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是公元前11世纪周初分封的诸侯国,始封之君为周武王弟曹叔振铎,建都陶丘(今山东定陶西南),位于齐晋之间,公元前487年为宋所灭。曹国国小邦危,无以自守,统治者沉酣宴乐,贵族阶级虽锦衣玉食,仍不免感叹前途渺茫,无以自处。
《曹风》包含《蜉蝣》、《候人》、《鸤鸠》、《下泉》四首,从内容看来,在风诗中产生的时间较晚。
蜉蝣,朝,幼虫羽化,穿穴而出,暮,振翼群舞,落地而眠。无论是体型还是寿命,都没有存在感;而曹国弱小,环伺皆是强敌,随时可遭灭亡。曹国的统治阶级虽然负有守土爱民之责,然而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状态仍然犹如千重大山一般挡在眼前,压在心头,不见未来:“浮生若梦,为欢几时?”
候人,整治道路及迎送宾客之人,是接触最多贵族阶级的下层小吏,这些茫然而时常宴乐,颓然而不称其职的权贵,同样引起了下层人民的不满,以不濡其翼、不濡其咮的鹈鹕来讽刺权贵的不作为。且在草木葱茏,彩虹在天的美景下,是饥渴的瘦弱的候人幼女。
鸤鸠,即布谷鸟,相传为劝耕之鸟。其子或栖于桑,或栖于梅,或栖于酸枣树,或栖于灌木丛;布谷喂七只小鸟,其心不偏,朱熹《诗集传》谓:“饲子朝从上下,暮从下上,平均如一也。”正是由于其心不偏,故七只小鸟都健康地成长起来。这正是曹国百姓对人生的思考,对统治阶级的规劝和希冀,国土虽小,善待之,也必将赢得他国的尊重。
然而下泉凛冽,现实如此残酷,过去还有周王室的看顾和慰问,随着诸强崛起,王室衰微,曹国更是风雨飘摇了,叹息的不是国人的糊涂,而是清醒的认识到国将不国了。
从曹国的小国寡民来看,在分封诸侯中,确实生存艰难,但秦国也是从小国发展壮大起来的。阶层固化了的,不是物质,不是环境,而是思想,是思维方式。所以,人生怎么过,不在现状,而在于想法。
同样是一个杯子,先放细如沙子的琐事,还是先放大如石块的梦想,决定了你人生的丰富程度,毕竟石块间容得下许多沙子,而沙子间却容不下另一粒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