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07

同学们好!                                     

给大家讲两个新的聊斋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我五岁时看到的一个情景。             

1972年,我国的体制还是生产队。那时,我们生产队有一个人叫王小顺,小顺似乎以前不是我们生产队的。我曾经问父亲:“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小顺呢?”父亲告诉我,小顺和他的家人以前都在西边做生意,今年刚回来。小小的我虽然不明白父亲说的西边在哪里(现在也不知道),但依旧点着头,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样。         

小顺四十岁左右年纪,个子不高,黑乎乎的,长得墩墩实实的。七十年代,人能够吃饱就很奢侈,在那个年代,善良的小顺总是端一盆蒸熟了的小红薯或者烙一个白面和王米面两叉的面饼,拿出来,分给饿了的小孩子们。我自然也受过小顺的恩惠。                       


小顺四十多了,还没有老婆。有一次,村里来丁一个讨饭的女人,这个女人三十多岁,带着一个十来岁左右的男孩儿。有好心人劝说小顺,留下这个女人和小孩吧。小顺应允了。好心人又劝说那个讨饭的女人。那个女人也答应了,自然留了下来。半个月后,女人说想回老家一趟,小顺给了她一笔不菲的路费,结果那个女人和孩子一去不回。很显然,小顺遇到了“仙人跳”。       

小顺的家又宽又长,近乎三丈宽  十来丈长。由于家里人长年不在家,房子很简陋(那时候家家户户的房子都很简陋)。小顺家的大门积在宅子中间,门前地方很大,种着几颗高大的箭杨,笔直笔直的。小顺家临街的墙是土墙(当时很多农户家里的墙都是土墙。现在还能在某些家庭里看到这种墙的痕迹),一人多高,一尺多厚,大门是由几块门板钉起来的,中间有很大的缝隙,站在大路上,能够透过门缝看到小顺家的全部。我和小伙伴们曾经去过小顺的家里。进去大门,西边是一个小灶屋,灶屋前用几块石头支着一块石板,石板周围放着几块表面还算比较平整的石头,这就是小顺的餐桌餐登了。东边是两间厦子,这就是小顺的卧室了。家里的其它地方都是空的,稀稀落落的长着几棵野草野树,看上去很荒凉。                好了。铺埑已经够了。言归正传,开始讲聊斋故事。                 

  那一年夏天的一个傍晚,天微黑,人站在很近也只能根据他说话的声音和走路的姿势才能分辩出来他是谁。我站在小顺家的对面那家门口,背靠着一块青石,眼光四处逡巡。忽然我看到在小顺家大门东边的土墙上探出一个美女,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古装衣服,左右看看,然后双手一拉(就好象拉开大门一样),在我的视线中,小顺家的临街的土墙就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她身子一闪,从墙里走出,然后双手在背后随手一带,墙又完好如初。然后这个古装美女向西走了两三步,从小顺家的大门走进了小顺家。然后……呃,没有然后了,第一个聊斋故事结束了。

第二个故事发生在|993年夏天。那一年,我和老公在司马村北边李马路上开了一个小饭馆。小饭馆东边一米见方的地方是个空地,稀疏的长着一些草。有天中午,饭点已过。我抱着儿子去东边找朋友玩,经过那个荒草的地方,忽然听到一声“叽哇”(确切的说叽哇这个象声词用的真的不正确,但我不知道怎样形容),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从草窠里窜出一溜子黑东西,它在草上方的空中停留了一下(它的样子象蝌蚪形状),然后扑到我的身上。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好。有蛇扑到了我身上,我马上要被蛇咬了,要中蛇毒了。我急忙把孩子放在地上,上下翻抖衣服。可是,衣服搜了一遍,却搜不到蛇,身上也没有疼痛或难受的地方。难道不是蛇吗?我望向那一溜子黑东西窜出的地方,只见那黑东西窜出时带动的周围的几棵草还在来回摆动。不是蛇是什么?肯定不是蛇,蛇不是黑色的,更不是蝌蚪形状,那是什么?我疑惑地望着那还在摆动的草,手还是不停地抖擞衣服。那天我穿的是裙子。我发现自己的左大腿内侧冰凉冰凉的,就好像刚从冰箱里取出的东西一样冰。既然没有蛇,真的是谢天谢地了。我又看了一眼还在摆动的草,抱着孩子走了。                     

奇怪的事情发生在那天晚上。晚饭时,我端着饭,在桌子边,坐也不是,站着不是,一口饭也吃不下去。老公看我难以下咽,心疼地说:“想吃什么你去买点吧”。“我想喝酒”。我忽然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以前从来不喝酒的。得到老公的许可,我三步并做两步到最近的商店买了一瓶一元钱的小酒,回到自家饭馆,急不可待地启开瓶塞,左手挡着老公的手,怕他跟我夺酒瓶,右手举起酒瓶,咕里咕咚饮了个一干二净。一小瓶酒下肚,所有的难受都没有了,吃饭干活,一切照旧。                                           

第二天、第三天晚饭的时侯依然是一瓶小酒下肚,然后该干吗就干吗。第四天生活又恢复了以前。                     

大家解释一下,这是神马情况?

第二个故事后续:以后很长时间我总是惊挓于自己为什么在那三天晚饭时能够喝下一瓶小酒,而把那天中午看到那一溜子黑东西扑到身上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直到有一天我和一个嫂嫂说起那三天的奇怪事情时,嫂嫂忽然说了一句:“你是撞到酒鬼了”。我忽然语噎:似乎真的是撞到酒鬼了。我撞到了一个善良、酒瘾也不是很大的鬼。他没有伤害我,只是借用我的身体喝了三瓶小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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