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理性乐观派》,人类真正的危险来自变化放缓?

设想,小熊是个写书为生的人。虽然我不懂农业学,但我每天都有饭可以吃;虽然我不懂建筑学,但我能住在温暖的房子;虽然我不懂手机的制造原理,但我能用上功能强大的手机。我需要的仅仅是不断地写出更多更好的书,这样就自然会有人为我提供食物、房子及其他服务。这是为什么呢?


一、如何衡量繁荣?

当我们想要去衡量一个社会是否繁荣的时候,该通过什么来衡量呢?——时间。比如从前我们需要一周才能做一件衣服出来,现在只需要一小时就能做几百件,那么这些节省下来的时间我们不是可以去做更多的事了吗?对于现代人来说,真正宝贵而有限的只有时间,所以如果能在有限的时间,生产更多的产品,享受更多的服务,这不就是繁荣的象征吗?

所以,获取某项资源所需要付出的时间才是衡量社会繁荣的指标。繁荣体现在生活中的标志性特征就是消费多样化、生产简单化。


二、生产力如何解放?

小熊前面说过,繁荣的两个特征是消费多样化、生产简单化。那么是什么导致这一切的发生呢?如果从人类历史上来说,简单说有这么几次标志性阶段。

直立行走。为什么说直立行走标志着人类从猿进化成人?因为直立行走意味着之后两只手就解放出来了,不用再作为走路使用。那么这空余的两只手可以用来干什么呢?比如制造一些工具(石器)?这样就可以把一些之前无法吃的包在硬壳里面的果实砸出来吃。因为会制造工具了,人类获取食物的能力提高,产生了富余的食物,不用每天都出去找食物,所以还有时间去创作一些远古壁画了。

农业革命。农业革命有一个关键点是人类学会了转化其他动物植物的劳动,为人类服务。比如我们驯化了一些植物,因此我们可以种田,获取它转化的太阳能(果实),这样就不用亲自去采集野生果实了。还可以驯化一些动物,比如牛,用它来耕田,这样就不用自己用手开垦农田,比如鸡,这样就不用亲自去打猎来获取肉了。农业革命后,人类的生产力再一次获得大幅提高,富余的粮食更多了,于是就产生了一些完全依靠他人生产的富余粮食为生的人,也就是最早的政权、“公务员”。而政权的产生则带动了更多新事物的产生,比如文字、城市等。

工业革命。工业革命中有两个重要发明:蒸汽机、内燃机。这两者意味着人类学会了利用化石燃料去服务于自身的生产。从前生产都是依靠的动物能(体力劳动),现在我们可以用化石能源来生产了。化石能源带动生产能力的大幅提高,生产能力的提高解放了更多人去从事科学研究,而科学的进步又促进生产能力再次提高,于是生产越来越简单,人类的生活越来越丰富。

对于理性乐观派来说,煤炭、石油实际上是节约了耕地,因为用这些能源生产出来的化肥带动了粮食产量的提高,这样就不用砍伐更多树木作为耕地。我们还能发现,从最开始燃烧木材作为能源,到后面用煤炭、石油、天然气。这些能源中的碳、氢比都在降低,意味着燃烧产生的二氧化碳(CO2)越来越少,水(H2O)越来越多,对于环境的影响也越来越小。


三、孤立还是交换?

工具的产生和消费都需要有个最小规模的市场。比如理发师,它只靠理发能在一个100人的部落生存吗?恐怕会很困难,因为没有足够多的人去找他理发,他也就没有足够的钱去获取食物从而生存下去。反之,如果是一个100万人的城市,就可以容纳很多的理发师,理发师可以轻易通过自己的手艺生存下去,而且还会因为竞争,有动力去不断提升自己的理发手艺。也就是说市场越大,参与“交换”的人越多,社会才会有更多的专业分工(各种工作),更繁荣。

交换不仅是商品的交换,还包括思想的交换。但在一个崇尚绝对权威的社会,会天然地切断观念、技术和习惯的自由交流,限制专业化和交换带来的改变。因此清朝选择闭关锁国,也就导致落后。而改革开放则意味着中国人加入了全球的“交换”队伍。从前只是国内十几亿人的一个市场,现在是全球六十多亿人的市场。参与“交换”的人多了,人就可以更加专业化,而专业化促进技术创新,技术创新反过来鼓励更多专业化,带来更多的交换,进步也就因此产生。

这个道理放在生活中能有什么启示呢?如果是在企业,越是大的企业,每个人的工作就更应是专业化,而不是什么都要去做一点。而对于国家来说也是一样,自由贸易促进进步,贸易保护主义必将导致落后。


四、真正的危机?

当众人都满怀希望而有个人却心怀绝望的时候,会被大群人赞美为贤者;而当众人心怀绝望而有个人满怀希望的时候却往往被当作异类。

19世纪末的时候,科学家曾认为未来因为耕地不足,导致粮食短缺,会饿死很多的人。但后来内燃机和空气固氮的发明解决了这样的问题。今天对于石油短缺的忧虑也因为页岩油、核电站技术的发展而逐渐减轻。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世界末日被预言了无数次,但人类社会的今天却越来越繁荣。那么真正的危险是什么呢?

真正的危险来自于变化放缓,人类已经成为一台集体的问题解决机器,它通过不断变化来解决问题,靠市场驱动的发明创造来实现这一结果。我们真正该问的不是如何才能鼓励、推动必要的变革潮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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