物,每一寸狭小的空间都被填充得满满当当,每一个在外打工的人儿都希望借着这次难得的归家探亲把外面最好的玩意儿带回家中,换来儿女老人的一丝欢喜。原来一切的爱都在那鼓鼓的行囊袋中,从遥远的异地携回家中的那一份份爱。

3、泡面的味道

在我看来,泡面是一项伟大的制造,轻便,小巧,美味,管饱,实惠,旅途中的泡面成了火车上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每每列车员的餐车和叫卖声过后便是大家淅淅沥沥掏泡面的声音,极少数人会买餐车上几十一份的盒饭,一个面块,一包调料,一碗开水,外加一根火腿肠,一个卤蛋,瞬间整个车厢都弥漫着泡面的味道,随之唤起的是周围人的味觉,连锁反应般的上演起全体吃泡面,虽说自己现在坐车都不再吃泡面,但每每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总能唤起自己回家的无限遐想。

4、列车推销员

每次坐火车中途总能听到各种推销,有卖牙刷牙膏的,有卖指甲剪的,还有卖干发帽,各种挂饰,每一个推销员无疑是个演说家,嘴上功夫了得,总能说动三两人心甘情愿掏腰包,当然也有人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会好意提醒说这是骗人的。其实骗不骗人已经不重要的,没有强买强卖,半个小时的说辞也权当是给的辛苦费了,任何一个靠自己努力获取财富的方式都是值得尊敬的。

5、乡音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每每回家总能想起贺知章的诗句,自读初中以来就离家在外,从开始的一个月回一次家到后来的一个学期回一次再到现在的一年回一次家,因求学或是工作,离家在外漂泊的日子算来也有十余年,家乡的口音都变得些许生疏,但每每在外地听到乡音总会情不自禁的产生某种亲切感,内心深处涌动着某种别样情愫。因为同一个目的地在归家的列车上总能碰到许多同一个县的老乡,大家操一口流利的家乡话,或聊天或打牌,欢声笑语中也让大家有种见到熟人的亲切感,在这短暂的旅途中互相也有了照应,尤其女生总能得到男生的优待,或帮忙接水,或帮忙放行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坐车了。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大家要么就已经在家,要么就是在归家的途中,而我正在被窝里码字,哈哈,祝愿所有途中的人儿早日和家人团聚,一切顺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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