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书

                                                  ——秋燕

     很多的事情,从开始就能看到过程和结果。就如风过后云彩吹散了,雷声近了雨来了。有多简单多宽容多善良就有多幸福,有多执迷多渴望多纠结就有多痛苦。可当时的人谁知道这简单的道理呢,总以为自己的执着是坚贞的是正确的,自己的感情是惊天动地的是坚不可摧的。

      一女同学高高的个子,大约有1米73吧,白白净净的,眼睛很圆,很清澈。是在同乡联谊会上认识的,没有多少交流。印象比较深的是总穿着修长的裤子,夏天也很少穿裙子,更衬的她腿很长,虽然家境不是很好,但我总感觉她身上有与众不同的气质。她长年留齐耳短发,不太说话,因她是外语系的,只是在去食堂、图书馆的路上擦肩而过时微微一笑。有一学期我们开了现代文学课,一位著名的教授给上课,她不知道怎么听说了,自己又不好意思来找我,就让一男同学跑来问,她能来蹭听几节不,我有些奇怪,因为旁系的学生很少有跨系听课的,我也不好问老师,就告诉她的这位男同学:你们来碰运气吧,看看当天教室里有空位吗,再就是老师可能也认不出你们,不点名。星期四上午,这两位男女同学果然早早来了,我让他们坐到教室最后边的座位上,他们带着笔记本,很认真地记着,特别是这位女同学,大大的眼睛非常专注的盯着授课的老师,满眼崇拜的神态。后来这女同学自己又来听了几节课,听完后,她和我说了些感谢的话,说的不多,记不清说的什么了。总之是她听的很有收获之类的。

     学校里总有这样的活动那样的活动,刚入学时的无聊和拘谨很快就没有了,同班里也分出了好几伙,打篮球的和打篮球的玩,爱去图书馆的在一起玩,爱逛街看电影的在一起玩。第二学期又有了新的变化,玩的范围扩大到了别的系,一般都是学文科的和学文科的玩,学理科的和学理科的玩,艺术系的都是清高的小天鹅,和谁也不玩,如果谁能和艺术系的女生谈朋友,那这男生总也是玉树临风或者是风流倜傥的,带着艺术系的女朋友出入校园是很惹眼的【这时应该用拉风】,男生也是很得意的。

      这位外语系的女同学总是默默的学习,她和同班的女生聊的也不多,许多时候我都是在图书馆碰到她,她看原版的外国文学,也看中文的小说之类的,没有看到她和女同学一起来,也没有碰见她和男同学一起。过了一年多吧,有一段时间不见她来图书馆了,听她班里的另一位老乡说她谈朋友了,这位老乡还卖关子让我猜猜她的男朋友是谁, 偌大的校园怎么猜,这位老乡就忍不住说:你认识她男朋友,体育系的某某某。哦,是他啊?前几天还在一起打排球来着。我没有吭声,有些吃惊。总感觉他们那里不登对。这男生真是一个非常能吃苦有爱心有耐心的人,听说他宿舍里一年四季的开水都是他打,另外两位男生的饭常年也是他打,在一起打排球、乒乓球时就能感到他的细心和耐心。我想他应该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

      在大学里他俩谈了两年多,期间也有些波折,好像女生家里不太同意,虽说女生家也是农村的条件还是比男生家好些。男生兄弟六个,他是老三,上面的兄长,下面的弟弟基本都在家里务农,应该是吃了上顿考虑下顿的家庭。有一次,天很冷了,一老乡聊天时说起他又没有钱买饭票了,天天借别人的饭票,只吃馒头和榨菜丝,可就是这样他也不够吃,他太能吃了,1.84的个子,一顿饭吃7个馒头,体育系活动量又大,天天饿的他东找西找看看宿舍里有同学的剩饭不。我听后就把自己剩余的20斤饭票让其他同学转给了他,解决了他饿肚子的窘况。过了一段时间他要还给我饭票,我没有要,我够吃的,不想他再饿肚子。

      不知这位女生怎样的哭泣和执着终于让家里妥协了,毕业时两人一起分配到济宁的两所中学,很快结了婚,一个教体育,一个教英语。教体育的丈夫时间多一些,家务活都包揽了,两年后有了一可爱的女儿,女儿天天长在爸爸的怀里,爸爸小时候因为家贫兄弟多没有得到很多的关爱,童年的缺憾使他把全部的身心都扑到女儿身上,要给女儿最好的童年,最好的生活。在学校里他是典型的家庭夫男,买菜、做饭、洗衣、带孩子,几乎所有的活都包揽了,让妻子安心教学。在孩子4岁时,妻子终于考上了山东大学的研究生,好像是中文写作专业,如愿以偿的离开小城市到了省会读书,3年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妻子的内心一定有波澜起伏的酸甜,因为毕业后没有多久,他俩就离婚了,让大家吃惊的是女儿判给了父亲,再一想也对,也应该给父亲。

     这些都是断断续续听同学们说起的,期间的是是非非曲曲折折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女同学后来自己北上去了北京的一外企工作,男同学在离婚后第二年就结婚了,不久又添了一女儿,似水流年光阴如梭,一晃又过去4、5年了,不知道他们可都安好,追求北京生活的女生可否找到心中之人。这婚姻之滋味只有自己感受,爱着都好,不爱了都不对,你微笑是错、哭泣是错、平静是错、激昂是错、勤快是错、懒惰更是错。

     这一段感情里,女生感觉男生不再行走,安于平淡,男生感觉女生天天折腾,不能生活,就这样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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