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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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结束的第二天,除了早上睡到自然醒和聚餐之外,生活基本上又回到了考研之前的样子,别无二致。

如果有课业任务,就做课业任务。倘若没有课业任务或者说课业任务完成了,就会找个相对人少点的教室,看一看书,写一写文章,按时吃饭,继续做事。

考研的结束,其实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大的狂欢。临近考前的那种迫不及待地期待着考完解放的感觉在考完后也不过是短暂地停留了一个夜晚。在第二天醒来,简单收拾了下之后,就又拿了一本书回到原来的教室,坐完了剩下的白天。

之前买来的还未看完的书,考前积攒的许多想写的话,以及老早之前就构思了很多情节的将要拍摄的MV,在考完之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尽管自己考得并不好,尽管也很难过,但考研毕竟只是一场考试,而且也已经考完了,不论考得怎么样,都已成定局。

我知道,我只能给自己有限的时间去懊恼、难过、发呆与沉默,稍作休息和调整后,还有别的事要去做,还得继续向前赶路。

某天晚上,在洗衣服的时候,同在一侧洗衣台的老乡问我:“考完了最近在忙什么啊?”

“学习,看书。”我说。他憨憨的笑着连说了好几个厉害。我打趣地说到:“生命不息,学习不止,奋斗不止嘛。趁着还没回家,多学一点,多学一点总是好的嘛…”就这样,我俩他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接下来的打算,直到他先洗完离开。

其实对于他说的厉害,要是换作以前,自己肯定会害羞。但这次心里却是出乎意料的毫无波澜,我既不觉害羞,也没有认为自己是真的厉害。

我只是渐渐觉得,努力是应该常态化的。不能说因为要考研,所以只在备考阶段而努力去学去看去做,等过了这个阶段,就完全松懈下来。然后等再找到下一个目标时,才重新努力起来。

事实上,努力应该是一种习惯。不是因为自己暂时要完成一项任务或目标才想起来去努力,而是因为不断努力,让自己有能力完成更多的任务和追求更远更高的目标。

这种习惯,它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的断续性姿态。也不是每天必须都要斗志昂扬的打鸡血式的热血澎湃。相反,它是一种状态,一种内化的、持久的、平静而又有力量的状态,没有紧绷感和催促感,能够让我们积极做事,热爱生活。

整个考研过程中,留学在外的曾经的专科舍友经常给我带来很多的感动和鼓励。他一直关注我的动向,由于复习时间紧,我们就偶尔抽空打一通视频或语音通话把彼此积攒了好久的话和感受向对方诉说。

我们谈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关于努力。当我和他提及自己害怕考不上而丢人时,他说:“这没什么丢人的,你拿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真正努力了就不用顾及那么多了,毕竟是自己的人生,无需太过顾及他人的评点。”

我说:“考研阶段,让我认识最深的就是智商真的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像考研数学很难,有的人看一眼略作思考就立马奋笔疾书地写起来,并且有好几种不同的解法。而有的人则需要思考良久,并且写一步想一步,最后可能还是会出错。

背书的时候,有的人背的不仅快,而且记的也牢固。但有的人背了好多遍才勉强记住,没过多久,也就忘了。

尽管承认事实难免会让自己有些沮丧。但这并非不可追赶,不可超越。而这追赶和超越,只能靠自己的加倍努力与付出。一遍不行就三遍,三遍不行就五遍,总有获得胜利那一刻。

我和他说:“我觉得我们就是那种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人,有时甚至是几份耕耘一份收获。都是极平凡的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向前走,偷不得半点巧。”

如果自己无法像那些脑袋灵活的人那样聪明,那就勤能补拙、熟能生巧。尽管过程不无艰辛,但充实,也踏实。

考研后期,我和我们班一个女生每天都在五楼背书。她总是带着一个小板凳,坐在墙角那里。每天早上,我六点左右到教学楼时,她已经开始在那里开始背书了。

每天晚上,教学楼值班的阿姨,开始在楼道里喊“走啦、走啦”,大家陆续离开的时候,她又转战到一楼,直到宿舍楼快要关门时,才拎着暖瓶,从教学楼匆忙赶到水房,再赶回宿舍。

那天,我说:“你真的很努力,比我认识的大多数女生都要努力。”她简单而又掷地有声地回了我四个字:“不甘人后。”

她并没有夸大渲染自己的努力和每天长达10+小时背诵的艰辛。而是日复一日地默默努力着,为了自己的考研梦,为了自己想要过上的生活。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也是应该且必须的。

正如2019年连续参演了好几部弘扬主旋律的电影,被网友称为“新中国70周年献礼片第一男主角”的杜江,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努力是一个最不值一提的事情,这个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很努力。”

一直在努力的他,并不觉得努力是一件应该天天挂在嘴边,值得吹嘘的事,亦不是用来标榜自己、感动自己,为自己立人设而值得炫耀的事。

在这个时代,在个人、家庭、生活等的重压下,很多人都在积极地努力。而成年人的努力,大多数都是默默无闻地,没有大张旗鼓,没有广而告之,因为知道自我感动与夸耀并不能让自己获得真正成长,矫情只会让自己自我陶醉。

宫崎骏的动画电影《龙猫》里有这样一句台词:“生活坏到一定程度就会好起来。因为它无法更坏,努力过后才知道许多事情,坚持坚持就过来了。”

是的,坚持坚持就过来了。就像最初的自己觉得一天背10+小时的书简直不可思议,可是真正去做时,才发现,不仅没有觉得不可思议,反而觉得时间不够背的,也没觉得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遇到了就迎面去做,慢慢地,你会发现,也许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难。

很多时候,我们根本没有正视或发挥自己的潜力。把自己限制于自我假想的世界中,只是仅凭自己的看法与旁人的意见,就判定自己——这个我试试吧,那个我肯定不行……继而让自己变得拖延,变得畏首畏尾。事实上,在没有倾尽全力之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

这个世界上,是有那些智商很高,脑袋很聪明的人。但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的努力程度都还没有到拼天赋的地步。我还是愿意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总会有收获。

纵使两者不成正比,但那又怎样,至少也曾努力去追求过自己想要的人生,与这命运有所抗衡,而不是甘愿俯首称臣。换句话说,也许会有出乎意料的惊喜呢,这谁又说的准呢。

在生命的航向中,除却那些不可抗的客观因素,我们就是自己命运的掌舵者,想要走得更稳更远,我们就得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操更多的心,牺牲更多的娱乐时间。但这一切都值得,因为都是为了成就更好的自己。

想起多年前读过这样一段话,写下来作为结语,与大家分享:“你背不下来的书,总有人能背下来,你做不出来的题,总有人能做出来,你愿意拖到明天的事,总有人今天努力做完。那么不好意思,你想去的学校也只能别人去了,你想过的人生也只能别人过了。”

新的一年,希望我们继续努力。努力让曾经自己倾羡的人生成为自己真正可以过得上的人生。

以上,与你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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