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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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老街

历来对抹上时光和蘸满历史的东西感兴趣,老屋,老街,废墟,老手艺,里面住着一些和光阴耳鬓厮磨的故事,暖着一些青春的过往,一段泛黄的回忆里,老街是记忆的底片。

每次回故乡都是匆匆在村庄走一圈,很少漫步街上,更别提到老街走走了。我本是陪家烙到街上买东西,不料走到老邮局,有一段支路走进去,就是我小学同学郑雪莉的家。顿时,我的记忆被拉回到从前——那是一段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和雪莉放学后,手牵手背着书包去她家做作业,随后屋外宽敞的院坝上有我们跳绳,打羽毛球的身影,一段抹不去的童年承载了满满的幸福和青春的气息。我径直走了进去,路还是以前的路,只是路的两旁长了很多青苔,绿意葱葱的姿态和石板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个是向下的内生长扯出一种缓慢的生活和旧的时光,一个是水润的绿和浩浩荡荡的绿,似乎在诉说新事物的更迭和身体内不断向上拽的能量不以时间的流逝为转移。我踩在石板路上,就像走进了七、八十年代的光景。路的一侧,有一大一小两个白色的塑料泡沫装满了泥土,一种未加修饰的美,在小葱身上养成青葱的样子。泡沫和泥土是小葱的庭院,小小的江湖有它们辽阔的幸福,住在大一点的泡沫房子内的小葱长得欢欣鼓舞,一簇挨着一簇,引来了豌豆尖在跳舞,永远精神饱满的模样。豌豆尖和小葱此起彼伏地绿着,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证明着青春正美好,老街的旧似乎与它们毫无关系。我不知道用泡沫、用桶养小葱、养花是谁的创意,只要被废弃的事物,在老街一定有它生存下去的理由,它们用最后的呼吸和力量延续另一种生命,血脉在它们身上从上游流向下游,用仅存的温度和柔情掺进其他事物的现在和未来。

我沿着石板路向上走,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我朝右边的巷道走去,旁边是一栋两楼一底的房子,墙上用红色的毛笔写的“茶”,仿佛女子脸上天然养成的腮红,让整张脸的底子有了气血。屋外“窸窣窸窣”的麻将声搓着寻常人家的平淡生活,一楼的窗户上,一张红色的碎花布绾起来,意味要把阳光请进房内。我走到茶室的正门,上面用蓝色的牌挂着“邻封老街4号”。进门的那一桌,摆着一杯茶,四张长板凳,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人神情自若地甩出一张牌,另一人屏息凝视,把另一张牌甩出,稳稳地重叠在纸牌上,一副长牌在两人的手中传递,传递彼此掌心的温度和平静的喜悦。门外堆着枯草,一捆一捆绑着码在两旁,楼上的阳台上,两件洗净的黑色衣服在风中飘摇。这家一定不是专营茶馆生意的,只是边生活边给左邻右舍提供一个让生活慢下来的地方。这栋茶室的侧面,是一栋四层楼高的房子,我同学家以前住最高顶。现在的楼房,一排整齐的白色阳台外墙上浮现暗黄和黑色的印记,那是时光的烙印。除了一楼的第二间开着门,晾着衣服,主人坐在门外抽烟,其余的房子已无人居住。在外奔波的人,如果想寻一种永恒的回忆,我想在这里可以打捞过往的风华秋月。

我正准备离开这个貌似“四合院”的地方,一排沙田柚树挂上翠绿的柚子,充满仪式感地在枝头沉醉,给这个院子带来生命流动的欢喜。这一抹绿,将身心扎根天地间,它们是大自然的宝石,足以守着偌大的庭院,滋养光阴的静好。

我从“四合院”走出来,朝老街的深处走去。走在葡萄架下,仿佛走进了我家的老宅。葡萄已没有了,留下枯黄的叶,褐色的藤上,叶片在上面住久了,就“噗咚”一声掉在了石板路上,离墙越近的地方,从枯叶中抽出一丝嫩芽像流水一样漫出来,沿着窗户往下垂,“一帘幽梦”的帘上挂的不是珠帘,而是绿意溶溶的挂毯。我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像坐进一段童年的温情时光。妈妈和奶奶把屋前的葡萄架打理得似水墨画,春天用剪刀剪枝,夏天为葡萄抗旱,奶奶端着板凳和我坐在葡萄架下,看天上的星星从村的东头游向西头,一会又像魔术一样躲起来了,遇到月上柳梢头之时,我和奶奶就格外欣喜,她教我背“明月几时有,千里共婵娟”的句子,或者唱着像糯米糕一样松软的英语字母歌。葡萄成熟后,村里人从我家门前路过,妈妈笑盈盈地摘下来送给大伙吃,或是让大家随便摘,看到大家从嘴里溢出的甘甜,妈妈的眼角笑得把皱纹挤成了一堆儿。儿时的画面和眼前的葡萄架重叠,我站在葡萄架支起的伞下,兴奋地拂着裙摆转圈,仿佛我的童年未曾走远。

我沿着阶梯继续往上走,走到了一块宽敞的地段,我停了下来,又折了回去。我是循着“咚咚咚”的声音倒回去的,像倒淌河的水反方向流。这声音从贴着“福星高照”的对联的屋内传来的,我走进屋里,黝黑黝黑的,当时正值阴天,加深了屋里的光线,一扇门和一户窗把外面的光引了进来,我才看清了屋内男子的模样,大约50多左右,瘦瘦的,腰上绑了一根绳,绳子连接弹弓,右手紧握棉花棰,床上铺着白花花的棉,整个人边走边用棉花棰一下一下地捶着弹玄,一曲流动的旋律弥漫、弥漫,玄上淌出“滴滴哒哒”的声响跟着他的脚步打着节拍。见我走进来,他把口罩解开,招呼我坐下。

“大叔,你在这里弹了多少年的棉花?”我好奇地问。

“已经40多年呐!”大叔自豪地说。他随后转过身去,叹了口气,接着说,现在不比以前了,街上的人少了,很多人看不起手工的棉花被了,都上商场买了。

“不会的,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手工的东西。”我安慰着他。

他戴上口罩,接着弹。我看到片片雪花在空中飞舞,有的蘸在他的裤腿上,有的飞向墙角,更多的雪花从天上簌簌飘下来把思念揉进棉被。和他断断续续的聊天中,我得知这个姓袁的大叔和妻子每年从新疆买回棉花,守着老街,守在安静的岁月里,哪怕现在买手工棉被的人比以前减少了几十倍,他也会坚守弹棉花的职业一辈子。

他是彻底爱上了传统手艺。

“可惜,儿子不喜欢这个行业,我这手艺以后能传给谁呢?”大叔脸上溢满执着,也掠过了一丝落寞。

我不好意思过多打搅大叔的工作,和他告辞后,我把这个店用手机拍下来,一起记下来的是大叔的老手艺和伴随他一路走来一路飘飞的洁白棉花。

今天,我打开这张照片放大了一点,店门口用粉笔写着“弹花店”三个大字,楷体的字迹清晰可见大叔的名字。

大叔名叫袁其能。

从“弹花店”出来,我和家烙走到了一排红砖的房前,被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子叫住了,“你姓冯吗?”她远远地和我打招呼,冲着我笑。

“是呀,是啊”。因没戴眼镜,我虚着眼从这女子的笑容中感觉,我和她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亲切。旁边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子对我说,“这是你的幼儿园袁老师。”

“袁老师!”我冲过去抱着她,仿佛抱住了我的童年。

“我教了你两年,你奶奶经常送你到学校来。”袁老师把眼睛眯成一条线,暖暖的笑容在她脸上晕成一朵花儿。

记忆中,袁老师清澈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门——”老师往讲台上一站,两只手放在头顶,食指和中指伸出来,其他手指缩回去,一下一下做出小兔子的样子,她边唱边跳,一会又比划开门的动作,浑身上下充满活力。台下的我们,也用双手比着,跟着老师边唱边跳。遇到不会跳的孩子,袁老师就走到跟前,手把手地教,永远都是很有耐心的样子。老师是我们快乐的磁场,是我们童年生活一抹心灵的绿洲。

此时的袁老师,皱纹像沟壑一样堆在眼角,光阴啊,你慢些走,把我记忆中青春的袁老师还给我。

长长的石板路像一条时空隧道,链接着我的过去和现在。读高中的时候,老街是我每天的必经之路,为了赶时间,我选择走老街回家吃完午饭,又匆匆赶到学校。我念高三下学期的时候,有一次走在老街的田坎上碰到一对母女,我停下来给这对母女让路。母亲对女儿说,快叫“阿姨”。小孩清脆地喊了我一声“阿姨”。这一声“阿姨”,蓦地感觉我已长大,或许不久的将来要离开故乡,要离开老街了。

惆怅涌上心头。

考上大学后,我告别老街,走向远方。这次回到老街,是离别后的首次重返,怎能叫我不感怀,怎能叫我不慢些走。老街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屋檐下的老奶奶眯着眼睛打瞌睡,一旁的小狗躺在地上闭目养神,记忆中的风景如今亲切起来,映入我的眼眸,叫我怎能不喜爱。只是,那时的老街,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在老街的上空织成一片温情的海。只要穿过老街,就走进了烟火人间,包谷杆放进灶头燃烧的气味,饭菜的幽香从老屋人家传了出来,直接往我胃里钻。

如今,我沿着老街走了五分钟,只有关着门的房子,寻不到烟火人家,听不到小孩的嬉闹,一丝空寂和怅然在街上萦绕。

“旺旺旺——”一阵狗叫引起我的注意,我快步向前,只见一个爷爷摇着蒲扇坐在摇椅上摇啊摇,奶奶在一旁和爷爷说着话,这是隔绝尘世的幽静,仿佛一辈子守着彼此守着老街把爱的地老天荒过得踏实而自足。或许是狗的提醒,或许是路过的一排闭着门的房屋扰乱了我的思维,越往深处走,生活的气息愈加浓郁。有的虚掩着门,电视的声音传了出来;有的屋檐下挂着刚洗出的被子,蓝色和红色垂下来,就像两张窗帘钉在窗前;有大叔大妈在屋前慢悠悠地拨着毛豆,拨弄着叮叮咚咚的生活。有一排老屋走过了几百年风雨,用几根木棒一撑,就把老屋撑到了现在。一大片瓦一块挨着一块从屋前支向院坝,和对面的瓦片人家两两相望,中间留有一条缝,好让阳光漏下来。支撑房子的木棒上,挂着四把红高粱,红里带着黄,高粱杆朝上,我问大叔这是做啥用的,他边拨毛豆边抬头望我,“这是扫吧啊”!我觉得这分明挂的是粉红色的回忆,挂的是一种沉稳安祥的生活。

老街的尽头,是龙溪河,还有船吗?我寻思着走向河边。

“阿姨,有船。”家烙急冲冲地跑了下去。

“慢些走,别跑,我们等着。”船上传来声声叮咛。

好一副风景秀丽的龙溪河,一条绿带把石回和邻封两个村庄相连。现在长寿到邻封,我经常选择高速,很少沿着龙溪河开车了,看到母亲河,天赐的礼物在我身边触手可及,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们坐上船,一声“开船了”,摆渡人手持铁管,卡在缆绳上以80度的角度倾斜着,“咯吱咯吱”向后拽,反作用力“推”着船向前划。下船后,我问其他坐船的人,船费给谁。一个大婶领着我来到旁边的白色楼房前——老板,收钱咯,她欢快地喊着,像是自家的喜事。老板寻声出来,往门口的背篼指了指,让我把钱直接放进去。

一人一块钱!

放钱的那会儿,船又开走了去接对岸的人,我怔怔地呆住,一池水平静如镜,薄雾袅袅绕绕在河面来回走动,鹅和鸭子喃喃自语,把生活的欢喜搁在水面,不用你追我赶,只慢悠悠地在人间的仙境里,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天上,广阔的蔚蓝,棉花糖的云朵,穿梭其间。河面,蓝幽幽的梦在故乡的天地间铺陈一条长长绸缎。船在河上游,摇曳水云间。

我和家烙等了十多分钟,船开过来了。一个大姐对我笑,你们忙不忙啊,我想上岸拿一把蒲扇。

“我们等你!”我微笑地说。

不一会儿,大姐上了船,利索地抓住铁管往后划,这才是船的主人,刚刚划过来的是她的亲戚。这个姓王的女子,40多岁。我来来回回在船上坐了好几次,就想和她多聊聊。那年,好端端的丈夫吃了夜饭后,突发疾病,第二天怎么喊也喊不醒他。丈夫突然离世,离开了他热爱的摆渡生活。她伤心欲绝,决定一个人继续逐水而居,帮助丈夫完成热爱的摆渡事业。从此,龙溪河上,王大姐风里来雨里去,独自摇桨,一道人文的风景在两个岸村民的心间长成一副绝美的画。以前,夫妇俩为村民摆渡都是义务的,近几年政府每个月给她200元补助,她再收取每人一元的过河费。对于把坐船当作日常生活的村里人,王大姐只收取每人100元的年费。

这是赔本的买卖。

“我喜欢这份工作。”王大姐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忆起往事,仿佛和龙溪河低语。

我陪王大姐聊着,妈妈打来电话叫我回家,我准备告辞。

“以后来玩啊,路上小心点儿!”我上岸后,王大姐依依不舍。我站在岸上,目光久久停留在这艘渡船上,它慢腾腾地划出一缕清波,这是王大姐摆渡生涯中的美丽浪花。绿毯上,王大姐“叮叮咚咚”划船的声音一簇一簇荡开,在这静谧的渡口,溶进每天的朝露夕晖里。

摆渡是一种耐心,需要融进情感和一寸一寸光阴。耐心是一种智慧,一如王大姐言语中透出的平静生活。

老街是一本古书,随风翻过的一页,有秀美的风景,再“哗哗”翻一页,古老的时光,随王大姐的渡船,在河上荡出原始古朴之美。

我们上岸后,回到街上。这条不足500米的街,和老街相连,它是老街的延续,是邻封和临村村民每逢三、六、九赶集的聚会、采购之地。

有些时候,不用算着日子,能遇上的人,自然在暮然回首间出现,比如吕福林。

这个比我小两级的福林,是我读高中时认识的。忆不起认识的具体细节,依稀记得福林、傅天波、袁峰和我,下晚自习后,我们一起走过街头,在街尾分路,福林和天波往包家寨方向走,我和袁峰继续走向邻封二组的家。

我比福林大几岁,他叫我姐。我离开故乡后,中间有过一段时间的书信往来。后来,就中断了,一起中断的,还有十几年未曾谋面的日子。

我正走到邻封中心校的入口,福林和几个年轻人朝我走来——姐!我转身,人群中,我定睛一看,喊我姐的这人,不正是我中学时认的小弟吗?缘分有时候太奇妙,我每年过节回老家,都没有碰上、遇见,这次在不经意间的一个转身,就重逢了。

“姐,我找过你几次,也问过一些人,都联系不上你。”福林脸上溢满欢喜。

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加了微信,约定在重庆见面,带上彼此的家人。我想,这次我一定会把友情捏在手上,再也不会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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