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这件小事

忘了是哪年,突然大家都在看《初恋这件小事》,积极向上的主旋律、大圆满结局,让去年才看的我有泪湿眼底的冲动。

人生长河里,初恋也许只是小事一件,不值一提。在青春年华里,它就是天大的事,是阳光是空气是一切美好也是一切如诗的情怀。

写这个主题太需要勇气,我一直都是胆怯的人,虽然看起来不太像。故事的开始、发展以及结束都花了太多勇气,以至于后来的很长时间里都无法复原。如今,时过境迁,想起只有平静的祝福,在阳光下讲述还是要鼓足勇气,灯光下也是。

第一眼,他个子高高,和同学笑着走过讲台,没有一见钟情也就没有那一刻小鹿乱撞,只记得当时心里为他打上两个标签“面容干净”“笑容明朗”。后来,座位距离缩短,关系的距离也跟着缩短,夏天的他爱穿白衣服,好人缘,打得一手令人叫好的乒乓球,爱看玄幻小说爱CS,不需要多刻苦也能靠自己的聪明稳定在班级中等,相当稳定的中等,一直稳定到毕业。高考他超常发挥,考上二本,一年后我才知道,是因为自己随口一句话,让他放弃了复读,奔向了大学的怀抱。那时,我们还是好朋友,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后来在一起,哭过笑过吵过闹过,是简单的快乐,也曾为那一个人彻底地哭泣,当年亦认真幻想永远,在心里描摹了成千上万遍今后的模样。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后来,也许至今已并排出现在某张法定证书上。人间没如果,我们不回头,分开用了一个漫长的过程,是呼啸的风、经久的霜逐渐侵蚀的亭台楼阁。

就是一道分水岭,一边是回不去的从前,我们信誓旦旦说永远,一边是阴沉沉的离散,曾经最熟悉再到毫无瓜葛的陌生。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一别两宽,不复见。

他和女友A一起去了四川,一个在成都一个在宜宾(因为她,我记住了这个地名)。

和A分开,他的女友B从学校请假半个月去成都看他。

……故事到这里开始断层,我们并无联系,却断断续续听到他的消息。曾经的兄弟情谊,让太多人以为我们还需要知道彼此的消息,于是我终于“不小心”知道他要结婚了,定居在遥远的城市。也听说去年他有打听我的消息。我们还是没有相忘于江湖,只是平静地做了不再联系的老同学。

用了好几年才能把经历当故事,用了好久才能写成这样,没有念念不忘,也没有不舍,太多事情不记得,只剩下唏嘘,没有开始就没有伤害。

此刻很想问候这旧时相识一句“你还好吗?”。

仅此而已,无关怀念,唯有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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