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的成佛之路

     在学习丁教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学课程的时候,教授在论证“制度的重要性”时,引述了这样一个“猴子与香蕉”的故事。

把五只猴子关在一个笼子里,上头有一串香蕉,实验人员装了一个自动装置,一旦侦测到有猴子要去拿香蕉,马上就会有水喷向笼子,而这五只猴子都会一身湿。首先有只猴子想去拿香蕉,当然,结果就是每只猴子都淋湿了。之後每只猴子在几次的尝试後,发现莫不如此。於是猴子们达到一个共识:不要去拿香蕉,以避免被水喷到。

後来实验人员把其中的一只猴子释放,换进去一只新猴子甲,这只猴子甲看到香蕉,马上想要去拿,结果,被其他四只猴子海扁了一顿。因为其他四只猴子认为猴子甲会害他们被水淋到,所以制止他去拿香蕉。甲尝试了几次,虽被打的满头包,依然没有拿到香蕉。当然,这五只猴子就没有被水喷到。後来实验人员再把一只旧猴子释放,换上另外一只新猴子乙。这猴子乙看到香蕉,也是迫不及待要去拿,当然,一如刚才所发生的情形,其他四只猴子海扁了乙一顿。特别的是,那只甲猴子打的特别用力(这叫老兵欺负新兵,或是媳妇熬成婆 ^O^)。乙猴子试了几次总是被打的很惨,只好作罢。後来慢慢的一只一只的,所有的旧猴子都换成新猴子了,大家都不敢去动那香蕉。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为什麽,只知道去动香蕉会被猴扁。这就是道德的起源。

课上,就像教授讲到的观点:

“旧制度的受害者往往也成为了旧制度的捍卫者”

人性的阴暗面就是让人如此绝望。就这个故事展开,我想聊聊,外来的猴子(姑且叫他悟空),该如何带领已被固有制度禁锢的猴群,走出恶性循环的问题。

    课上,教授给出了两个跳出恶性循环的条件:

    第一,必须要有第一个挑战规则的猴子(悟空)出现;

    第二,悟空不能被打死;

    我在您的基础上再增加以下两个假设:

    第三,香蕉对悟空与猴群的诱惑力相同,且足够大;

    第四,悟空不具备超出猴群中其它成员的身体素质或能力;

    制度与改革,其实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改革既是推翻旧制度,也是在建立新制度。所以,本质上,制度与改革是一回事。如果旧制度的受害者可以成为制度的捍卫者,那么,他们有没有可能也成为改革捍卫者、获益者,或者至少是参与者呢?基于这个想法,我认为:

    能否让旧制度的受害者参与到改革中来,并在改革中获益,是改革成败的关键。做成这件事的“悟空”就变成了斗战胜佛,而做不成这件事的“悟空”就只能堕入轮回。

    以下是我为“悟空”设计的改革路线图:

    (1)要逐步构建猴群对香蕉的共同想象,适度夸大香蕉的作用,用想象来构建群体认同

    (2)要逐步梳理猴群中的原有利益集团,找到内部的枢要猴物,找到其利益诉求

    (3)要逐步构建胜利者联盟和分肥机制,该画圈的画圈、该画饼的画饼、该放逐的放逐

    (4)构建和动员这部组织机器去摘香蕉,不要自己摘,要给摘香蕉的“老猴子”指路

    (5)要设置失败缓冲和损失规避的机制,考虑到失败的可能,留出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认为,改革的难点永远在“人”上,或者向教授说的,永远在于“利益”上。

    改革各方,政府求稳、企业求生、国资图强、民资图财、顶层图治、底层谋活、能者想富、庸者向混。各方“猴欲”,重在一个“混”字。再具体点,再国企改革领域,难点在于对众多诉求的整合与放弃上,要研究哪些意愿可以上牌桌,哪些诉求可以做参考,哪些声音必须也要回避,借势取利,谋篇布局,用机制去解决大问题,避免陷入细节的泥潭。就像西游记里讲的从来不是唐僧师徒的西天取经,而是如来谋划已久的东土传经。

大势已成,尚缺个取经人而已。

    以上,是我对丁教授课程讲到知识点的一些思考,感恩遇到丁教授,并且欣赏到了丁教授如“艺术品”一样精致的课程讲解,愿您身体康健、心情舒畅。

PS:烦请教授在闲暇时能给那只“悟空”些许建议,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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