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梦的人生,你能做到吗?

如果,

一部电影能深层次影响你的思维,你的感觉;

一部电影能带你穿越人生,游离梦想与现实,感触最HIGH的刺激;

一部电影能给你强烈的视觉盛宴,让你流连其中而忘记了呼吸,静止了时间;

如果,

你看了一部电影,你的思维开阔了,人生经由明朗到迷糊又到明朗的转变;

你看了一部电影,你的灵魂洗礼了,精神经由浮躁到迷惘又到平静的跳跃;

你看了一部电影,你的心灵澄净了,世界经由热闹到寂寞又到丰富的变化;

那么,《盗梦空间》完成了这一切。

此前,对此片一直讳莫如深,因为其独特的影响力。据说只有高智商的人才能理解此片,但票房屡创奇迹。看过这片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人只看一遍,看三遍、五遍很正常,七遍、八遍也大有人在,然而,仍没有一个人能自信地认为他全部理解了。我见过一些智商高的能人们面对此剧,也是做足了功夫,知识储备(建筑学,数学,逻辑学,辩证法等)和精神准备(放下手头的一切,全神贯注,理解剧情),方才入其门道,探其幽深。

偶然,在今晚,我挑战了,观看了此片。意外得知男主角是莱昂纳多饰演,曾经的杰克,15年前的泰坦尼克号,帅气阳刚到成熟忧郁,莱昂纳多也完成了一段人生的穿越。电影线索有明有暗,明中又有暗,暗中又有明。我理解的明线是男主角cobb为了能回家,答应了一个日本商业巨头saito的要求--植入一个思想到一个人的脑海中,促使他做一个决定。暗线是Cobb与妻子Mal的情感和恩怨,深爱彼此的他们,既是爱人,又是敌人,正因为是爱人才是敌人,爱人就是敌人。

电影融合了现代,后现代,科幻,枪斗,温情等各种元素,奇思层出不穷,美景瞠目结舌,无异于一场视觉盛宴。同一个人有多种表现形式,现实中的他,被人伪装的他,别人梦中的他。一个相同的场景,在不同的时间段反复出现,意义却大为不同。一上一下的电梯让你瞬间进入不同的世界,梦中梦,话中话,人中人,我较为集中地观看了两小时,没看到结局,然而不重要了,已经找到了感觉。

走出屋外,我试着去回想剧情,开头那一段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有中间的故事,就如电影台词中所说:人做梦只记得过程和结果,不记得开始。难道我在做梦?身边的人,来往的车,川流不断,我穿梭其中,竟像是静止的,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一切,来回串走,而无声息。抬头仰望,浑浊的月亮俯视人间,恍惚从淡黄的月色中窥见了倒置的世界,恍如身临电影其中。

我恍恍惚惚地回到了住所,迷惑地看着身边的一切,像梦游一般,模糊了现实和梦想的边界。身定了,心还在漂浮,无意识地拨通了一个号码,与他分享电影感受,聊着聊着,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他睡了?或许我打这个电话也只是一个梦境?

挂了电话,突然想吃点什么。迷糊地跑出了房外,走向最近的超市,两分钟的路程,我左拐右拐,走了七八分钟才买来一些开心果,薯片,无穷鸡腿,一边咀嚼,一边整理思路。等到垃圾桶有了新的面貌,我的思维也有了雏形。

也许不少细节我没能理解透,但爱做梦的我,却自然地感受了这场电影,自然地梦了一回,算是找到感觉,入了门径。也许我看的这场电影只是我的一个梦。梦的第一层:我梦到自己在观看这部电影,进入了一个瑰丽而奇幻的世界,去零距离感觉梦想。第二层:我进入了角色的那个计划中,跟着他们做一层又一层的梦,然后竭力去理解每一层梦的深度。第三层:我在计划中体验了一段感情,甜蜜得流泪,微笑得苦涩的感情,体验了一种沧桑人生进入年轻躯体的沉重感,体验了一段无能为力,看着美丽毁灭的悲剧感。

在电影中,做梦的人只有两种办法才能醒来,一是失重,一是自杀。到了第二层梦,自杀都不起作用,只有失重。聪明的Mal选择了一种看似稳妥,看似理智,看似完美的醒梦之法--从高楼上摔下来,既失重又自杀。以为可以彻底醒梦,却成了一种彻骨的悲---她已经醒过来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醒过来了,她想醒过来。所以,她真的自杀了,真的只能一辈子在梦中----在别人的梦中,在丈夫Cobb的梦中。

难道现实中的Cobb不是在梦中?他无数次梦见妻子,甚至用记忆的囚楼禁锢了她,他接受不了她去世的事实,何况是他间接导致了她的自杀。他负罪,他痛苦,他逃避,一次又一次,让心魔影响着他的行动,幸亏一位天才少女,打开了他的心结,帮助了他克服心魔,完成了任务。

我这样活着何尝不是一半现实一半梦境呢?现实的我,现实的世界,梦想的我,梦中的人生,为了梦而打拼,延续父母的梦活着,带着朋友的梦努力着,究竟哪一刻是属于现实,哪一刻是在梦中?陶醉彼岸的风景,等你到达彼岸,此岸的一草一木却勾起了你最深的眷恋。那么,梦想是什么?欲望是什么?所谓的成功是什么?一切如梦,一切如空,现实是梦境,梦境也是现实。既然这样,还要做梦吗?岂不是徒惹烦恼,耗费精力。有人认识到了人生的本质,呼吁大家重视手边清晰的事物,不是遥远的愿景。

可是,不做梦的人生,你喜欢吗?你能做到吗?对我而言,梦已经依附在每一个细胞中,像呼吸一样自然,无法摆脱,也不用去摆脱,只需要加强三种能力。一是醒梦的能力,随时可以醒过来,不用自杀或失重。二是分辨能力,分辨梦与现实,不做哗众取宠的事情,做一流的自己而不是二流的别人。三是节制的能力,节制梦想,节制欲望,好梦莫长留,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现在的一切,才是梦想的基石。

写于2011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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