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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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过这样的往事,即使事隔经年,即使物是人非,但在独自一人时记忆却向你慢慢袭来。时间到底抹不去所有的过往,那些曾让人魂牵梦萦的岁月最终镌刻成了青春的烙印,平淡却刻骨铭心。

那年我刚考上国家级重点中学,稚气未脱,仿佛一个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活泼开朗、多才多艺,但最重要的是她就坐在我的身后。人与人的交往或许并不需要双方都主动,往往只需一个就够了,不然以我当时木讷的样子永远也不会认识什么朋友了。

理所当然地,我们认识了,关系逐渐熟络,聊天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分时候。一贯是好学生的我也时常在课上被老师瞪几眼,虽说有点儿尴尬,但心里却是有种别样的高兴,也许那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吧。而你呢,喜欢班上一个男生,没事儿总爱和他打打闹闹,我就这样看着你们打闹了一学期,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新学期伊始,我也开始喜欢你,并由此开始了我那不为人知的情史。你说你看见那个男生跟他女朋友一起,你很伤心,想要好好学习了。老师应了你的要求,于是我们成了同桌。你知道吗,那时的我就像那个拥有七色花的孩子,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我认真地帮你解答所有疑问,但随着你不再伤心,对学习也不再上心。

周围有许多人都说我喜欢你,我知道他们不确定,所以当我毫无顾忌地承认时他们倒觉得我在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也是这么觉得的。那时我很喜欢在草稿本上写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写满了一个又一个的本子,似乎是觉得只要自己写得足够多你就会喜欢我一样。说来还挺有趣的呢,我现在写得最好的字恰恰是你的名字。

亲爱的人啊,我还给你写过许多封的情书,但从来没有送出过一封。虽然你就在我的身旁,但那咫尺的距离仿佛是我难以逾越的鸿沟,信一封封地带来,也一封封地带回去。

后来分文理科了,我们不在一个班,但没事儿总喜欢跑到你们班外闲逛,其实就是奔着你去的。有个至今都还很好的哥们儿那时喜欢你的闺蜜,他就经常拉着我一起等他的情人儿。你总是和你的闺蜜结伴来上学,于是他等着她,而我等着你。

我还是那样悄无声息地喜欢着你,偶尔写写你的名字,偶尔写写情书,在自我满足中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直到某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走在你的身后,甲状腺激素骤然上升,神经忍不住地兴奋。但现实又立马给我浇了盆冷水,你身旁的那位我不用猜也知道是你男朋友。我就像一条无人可怜的落水狗,默默地跟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温情地说话,一直到出了校门我也没跟你打招呼。

这样狗血的画面我遇到过不止一次,这样爱慕而忧伤的状态也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大学我才渐渐淡忘。后来我也有了自己的女友,但那份记忆却一直保留至今。我跟你说过这件事,你当时很惊奇,你说你从来就没发现这点。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喜欢了一个人那么久却从来不曾开口,甚至连暗示一下都不曾有过。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那些情书、写满你名字的草稿本也早都不知所踪。我曾在青春时期遇到了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却又不曾为之奋不顾身,这是怎样一种体验啊?或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吧,明知有些事情没有意义,却无法放弃执着,更何况喜欢一个人是会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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