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笔记,我们大多遵循“要像写科学杂志一样记笔记”的理念,为了不让任何偶然获得的想法、有趣的发现或偶遇的名言消失,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写下来。
唐代著名诗人李贺为了能够快速写出诗文来,每天清晨太阳刚刚出生时,就骑着一头瘦弱的马带着一个小书童,背着破烂不堪的锦囊,每当脑海中有了灵感,他就把得到的诗句写下来,投入锦囊中,等到晚上回来就整合成一首诗。
受他的启发,许多人总是随身携带一本笔记本,经常在谈话中快速地做一些笔记。其优点是显而易见的:任何想法都不会丢失。
但也其缺点:没有把笔记进行分类收藏,全部放到一起,但随着保存笔记数量的增加而减少,笔记记得越多,于是当需要用时,就越难找到恰当的那个,越难以自如地将相关的笔记整合到一起。
但当初记笔记的初衷却是:学习和收集的东西越多,笔记就会越有用,就会有越多的想法组合在一起,并激发新的想法,也就越能轻而易举地写出一篇精彩的文章。
但是永久存放在卢曼卡片盒里的笔记,却只有文献笔记和永久笔记。
文献笔记非常简短,因为就是它们所指的文本。永久笔记则需要写得更加谨慎和细致,因为它们需要一目了然。
卢曼说,从不在他所读文本中的句子画线,也不在空白处写评论。他所做的只是将文中引起他注意的观点在另一张纸上做简单的笔记。“我把书目细节记在卡片上,并在背面写上‘第x页是这个,第y页是那个’,然后把它们放进文献卡片盒里——那里收集了我读过的所有书目”。
每当他把文献笔记存放起来之前,他都会再次阅读当天记录下的东西,思考它与自己的思想的相关性,然后写在永久笔记卡片上,放入主卡片盒。
这个卡片盒里的任何东西都不会被扔掉,有些笔记可能会消失在茫茫笔记海中,再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而另一些笔记可能会成为各种想法思路的连接点,并在各种情境中经常出现。
卡片盒里的每一张永久笔记都经过了足够精心的设计,为成为最终书面作品的一部分或激发灵感打下基础,但会出现在什么样的作品中则无法预先得知,因为它们的相关性取决于未来的思考和发展。
永久笔记不只是思想或观点的备忘录,而是以书面形式包含实际思想或观点的文本,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区别。
只有格式的标准化,笔记才能够在一个地方建立起群聚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