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在上海

漂泊在上海近2年了,我以为我可以融入这个大都市,可是偶尔的瞬间会让你发现,你只是漂泊的游子,融不进这里的车水马龙。我的家在远方,在那个有饭香味和青草香的地方,那里鲜花不多,却充满了瓜果蔬菜和各色各样的农作物,那里没钱也不富裕,却能给我们最淳朴的包容与暖意。


图片来源于网络

本来约好周末与朋友一起出去玩,奈何天公不作美,上午天还只是有点阴,午时刚过却下起了漂泊大雨,雨声惊人。

一会儿收到了她的电话,以为是取消约定或者再约时间呢,结果没想到刚接通电话,就被她的哭声惊到了,比大雨更汹涌,我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接通电话就听到她几乎不成声的声音,“我想回家了,呜呜……”

我慌了,“怎么了,你先别哭,慢慢说”

“不想在这里待了,在这里不舒服”

“怎么回事啊,昨天聊天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你男朋友呢?”

“他在忙,不是因为他没事,就是不想待这里了,觉得好孤单,想家”

她是典型的好姑娘,人长得漂亮,性格温柔,性格好,还乐于助人。也是典型的爱情至上之人。她男朋友读研来了上海,她也追随而至。她男朋友也很优秀,人挺靠谱,对她也很好。热恋时一天能打3个电话“报行踪”,她来上海前,也先给她找好了落脚之处。是不少人心目中羡慕的情侣。

本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会是完美,像童话里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真到了生活时才发现在一起也有那么多的无奈,而背井离乡最大的苦闷就是孤独。一个人毅然决然抱着美好梦想踏上行程,来到之后才发现生活不能只有梦想。

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初时的新鲜感过后就会有各种无奈,没钱、没朋友、没精力。初出校门的这几年,说是我们最穷的时候也不为过,没经验、没阅历、不够成熟,也许也没有机会,当然更不会有钱。刚刚开始自立又没有自立的资本,而已经踏入社会又不好意思再啃老,所以各种处境尴尬。而朋友会是最大的尴尬。

说没朋友不太恰当,可出校门之后同学们基本就四面八方的散开了,能恰好去到一个城市的不会太多,而在一个城市中离的较近或者选择较近的又少之又少。因为选择不同,工作时间、接触到的圈子也都不同,即使在同一个城市,也在不知不觉间渐行渐远了。

孤寂深入骨髓,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开心或难过却只有影子作伴的时候,在想出去玩却无人可约的时候,在随便做点饭却有剩的时候……



我爸这几天没活干,在家里给我做饭、送我上班。虽然每天的相处时间并不多,但是下了公交就有人接,回家就有热饭吃的感觉也好温暖。第二天一起的朋友说有活了,他就背着行囊去了工作地点,以后就是我自己生活。

晚上回到家就8点了,下了公交路上空无一人,偶尔有车开过,只有不太明亮的路灯闪烁着昏黄的灯光。连续下了两天的雨,路上还有些潮湿,透着一丝阴冷。走过一户门前,主人家的狗听到外面有动静对着外面狂叫。明明是回“家”,却觉得格格不入,从那些吠声中能听出浓浓的防备。

晚上房东来收房租,说要交一年的,但是之前都是按月交的,后来也是半年、3个月的交,所以我只准备了3个月的。我在厨房炒菜,房东在外面大声催房租,本来早已取好了钱给他准备好,可从他话音里却听出深刻的不信任,好像电影中的“包租婆”形象,所有住他家的,都欠他的。

我爸妈租住他家房子少说也有2年多了,两年多从没有过拖欠,都是算着房租快到期,早早地准备好钱给房东。不知道是社会本就冷漠,还是利益至上,3年的来往还不足以认识一个人吗?几百块钱的房租还能吵嚷那么厉害,忽然好想家,想念家里那些淳朴的叔叔阿姨,投桃报李、善意融融。

去屋里给房东去房租,点好数目回到厨房锅里点的水已经烧干,一丝糊味弥漫在空气中,似乎在埋怨着我的不关注。大城市人不是很有素质很礼貌吗?在这一刻,忽然感觉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好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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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初来上海时对上海的期待与憧憬,还记得与朋友谈起时的忐忑与神往,当然更记得不少同班同学第一次在上海相聚时的场景,没有欢声笑语,没有憧憬期待,在灯光下,除了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和一个对上海了解至深混得比较好的同学,每个人都是一脸的迷茫与沉重。来上海时都满怀热血,想着到大都市打拼出来一片天地,可到了大都市后才发现自己想象的太美好了,而现实残酷无比,最最残酷的,是生存的压力。

在这个高消费的城市,基本带来的身家都以流水般的速度迅速流失,慢慢的发现要活下去都很难。那些所谓的梦想和抱负还没来得及实现,没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就被现实的残酷压垮,忽然一下被打回现实,然后发现自己基本一无所有,除了一张毫无竞争力的本科毕业证真的毫无优势,隐隐现出一丝颓废。

迫不及待的找工作,不是为了实现理想,仅仅是要活下去,最穷的时候捏着卡里仅剩的100多块钱不敢去取,因为这是我最后的身家。就像沙漠里看着漫漫无尽头黄沙的人,因为没看到边界,不敢拿出仅剩的一个苹果,因为那是最后的希望。

没钱的时候很尴尬也很无奈,记得有同学来玩,只能忍着房东的不满跟我挤在一起,一张床还没有宿舍的床大,四面不挨,睡得很难受。出去玩,也不敢去门票高的地方,因为请不起,甚至吃饭,也不敢去高档的餐厅,因为我手里只有那么几百块钱。不是我不想好好招待,而是那点微薄的工资给不了我安全感。

毕业后的半年我基本没有买衣服,还好宿舍有洗衣机,可以给我及时烘干衣服够我换,不是我省钱,不是我不想买,而是我缺钱。手里的钱一点点积攒,当我终于决定可以豪气的时候手机丢了,买了部手机又把我打落谷底。人生处处都有可能发生意外,没点保底的钱,我真的不敢挥霍。

转眼来上海已经2年,我只想说我活下来了。习惯了快节奏,习惯了行色匆匆,虽然偶尔会不习惯冷漠疏离,但是依然相信美好。我相信值得相交的朋友会看到我的真诚,而那些熟悉的陌生人就继续陌生吧。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诚挚的拥抱生活。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你就当它又调皮了吧,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也许机遇就在某个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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