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第二章.三)

                                                                              第二章


(三)

人潮间的遇见,该是世间最美的画,那是纳兰容若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画卷,而十年后的重逢,画卷里已有了斑驳痕迹,起了何事秋风悲画扇的韵律。只是人生没有如果,有如果的话,人生又会经过不同的排列组合拼凑成不同的轨迹,叶卉常会把命运归结于如果上。

王健这几天倒是良心发现了,每天下班就回家照顾叶卉,陪她到医院复查,到菜场买她喜欢的菜下厨做饭,忙前忙后的他又重现了她怀孕期间的影子,那时候他可是十足的模范丈夫,天天围着她转,这段时间也是叶卉最幸福的日子,她享受着公主般的待遇,他对她是百依百顺,俩口子甭提多幸福了。叶卉不曾想幸福的日子如此短暂,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在王健第一次喝的烂醉回家破口大骂后就终止了这份幸福的合约,而且她甚至于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彻底变了个人。

谣言它是个锈迹斑斑的铲子,铲平了人们心里的伊甸园,把心掏的空空,使人行走于思想的坑洼里,一不小心就坠入深渊。王健把过去看的太重,把谣言太放在心上,在心里埋下嫉恨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发芽繁殖,流出的毒汁渗透到入他的思想。可他哭闹于没有勇气当面质问她的过去,他担心她会瞧不起自己,会取消自己的小心眼,而每当看到兄弟们嘲笑的眼神,他的心里又燃起怒火,他就这样在反复中折磨着,看着自己的窝囊越来越厌倦起自己来。

叶卉对他的热情是无动于衷的,她已经习惯了把他当成空气,曾经她每天担忧他晚上几点回家,是怀疑他是否有外遇,害怕他发酒疯,可当她每次被黑夜的漫长等待而浇灭期盼,当她对他每次发酒疯的打骂习以为常并且嗤之以鼻后,她越来越看不起他,越来越不在乎他,他不回家睡觉也好,他骂自己臭婊子也好,她都已经如面对海浪时还拥有波澜不惊的淡定,这些冷静与淡定,是她用一次次的失望绝望换来了,当两个曾经那么甜蜜幸福的人变成了如今的陌生人,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叶卉的心早已被冰封,靠他这么点文火如何能融化这颗心?

在经过这么久的沉寂后,叶卉的心有了邵军的相遇而温热起来,她没有想过还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没有料到他比以前更加有魅力了,不但言行举止优雅,而吸引她更多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绅士风度,他成了心中那轮仰望的明月,余晖照射着她冰冷的心,她对他的思念藏在月黑风高的孤寂里,对他的爱慕刻在固步自封的甲胄上,对他的爱恋写在娇艳欲滴的花瓣上。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按耐不住寂寞的王健晚上又溜出去赌博了,只是这次输钱便作罢,没有借高利贷也没有去喝酒,他突然意识到要当个好丈夫,每次他打完叶卉后,自责与后悔就如森林的野兽将他的心狠狠咬了一口,又疼又麻,鲜血溅在他的良知以及那份残留的爱,把它们染成鲜红摆在那里,耀眼无比。在叶卉的眼里他就是个矫揉造作的小丑,每当看到他故意当着她的面给可可和丈母娘打电话嘘寒问暖时虚情假意的样子,她就觉得幼稚可笑;每当他特意靠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她,佯装给她揉腿敲背的献谄模样,她都用睥睨的眼光打量一切;每当吃饭时他把好吃的菜夹到她碗里,她咀嚼时感觉直犯呕。他还天真的以为只要他改邪归正,对她的过去既往不咎,她又会重新接受自己的。可人的心哪?哪有可能被完整的修复,我们可以忍受别人的粗枝大叶,却无法忍受自己的细枝末节。经常熬夜再加上赌博的刺激,阳光帅气的脸被镌刻了阴冷,头发也开始稀稀落落的掉下来,肚子也被夜宵和酒撑起,一副邋里邋遢的大叔模样,与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绅士邵军相比,叶卉眼里的柔情与光芒已悄无声息的照射在邵军身上。

等她去医院拆完线,医生说可以出去走动,匆匆吃完晚饭,她就迫不及待的去外面公园漫步了。两旁的银杏树叶已泛出深黄色,小径上铺满了落叶,两道旁的醒视灯透着暗黄,被蚊子蝇虫等萦绕着,偶尔有萤火虫飞过,汩汩江水被晚风拂起波光粼粼,她想起了她在乡下的童年,闻着熟悉的大地气息,飘过的树木花草香味,一扫多日的阴霾。可最近她总会在梦中醒来,始终有一个未完结的梦在唤醒她,胸口总郁结着,她又梦见她和邵军一起放学回家,从镇上的车站下车一直沿着小路走回村里,一路少言寡语但却心照不宣,没有阻隔彼此的欣赏与爱慕,她常梦见他们肩并肩一直走,他会在无意间牵起她柔软的手,他会在村口的大樟树下抱着她、吻着她,然后每次梦到这里就醒了,她还沉浸在梦里不肯醒来,她从来未曾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靠近的,就好比此刻她如此想念的他,即使他站在她身边,她也无法拥有他的拥抱与温暖。

身体上的疼痛与心灵上的折磨让她变的更加消瘦了,她每天在反复中度过,一个自卑的声音,一个憧憬的声音,在耳畔余音缭绕,她多么希望他也会如她思念他一样,会在工作之闲思念着她,会牵挂她一日三餐吃什么,一天到晚都做了些什么,今天过的还开心吗?这些弱智的问题如果能够被情人牵挂,也是不厌其烦,乐在其中的。可她对爱情的向往像极了玛格丽特.米切尔《飘》里的斯佳日,正是阿希礼那神秘莫测的样子,像扇既没有钥匙也没有锁的门,才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弄不懂他的心思,这反而使她更爱他,他那种古怪、克制的求爱方式反而更增加了她的决心,要把他据为己有。邵军的这扇门为叶卉的好奇心与占有欲肆无忌惮的敞开着,她正准备要列队迎接他的到来。

时间在生活的琐碎与忙碌中悄然度过,一转眼已到深冬,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烈,各大商场、卖场、超市都打起了价格战,而在这年关收紧的时刻也是叶卉最忙碌的日子,有太多的商家为了在春节期间可以大卖,自然加大了广告投资,她手头承接的设计方案堆积如山,年终奖就靠这一个月的冲刺了。忙碌让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念一个人,却偶尔会排解她的疲倦,当客户对设计方案不满意,将方案反反复复修改编辑而失去耐心与灵感时,她会让他的微笑来填补漏洞,驱散她的烦躁,若不是太感伤,怀念那朦胧的青葱岁月已是倍觉温暖。

“下个星期六晚上同学会,你来吗?”叶卉在办公室加班时收到邵军的信息,自从他上次离开后他们就没有联系过了,之前她会常期盼他每天的问候,可一直在期盼中度过也失望的麻木,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不加班的话会来的。”毕业后陆续开过两次同学会,一次是毕业后第二年,她由于自卑而没有去参加,第二次同学会她坐月子也没法参加,而这次不同,有了他,再忙也是要去参加的,出于矜持,她还是回复的有点模棱两可。

“很多年没见大家了,真的挺想念的。”她试图想着如果想念后面加个“你”字该有多好啊!

“我也是”,她很想对他说,我也挺想念你的,虽然很多不了解她的人会认为她是个轻浮的女人,但其实她骨子里是个保守内敛的,或者更应该说她是虚荣的,她怕丢不起这个脸,如果她表白不成功岂不是让别人看轻了。

“我星期六上午的飞机到,那么晚上同学会见吧!”不只是叶卉是个保守内敛的人,虽然邵军在商场、情场里驰骋多年,但他与叶卉一样,表面再轻浮其实内心是保守的,农村长大的孩子已被父辈的教导深深烙印,他也如同她一样压抑着自己的想念,两个保守的人也只好在梦里才会变的胆子大起来,才会真情流露。

星期六下午睡了个午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睡,在半睡半醒之间她摇摇欲坠的进入梦乡,又梦见她在学校操场上一边走一边背英语,他从另一头朝她走来,两眼定定的看着她,看的她脸红,看的她把头埋进书里,他这样含情脉脉看着她的时候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直到他牵起她的手,一起沿着操场走,一圈又一圈······她又在这样熟悉的梦境里苏醒,好像一切发生的如此真切。

在镜子前照了照,比出院后稍微气色好点了,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裹在她长发里的伤疤,加上这段时间长期的加班,她看上去还是很憔悴。长长的睫毛有点垂头丧气,眼睛周围有了黑眼圈,眉心紧锁着,她看着镜子里突然苍老的自己,一阵阵失落感冉冉升起。她在脸上涂了层薄薄的粉,插了粉色口红,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点,翻箱倒柜后还是决定穿一袭白色纱裙,里面穿件加绒保暖内衣,外面加件紫红色厚呢料风衣,整体看上去精气神比较好。

来到饭店,包厢里四张圆桌基本坐满了人,她被班长安排坐在了郑雨欣旁边,与邵军隔了一桌,她进来的时候与他的眼神相互对视了一下,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点,可能也与自己一样忙碌吧!匆匆一瞥,她看见他眼镜后面深邃的眼神,让她看不清他,他只停顿了一会儿的眼神随即又飘到隔壁同学的身上,男人们的交谈世界里只有政治、经济、历史,如果没有女人在场还会愉快的聊下女人们,他们这桌看来是聊生意聊的热火朝天。

多年未见,叶卉与郑雨欣之间还是有条跨越不过的鸿沟,雨欣出生在城市,家里条件优越,大学毕业后又读了研究生,身上晕染着书香气息,再加上她会打扮追逐时尚,在女同学里面脱颖而出。叶卉感觉比雨欣无论从穿着还是从气质都差她一大截,自然产生了隔阂,她更不愿在她面前打开心扉,她的生活过的如此糟糕,工作不咋地,老公不咋地,经济不咋地,看着雨欣的满面春风,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她的小日子肯定过的不错。

“卉,我们是多少年没见了呢?我可是找你找了好久,经常会想起你呢!”知性优雅的雨欣在岁月的沉淀里逐渐褪去了傲慢的神色,这令她精致的五官凸显的更加美丽动人。

“毕业后就没有再见了。”叶卉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软,可这令她浑身难受,仿佛雨欣的温柔甜美是故作姿态,一颗很难融化的糖非要让别人尝出甜味来。

“来吧,亲爱的,和我说说你这些年的故事吧!”她热情的把手搭在叶卉的肩上,好像她们并不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而是无话不谈的闺蜜一样。

“我没什么故事可说的,就是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小孩三岁了。”她耷拉着脸,话语比较轻,有意避免让其他同学听到,当然是她多虑了,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的聊的热火朝天的。

“啊,卉,我还以为你没结婚呢!你看看你,哪像是个三岁小孩的妈妈呀,如果你不说真的看不出来,怎么有这么漂亮年轻的妈妈。”雨欣的欣喜若狂令她难为情起来,不得不暗自对她的能说会道佩服以及喜欢起来,她向来是个嘴拙的人,对那些自己感恩的人她可说不出奉承甜蜜的话,她好像天生就是个冷漠的人,夸奖人的话到嘴边就会被吞没,说不出口来。她虽然讨厌那些善于奉承阿谀的人,但对雨欣的甜言蜜语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点喜欢呢!她的话是吹过麦田的一阵和煦的微风,令人心旷神怡。

“都人老珠黄了,你呢?”她按耐住心里的涟漪,平静的问着。

“我可没有你福气好啊,有人疼有人爱呢!到现在也还是没人把我带回家。”她爹声爹气的可怜样,还真是楚楚动人,这么甜美的姑娘,女人见了都要动几分怜心,何况是男人啊!她把头轻轻靠着叶卉的右肩上,她的主动让叶卉收起横亘在面前的沟壑,两人很快又找到读书时闺蜜的感觉了,应该说更近了一点。女人们是最奇怪的动物了,吸引力法则在她们身上就是最好的运用,磁场与气场相投便是一曲伯牙钟子期的高山流水。

她们在分享着彼此过往的同时,有间隙时也应付下其他同学,还好雨欣让她心安定下来,也让她没有闲暇去关注邵军。大家酒过三巡之后,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大家相互轮换座位串场,后来班上的调皮捣蛋大王开始发言,讲起那恰同学少年时的八卦往事。

“我有个建议啊,每个人都讲一个八卦故事,体裁只限咱班同学的啊!”调皮大王开了个头,他说的是男生宿舍里的糗事,谁的臭袜子臭脚如何把寝室熏的昏天暗地;谁晚上吃夜宵被值班老师抓而处罚;谁给谁情书;谁收到情书等等之类的八卦,大家都津津乐道的参与其中,一场集体的回忆,甭提这话题多带劲了,比听那林肯葛底斯堡演讲都慷慨激昂。

“看来今晚是要出卖哥们儿了。同学们,等下有人揍我,你们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陈晓东挥舞着双手,通红的脸在灯光下照的油光发亮,醉意朦胧的双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是发现眼前堆着一座金山般的神采奕奕,两眼直放光。手,通红的脸在灯光下照的油光发亮,醉意朦胧的双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是发现眼前堆着一座金山般的神采奕奕,两眼直放光。

“我和你们说啊,你们知道邵军喜欢谁不?”包袱被抖开,大家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叶卉听到这个话题,心都提到了嗓子,虽然事已过去这么多年,但还是觉得是一枚刺扎进心窝。她开始紧张起来,被同学们知道了多囧啊,如果说起这茬肯定又要说起她和温华那段不愿回忆的痛苦过去,她不愿再卷入那段心酸的黑洞里。

“这个我知道,隔壁班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子啊,叫啥名字记不得了,就是那个八班物理老师的女儿,我常看见那个马尾辫来找邵军的,你说是不?”一个男同学洋洋得意的嚷着,朝着晓东露出胜利的神色。

“不是隔壁班的马尾辫,是郑雨欣吧。好像经常会看见邵军上课时盯着她色迷迷的看。”调皮大王故意调侃的把“色迷迷”提高了分贝。

“哪有的事,你乱说。”雨欣知道邵军喜欢的是叶卉,虽然她未曾求证过,但直觉告诉她应该是这样的。“还色迷迷呢?怎么眯的,你眯一个给我们看看。”雨欣立马温柔的将了他一局,细声细语的回应着搬弄是非。

在大家的起哄下,调皮大王坐下来,一只手托着下巴,转动起眼珠子来,故意往雨欣脸上瞟,故意露出色迷迷的眼神,邵军故作镇定,眼睛也是笑成了一条缝,他匆匆的瞟了一眼叶卉,两人似乎是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我看啊,你们都不关注大才子佳人啊,邵才子的梦中情人可是我们的叶大美女啊!”晓东冲出重围,把包袱打开供人观赏。

“那可真是棒打鸳鸯了啊,叶大美女不是被隔壁班那小子给拐走了吗?”

“晓东,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们还是采访下主人公吧!”有同学提议,大家便在一旁鼓掌拍好,虽说这种场面邵军是身经百战,可在同学们面前他还是不自然起来,尴尬极了,不知怎的突然害羞起来。伤疤在众人面前被揭开,只是他们看不见它在滴血。

“我是喜欢叶卉的。”他扬起笑脸迎接着这个一直无人问津的谜语,谜底揭晓的那一刻他瞬间感觉释然了,终于把这个他在心里默默说给自己听的答案公布于世。

“现在还喜欢着。”他听到他的心在耳畔说着动听的悄悄话。

又一个新的谜语在等着别人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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