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歌手成长记 第七章

我们回到家中大概11点多,吴老一个人无聊,正在看着电视,见我们回来便关了电视出来迎接。小杨小先去我那屋整理买来的东西,我则带着食物来到了厨房。吴老跟着我到了厨房。

今天买了不少呢。都能吃的了吗?

多了一个人,也差不多吧,小杨的饭量也不小呢!而且,第一次你们第一次见面,肯定要边喝边聊,菜少了,就怎么能喝的尽兴呢?我笑着说。

吴老一听要喝酒,也乐了起来:那感情好,说起来,咱爷两也好久没好好喝一顿了。你瞧,这光说着就勾起了酒瘾,真是憋坏了呀。

我两相对大笑。

此时,小杨也过来了,于是,我们三个人七手八脚的开始做午饭,本来厨房地儿不大,我本不打算让吴老帮忙,但他执意不肯离开,于是,便有些七手八脚了。不过边做边聊,倒也为饭桌上的气氛提前预热了。

我们做了七八个菜,等到我们把最后一个放在桌上时,先前上桌的都没有了刚出锅的温度,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吃饭的兴致。三个人就坐后,按着老规矩,先干了杯酒后,便吃了起来。

我们边吃边聊,聊到兴致便喝一杯酒,整个过程十分轻松愉快,氛围原来越融洽。将要酒足饭饱时,吴老终于开口为自己的好奇心寻找答案,我知道他一直想问,只是找合适的机会。只听他对小杨说:

我早在10多天前就听小杨说你要来,但你怎么现在才到呢?是路上遇到一些麻烦吗?

小杨刚刚拿起的筷子却又慢慢放下,他看了我一眼,似在询问:能和吴老实话实说吗?

我和小杨说道:我早就和吴老说你遇到一些麻烦事来投奔我,吴大爷也二话没说就同意接纳,他是信得过的人,你实话实说即可。

吴老听了我的一番话,微露得色,他看着小杨,在等着他的答案。

小杨这时也放下后顾之忧,大胆的说了起来:

正如王哥所讲,我目前遇到了很大麻烦,无论是警察还是歹徒都在找我,我心里害怕,是以不敢正常坐火车或者客车来这里,只能另找隐蔽安全的方法。

听了这话,不仅是吴老,就连我也惊讶万分。虽然我隐约知道小杨可能在逃避一些人,但我却想不到他竟然同时惹上黑白两道,难道都是因为柳依依吗?原本我还想着我们或许需要警察的帮助呢。现在,警察也要找小杨,这无疑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难道小杨做了什么犯罪的事?如果犯罪?光靠一时躲避能有什么作用吗?我帮助他,不是也有错误吗?这么多疑问突然涌上来,竟让我一时不知从哪里问起。

吴老此时也按捺不住惊讶和好奇。他接着问到:你怎么同时惹上警察和歹徒呢?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要是做了犯法的事,我可不能帮你了!说道最后,语气有一些严肃。

小杨这时也紧张了起来,连忙说道:不不,我怎么能做犯法的事,我胆子虽大,却是个老实人。只因我被亲近的人欺骗,才险些误入歧途。幸好最后迷途知返,才没有造成大错。

小杨说道这里,连连叹息,我知道他又想起让他又爱又恨的柳依依。但我却松了一口气。至少,我知道了我帮小杨并没有错。吴老也是如此,本来严肃的脸色又缓和了许多。但具体原委,我们还是不怎么清楚。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吧。也别让我乱猜了。我有些急切。

小杨既然知道吴老信得过,便无所顾忌,于是,又接着今天上午未曾讲完的话说了起来。

原来,在他和柳依依的几个朋友熟络起来之后某次聚会时,那杜海突然说起这样一件事:

他说他有位外地朋友在这边出差时,曾把一个行李箱寄存在他这里。因为他当时突然接到一个重要客户的电话说要求他马上赶到另一个城市去谈一桩生意,他不便拿太多东西,只能先存放在杜海那里。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推迟没有来取。现在他刚好从某地出差回公司途中经过此地,所以他打算拿回那个行李箱。但由于他这次乘坐的是一起出差同事的车,因此他无法过多停留,只能在途中某个地方作短暂停留。因此想让杜海把那个行李箱送到某个指定地点。

但杜海并非无意聊起这件事的,只因他另有所图。他说,他一方说这位朋友和他关系很好,所以他必须按他朋友说的做;另一方面却一直强调,那天自己刚好有重要的事要做,实在抽不开身去给他送行李箱。他表现得特别纠结矛盾。让一起聚会的人都不禁替他犯难。这时,那黄霏霏却说道:既然你不能去,就不能让杜博帮你去一下吗?

那杜博却苦笑道,我和海哥一个地工作,他有事,我能没事么?

那黄霏霏又道:这可不巧了,刚好那一天我也有事,哎,要不然,我一定给你去。她一副十分想帮却不能帮的抱歉样子,真诚的能让任何一人感动。

看了这三人都有事的样子,小杨也觉得很奇怪,因为那天刚好是周末,也就是平时他们聚会的日子,怎么之前聚会,他们几乎没有一次缺席过。怎么如今,却一个也没有时间呢?但小杨却没有把疑问问出来。他只是隐隐有些担忧。

后来,果然他担忧的事出现了。只听柳依依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你们都有事,那干脆我去。反正那天我也休息。

此时杜海满脸欣喜,只听他说道:依依,你愿意帮忙,那简直太好了,只是…只是…他又开始吞吞吐吐,一脸难色。

柳依依不耐烦道: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这时杜海才有接着说道:只是我那朋友也不知在那行李箱里放了什么东西,拿起来还怪沉得,我一个男人,拿起来也有些费劲。你个女孩,只怕要辛苦你了。

柳依依这时也现出愁容,但她既然已经答应,却也绝不反悔。她说道:这你不用担心了,总之,我给你送到就是。

小杨此时再也沉不住气了,说道:依依你别去了,还是由我来吧。海哥,到时候我去找你,你把东西给我就成。

柳依依心头自是一动,深情的看了小杨一样,小杨此时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多少言语尽在不言中。

那杜海这时却十分开心,再没有一丝丝的为难,只是连连道谢。而那杜博与黄霏霏两人,更是对小杨赞不绝口,又都说柳依依找了个好男友。这时,小杨就算起先有些不情愿,此时也烟消云散了,只因他不管什么时候,似乎听到有人称赞他们的爱情,他就十分的快乐与得意。

那约定的周末很快到来,是在12月,没多久即是新年了。而杜海早在上一个周末就把行李箱送到了小杨这里,并告诉了他必要信息。行李箱看起来不是很大,但外观很新,除了有一个比较精致的密码锁之外,其余的和一个普通的箱子并无更大区别。小杨曾试着拎了一下,确实很沉,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既然用密码锁锁住,可能是主人贵重的一些物品吧。小杨也没多想,反正只要送到那人手里就成了,管他有什么。这一天他和也柳依依回到家中后,便打算去送箱子。柳依依本来也打算陪小杨一起去。但小杨却拒绝了。多少次周末,本来是可以好好休息的,但每次那三个人在,总是休息不好。因此他想让柳依依趁着那三人都有事好好休息一下。柳依依也没多坚持,于是,小杨便拿着行李箱,按着杜海给的路线向目的地走去。

小杨这次的目的地挺偏,在城郊的某条大路边,离高速入口不远。但连直达的地铁和公交都没有,小杨只有乘公交到离目的地最近的地方,然后再打个车过去。谁知,由于地比较偏,打车也很不容易,他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到一辆车。但好在没有误了约定的时间,他大概提前10分钟到达目的地。但却没找到他要找的那辆车,他记得车牌号。他只能打电话给行李箱的主人。接电话的人声音低沉却带有一丝颤抖,听起来像30多岁的人。那人说马上就到,小杨告诉那人自己在某处广告牌下等他。那人得了消息后,便匆匆挂了电话,仿佛不愿多说一句。小杨本来以为那人应该会很热情甚至连连道谢,却不想他如此冷淡。心中不免暗暗生气,但他既然受人之托,便不能一走了之,因此只能继续等待,他只盼那人快来,他好赶快了了这事。

他一直环顾四周,一些车穿行而过,却没有一辆停在他这里,但是周边零碎的停着几辆车。小杨心中火气不禁越来越大,只想着那箱子主人当真混蛋,托人办事,自己却不上心。他想着等那人来了,自己定要说他几句,否则,实在怒气难以下咽。突然,他发现一辆车似乎朝着他的方向过来,这辆车开的很慢,远远望去,那司机头戴鸭舌帽,脸上用口罩遮住,不段左顾右盼,似乎在警惕什么人。而副驾也是一般无二。小杨心里犯嘀咕,也在怀疑他等的是不是这辆车。但他马上便确认了,因为那车牌号显然就是杜海告诉他的。他终于口气,只等那辆车过来。但,突然,意外的事发生了,那辆车在距离小杨大概200米的时候,突然掉头加速离开了。而车的后面也跟着两辆车,是原本停在路边的几辆车中的。而小杨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有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里面下来三个差不多30多岁的人,已把小杨围住了。此刻,小杨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心知不妙,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突然有一个中等身材,脸型微胖的人拿出一样东西举到小杨面前,俨然是警察证。小杨此时已经彻底吓呆了,原来这三人竟是便衣警察。

只听那微胖警官盯着地上的箱子,冷冷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杨哪敢隐瞒,只能实话实说: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朋友托我送给他朋友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旁边一个身形较为高大,面容英俊的警官冷笑道:你不知道?你朋友托你送的。你朋友是谁,他又要你送给谁?

小杨本来只道送个东西而已,没想到受到这等盘问,他一时紧张,竟突然大脑一片空白。这时,他才想到,原来,他竟然对杜海了解甚少,而杜海的朋友,他更是不了解了。他突然害怕起来,不好的想法渐渐在心中萌芽。

他颤抖着说道:是…是杜海让我送的,我只知道他跟着一个富家公子,他…他是我女朋友的好友。而他的朋友,我只听说是…是个商人。这次本来是我女朋友来送,我只是…只是替了她。

但那两个警官却将信将疑,另一个却说话了,他个头在前两者之间,年纪似乎稍长,面容严厉。只听他说道:先别问他了,先打开这箱子,看看这几面到底是不是那东西。

其他两人似乎职位低一些,连忙顺从的执行着

。绕是他们找来器具,也费了好长时间才把那锁打开。小杨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只是呆呆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只见那箱子打开后,是一些叠放整齐的衣服。小杨也十分惊讶,若是衣服,不应该这么沉啊。只听那微胖警官和年长者说道:周队长,没有,是些衣服。只见那周队长弯下腰来,翻看着那些衣服,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后来,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行李箱内侧的那一层布料,突然感觉那里面鼓鼓的似乎有东西,再往其他地方一摸,发现都是如此,这让他有点惊喜。小杨看到周队长的行为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不觉得又仔细的观察了那行李箱的内层布料,他突然发现,这层布料竟然是后期加上去的,因为他发现布料的边缘有轻微的色差,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显然里面那层才是行李箱原来的内层,而外面那层是后期人为缝上去的,针法精细,竟很难辨认。周队长自然也发现了,他很快找到四周的线头,用器械把他们挑开,然后把他们全部抽了出来。这时,外面那层完全被剥离了。他把那块布翻过来后,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一袋袋白色粉末一排一排整齐的缝在那块布上。那袋子呈长方形,上面开口处和底部各缝了一条线,稳稳的固定在布上,几乎占满了整块布。

周队长说道:好家伙,真是厉害!竟然用这种方式藏了这么多。小赵,把这东西弄上车。

那微胖警官这才收了吃惊的表情,只呆呆的哦了一声,便去收拾那些东西。

接着,周队长对那英俊警官说道:小李,你把这人也弄上车。回去得好好问问他。

说完自己也朝车里走去。

那李警官过来拉着小杨,冷冷说道:走一趟吧。

这时,小杨早已麻木了,他似乎明白了一切,但又什么都不明白,他的思绪云里雾里,飘渺不定。行动早已不由自己的意识,他只是跟着李警官,走上了车。

没过多久,他便到了警察局。他被带到一个房间,但审问却没有马上开始,那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暂时被关在了这里。这间房不大,四周都是墙壁,里面只有一张桌子,桌子的前后都有一把椅子。果然是审问的地方。小杨此时十分的害怕,他的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理智。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理清这一切,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即将面临的审判,还有坐牢的担忧。事实上,他本不必如此。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屋里来了人,是周队长。他坐在小杨对面,也没说话,只是用锐利的眼睛盯着他。小杨哪敢抬头去迎接那双眼睛,他低着头,感觉自己的心跳不断的加快。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之前我已经说过,我只是受人之托,我不知道他让我送的竟是这么个东西。

哼,你该知道说假话的后果吧。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杨急得快哭了。

你真的不知道?那周队长还是不肯相信。

我真的不知道,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我女朋友,也可以问杜海。

那你现在就打。

小杨马上拨通了柳依依的电话,却哪里有人接?他又拨杜海的电话,却早就关机了。他又给杜博,给黄霏霏打,都是一样关机。

小杨慌了,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只叹了一口气,便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怎么,被你的同伙出卖了?他们现在对你不管不问了。

小杨还是沉默着,但不再申辩的他却慢慢冷静了下来。人就是如此,当他挣扎的时候,会紧张,会慌乱,会患得患失,而当他打算接受时,反而冷静了。反正事已至此,就顺其自然吧。但他心里,却隐隐生出一股恨意,他恨杜海,但他更恨柳依依。

周队长见他突然沉默了,倒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说道:

你现在有没有罪,我确实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但据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消息,确实没有你这样一个人。

小杨听了,不禁又唤起一丝希望。

只听那周队长接着说道:但这并不代表你无罪,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调查。其实我们早就调查到杜海这个人,他曾经多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但总是被他逃脱。这次我们好不容易得来这次毒品交易的消息,没想到却抓到你。来接应你的那两个人也没有抓到,眼下只有你这样一个线索了。我也不能断言你到底是被欺骗还是就是他们的同伙,眼下要是你同意合作,帮我们端掉这个贩毒团伙,我就信任你是无辜的。

小杨赶紧问道:怎么合作。

很简单,只要你能设法找到杜海,并慢慢摸清他的底细,找出他的老板是谁,并把他的线索提供给我们。这样,你就能证明自己无罪了。

可是,你们一直都无法搞清楚,我一个人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周队长却说:你不是说,那杜海是你女朋友的好朋友吗。你女朋友会不会也是他们的同伙,你可以试着从她入手。而且,我们也会随时和你联系,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这……小杨现在也怀疑他女友有问题。他现在只想找到她,质问她这一切。但是,如果她们是同伙,事情败露后,又怎么可能再次联系到呢。

小杨说出了这个顾虑。

但周队长却说:这可不一定,万一你女朋友放不下和你的关系。你不就有些机会了吗?总之,多一个人出力,就多一分机会。你不肯帮忙,难道真的和他们是一伙的?

小杨心里虽想着这事没那么容易。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先答应下来。

周队长见他答应了下来,这才肯放他走,但却留下了他详细的信息。而小杨,也得到了周队长的联系方式,他被要求随时与周队长联系。

你可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只要你想逃,不管你在哪里,我们肯定能把你抓回来。小杨临走时,周队长这样和他说。

小杨哪里敢逃,他确实打算按周队长说的做,看看能否得到杜海的消息,说实话,他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对杜海只是特别肤浅的了解,而这个了解,都是与他们喝酒时他们口中说的,是真是假,他都有所怀疑。而且,现在更要命的,是他突然发现,他对柳依依也了解很少,他不知她的身世,不知道她的过去,只因为她人善良美丽,自己就深深爱上了他,而倘若没有这个变故,他一定会继续爱下去,而今,他却十分痛苦,他怀疑,柳依依对他全部是虚情假意,全部是为了这一次的毒品交易。他心里又悲又恨,只想快些见到柳依依,问清楚她到底怎么回事。但他又十分矛盾,害怕这是真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深陷这段感情,倘若一直以来,只是柳依依演的戏,那他该如何面对。他又能把她也么样,难道直接送她去坐牢?她对他虽无情,但他却并非无意。但眼下,他已经答应周队长帮忙调查杜海一帮人。如果柳依依迷途知返,能配合调查,或许是件好事,甚至戴罪立功能减轻刑法。但是,小杨最终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因为当他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中时,哪里还有柳依依的身影,而那间屋子里的东西似乎也都搬走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此时此刻,小杨压抑许久的悲愤终于爆发,恨恨的自言自语道:柳依依,你果然再骗我,你果然再骗我。他紧握双拳,目似喷火。此刻若是再见到柳依依,真想不到冲动的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但是,他却没有预料到,之后很长一段日子,他再也没能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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