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忙族，连夜把稿打完了

第十章  海市蜃楼

名贵的布偶猫，毛绒绒的，睡得正香。被“粉桃编制团”——小水仙当中一新兴团体，用难以想象的神力，一分钟内，所有小水仙都盖上了，布偶猫脱落毛编制出来的被子或睡袋。

富养的猫啊，每天有老两口给它洗澡，喷猫用香水。水仙们躺在猫背上，享受着柔软的床，舒服的幽香……

富养的猫注定来自有钱而且悠闲的家。

老两口住在一栋几层的别墅里，设计考究。

客厅外，另设有一茶室。布置成古色古香，西方的下午茶与中国茶艺表演相结合。

老两口12岁的孙女，小名:玫瑰，网名:金银露。穿着汉服，梳着垂挂髻对着应邀前来的客人，先是完成了一整套茶艺表演，接下来，古筝弹奏。

客人们被惊艳到了，屏住呼吸，在花香茶香中，看着大眼睛，浓密黑发的纯真小女孩，听她用白嫩小手演奏的音乐

水仙子们就附在琴弦上，把头发弄得比自身长度长好几倍，这样，尽管她们坐着不动，头发随着音乐律动。这编舞的天才，没得说。

陶醉，一曲弹毕，温柔款款地站起来行礼。

大人们怜爱不已，啧啧称赞……

“花奶奶，你的命也太好了吧！儿子能挣钱，女儿嫁得又好，外孙子和孙女凑成一个好字，瞧这孙女儿，就像你当年，一枝花……

小孙女羞得躲在爷爷背后……

“又聪明又漂亮又温柔又可爱……”

花奶奶做了一辈子老师，说到:关键是会不会教。既不能过分溺爱，也不能过度殴打。既要教她认真念书，又不能强求100分……中庸之道……

大家喝着茶，品着点心，听音乐，聊家常，水仙子们在树上玩起花粉大战。

把树叶卷起来，把公花苞的花粉吹到母花苞，另一半小水仙扮僵尸妖怪，有她们阻挡，花粉就吹不到母花苞。树上版《植物大战僵尸》。

扮僵尸没什么啊？不就是玩吗！

两派打起来，一个攻，一个防，偏偏在这时候，一些野生菇类喷出孢子，拦在两派中央，这些孢子落在树上，就会长出新蘑菇。

一些藤蔓的嫩枝以螺旋方向生长，一不小心搅在玩得正嗨的两派之间。

尖叫不断，笑不拢嘴……玩闹间，居然完成了公母花苞授粉的过程

水浪:授粉干嘛的？

授粉就能结果啊！

太好玩了……

老太太，人称花奶奶，向朋友诉苦:就是放心不下老二，这么好的工作不干，这么舒适的别墅不住。做什么护林员，工资低，环境苦，还经常找老大要钱补贴护林的那班兄弟。老大给得还挺大方。嗨！都35岁的人了，没人愿意嫁给他。

说起这位老二，颇有传奇色彩。

很多次抓住盗猎者，盗伐者，平日里上班戴面具，在回家路上摆脱跟踪，反倒把跟踪者抓住，扭送警局。

危险，可是很多警局家属在他们家的农庄有工作，连人工林护林员，有一个是副局长的儿子。宿舍修的设备齐全，工资高。只是警察家属要保密。 却让老太太心惊胆战。

正说着，听到汽车响声，好破的车啊，让人担心半路出车祸。

今天茶艺表演的小女孩“玫瑰”指着车叫:叔叔回来了！

穿得又脏又破的叔叔，人称花破烂，二叫花。打开后车厢的锁，拖出一大笼子。动物的骚臭味扑面而来。

老两口捂鼻，小玫瑰倒是兴高采烈:什么动物啊？像老虎，几只小的正在吃奶。

老两口惊叫:你养老虎啊，会吃人的。附近的人听此话一惊，各种反应。有拿起长铁铲做武器，威胁把笼子里的动物连夜送回去。还有人拿来老鼠药:拌到它吃的东西里，十分钟归西……

花破烂:这是猫的祖先，虎猫，比咱家的布偶猫个头还小。

此时，黄昏的光线越来越弱，大家拿手机，应急灯扫描:那喂奶的母猫个头很小，吃奶的小猫就更小的可怜。

玫瑰:叔叔，它们吃什么？

“动物的肝”

小玫瑰很快去厨房搞来了猪肝，牛肝一类的。喂给母猫:真的吃，多吃点，好喂奶。

花破烂:还有一只大个头的，也是猫，沙漠豹猫。大家往车厢里看去，车厢里没开灯，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像灯泡那样亮着。

笼子被提下来。

众人惊呼:是猎豹吗？

花破烂:比猎豹小多了。

花奶奶严肃的批评:尽搞这些没用的。

老大，也就是玫瑰的爸爸出来了:老妈，您是文化人，教了一辈子音乐，跟您讲环保，听不懂很正常，但是，请你不要插手我们的正常工作。我们哥俩是成年人，我们商量好了，您再干预，那是犯法……

“什么，你说我犯法”花奶奶恼怒。

“您再干预，囚禁起来”

“不孝，你反了你”

第二天，花奶奶被关了起来。在楼顶小屋。

老头哪去了？打他手机，语音留言:老太婆，你爱吃的放在冰箱和桌面，有电磁炉和锅，那布偶猫似乎正在发情，跟那只寄养的豹猫对上眼了，感觉度蜜月呢！养猫的朋友故意没给小猫绝育，你的古筝，看见了吧！就在那儿。

刚想问老头你在哪儿，语音留言完了，打很多次电话都是对方已启用全球通……

真担心老二又被人算计，上次那家伙拿枪袭击老二，一只随身带的狗狗扑上去，把他的枪顶偏了方向。

以后长了心眼，在林区周边挖了隐形陷阱，自己人才知道。如果有人知道，肯定是内贼。

担心担心……让朋友们知道要笑话的，平常经常给她们讲家庭教育，唉，现在被亲儿子囚禁了。

想拨孙女的手机号，这时候她正在上课。学校距家里较远，周末才回来。长叹一声，去弹古筝。

琴声哀切。

手机突然响铃，是玫瑰的来电。

玫瑰在电话另一头惊呼:奶奶快看，海市蜃楼，全校都暂停课，跑出来看，海市蜃楼只会持续几个钟头。

花奶奶推开窗口，果然，举世罕见的海市蜃楼。绝对是机遇，跟钱财地位年龄外表无关。美国总统世界首富都未必见过。

她突然想起老头子淘汰的摄影机，挺先进的，但老头子教了一辈子摄影，用的摄影机总是最新款，最先进的。打开柜子，果然在这里，一边拍一边接玫瑰的来电:空中楼阁啊，有点模糊，听说蜃景不可能太清晰……

大家一边拍一边发上网络

一老姐妹的电话，我在这一带出生，结婚，抱孙……第一次见到海市蜃楼

很快，各个版本流传出来

农庄这边

——明摆着，佛塔，城墙，是沙漠古城

——好像有人，拍古装戏，被光线折射映倒空中去了

——是古墓壁画，墓外墙倒了，上面的人映在空中。

一老头手持一大把香，向空中叩拜

众人去扶，老爷子，别这样，起来

学校那边，同一海市蜃楼，怎么说法五花八门。是因为学校距家里20公里，角度不同，看到的也就不同吧！

一高中男生:明摆着，皇帝选妃，那群美女，是从全国甚至外国进贡来的。后面的几个同学捂嘴低笑:他就是梦想穿越回去做皇帝，三宫六院，翻牌子翻到手软。附近的同学听到，一阵哄笑。

有人低头看手机:这么多版本啊！

——芭比公主与霸道总裁穿越时空，在海市蜃楼相恋

——秀恩爱？

——秀恩爱死的快

又是一阵哄笑

第二天，相关新闻出现，一男子，沙漠探险，迷路了，看到海市蜃楼，朝相反方向走。终于走出沙漠。

水仙子在附近树林溜达:海市蜃楼还有这功能？

接下来，他明确指出，一荒废古城的残破壁画被大气折射映在空中。

水仙子们聚拢到电脑屏幕前，好多广告。水灵说:其实这位探险家述说的故事，就相当于看恐怖片。

恐怖片？

回忆起在溶洞内湖上看水幕电影，恐怖片，另一种形式的娱乐。水仙子们尖叫不断，水浪骑蝙蝠在他们面前缓缓飞，用麦克风对着她们，尖叫声被放大，溶洞爷爷小睡被吵醒。水浪还仔细看她们张嘴大叫时，喉咙里的悬雍垂。

广告过后，旁白::本片根据半年前发生在沙漠上空的海市蜃楼故事改编。

海市蜃楼，需要苛刻的条件。通常出现在海边或沙漠。必须是底层冷空气，上层暖空气。

过去这一带，原先还有一个小湖泊，种地喂牲口，居民饮水洗衣，还勉强供应。可是，沙漠化的进程逐步加快，湖越缩越小。青壮年打工去了。留守儿童老人女人就开始全家碰瓷，附近就有沙漠公路。车流少，相对路面比较宽阔。一家子，就剩女人老人小孩，天天碰瓷。

一家子出现在电影镜头中，导演做了一定艺术加工处理。一家子走得威风凛凛，如同警匪片中，黑社会大佬群体出动，观众笑场。

有车，中年女人“确认过眼神，你是要碰的人”

躺车前，司机急忙倒车，女人跳起来往车上扑，又倒车，又爬起来扑……直至另一车出现，被迫停下来。

车子没熄火，女人趴在发动机罩盖上，嘴里“吐血”，车在震动，女人身上的肥肉被震得晃啊晃……

小孩演戏天分极高，嚎啕大哭，还真有眼泪，连催泪剂都不需要。

司机伸头出来骂:我这车装有行车记录仪。

女人突然睁眼:派出所很遥远，搭我们全家上车去派出所闹

司机把100元现金扔给她们:看在你们演技精湛的份上，滚！

穷到这份上，唉

直到12年前，一对兄弟的出现，用现代化的仪器测量，证实在300年以前，这里曾有过一个大湖，面积500平方公里，平均湖深25米。现全部被流沙填埋。

整体计划，用现代化的机械挖开湖面，挖出的黄沙堆成防风墙，并在上面种防风林。跟老一辈用铲子锄头人工种不一样。用机械种，用无人机播种浇水。第二年，挖出了几平方公里的深湖，第一层的防风林已建成，最早的小块菜地开始种菜。刚来时

开会时，指着投影仪的图像说。一阵嘘声，天方夜谭。但是，还是有几个人相信天方夜谭，跟这对兄弟干。

第8年，玫瑰8岁，她父母在来到这儿才几个月，夏天玫瑰开的时候，她就出生了。所以小名叫玫瑰。

这一年，她们家从板棚房搬进了别墅，这别墅多少钱？才8万块，这在北京，只够买厕所。

记者访问:你当初包下这块地花了多少钱。

——想不到吧！0，只是一切的工具，技术，我投了100多万。

——赚了多少，有几个亿吧！

——确实，然后给员工发工资，捐资建小学中学，给村民盖房，剩下就不多了。

——慈善家呀！

——前几天，我台记者采访过一些老人，最高寿的95岁，说在这带出生结婚抱孙，到现在，从来没见过海市蜃楼这种奇观。后来还拜访过有关专家。说海市蜃楼的形成条件很苛刻。

1.沿海或沙漠空旷地带

2.下方冷空气，上方热空气

3.其余未明条件

这汉子终于笑了:这么说，这海市蜃楼跟我有关系？

众仙子在电脑屏幕前，崇拜的表情又出来了。

——谁说好人没好报，你看他的女儿，又清纯又可爱又温柔又乖巧……这么多废话，探险者可以出场了吗？

探险者，网名:正常不正常。喜欢他的人觉得很正常，叫他正常哥;反之，直呼不正常。

这么艰险，为什么还有一批又一批的探险者去沙漠送命。

神秘感，就像传说中的耶利亚女郎，虽然只是传说，却让这么多人前赴后继。

这部电影的主题曲，根据一首叫《耶利亚女郎》的老歌改编。

先把原词唱一遍:遥远的地方有个女郎名字叫做耶利亚，有人传说她的眼睛，看了使人更年轻……为了这个美丽的传说我要努力去寻找，耶利亚，神秘耶利亚……

伴随着音乐

沙漠，丝绸之路，古今中外的驼队，在沙漠绿洲的小国，城镇……一队队，伴着驼铃声声，将汉唐的瓷器丝绸，非洲的香料，动植物。我们现在能吃的西瓜青瓜（最早称胡瓜）胡萝卜……通过这条路径从西域传入。菠菜最早叫波斯菜，understand?

后在原乐谱基础上，新填了词

歌词第二段——茫茫的沙漠很多古城，值钱古董那么多，有人传说卖到国外获得金钱多又多，如果没被警察抓到，亿万富豪就是我，为了这个美丽的传说，我要忍耐进沙漠

大富豪大富豪大呀大富豪，诱人大富豪，为了我变成大富豪，骑上骆驼挨干渴！

第三段——丝路一带混血美女质量好又数量多，国内光棍没有老婆心里面愁苦多，如果你能够娶上一个，周围兄弟嫉妒恨，为了解决单身问题我要那里扮帅哥，大美女，光棍多难过，多呀多难过。娶到了贤惠好老婆，传宗接代没数落。

“不正常”的驼队经过一个地方，骆驼突然卧了下来，说明即将有大风暴来临

接下来的特技，令电脑屏幕前众水仙惊叫不断:这特效我给满分，绝不是五毛钱那种，很贵吧！投了多少成本？

看票房就知道

电影里，风暴过后:“不正常”抖落一身沙子。

旁白:我跟伙伴失去了联系，最糟糕的是，全球无线卫星定位仪是在另一人身上，这时，发现我被风刮到一个长着仙人掌的荒漠，我根据之前受训学到的，哪种仙人掌有毒，哪种是可以吃的。

呵！沙漠野猫经过，这种动物能生存，说明附近有水源，一路跟踪，黄昏的光照下，一座破乱不堪的古墓。摄影机还在身上，狂拍。这种摄影机还有闪光灯，他清楚的拍到还看到，古墓里的壁画，墓道口被破烂的石板盖住，在石板之间的缝隙，看见沙漠猫在破石板的裂口灵活地钻进钻出，这是它们的窝

古墓壁画，是墓主人生前的生活场景，或许能找到一点儿线索，其中一幅壁画，家中女眷抱着各款宠物，有些动物没见过，怕是已经灭绝了。

另一幅，男主人训练一群野猫，不就是刚才看见的沙漠猫吗？

推测:墓主人生前交代，在墓周围养这些野猫，作为守护墓葬的卫士。这主人，还没残忍到拿宠物陪葬。

那么，墓周围肯定有水源，也许就在墓里，可身边没有任何工具。

先拔掉一棵仙人掌上的刺，吃仙人掌肉，喝里面的水汁，有力气了才能干活。

找到一长条石板，一头尖尖的。知道仙人掌根系很长，下面应该有水。大男人有力气，才凿到一米深度，一股水喷出来。

水的味道吸引了各式动物前来饮水，还有很多肉食动物，眼睛在夜里发光。今晚怎么睡？我可是专职探险家，有办法。挖了几棵有毒的比人还高的仙人掌，搭成一间小屋，防肉食动物。还把一些毒汁液撒到“屋”中沙地，防毒蛇。

那自己不会中毒吗？他穿的帆布衣服就是很好的隔离物，以帆布背包做枕头。

睡着了，一些肉食动物在屋边徘徊，有的勇敢地冲上去，被毒刺盯得嗷嗷叫。

电脑屏幕前，小水仙们吓坏了，有的钻进奥特曼造型储钱罐。屋里住一对母女，母亲发现存钱罐动了起来，难道是小狗钻出来了。

去狗房看，四只小狗趴在母狗边舒舒服服吸奶中。难道多出一只小狗。

她伸手去摁住存钱罐，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难道是老鼠？

去拿粘鼠胶。

电影继续中，毒蛇从沙地里探出头，吐着舌头……

一阵尖叫，一部分小水仙钻进桌上的一只手套。手套鼓了起来，母亲一手拿粘鼠胶，一手操起一扫把，“啪”打下去，这手套居然自己跑起来，东躲西藏。

女儿按了暂停，干嘛啊，才看到一半。母亲:抓老鼠。女儿吓坏了，女生特有的尖叫。

只有中坚力量还在盯屏幕……

这些家伙，躲哪儿了。多放几片老鼠胶，粘死你。一阵混乱后，又坐回电脑前，继续。

探险家“不正常”起床了，好热啊，热醒的。

挪开“屋顶”仙人掌，站起来。屋旁很多死蛇，还有一种肉食动物，身上插着毒刺，死掉了，尸体僵硬了。

热的口干舌燥，又该去挖可食用仙人掌了。

发现昨晚挖出的泉眼干涸了，现在更关心怎么走出沙漠。

早上10点左右，在烈日下啃着可食用仙人掌，突然发现空中楼阁，海市蜃楼，那图案有点眼熟。他一看就是壁画上的亭台楼阁歌舞场面。凭经验，朝海市蜃楼反方向走，他使尽力气往反方向跑，被什么东西给袢了一跤。一古代房子残存的根基，古代的生锈武器插在上面。顺手把武器拔出来，继续跑。海市蜃楼只会维持几个小时，就怕到时迷失方向。跑到一小镇，累晕过去，围观的人不敢去扶，怕被讹。拿起手机打急救中心电话。

醒来，在医院床上:帮忙，打沙漠探险管理中心电话，我的几个同伴，在沙漠失踪了。

派出所，在几位考古专家见证下，被迫交出那件古代武器。

倒卖文物，最高判到死刑。鉴于态度良好，无罪释放。

剧终时，“不正常”在黄昏的阳光下感慨，终于知道自己不正常了，探险，是用生命下的赌注。我的同伴，目前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愧疚的长叹。

水浪:“不正常”其实挺走运。

水灵:他的同伴不知道怎样了。

一水仙子喜悦万分传播:好消息，好消息。花奶奶家的布偶猫和豹猫的混血儿，夭折3只，存活一只。被动物园专家抱走了，有专家喂养。

还有，花破烂洗澡穿新衣去相亲，有一位从林业学校毕业的姑娘愿嫁给他。

——贤内助啊！

此时已是深秋，穿着冬季防寒婚纱的新娘和花破烂站在家门口，玫瑰今天是花童的带队，在人群中撒彩纸花瓣。花童们穿鹅黄色礼服，头戴花环。

新娘太美了，人生中最美的时刻就是今天了！

小水仙们在花奶奶家的大树上，以霜花的形态附在落叶上，把落叶当成滑板，飘来飘去。

好不好玩，当然好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