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里有梦

图片来自朋友圈

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我们相约好了去农家乐。

下过雨的天气,地面湿漉漉的。就连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湿漉漉的感觉。屋顶湿了,路湿了,河湿了,桥湿了,到处都是湿的样子。我猜想:站在外面等车的滋味也不好受,尤其是一天都待在家里。可能迎面而来的都是湿的感觉,还有湿中含着的冷。

从窗户往外看,雨滴从视网膜前只穿而过。早晨就已经看见外面在下雨,到了下午,看起来雨还是不小,雨算是下了一天,没有停的意思。至于真正的大小,还是要出去才更明显。

我终于决定要出门了。

刚走出单元门,雨的模样看的真切。当豆大的雨滴在脸上,才知道雨是真的真的有点大。原本以为是毛毛细雨,看见迎面而来的人肩上和头发都是淋湿的模样。接下里,我盘算着,出了大门后,我得找个能避雨地方等车。

不用多想,以以往经验。路边的树下是个好地方,夏天可以遮阴,冬天可以避雨。心中想的树,脚步已经朝着树的方向走去。当快要靠近的时候,发现一辆快递车停在树下。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只见快递员低头打着电话,原本一块没有被雨淋湿的地方,已经被他提前发现。再看了一眼看到地上的包裹,一下子派送完,立马走的概率很小,我很知趣地选择下一个避雨点。

雨落在脸上,有些冷。把拉链往上拉,直到下巴。右边的树下有快递车,左边的树下停着车,我要去哪里避雨、等车?正在四处寻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突然,眼前的公交车站牌旁边的遮雨棚,让人眼前一亮。平时,不在哪里等公交,没怎么留意。但此时它的用处来了,可以避雨,而且是唯一的一个避雨的好地方,别无选择,就靠它了。

快步走到站牌的遮雨棚下,一股冷风直往脖子里钻,冻得让人直打寒颤。不由得让人感叹:外面是真的冷呀!看着眼前的路,还有来来往往的车。我开始判断接我的车会从那一边来,南边,还是北边?我也说不上,也不敢不确定。可能绕过一桥来,也能绕过三桥来。真是判断不清楚,只好等,眼睛不放过每一个车,生怕错过。

雨还在下,旁边的一位老奶奶突然面向我问时间。只见她,满头银发,目光炯炯有神,很是精神。穿一件浅褐色的棉袄,黑色的裤子,把她那瘦小的身子衬托的很是高大。看着她慈祥的目光,我赶紧看了一眼电话。4点57分,我给报了个5点。整数好记,也容易听清。她顺口重复了一遍,紧接着的问题让我回答不上。她问我,从早晨起来就走的人,这会儿能到吗?听着她说的地方,我是去过,但是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也记不清到底花了多长时间。我答不上,也就没有说话。只听她紧接着说,在区里倒车,我怕孩子回来,进不了家门。听着她的担心,我感觉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等一个人,真的是没有个迟早。建议她赶紧打个电话。这么冷的天,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雨,没有停的意思。车,还有来。她说着话,说自己的电话停机了。她在等孙子,怕孙子进不了门。我连忙问,孩子有钥匙吗?他说有。我就纳闷了,有钥匙就在家里等嘛!干嘛还要在外面等呀?只见她继续开口说话了。这一次,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她是担心孩子进不了小区门。这个问题好解决。我立马给她说,这不用担心,你还是回家去吧!孩子来了,只要给门口保安说一说,让从里面开一下就可以啦!这个我敢保证,保安一定会开的。我们有时候忘拿了钥匙,叫一声,说一下情况,也就直接进去了。

原本以为我的建议很完美,可是接下来她的回答还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还是担心孩子进不了门,她想知道孩子走到了哪里。万一去找爸爸去了。她也要回家去了。她要回的家,就是孩子爸爸所在的地方。她担心孙子来找她。

听着她的担心,我感觉帮不了什么忙。看着马路,希望接我的车快快来。想说点什么,可我不知道说什么,一头钻进了车里,朝农家乐走去。

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的心思我多少懂了一些。我在雨中等待的是车,她在雨中等待的是回家的人。等待回家人的能安心的进门,等待一家人的团聚。外面的车来车往,比往常多了很多,大概这就是年味吧!

去了农家乐,才发现聚餐的人真多。我们人少,在一个小包厢内。外面的包厢里,大大的桌子,给人感觉这就是一个大家族在聚会。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大人,小孩,真的是四世同堂的感觉。

快过年了,大家都在聚一聚,我也加入到了聚的行列。

院子里的灯笼早已挂起,人造的小花园,水泥小路,已经积下了水。树是湿的,不远处的竹子也是湿的。雨中就这样,到处都是湿的。

不一会儿,老板就端进来了一大暖锅,冒着热气,大块的骨头格外的吸眼睛,洁白的豆腐,细长的粉条,清脆的萝卜,深绿的海带,红红的酱汁,看着就有了食欲,蘸着酱汁越吃越香。

肚子饱了,能量足了。大家不忘相互的祝福,祝福在新的一年里快乐,事事如意。单身的脱单,家族大的,少干些活,男的更帅,女的更漂亮。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换个词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

再美的相聚,都有分开的时候,唯独不分的就是那快乐的滋味。

吃完饭,自然是回家。外面下着雨,回家少不了,平安的问候。当听到亲切的问候,关切的提醒,暖暖的滋味,幸福感就来了。一句很普通的话,其实也是大家的心愿,都希望平平安安。触景生情,眼前一辆车停着不动,等绕过去才发现和前面的一辆车撞到了一起。眼前景,更能提醒人,平安才是重要的。

车子走了,我回家了。躺在床上,我的美梦开始了。

有点熟悉的感觉,是农家乐吗?好像不是。楼阁亭宇,小池泛着水波,我看见新认识的赵美女快步走来。只见她1米7的个头,大大的脸,长长的头发,老远看见,嘴就会说话。她的能言善辩让我望尘莫及,我只管等着她说。她说着寒暄的话,她筹划着这几天的计划,邀请我感不感兴趣?我自然会答应,和她合作,还是要搞好关系的嘛!

她说,她要去长城。我说,跟上你走。

梦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说走,一段斜坡路已经出现在眼前,顺着斜坡大家朝着目的地走。谁知,意外就在这一刻来临。突然,有人在喊求救。不远处一堵墙挡住了人的影子。顺着声音,循声而去。确定人就墙的那边,我们的赵美女,其实也是个身怀真功夫的女侠,直接伸手,她稍一用力。一块墙就被打去了一角,刚好出现个洞,可以钻过去。此时的我,好想出个风头。快速钻过墙洞,去寻找那个声音。

往过钻的那一刻,是意气奋发。过去之后,才发现,墙那边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只好借着墙泛的光,沿墙根寻去。不知道走了多远,四处是一片寂静。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只看见寒光下的蒜苗地,那一根根蒜苗在夜色里透着绿。我的此行,注定是空手而归。

墙已经被我走到了尽头,我还要去长城。路终于出现了,看着眼前的路,那是我之前走过的路,我只好沿着原来的路继续走一遍。路边的墙还是那个墙,路边高大的树还是那个树。听说,这是一段刚刚翻修过的长城。沿着坡道就可以直达售票点。大概是大家等我不到,已经提前走了。现在只剩我一人追随着她们的脚步而去。

天色阴沉,像极了雨天的颜色。我快步穿过甬道,来到售票点。眼前的情景,再次证明了的确是新修的,售票厅是个狭小的单间,为了营造古朴的风格,灯光昏暗。地面是精致的雕刻花纹。我要买一张票,去寻找她们。

穿过狭小的通道,登上长城。月亮高悬在空中,只有我站在那里。她们,都跑到哪儿去了呢?看来,慢一拍,注定要有很长的路要赶。可能她们已经回家了,可能她们去了别的地方。

站在月色下我,怎么办呢?回家,还是继续往前走。我拿不定主意,只有边走边想。蜿蜒曲折的长城,像一条长龙。我数着脚下的每一块地砖,我看着眼前的每一道缝隙。此时,唯有我,一个人闲庭信步。

我想那风景只有我去看。一个人越走越孤单,还是回家吧!

谁知,说回家就回了家。我躺在了床上,原来这只是一个梦。伸手摸了摸电话,才2点27分。醒来后,才发现睡意全无。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是白天去过农家乐,梦里就去了长城。大概是白天听到了老奶奶等人,我梦见了夜里寻人。

我好想把这个梦写下来,但是想到冷我还是没有动身。直到外面太阳出来,我还是觉得可以写一写,写写我的梦。

曾几何时,我想把每一个梦都记下来。只可惜,当时没有动笔,到最后都忘了。今天,我又提起,我的梦。其实我的梦很多,记下来也是个留念。

接下来,我继续来写我记着的梦。

青石板,石拱桥,我手牵一头毛驴,背搭一布包,走在长长的街上。连日的赶路,人困马乏,我要找一处吃饭的地还有歇脚的地。卖糖葫芦的,卖鱼的,扯布的,还有卖油糕的。看过去,好一派热闹的景象。我四处寻找一栓驴的地方。卖吃食的地方不敢栓,怕一泡尿影响了人家的生意。栓的远了也怕,被人牵走了怎么办。这一路,还要靠这个毛驴当脚力。

从街的这头,找到街的那头,从街的那头到街的这头。全然陌生的环境,让我无处安生。找一旅馆,可人家尽然要人不要驴。我还得找一个能安身地方。忍着饥挨着饿,就是没辙。

眼看着炊烟四起,卖摊收拾,我还是没有歇脚的地方。只好牵着驴,在烧饼摊买了几个饼,继续上路。虽然街上也有豪华店铺,问问价格,只好作罢。感觉那不是我能住得起的店。

继续走吧!

星星当空,眨着眼睛。突然,感觉不是那么累了。只是夜晚,注定要休息的。来到空旷的原野,我的自由空间来了。不远处,窑洞闪现,毛驴一个,我一个。毛驴看来是累了,躺下来就再也不起来了。我也找一处干燥地方,手抓几把干草盖在身上,呼呼大睡。

夜里,容易做梦。

我梦见,那头毛驴被我换成了一匹马,我挥鞭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身后尘土飞扬,那是我们疾驰而过的身影。此时,我像一个侠客,饮马江边,看瀑布飞流而下,我要去仗剑天涯。追寻我的英雄梦。

窑洞里,我是一介书生。平原上,我是一侠客。

醒来后,我还是我。床的温度已经让人有点眷恋,我毫无睡意的回味着一个有一个梦。感觉,梦也可以成为写作的素材,只是它有一个弱点,就是容易被人遗忘。

曾经,我的确想仗剑天涯。后来呀!才发现为了寻一处宁静,回到了家乡。家乡的山,家乡的水,从此与我形影不离。做梦的日子也多,我想做一个现实的梦。

巍峨的山,显得挺拔。挺拔的山,造就了一道险而秀的景。眼前的景容易让人陶醉,也容易让人知足。可当自己回过神,发现山也有个坏处。修一条路,不是架桥就是钻洞,代价比较大,这本不是我关心的。可是山呀!跟我相关的,就是它挡住了我的视线。登上它,要小半天,看一眼就一秒。可是就在分秒之间,它让我看不到山的那边是什么。我只能一遍遍幻想。

幻想那边是一片汪洋大海,希望有一天看见大海的波涛。每当看见彩虹从天边升起,我想,山那边一定是一片江河湖海。谁知,美梦容易被醒来打破,幻想容易被现实浇灭。当我费尽力气,爬上山的时候,发现山那边还是山,我的海,我的洋,都被一座座山所填埋。我只能相信,很久很久以前,那一定是片海。

回到现实,要看海,还是要到有海的地方去。仅靠想是不行的。我深深分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梦是好的,可是为了梦还是要去追。

一次又一次,我的梦在醒来后被敲碎。可我还是有机会和勇气,站在高山之巅,对着大地狂喊:我也是一个追梦人。为了梦,甘愿流下汗水;为了梦,我甘愿去想。

今天,我已经做过了一个又一个梦。

听说有雪,我想看看。当梦被惊醒,我走到窗户跟前,看雪花飘飘的模样,未能如愿,但我确信雪是回来的。一次又一次的天气预报,就是一个盼头和希望。这些年来,天气预报是越来越准确,虽说与人们的期待相比,还是有些差距,但的确比以前准确多了。多日的预报有雪,这无形中给人又增加了几分期待。还是深信雪回来的。

有了一份份期待,还是一个个深信。雪来的有点不那么及时。每每凑近窗户,总有失望的次数不知是我看的太频繁,还是雪故意跟人捉迷藏,总有那么几次让人的深信变得怀疑。怀疑天气预报有误,怀疑雪会不会来。

带着一丝期待,一丝失望,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等再次梦醒。我依旧从窗前往外看,看你千百回,总有一回让人会意的笑。放眼过去,人家屋顶上全白了头,我的雪来了。我开始相信留在心中一些想法。虽说左右不了天气,更不能决定雪什么时候下,但心中有期待,总有能如愿的时刻。

心怀期待,期待在心。黑夜又白昼,时间在不经意间溜走。我梦见自己越过河,趟过水,钻隧道,还曾去了矿井。在梦里,到过了很多地方。荒凉的戈壁,诱人的胡杨林。东北的冰天雪地,海南的热带树林。我也有过在大海边晒小麦色的肌肤体验,还有烈日下暴晒的坎坷经历。

总之,我的梦在悄无声息中来,也在一声不响中遗忘。我的梦没了,可我还会做。

有人说,不要做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是的,我记下了,此话有理。我要做行动的巨人,梦只是乐章,点缀星光闪烁的夜空,照亮独行的路。

来日,我还会继续努力,朝向每一个朝阳升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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