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起我关于我的过去
我对着地上开一半的花朵笑了笑
你又问起关于我的未来
我对着你张大的瞳孔不做声
你问我可以告诉你什么
我动了动嘴唇
影子告诉你
我只能告诉你
关于我的现在
你的身体转一圈
你的脑袋转两圈
你的眼珠转三圈
我跟着你转四圈
你说你看到我的现在明明白白
我抬起脚让你看我的脚印
鞋底的泥巴印
你说你看不到我刚刚
走过的泥泞
你蹲下来想要帮我
擦掉鞋上的泥
我拦住你说喜欢它的香气
你要问的过去
这就是过去
你要问的未来
这也是未来
积藏在鞋底的这泥里
一路走
你问什么我都闭口不答
只说了一句
不如问问我的现在
你指指右手边的那条路
你让我看看路上来往的汽车
路边林立的大楼
你用手比划着路的尽头
你要去的地方
让你想想都觉得幸福
我用余光看看右手边的小路
路上爬行的小虫
高高挺立的大树
路边脚下一颗两颗倒下的花朵
我只是用余光看着
我也能觉得幸福
只要你迈出你的左脚走上左边的路
我就会停在原地看着你
停在我的双脚踩着的一小片土地
不跟着你走
也不走进右边的小径
我的脚在哪里
我的现在就在哪里
是因为我的现在两手空空
你便不想询问吗
你可知道
我的现在
都是我过去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