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千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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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死后将要去往哪里?”

这是一道大半个世纪前的旷世难题。德育课的讨论会上,聪慧的小姑娘紧咬着笔头,脸上布满了重重疑惑与不解。比起寻找问题的答案,她倒是更愿意花功夫揣摩题目的意义。

死后的事情,没有谁会知道。

姑娘将报告用纸平铺,折成符合力学构造的苦无形状,顺着窗户一口气扔了出去。

“像纸苦无,哈气过后扔出去和直接扔出去是不一样的。湿气的重量会对飞行的轨迹造成一定影响。这种事实看似毫无意义,实际上也是有根据的对吧?”

“但是,我根本不明白您出这一题的目的。”

面对老师的质问,她只是转了一转澄澈的褐色眸子,面不改色地宣誓自己的主张。

于是好不容易在忍术,体能等测试中取得的靠前名次,全部硬生生地被德育课的“见异思迁”拱手相让了出去。

死缠烂打之下,小姑娘终于从大人的口中套出了一段并不令人信服的官方解释。

“为了让你们明白,所思即归处。”

是说一名忍者要有足够的觉悟面临人生大限,勿忘初心和原点。即使肉体消耗殆尽,依旧能够去往想要到达的地方。

无稽之谈。

第二百支苦无正中靶心,她抖了抖略微酸痛的肩膀,皮肤与被汗水浸湿的浅色布衫稍稍分开来。微凉的林间清风在她脖颈处验证着蒸发具有制冷作用。

像是在自我对话,她循着第一百九十九支匕首掉落的轨迹,张开一卷帛书将它们一口气收了进去。

我们是行走的人形兵器,总有一天这些铁块儿会沾上人类的血液。而我们亦将步履名为死亡的高空钢丝之上,寻找一个平衡的支点。在心跳尚且跃动,体温尚未寒凉为止,去高瞻远瞩得道升仙之事,和妄想永远静止的台风眼难道不是一回事么。

命抵命进不了天堂是那时的天天所信奉的教条。她的字典里被加粗体的语汇似乎从来没有木叶代代相传的,听上去过于天真的爱与羁绊,自然也不需要去憧憬死后拥有一个乌托邦式的结局。

活着,贯彻忍道,变强,守护,死亡。

对于那时的她而言是最正当的人生戒律。

///

然而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转变呢?

当小姑娘逐渐破茧为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人生阅历和所见所闻,都随着与他人的一场场相遇而充沛起来。

该说是孽缘还是雨后春笋,疑惑还是柳暗花明,重叠交错的生命轨道,让她试图放宽视界接纳她从未想过的事物。队里的粗眉小子是那样笨拙,却将看似遥不可及的念愿一吐为快,付出着常人根本做不到的努力。说是挣扎,但是比挣扎这个中性词带有更多褒义。从河童少年身上投射出的未知力量似乎令她有些明白,她心中的燥热宛如开始转动的巨大齿轮。

而当天天第一次亲眼目睹了河童少年和所谓天才的对决之后,一个词汇突如其来地席卷了她的脑海。

没错,是反抗。

那是她从二人身上读出的,前所未有的强大信息。

肢体间的短暂接触使得灵魂相互碰撞,并不是简单的一胜一负就能阐明的机理。

二者都是那样急着证明自己。

天天向深感挫败的李伸出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思良久她才从干涸的词库中拔出一句话:

“宁次是天才,而你不是。”

是想表达字面上的意思吗?不是的。她一点都不想打击这位绿衣友人的上进心,倒不如说那难能可贵的胸怀才是自己想竭力守护的东西。

少女大概只想说服那个未曾思考过细腻人情的小姑娘,现在是时候睁开眼睛看一看了。

即便不是天才也照样可以达成愿望的潜台词,究竟要经历多久才能传达到对方的心里?也许是立刻,十天,十个月,乃至十年,甚至永远传达不到。那场并不友好的切磋让梳着双髻的姑娘的眼中燃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火光,冥冥之中,你,我,还是他,是否在试图表达些什么,等待彼此解读潜藏的讯息?而姑娘当时又并未察觉,热情带给她躁动的反面,是直到后来才开始强劲的冷彻。

正如同长发友人参不透的情感脉络,在他一招一式当中若隐若现地浮动着。

日向宁次和李洛克在某些方面可谓典型的两极分化,却殊途同归。对既定现实毫不质疑的反抗,与深陷泥沼始终矛盾的反抗。虽有着截然不同的动机,达到的目的却都是一样的。不过对于天天而言,她深感后者所选的道路压抑而艰辛。

质疑命运却操控着命运。服从现实却又反抗着现实。这些都是十二三岁的她从与自己同龄的少年身上观察到的。她不敢,或是说根本没想过,对这位友人做出任何谏言般的举动,只是谨小慎微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难得由对方主动开口的陪练请愿。少年的身体右侧——特别是大臂与小腿的部分,因自身招式的受力与发力所限,常年经历或轻或重的拉伤和骨伤。即使这些或大或小的伤势累积成疾,他也从未流露过畏难情绪。这让天天摸不清日向宁次的极限究竟在哪里,也让她渐渐学着不去像以前那样钻牛角尖,非要得出个所以然。

直到身边的人和自己的学弟打了个昏天黑地。那个号称同期中的最强下忍,竟然败给了传说中的吊车尾。

如果天天没有亲临会场,她非要扇自己一巴掌来确定听到这个消息时没在做梦。身为辅助的姑娘心里清楚,宁次对作战的理论,对忍术的运用几乎达到了他力所能及的完美境界。没理由落败。

然而目睹了全过程的她又何尝不明白,真正使天才落败的,是从这个人心底里生出的,对于“生”的绝望。

“人各有志,唯死则同。”

日向宁次垂下眼梢,拆掉额前最后一道防线,面对金发少年无奈地吐露他的悲愤与反抗。像是最卑微的求生本能,又像但求一死才能脱出的囹圄。

不去追根究底,终究不等同于她要对友人的痛苦矛盾视而不见。坐在远处的少女突然回想起学生时代的那节德育课,回想起被自己折成苦无的报告用纸。此时,那张纸似是包含着希冀和绝境的暧昧边界,忽近忽远,在她视线所能及的灭点处,化成灰烬向四周散落一片。

脑海在那一场刹那闪回一个不曾存在过的假想片段。当年的他,究竟在那张纸上写了怎样的答案?天天顿时觉得不寒而栗。若不然,以你的实力又怎么会预料不到鸣人的最后一击?

日向宁次。你啊,是不是真的想过靠死亡解脱自己?

鼻腔使劲儿一酸,她默默起身离开观众席,压抑着情绪朝休息室走去。

尚未经历实战,她却第一次从宁次的话语中感到了生命陨落的尽在咫尺。

如果有一天你擅自离开了,我大概不会选择原谅吧。

///

于是一语成谶。天天从十八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试图原谅过这个人。

想要漫不经心地对他说,嘿,你倒是轻松了啊。

去了哪里?死后的另一个世界吗?你想到达的地方吗?是怎样的地方呢?

偶尔,年轻的姑娘依旧爱钻牛角尖,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偏拐弯绕进死胡同。她似乎觉得上天对自己不太善良,每次都拿别人的性命跟她开玩笑,开着开着便成真了。如今的四人之中,只剩下她和李能够以四肢健全的忍者身份走完余生。四战刚结束的时候,天天曾日日夜夜陪在凯老师的身边帮他复健,在混着消毒水和清洁剂的复健室来来回回,护住他的半个身子走完双杠和独木桥。平衡,瑜伽球,拉力器。她甚至靠着工作的关系借用了科学班尚未通过测评的义肢,用尽了能用的一切办法。代步这件事本身需要极高的耐心,自认耐力极差的姑娘竟再没觉得,与这位浓厚恩师的相处时光如年少修行般难捱。当这样的陪伴持续了将近小半年后,来自医生的摇头也只能换来她轻轻的一声叹息。

天天自知再流不出眼泪了。

她一个快准狠,非常犀利地将摩拳擦掌重心前倾的恩师摁回轮椅上,以防他对过去的“倒立修行”跃跃欲试。

再没有谁会站在自己这边一起吐槽了呢,她苦笑着耸了耸肩。一个人面对这些头大的日常,终归是比想象中还要更困难一些。

///

后来日子久了,年轻的上忍倒也习惯了这般空旷的感觉。没什么不好的,天天。这不是你曾经追寻的人生吗?现在人们称你为木叶武器第一人,都没有加“女忍”的前缀了。查克拉也精进很多,大范围空间转移和基础的医疗忍术,都不再令你困惑。你开了武器店,到过实战部队,也四海游历。虽然没什么好骄傲的,无良小鬼们还不是跟他们可敬的木叶丸前辈偷学了色诱术,变成“二十代天天老师”的样子招摇过市?即便没有至高武力,你的脸也足够吃饭了。

思维转到这里的女子,深感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强迫症和没意义的脑补令她身处而立之年却依旧不着边际。比如说现在已经迈入电器普及的时代,天天却仍习惯在暗夜里点起一盏汽灯。她觉得通着电的那些玩意儿总是欠一点火候,对,好像就欠了那么一点点。硬要说起来的话就是没有燃起来的感觉了。那种一瞬间非常积极,向上,倏地窜起的火光。

追溯起来都是很久以前不能再朦胧的记忆。

过去,三班虽以体术分野著称,却也因气的感知和敏锐的洞察闻名。加上四人的速度脚力足可列位正态分布曲线最右端,他们接下的任务也总是通宵达旦。因此,黑夜里的行动对于四人来说,可谓是家常便饭了。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队伍的阵型都呈四角状。由速度和热血占优的浓眉二人组率先开路,留辅助和感知的天天与宁次后方侦察。森林中幽暗的夜光只能勾出十足模糊的影,一切身外之物似乎都要靠着忍者的直觉判断。团子头少女和搭档拉开相差三米的距离,却始终觉得格外安心。如他,在黢黑的夜中依旧能看清整片天空;也如他这个人,随着心境的开阔,视界愈发清晰。穿梭在茂密的林木之间,熟悉的查克拉和气息就在不远处平静而安稳地流动着,天天象征性地朝感知的方向望了一望,又再次想到了“死后归处”这个问题。日向宁次渐渐从厚重的阴影处走了出来,成为了替代黑夜的亮光。他不会轻易放弃生命,也一定会朝着好的方向前进。那时的她是多么希望这样的感觉能够一直持续下去,要是一直能持续下去就好了。

///

奈何世事繁杂。向来都是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流血与牺牲,革命的力挽狂澜,讴歌传颂,不过是奢望着一劳永逸的镜花水月。从忍路真正退下来之前,整个忍界又经历了几场不小的变动。譬如在四战结束二十年后的“异度空间淘金热”。当时,“异维”这个概念在大部分人眼中充满神秘的色彩。其超自然的未来感与神圣感,远远大于数百年前大航海时期开拓疆域般唾手可及的快意。毕竟,四战后残留的空间转移相关记录,也只有真正到过其他维度的六代目火影,七代目火影,先代宇智波遗孤及木叶医疗高层知晓其细节。而流传至外界的冰山一角,终归是以神话和传说般的形式,令人一饱耳福罢了。

然而,每个时代都存在着不少觊觎秘术的激进分子。怕是通过什么旁门左道,慢慢探清了空间转移的方法能借由“瞳术”达成的事实。因不确定具体的种类及施术方法,猜忌,争端,顿时在瞳术持有者及其宗族间蔓延开来。这之中奋力抗争的,当然也包括木叶最古老的日向一族。年轻的族长眸子里含着几分凛冽,总是轻笑着周旋在各种反叛势力之间。

在这之前,天天与这位新任族长并不熟识,而是经由其长姐介绍,才算有了交集。她很喜欢温和柔美的日向家嫡女,也喜欢这位直言快语,稍显锋利的妹妹。在擅长时空忍术的武器使眼中,日向花火正如她的名字,是个果敢而有决断的女子。她的招式和清晰的思维模式,都和某位同系的故友如出一辙。在家世背景方面,天天虽远不及这位名门望族的掌门,但就前辈身份而言,花火对她是十分敬重的。并且,得知对方曾经同兄长熟络,更是生出了几番亲切感。

她在这场革命中依旧担任着日向的辅助。仿佛这是她无从更改的命运。是因果的选择。

最终风波由知晓一切木叶上层联合盟国平息。他们施展忍术将异度空间的要塞封印,并签订了国力分配的制衡条约。各国间虽依旧存在如“复苏血雾之里”的极端运动,却终究没有历经太长的时间便销声匿迹。长此以往,周而复始。各国的政体稳定下来后,紧接而来的,是关于人文思想的兴起,工业的推进和科技的普及。争端处处有,战火也依稀可见,只不过顺应了历史的长河,这些都不再是主要矛盾了。

///

屋内,年迈的老者将汽灯向桌角处挪了挪,一抹浅浅的笑容隐没在唇边岁月的刻痕里。

墨迹尚未干透的卷轴,连同桌上几张泛黄的纸片,最终一起,缓缓落在地面。

无风。一线视线中,汽灯的火光却突然大幅地晃了一晃,四周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像是有千万盏灯在自己的周身浮动,再低下头看,手中紧紧握着的这一杆倒显得相形见绌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终焉了呢。她继续顺着灯火指引的方向前进,不知不觉中,脚步竟然愈发轻快。

她来到的一条宽阔的河川边。一叶无人摇桨的小舟正泊在水岸,似是静静地等待着完成它的使命。

小舟上放着一支纸苦无。她重新拆开了纸,看着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熟悉的名字,忽然惊觉那正是八十年前的自己所为。是啊,现在,也许是时候找寻答案了。

船顺流而下。在漫长的漂泊中靠岸后,眼前是延伸至视平线的巨大铁轨,紧接水中小渚。

女忍走进车厢,任凭悠远的鸣笛声,车辙与水面摩擦的清脆声音传至耳畔。

她向外探出头,似是追寻着甩在身后的涟漪,却已经无法分辨来时的路。平静的水面倒映着喧哗的闹市,这里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水面上映出了许多故人的身影。倒映的片段都是她作为武器店经营者在外旅行的所见所闻。和蔼可亲的老人,天真活泼的孩童,坚韧朴实的渔民,学识渊博的地质工作者和战争史学者……从他们口中听到过太多不一样的故事。又不知行进了多久,水面忽然连绵阴雨,雨中映出了朦胧的高塔。她在雨中望见盛开的紫阳花时,天空突然放晴了。

远处,绀红色单髻的姑娘,在水岸对过儿的田间弯着腰。她抬头撞见了女忍的目光,便笑着挥手,手中还攥着几束好看的花朵。

是你啊。她微微颔首,列车便呼啸而过。

“那么接下来的路,由你自己走。”

在无数岔路口之前设有这样一段提示。列车的终点站原本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森林,而现在,森林中继续浮出一层层跳动的光点,终结了夜的幽暗。

好像一切都是从这片茂密的森林开始。走到这里的天天回想着一路上的片段,不禁怅然若失,又失而复得。是呢,自己最开始根本不去相信死后的世界,也不觉得以忍者身份得到的末路会有好下场。是后来一路上和太多人相遇,才慢慢想要希求一些事情。

是因为希望他们获得平静和安好,所以自己也渐渐看到这种平静和安好。

指引我的人是他,是她,是他们。

还有你。

我想我终于可以试着写写八十年前的旧报告,也可以试着去原谅了。

——终——

瞎bb:

本来计划了两千字的破条补足被我翻了一倍还多,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述我现在的心情。但是有一点能够确认,在我写的众多摸鱼和胡言乱语中,这是我自己情感最纠结的一篇。它涉及的人类感情并不是一位的阳光向上,而是近乎于死亡,无法喘息的焦虑,悲观,以及无病呻吟的叹天时叹地利。也许这和我最近在考虑的事物息息相关,anyways,我希望所有的痛苦难耐真都只是一时的,毕竟人生苦短,我们不必为难自己。

跑题了。来解释一下这篇宁天人设的偏差。我个人认为是蛮明显的。第一,关于天天十岁左右的幼少期,我给出了过于冷淡(?)的私设。为什么呢?其实在我六年级第一次看火影时,就觉得女神这个家伙的人设很…hmmm…不知道怎么说。老实讲对她的第一印象和对少爷有点像,甚至我都觉得这两人的人设是重合的(怪不得后期一直佩戴夫妻滤镜hhhh)。毕竟,说出忍者不分男女,是她们实力太弱这种话的姑娘,可是有一股冷静狂傲的劲头摆在那儿的。特别是再加上凯33的解说,我更加赞同女神在最初被设置为“女中精英”的说法(of course,regardless of AB老师后期完全忘了各种设定的事hhh)所以同样regardless of后期女神暖萌热心逗比的设定,我(。)这样的铺设也同时想强调,造成她后期性格形成的,是“与各种各样的人相遇”的过程。这点和宁次是一样的。

其次,对于这种潜移默化,我特别安排了一个递进在里面。先是李老师的耿直给女神直观的触动,再由少爷给她更深一层的心灵触动,让她想要去珍惜身边的朋友,也学会怀抱善终的憧憬。当宁次说出他中忍考试对鸣人说的话时,女神的想法前所未有并且继续超越人设的悲观,悲观到她害怕宁次去死。Why?很可能是我带入了太多自己对宁鸣对战的想法。我是觉得少爷他明显放水,目的就是想借助鸣人的力量告诉自己:我的理论是错的,求你推翻。这样我才有力量去寻找我要的自由。他潜意识里希望鸣人去推翻,因为他自己就在推翻命运,并且过去的痛苦负累他太多,他撑不住了(像文中说的,矛盾体)。并且这样设置比较方便我把“死后”这几个小镜头连在一起hhhh(你

以及,汽灯这个设置也埋了一些含义,不过完成的一点都不圆满(。)原本是想连接画面第一个分镜的汽灯,表达少爷不在的夜晚就算有了led也不太亮,而少爷在的夜晚不论多么漆黑都不会觉得暗。(你tm说什么呢)总之意会就好(没人好吗)。

剩下的,就是一些非常擅自的大背景揣摩。就十分主观和个人的观点:我觉得现实的历史进程大部分都是由政体变革转向人文,再由政体带动人文与科技这样的循环,所以差不多是仿照了一下真实世界的世界观(也是我唯一一篇未公开里用到的世界观)。至于最后女神一点点从终老变为年轻的切换,原谅我这个手残,完全写不出(哇哇大哭)。

回头一看妈呀我怎么废了那么多话,那么最后依旧是惯例的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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