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过年,有个关键词一定不会少,那就是“聚会”。朋友、同事、同学、亲戚,有关系的没关系的,远在天边的近在眼前的,一到过年,总能聚在一起来。今天,我们一帮人又重聚到一起。
因为身处小镇的缘故我们一直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偶尔不同班级的分分合合,终究形成了一个小圈子。时间是飞快的,以前大家一起厮混的时候每周在各家聚会一次,玩闹一次,随着时间的过去,聚会的次数越来越少,从一周一次到一月一次,再到后来的半年一次,现在也就是一年一次了。从讨论作业考题该怎么解答,八卦谁谁之间的小暧昧,到彼此读书的城市轶闻、寝室怪咖,畅谈一番未来的抱负,夸一夸海口,再到吐露对前途的担忧自身就业的疑惑,甚至是现在的恋爱、结婚、生子、升职、加薪,话题在变,这群人这个圈子不变。
这是一种不知不觉的过渡,是一种时间的雕琢,从理想到现实,从青涩到成熟,一点一点变得越来越世故。觥筹交错里映着愈来愈有棱角的面庞,眼神的交织间伴随着愈来愈有内涵的微笑,我们就在这样的一次次重聚的餐桌上成长着,偶尔的唇耳间的低诉是曾经发生的一幕幕,一个轻轻地点头或摇头定义了年少的经历。
从带气泡的糖水儿到冒白沫的啤酒,从辣口上头的白酒再回到浓浓纯纯的牛奶,这是一个选择的轮回,也是友情的沉淀,友情是酒,岁月来陈酿。一年一次,时间是这样被计数着,一杯岁月,一顿友情似乎承载了太重的东西,不过这样的载体可能又是最近人情的,开怀畅饮、高谈阔论,那些林林总总、新鲜与过往,就这样在我们围成的圈子上盘旋。
聚在一起的我们,可以摒弃那么多花哨的活动来助兴,哪怕一晚上永远也没能玩顺畅一盘游戏,哪怕一直互相“咒骂”着对方的智商,笑声总是不断的,这冬天夜里的风也是暖的。
从夕阳落下到新月出岫,短短的数个钟头里包纳了一整年里在曾经是日日要说、天天要谈的话语,在酒杯的满上又见底,笑声此起又彼伏的重复里一 切随时间又刻在了回忆里。
过年,赴之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