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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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骏马

一念之间,或灵光一闪,或千回百转。有的积极,有的消极,有的可怕,如果敢于将心念示人,会吓跑一大片。对关注我的读者来说,这种毫无头绪的开场带来的只能是负面印象。原来他是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家伙。此时,被大脑某种物质驱使,不加掩饰的敲出一堆文字,他们在我的意识里毫无征兆的发生,继而汇聚成溪,变成真实的存在,一字一句的发生。


用一句话概括信马由缰的思绪,那就是“你所做的没有那么重要”。一早,开车送老婆上班,回来路上,突然想到在意的那些书,那些人,他们与我大概毫无关联。一闪念间,一代名人名星缓缓陨落,走向消失。他们曾经活在黑白与彩色的屏幕里,如此辉煌,如此闪亮,是一代人成长路上崇拜的偶像。而今,他们淡出人们的视线,不再被人记起,想起,怀念。他(她)的照片曾贴在同学们的铅笔盒合页上,夹在笔记本的封面中,被长久的崇拜,向往,模仿。现在,他们慢慢老去,容颜变了模样。


行驶的汽车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操控着车辆在宽宽在马路上急弛,可以放下所有,所有在意的那些事,没有负担,没有压力,不再急迫,急于赶去完成某件事,去见某个人。那些原本看重的东西都可以抛于脑后。这一刻,他们并没有那么重要。


写下这些飘忽的文字,没有那么重要,生命中任何一件事与它相比都毫不逊色。只是我将它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最重要的时间,放在一天最重要的时刻。和父亲母亲一起聊天比这更重要,陪孩子踏青比这更重要,给家人做一餐美食比这更重要,给许久没联系的好友通电话比这更重要。但是,我没有做,我选择回到书桌前,写下这段可有可无的文字。这些话,这些内容,放在时间长河里瞬间蒸发,几近干涸。此时它却最重要,我规避了所有可能,将那颗变化万千的心拉回来,留下一段毫无卖点,毫无意义的思绪。


一些事无法想的更清楚,它们在头脑里呈现混沌状态。我试着将他们排序,整理,在心里安排座次,于是每一天,每个月就在这些排序和无序中过去。我来到小时候向往以久的那个未来,变成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可我的迷惑一点没有减少,甚至越来越多。我仍怀着儿时的好奇,写着与这个年龄完全不符的想法与文字。在我心里,这样的文字应该规避,隐藏,不可公诸于世。这会暴露我的无知,我的浅薄,我的不成熟,但我不能阻止他们像泉水般汩汩冒出来,淹没我,超越我。我更像它的代言人,他通过我的手,展示他来过,存在过。


没有意义,没有主题,没有目标,没有说教,他就这样无端的出现,转身离开,将我拉上一座山峰,忽有跌落尘埃,独留我无助的站在山巅,极目四望,脚下云海苍茫。


我所做的一切,想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目的,意义,也许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只是在某件事完成中走过一段看似有意义的时光,可能是一次健身,可能是一次饭局,可能是一次会议,可能是一次胡思乱想。无须太在意意义本身,活得不必太过功利,太多负累,送给自己空闲,留给自己余地,和自己静静地待在一起。


想不到这些没有主题的文字能够一口气写到这里,大脑是一个神奇的所在。你不知道它能给你一个怎样没有预期的现在与未来。心念是大脑的俘虏,大脑的奴隶,任由他飘忽的遐想将我轻易的托举。


一念一世界,这个世界像云烟,即刻升起,又迅速飘散,这个世界像山峰,坚如磐石,又岿然不动。写下一念间的自己,他并不完美,毫无意义,却异常轻松,无比自由,像一只鸟,正在飞过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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