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远的贫困山区每天都在上演,是很多女孩童年的噩梦。
小辛出生在贫困山区,家里贫困潦倒,但父母却一连生了五个,前面四个是女孩,最后才生了一个男孩。
因为家里穷,每天都是野菜稀饭糠馍馍,
送走了三个姐姐到别人家养,就剩小辛一个人。
为什么会留小辛而没有送走,也是听算命的说第五胎会是男孩,特别沉迷于封建迷信的父亲相信了,于是才没有把我送走,不知道当时应该是庆幸算命先生保留了我有个完整家庭,能陪在父母身边长大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弟出生了,很多人都说小孩的五岁是没有记忆,可我有,我清楚的记得我的名字是在我弟出生之后才有的,家里穷,挣钱辛苦干活辛苦洗衣做饭辛苦,在父母眼里多养一个我就是很辛苦,于是我就有了一个便宜又好听的名字--小辛。
而为了给弟取一个响亮好听的名字,父母不仅舍得花钱而且还在一天内找各种神婆算命先生算生辰八字,推算易经。
生了弟弟一个后还想在多生几个男孩,但后面不知是身体太劳累还是因为父亲长年累月的打骂,怀一个流产一个,导致后面再也生不出。
弟弟也就成了唯一的儿子,宝贝得不行。
而我就是每天动辄打骂,嘴里赔钱货。
父母眼中的出气筒,一直在父母的冷漠和咒骂声中长大。
弟弟哭了我挨打,弟弟冷了我挨打,弟弟不笑我挨打,弟弟尿床了我挨打,弟弟饿了我挨打,吃的是残羹剩菜,地上掉的米,菜叶子我都会捡来吃,晚上睡觉睡的不是猪圈就是柴火堆,因为那里暖和。
也是为了怕我晚上睡觉压着弟弟,所以床上就没有了我的位置,父母让我自己找地方睡,因为瘦小,我一般都是晚上裹个毯子到柴堆里寻找那一丝温暖,也只有夜晚宁静我才会忘了那些不愉快,才有片刻的安宁。
有次弟弟用石子砸我手,把得我手上脚上背上砸伤了很多小口子,涓涓血迹一直流,伤口不深但很多,我掀开衣服向母亲看,母亲说:“小孩子能有多大力啊,能打得你多疼?他还小,你让着就是了。”
几次以后我在也没有告过状,因为我知道偏心的他们也不会为了我责罚唯一的儿子,而我知道母亲的态度,我也学会了忍,可这一切就换了弟弟更加的肆无忌惮。
从小到大是仆人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我都做我忍了,父母打我骂我我忍了,弟弟打我我忍了,反正都习惯了,十二年来一直如此。
只要父母去田野干活,我就背上竹娄背起弟弟笑眯眯到山坡上走,美名其曰看风景,山上好玩,有野猪野鸡野兔等。
后来啊,在我十二岁青春期叛逆期真的忍不住的时候,我动手了。
我先是把弟弟带到偏僻的地方趁没有人的时候,在他心思在野猪身上的时候,把我提前准备好的麻绳拿出来,打算勒死他,其实我心里很恐惧,在我走向这一步的时候,无论他对我怎样不好,但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弟。
勒死他后我把他带到河边沉河,因为我害怕被人发现他的尸体和身上的印记。就在我准备就绪正要把他沉河时,他突然醒了,叫了我一声:“姐姐,对不起”。
当时我害怕及了,特别慌乱,害怕他回去告状,等待我的将是绑在树上的吊打,两天两夜的不进家门不给饭吃。
他一直跟我说对不起,眼神真挚诚恳地向我道歉,孩子的眼神总是最纯粹晶莹透亮的,望着他清澈眼神里的我,我心软后悔感到无比羞愧。
回来的路上我很忐忑不安,无助害怕,甚至都想好了迎接我的是什么。
可能他也意识到了曾经对我动辄打骂,高兴生气都打我的错误,回家后父母问起他脖子上的勒痕怎么回事,他懊悔的望着我说,自己不小心掉进山上为野猪设计的陷进里了,是姐姐救了我。
最后父亲还是以我看管不周而惩罚了我,而我与弟弟好像在那个时候建立了一种微妙的关系。
他会趁父母看不见的时候主动帮我干活,会开始给我留好吃,父母在打我骂我的时候会站在我这一边,我没上学,他会教我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教我认字,给我讲学校发生的有趣的事,他自己的衣服会开始自己洗,会主动来帮家里做家务那样我就会少做许多,会在父母打我后给我送药,会在我生病后说姐姐,快点好起来,然后我教你学习。
父母依然是重男轻女,每天安排各种家务活让我一直做,打骂声也不断,但我好像比以前开心了许多,收获了家里的第一份温暖,第一次有人认可我。
我很开心。
我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直到我16岁出去上班后,才远离了家里,但我和弟弟的联系从未断过。
刚开始出入社会有时候会很懦弱自卑,容易讨好别人,敏感又多疑,害怕人人都不喜欢我,排挤我,心里特别脆弱。
但后面才发现自立自强,独立自信才最美丽。
原生家庭带给我的伤痛一辈子都无法消除,但我尽力让我余下的人生都不为其困扰。
唯有自愈才能从过去的苦痛中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