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
四年能改变些什么?
不经意,狮山门口那条修了几年的地铁已经通车了好几个月,它也入了几位文学院教授作的古体诗,变成了“地龙”;前几天,四处闲逛,也惊讶于南门外,锦绣大道下穿静安路的那个隧道不知什么时候通了车。
四年,看见狮山的梧桐叶落下了四次,一双双来不及留意的脚也在那枯叶上踩踏了四次——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同时,也怨恨了四次那些辛勤的清洁阿姨和叔叔总要去把那些枯叶打扫干净。四年,文学院荷花池里的荷叶清翠了四次,也枯萎了四次;四年,公孙树的叶子在夏天快要大雨的疾风里飞扬了四次,也在秋到达的时节里,用它的金黄装饰了人们珍藏的相册;四年,梅花的特有的清香四次迷漫了冬天好冷的林间石板路,桃花开了四次无果的花,樱花随春风飘落于散落在狮山上的几个静谧的池塘……四年,留住了几个夜长梦多,几多难以遗忘。
可惜,在挥霍完那些仅有的四次之后,没有第五次。
四年的时间,似乎没有改变什么,却又好像是改变了些什么。
四年,此地的夜景随这双眼睛度数的升高变得越来越朦胧;曾经极度厌恶的烟草现在也会时不时在凌晨的指尖燃尽,偶尔那氤氲还会随晚风变幻成一群群鬼怪的模样;安然入眠的夜晚,逐渐地变成了一场场夜很长,梦也很多……。
二三友,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四五年。
曾经在一部电影里看见一句台词,是这样说的:“人生七十古来稀,十年少小,十年病残,中间的五十载,抛去一半的夜晚,可就只剩下二十五年的光景,仅剩不多的二十五年光景,再舍下刮风下雨的日子,人生可就只有十二三个年头了。”
由此,突然觉得这夜长梦多还真是值得了,至于那未卜的缥缈,也只能说——祝你夜长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