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字LOSER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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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暂时抛下那些要写的故事,我想写几句关于文字的话,这些话我说给自己,算是我的心情日记,如果有人看到,觉得有所共鸣,那我也会很开心。

昨天在微博上,我看到@_高冷君_写下的一段话:

有个你曾经以为离不开的群,你很久没在里面说话了。某个你曾经想为他肝脑涂地的偶像,你早就没再追踪他最新动态了。一些曾经亲密无间的人,你们已经几年没有联系。天天追的剧你放弃了,每天玩的游戏你也准备戒了。多少在乎正在被稀释,多少热情渐渐被冲淡。没有什么会“根本停不下来”,除了时间。

看时已是无限感伤,而当我把他后面的句子改为“唯有写作,不曾放弃”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一件事你坚持了那么多年,没有任何人关注,几乎没有任何读者,默默的写着。几千字,几万字,几十万字,天知道十几年里,你都经历了什么。你只看到,文字排着排,列着队,像是你的士兵。你历练着它们,也由着它们历练着你,你们互相给予生命,赐予能量,即使再孤独,也不肯将生命寂灭于日月漫长之中。

这一生,若还有一件事,我做的时候没有私心,不求功利,可能也就写作这件事了。这件事给予我的力量就在于,我觉得我活得像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的人,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文字的世界里,有些人天生就是能力者,无论是感受力还是表现力,无论是搭建脉络还是制造冲突,他们都远远超过我这样的凡人,好像他们的起点就具备着我穷其一生都无法到达的高度。我想我是没办法跟他们比较的,他们的目标或许是星辰与大海,而我就算拼尽全力,也顶多到达他们起步的地方,甚至还会因为能看到他们的项背而沾沾自喜。说来悲哀,写作虽然也算作一种熟能生巧的工种,可若你没有被上天眷顾,被文学女神亲吻,你顶多也就是一个文字工匠,永远成不了文学大师。

我曾不只一次因为认识到这一点而懊恼。每次,当我想好了生动的人物,精彩的故事,并且着手创作时,我都会进入一种无形的怪圈。总是第一个字落下去,第一句话写出来,却怎么都看不顺眼,之后我就像是一个傀儡,心里被故事催着拼命的想奔跑,一双手却如被牵绊住的双脚,原地不动。状态在创作中越来越越糟,越来越糟,然后那种自卑感便如洪水一样滔天而来,如同灭顶之灾。多少次我因此发脾气,生自己的气,多少次,我立flag说自己不写了,怒发冲冠的删掉已经写好的几百几千甚至是几万字,可又有多少次现世打嘴的涎皮涎脸地讪笑重生,对着空气说,我还可以再试试。

你无奈于自己一把年纪却还像个孩子一样,任性,无赖。可你也没办法拒绝文字对于你的致命吸引力,它就是你的女王抖S,而你就是她的弱受抖M。是的,爱它,你或许会痛苦,可不爱它,你就会绝望。道理就这么简单。

念书的时候,曾经特别喜欢罗素的一句话:“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心,这三种纯洁而无比强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这三种激情,就像飓风一样,在深深的苦海上,肆意地把我吹来吹去,吹到濒临绝望的边缘。”即使到了今天,每读到这句话,我也会心有戚戚焉。

是的,我们在文字的世界里颠沛流离,时而兵荒马乱,时而春暖花开,时而笑靥如花,时而六月飞雪。可你就是迷恋这朵镜中花,这轮水中月,像个刚进化成人的猴子,你彩衣娱人,孝敬着你的衣食父母,可含着热泪的你同样知道,你从来就不是受宠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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