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根据真实故事民安镇的传闻和消失的邻居改编而成，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皇家五少                  短篇悬疑小说

民安镇，一个诡异的小镇，早年间就听闻到那里的不干净。那里分为三个村，民上村、民中村和民下村。而那里有一条河，这条河贯穿了这三条村，就在村子的后方，听闻那里有水鬼出现，许多不幸的人死在那条河里，所以有人给那条河取了一个名字，名为摄魂河。

01

夜晚，几声狗吠声传遍了大街小巷，几个人影在晃动着。皎洁的月亮把人的影子暴露得很彻底，一个影子快速地闪动。一阵阵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安静。

“村长，在家吗？”明雄使劲地敲着村长的门。

黄明雄今年三十五岁，娶了一个妻子，生了三个男孩，最大的男孩刚好十岁，剩下的分别为七岁和五岁。他住在民上村，早年前也听闻到民下村的不干净，今晚确实是又担心又害怕，毕竟这个镇子不太平。

村长打开了门，看了看明雄，他很纳闷——这个点了，怎么还有人来找他?

村长姓黄，不！应该说民上村都是姓黄，而民中村全姓陈，民下村则全姓吴。

村长叫黄永明，大概四十五岁左右，是个干脆利落的行动派。

明雄看到村长，连忙说着，“村长，我媳妇不见了。”

黄村长疑惑地看着他，“啥……啥时候的事?”

明雄回忆起今晚的事情，“今晚大概七点的时候，我媳妇和我岳父去海边捡螺，我岳父他捡够了就一个人先回了，可我媳妇说孩子都喜欢吃嘞，所以就多捡了一点，可我岳父内急就先回来了，可到了晚上八点，他还没看到我媳妇，他急了，回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嘞，我这会来就是请村长叫多点人帮忙找找嘞。”

黄村长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半了，也就是说他媳妇已经不见了快两个小时了。他点了点头，“走，找人给你找去。等等，不会是在摄魂河吧？”

明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劲地担心着。

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了，这几年民安镇在摄魂河一共不见了六个人了，但不管怎样，人还是要找的。”

狗使劲地吠着，村里一阵阵敲门声响遍了整个村庄。几十号人刷刷地聚在一起。

02

月光打在河边，河水忽然猛得翻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人覆盖。

几十号人站在河边，撒网的撒网，用竹杠打捞的也有，可一个多小时之后都没有见到人影。

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河底的东西逐渐看不清了，人们都不敢太靠近这条河。

这河中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卷起一个漩涡，但很快又变得平静起来。

黄村长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他拍了拍明雄，“今晚就到这吧，明早再继续吧，我觉得还是得报个案。”

明雄很疑惑地看着黄村长，“报案?可之前那几起，警察不是没查出来吗？”

村长拍了拍明雄的肩膀，“你有没有听说过苏警官?”

明雄摇了摇头，疑惑地问，“到底是哪位呀？”

村长叹了一口气，“你小子怎么回事?连名声响彻东阳市的苏警官，苏耀天你都不知道?”

明雄摸了摸脑袋，“好像有点印象 ，可他又来我们镇里了吗？”

村长微笑着，“是的，我也是昨天听我外甥张辉说的，说他还有幸当苏警官的助手呢，还说苏警官，刚被调过来就被认命为队长，而且是为此案而来的，所以你媳妇还有希望呢？”

“是吗？我儿女还能找回吗？”

一位老者急忙忙走过来，他叫陈振德，住在民中村。他是明雄的岳父，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她的女儿陈春芳就是和他一起捡螺而丢失的。

“是的，明天你们报过警，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警察，他们会帮你查的。”村长拍了拍吴振德的肩膀，表示安慰。

陈振德大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捡螺的时候，好像看到两个男人，他们好像一直盯着我女儿看呢？”

明雄惊讶地看着岳父，“真有此事?”

陈振德点了点头，“可惜我记不清他们模样了，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两个干的?”

村长叹了一口气，“这村里没有摄像头，你又记不清他们模样，我想这件事也只能交给警察了。不过我听闻苏警官破了很多案，是东阳市的名人呢？”

明雄似乎看到了希望，“那太好了，那我明早就报警。”

村长叹了一口气，“很遗憾没有帮上忙，你们也得做好心里准备哈，毕竟这条河不干净。”

一阵风吹了过来，河水冲到了岸上，人们迅速往后退着，脚印被河水冲散，人群也急忙消失在小巷的东南西北处。

03

第二天早上九点，人找到了，不！应该说尸体被找到了。发动了三个村和民安镇的警力，却找到了一个尸体。

苏耀天带着张辉来到了现场，几个技术科部的兄弟已经封锁了现场，但围观的人群往往这种场面都很多。

苏耀天，35岁。曾在离民安镇不远的东阳市里当任队长，破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案件，而听说他这一次就是来破这个水鬼杀人事件的。而且加上这一起，已经是这十年内的第七起了。

苏耀天看了看尸体，摸了摸胡须，扫了一眼尸体，只见陈春芳衣服不剩，舌头吐了出来，可奇怪的是尸体没有伤痕，只是舌头吐出来，这很明显像是被勒死的痕迹。

苏耀天看了看尸体，回过头来看了看围观的人群。他喊了一声，“谁是死者家属?”

明雄和陈振德站了出来，“我们就是……”

明雄擦拭着眼泪，“警官，你可得为我查明……”

苏耀天扫了他们一眼，“和我回局里录笔录吧。”

张辉打开了车门，指示明雄和陈振德上车。苏耀天看到他们坐好了之后，就坐在副驾驶，他习惯性地绑好安全带，然后借着坐车的时间小眯了一会。

车行驶在公路上，路上夹杂着汽笛声和人群声，但似乎都无法打扰到苏耀天，他的眼睛始终是闭着的。

04

民安镇派出所坐落在西南一角，听闻走掉了几个警察，目前只剩下六个人。除了苏耀天，张辉，还有两个值班同事小陈和小吴之外，还有两个就是技术科的老季和小李。小陈和小吴是本地人，年纪差不多大，大概二十六岁左右。老季四十二岁了，留在这里都习惯了，而小李刚毕业，刚好来这边实习，所以极少听到民安镇的消息。

民安镇地处偏僻，经济水平落后，镇上极少安装摄像头，而且这个镇子不太平，十年内有七名死者在河边纷纷死去，还有听闻民下村八年前一个寡妇自杀事件，外界还有人传寡妇的魂魄还在民下村游行。因此，很多民安镇的警察同志都纷纷请调或者离职。

车很快到了派出所门口，苏耀天察觉到车停了下来，然后从车上下来，他拍了拍张辉肩膀，“准备给他们做笔录。”

苏耀天进了派出所，赶紧吩咐小陈和小吴给陈振德做笔录，他和张辉则给明雄做笔录。

在小陈小吴的询问下，陈振德提出他看到有两个嫌疑人，然后说他女儿是在晚上八点左右消失的，然后他就立马打电话给明雄了。

苏耀天盯着明雄看了一眼，“你确定你妻子的尸体要带回安葬吗？”

明雄点了点头，“过几天中元节了，所以……”

苏耀天无奈地撇了撇嘴，“好，张辉带他去办理相对应的手续。”

苏耀天叹了一口气，他感到很遗憾，毕竟尸体不能送到市里进一步解剖，所以能知道的线索有限，再加上没有摄像头，所以几乎是无从下手。

过了一会，笔录做完了之后，小陈把陈振德的笔录交给了苏耀天。苏耀天把明雄的笔录和陈振德的笔录一起来看。他扫了一眼，又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个案子，然后提取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

2021.8.18日，晚上七点，死者陈春芳消失在摄魂河旁，直到2021.8.19日，早上九点左右才发现了尸体，尸体被冲到明下村的那头。死者衣物全无，舌头吐出，疑是被人勒死，由于家属的关系，死者不能进一步检查，所以是否存在强奸等伤害无法判断。但死者父亲提供两个嫌疑人，但可惜的是没见着那两个人的长相，只说是两个可疑成年男子。

苏耀天托着腮静静地坐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忽然扫了一眼办公室，他的注意力落在张辉身上，他喊了张辉一声，“张辉，拿这十年内发生的水鬼杀人事件的所有案例给我看看。”

张辉应了一声，拿着钥匙，跑去了二楼的档案室。

苏耀天边等着，边取出一根烟，他用打火机点着了香烟，思绪一直在转动着，他吐了一口烟，聚了一下神，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这几天又没有安稳觉了。

05

报案时间:2011年7月14日晚上九点，死者吴纤纤，性别:女，年龄:16岁，家住民安镇民下村。死症:口腔部有泡沫和泥沙，身上没有其余的伤痕，衣物还在。死因:溺死。案发地点:摄魂河旁。死亡时间:按照尸斑程度来看，大概在晚上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案发经过:经死者父亲吴谦凡口诉，他女儿是在晚上七点去捡螺的，可直到八点都没有回来，父亲急了就急忙去河边找人，谁知在晚上九点却找到了女儿的尸体。备注:因为镇里条件有限，只能通过嘴里的有河沙的痕迹来判断，结果判断为溺死。

报案时间:2013年6月28日早上八点，死者:黄丽萍，性别:女，年龄23岁，家住民安镇民上村。死症:口腔有泡沫和泥沙，身上衣物全无，舌头吐出。死因:初次判断是溺死。案发地点:摄魂河旁。死亡时间:按照尸斑来看，大概是27号晚上七点半到晚上九点之间。案发经过:经死者父亲黄春德口诉，说他女儿27号晚上七点去捡螺，然后到了九点都没见人回，后来第二天早上全村人去找，才在摄魂河的下游找到了她。备注:死者家属不同意进一步进行解剖检查，所以按照痕迹断定，初步认为是溺死。

报案时间:2015年3月18日早上八点半，死者:李晓玲，性别:女，年龄:32岁，家住民安民下村。死症:口腔有泡沫和泥沙，身上衣物全无，舌头吐出。死因:初次判断是溺死。案发地点:摄魂河旁。死亡时间:按照尸斑程度来看，大概是27号晚上八点到九点半之间。案发经过:经死者丈夫吴永德口诉，3月17号那晚七点半妻子就去河边捡螺了，但超过八点半都不见人影，所以就去河边找了，但天黑找不到人，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才发现的尸体。备注:已经列案调查，名为水鬼杀人事件或摄魂河事件，编号:0725358。

报案时间:2016年7月2日晚上十点半左右，死者:陈莹莹，年龄:22岁，家住民安镇民中村。死症:口腔有泡沫和泥沙，身上衣物全无，舌头吐出。死因:初次判断是溺死。案发地点:摄魂河旁。死亡时间:按照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2号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案发经过:经死者父亲陈明丰口诉可知，她女儿晚上七点半出去捡螺，可却九点还没见到人回来，所以就立刻去找了，直到十点才知道人，可是人已经过世了。备注:已经列案调查，名为水鬼杀人事件或摄魂河事件，编号:0725358。

报案时间:2018年5月21日早上七点半，死者马可欣，年龄36岁，家住民安镇民下村。死症:口腔有泡沫和泥沙，身上衣物全无，舌头吐出。死因:初次判断是溺死。案发地点:摄魂河旁。死亡时间:按照尸斑程度来看，大概在20号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案发结果:经死者丈夫吴子轩口诉得出，死者是20号晚上七点半出去的，然后九点半都没回来，他丈夫和亲人都没找到，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才在摄魂河下游的岸上发现死者。备注:已经列案调查，名为水鬼杀人事件或摄魂河事件，编号:0725358。

报案时间:2019年4月14日晚上十一点左右，死者:夏秋霞，年龄:33岁，家住民安镇民下村。死症:口腔有泡沫和泥沙，身上衣物全无，舌头吐出。死因:初次判断是溺死。案发地点:摄魂河旁。死亡时间:按照尸斑来判断，死亡时刻在14号晚上十点半左右。案发经过:经死者丈夫吴晓冬口诉得出，死者14号晚上八点出去捡螺，十点还没回来，其丈夫和他亲戚去找寻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在摄魂河中下游找到死者。备注:已经列案调查，名为水鬼杀人事件或摄魂河事件，编号:0725358。

06

皎洁的月光透过了派出所的窗户，一阵微风吹了过来。暗淡的灯下，坐着两个人影。

苏耀天把水鬼杀人的档案全部看了一遍，他点烟了一根烟，嘴里吐出了烟，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所里只剩下他和张辉在加班了。

张辉刚刚看着档案，看着看着快要睡着了，而苏耀天可谓是看了几遍，才把整个档案刻在脑海里。

苏耀天敲了敲桌子，“肚子饿了吧？”

张辉连忙站起来，微笑着点了点头，“是，那我们去吃饭吧。”

苏耀天瞪了他一眼，“吃饭可以，你得和我说说这一系列的案件有什么共同点?”

张辉想了想，凭着记忆去组织语言，“一、死者都是在摄魂河旁发现的，二、死者大致相同，几乎都是溺水，三、死亡时间大致都是晚上七点半到十一点半之间，四……还有……”

苏耀天撇了他一眼，“怎么想不出来了是吗？”

张辉点了点头，然后瞄了一眼档案，“应该只有这么多了吧?”

苏耀天翻开了档案，“还有一个共同点 有三名死者是民下村的，而且年龄相差不大，而且都是有家室的，你觉得这是共同点吗？”

张辉翻开档口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确定！死者李晓玲、马可欣和夏秋霞都是民下村的。苏队真是察看仔细呀，可这只是部分相同，能说明什么呢？”

苏耀天烟缸里擦拭着烟头，然后打量了一下张辉，“这说明她们三个极有可能认识，如果她们认识，我们就可以进一步去找到本案的突破点。”

张辉认可地点了点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苏耀天充满自信地笑了笑，“明天拿下她们三个的照片去民下村走一走。”

张辉的眼神忽然闪躲，眼里多了几分恐惧，“民下村有点……”

苏耀天拍了拍张辉的肩膀，“瞧你这怂样，民下村的的传闻我又不是没听过?”

张辉眼神转动了一下，“但是那个寡妇的传闻真的太可怕，听说她的鬼魂就在民下村呢？”

苏耀天叹了一口气，他似乎也有耳闻，听闻八年前，也就是2013年，好像是在清明那一天，寡妇忽然吊死在梁上，然后村里就出现了一个可怕的说法。说是寡妇下了一个诅咒，诅咒出嫁的民安女子，谁若娶了民安女子，谁就会死于非命。

苏耀天很疑惑地看着张辉，“那个诅咒是真的吗？说是谁娶了民下村的女子就会死于非命?”

张辉咽了咽口水，“这件事八年前就传开了，听闻有人娶了民下村的女子，结果当晚新郎被新娘发疯地刺死了，而且还把新郎的肠子拉了出来。唉……想想就起鸡皮。”

苏耀天笑了笑，“这是真是假，明天我没去探个究竟。对了，当时负责寡妇的案子是谁呀？”

“是刘队，当初民安镇的案子都是由他负责，不过他现在退休了，好像听说在东阳市呢？”张辉忽然想起刘队，那个和蔼可亲的刘队。

“行，过两天也可以去拜访一下他，正好我也想回去东阳市看看。不过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得找到突破口，所以明天你拿上李晓玲他们三的照片，我们去民下村闯一闯。”苏耀天扫了一下档案，似乎在想什么。

张辉点了点头，看了看李晓玲他们的照片，然后把照片装进袋子里。

苏耀天打量了一下张辉，“你有没有看出这几件案子的不同点?”

“不同点?”张辉再一次地看了看档案，似乎不想漏掉每一个字，“我好像看不出什么了?”张辉抓了抓后脑勺，表示惭愧。

“你看第一起和其他起的不同点，第一起死者吴纤纤死时身上还有衣物，而其他起死者死时衣服全无，还有吴纤纤年纪偏小，与他们死者不同。”苏耀天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充满思虑。

张辉点了点头，重新看了看第一起案子的描述，“的确是，那会不会第一起不是水鬼……”

“现在下定义还早，我们还得去找更多的线索。”苏耀天打断了找那个辉，“还有我们当警察的不能太迷信，我们是用证据说话的，明白吗？”

张辉点了点头，“明白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苏耀天拍了拍他肩膀，摇了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张辉笑了笑，“那孺子也是要吃饭的呀！”

苏耀天也笑了笑，“行，被你说服了，走！去吃饭去吧。”

张辉开着车搭着苏耀天行驶在道路上，不知道过了几条安静的小街?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人家?但镇上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也许是地处偏僻的原因。

07

第二天早上，张辉和苏耀天来到了民下村，但奇怪的是村里的门口是锁的，苏耀天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忽然门开了，只见有一个人带着两个小伙子，那个带头的人清了清嗓子，“我是民下村的村长吴盛德，请问两位是……”

张辉出示了警察证明，然后看了看他们说，“我们是警察……”

吴盛德瞄了瞄他们，“是来查寡妇的事的，还是查水鬼的事的？”

苏耀天打量了一下村长，“水鬼的，我们想去死者李晓玲家看看……”

吴村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我们请个道士做法了，道长说中元节那天再做最后一场法事就解了？”

苏耀天看了看吴村长，他年纪大概五十左右，他皮肤黝黑，身上有一股香料的味道，而他的支架里有灰，还有一点点红蜡烛的缺块残余在指甲里。看来是刚烧香没多久，只是面对这么迷信的人，只能采取一些措施了。

苏耀天瞪了吴村长一眼，“你可知道妨碍警务人员执行公务是什么大罪吗？”

吴村长摇了摇头，然后疑惑地问，“什么罪?”

苏耀天拿出了手铐，“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几年，我看你起大头作用，估计要蹲很久……”

吴村长立马怂了，他示意两个小伙让出一条道，“我没想阻止你们，只是村里比较特殊，只从我当了村长之后，这个村里的传闻越来越多了，这村里的人嘛，听多了也就信了。”

苏耀天拍了拍村长肩膀，他点了一根烟，“抽不?”

吴村长挥了挥手，“不抽了，只是你们查的那个水鬼安静悬得很，我估计那几个婆娘应该是受了寡妇的诅咒的。”

苏耀天打量了一下他，“这话怎么讲?”

吴村长叹了一口气，“哪几个婆娘嘴里不干净，自从寡妇死了之后，就到处造谣，所以我记得她们，然后更加奇怪的是，寡妇死后没多久，她们也纷纷死在河边 ，可这村子的人迷信的很，不是说是寡妇的鬼魂作祟就是说是水鬼杀人，结果一传一就传开来了，所以我这被逼无奈才请来道士做法事呢？”

苏耀天嘴里吐着烟，然后打量着吴村长，“那几个婆娘可是李晓玲、马可欣和夏秋霞?”

吴村长点了点头，“是的，她们自从寡妇死后，就到处说寡妇是自杀的，她们还说寡妇给这个村里的女人下了诅咒，只要村里的女人嫁了出去，就会当晚杀死自己的丈夫。这几个女人我有警告过她们，所以我有印象的很，其实我觉得她们才是被寡妇诅咒的那个。”

苏耀天似乎想到什么，他看了看张辉，发现张辉有用笔记，他给张辉竖起来一个大拇指，然后眼光再次落在吴村长身上。

“寡妇和这三个女人认识吗？”苏耀天有一种感觉，感觉寡妇的死和这三个女人有很大的关联。

吴村长点点头，“认识的，她们之前经常去海边捡螺呢？”

苏耀天把烟头丢在地上，踩了一脚，他看了一眼吴村长，“那方便带我们去这几个死者家去看看吗？”

吴村长叹了一口气，“他们家人都搬出去了，房间都上了锁，估计不好看呢？不过寡妇的房间倒是没上锁，你们可以去那看看。”

苏耀天犹豫了一下 ，竟然寡妇和这三个女人认识，去看一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苏耀天点了点头，“好，你带路。”

过了没多久，苏耀天他们来到了寡妇家里，家里早已经布满了灰尘，像是很长时间没住人了。

苏耀天到处看看，他看到寡妇家大厅有一根梁是原木，他好奇地指了指那个梁，“寡妇就是吊死在那根梁上的是吗？”

吴村长点了点头，“对的，他老爸父母常年住在城里，还有他老公是个消防兵，前不久死在一场大火里了，所以她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可久了，听说她自从她老公死后就性情大变。”

苏耀天看了看墙上的照片，他看到寡妇的老公身着消防员，他下意识地敬了一个礼，嘴里默念着——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人呀!

忽然苏耀天的眼睛停留在其中一张照片，这个照片是在海边拍的，照片中有几个人很眼熟，他看了看照片一共有八个人，其中有六个人是他们认识的，除了刚刚那三个女人和寡妇之外，还有第一个死者吴纤纤和明雄的岳父。

居中的是那四个女人和吴纤纤，其他都是在两旁的不远处，在四个女人后面有两个男人，但看不清模样。

苏耀天喊了一下张辉，张辉走了过来。苏耀天示意张辉拍下这张照片，张辉拿出手机拍了两张那个照片。

苏耀天想了想，他看了看村长，“那个吴纤纤的父亲还在这个村子里吗？”

吴村长点了点头，“他是这里的初中老师，估计这个点还在上课吗?他挺好的一个人来的，谁知道死了个女人。”

苏耀天看了看村长，“能否带我们去找他?”

村长点点了点头，“没问题，他在民下中学呢？”

苏耀天疑惑地问，“离这里远吗？”

吴村长点了点头，“不远，走路十几分钟。”

苏耀天和张辉跟着村长走在路上，村里全是沙路。苏耀天边走边想着，头脑里的思路越看越清晰，他没想到这次收获会这么大，更没想到寡妇的事情和水鬼的事情竟然串联在一起了。

过了没多久，他们来到了民下中学，苏耀天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想必这个点也快到放学时间了 。

吴村长给我们介绍了吴校长，吴校长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他姓吴名嘉文 ，人看起来比较斯文。

吴校长看了看吴村长，村长连忙介绍着，“这两位警察同志是来找吴谦凡老师的。”

吴校长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可现在吴老师还在上课呢？”

苏耀天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吴校长，那方便问一下吴老师的情况吗？”

吴校长点了点头，“好，去我办公室谈吧。”

没多久，吴校长带苏耀天他们来到了办公室，苏耀天扫了一眼办公室，觉得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吴校长很有礼貌地说，“请坐。”

苏耀天和张辉坐了下来，吴村长看了看他们，他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时间陪你们了，我得去安排中元节做法事的事了。”

吴校长点了点头，“村长慢走。”

吴村长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了，苏耀天打量了一下吴校长，“那个吴老师是教哪一方面的？”

“他教数学的，平时待学生挺好的，所以学生们都挺喜欢他。”吴校长一五一十地说着。

苏耀天点了点头，“那他应该算是个好老师。”

吴校长点了点头，表示很认可，“是呀，他人很比较勤恳呢？只是自从他女儿走了之后，整个人都不爱笑了。”

苏耀天表示慰问一下，“想必他也不好受吧?”

吴校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从他女儿走之后，没多久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他老婆说村里不干净，所以执意和他离婚了 。”

苏耀天从吴校长的眼中看出了同情，“看来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呀?”

“铃铃铃”下课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苏耀天微笑着看了看吴校长，“相必这个点已经放学了吧？”

吴校长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分了，他点了点，“是的，我带你们去见见他。”

过了一会儿，吴校长带着苏耀天和张辉来到了吴老师的办公室，苏耀天看了看眼前的那个男人，他身着衬衫加西裤，带着一副眼镜，一头清爽短发，眼里似乎有一股犀利的光。他细长眉，高鼻梁 ，厚嘴唇，长得颇有中年大事的气质。

吴校长指了指吴老师，“吴老师，这两位警官找你。”

吴老师上去了一步，脚步又往后缩了一步，“两位警官好。”

苏耀天看了看他，“你就是吴谦凡老师?”

吴谦凡点了点头，“是的，警官找我什么事呢？”

吴校长向他们挥了挥手，很有礼貌地带上了门。

苏耀天叹了一口气，“你女儿的死你当时是怎么看的?”

吴老师叹了一口气，“都十年了，村里的人都传遍了，都传是水鬼杀人，可水鬼在哪呢？我觉得是村里的人太迷信了，我始终不相信我女人是水鬼杀死的。”

苏耀天很疑惑地看着他，“是吗？那你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对象吗？”

吴老师眼珠子转了一下，“其实我一直怀疑是村里那两个无赖干的?”

苏耀天似乎听到有用的信息，“无赖?怎么说呢？”

吴老师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女儿去世的时候，我老婆给我女儿的手镯不见了，而有一天我却看那两个无赖拿我女儿的手镯去当了。所以我觉得人定是他们杀的，可惜我找不到证据，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留在民下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找到他们杀害我女儿的证据。”

苏耀天想了想，他在脑子过来一遍，然后淡定地看着吴老师，“那两个无赖你认识吗？”

吴老师点了点头，“我查过他们，他们一个叫吴德军，一个叫吴子涵，他们就是这个村里的混混，还吸毒呢？不仅如此，他们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只可惜他们行踪不定，也没有固定的家，所以有时候根本找不到他们。”

苏耀天仔细地打量着吴老师，然后在脑里分析着吴老师的每一句话，“照这么看，他们的嫌疑确实很大，回去之后我定会派人找这两个无赖。”

吴老师叹了一口气，“这两个无赖我最近也在找，他们有时候也会去民上村和民中村，所以很难找到他们，但我希望警官你能动用警力找到他们，他们定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当初十分后悔没有拉住他们，可气的是现在找不到他们行踪了。”

苏耀天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们会动用警力去找到他们的。”

吴老师站了起来，响苏耀天鞠了个躬，“谢谢你们，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他们，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苏耀天扶了他一把，“我们会尽力而为。”

吴老师站直了身板，苏耀天看了看他，他的身高还挺高的，大概一米八五左右，苏耀天似乎头一次看到这么有礼貌的人，所以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苏耀天想了想，“那你有那两个无赖的照片吗？”

吴老师点了点头，“有，前不久我见过他们，所以偷偷拍了，我发给你们看看。”

苏耀天打开了微信，“你扫我，然后发给我看看。”

吴老师扫了了苏耀天的微信，然后打开了一张照片，“这两个就是他们。”

苏耀天看了看这张照片，发现那两个无赖留着长长的头发，样子十分邋遢，而他们这副模样，像是在其他地方见过。

苏耀天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谢谢你提供的有效信息，我们会尽力帮你查明这件事的。”

吴老师点了点头，“那小女的事就拜托你了。”

苏耀天点了点头，“下次有需要再找你，近期不要离开民安镇。”

吴老师点了点头，“好。”

张辉看了看他，“谢谢配合。”

苏耀天走出了学校，看到一群孩子背着书包走出了校门，他心里忽然多了一点欣慰，他默念着——但愿这些孩子长大以后能闯出一片天地 。

08

第二天早上，苏耀天坐在窗口，望了望天空，他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8.21日早上9点40分。

他取出一根烟，点着了火，边翻开寡妇的资料边抽着烟，他的眼睛快速地扫了一下寡妇的资料，然后在脑里提取最有用的信息。

宋慧芳，36岁，居住民安镇民下村。死亡时间:2013.4.3日凌晨三点，那天刚好清明节，村里的男人都去扫墓了，等下午五点左右村里有几个邻居路过她家窗户时，发现她人挂在大厅的梁上，等发现时人已经断气了 。死亡原因:初步认为是上吊自杀。可由于村里科技水平有限，所以无法进行下一步检查。

苏耀天看到这样的资料，他生气地把资料甩到一边，然后指着资料给张辉看看，“你看这样的资料也能入档，连死亡症状也没有，还有她是晚上凌晨三点死亡的，按道理来说一个自杀的人怎么会调凌晨三点呢？这里就存在了疑点。”

张辉看了看苏耀天，眼神有点闪躲，“难道寡妇不是自杀?”

小陈走来过来，“凌晨三点确实更像是他杀，但但是刘队是镇上技术有限，就以初步结果定了。”

苏耀天也听越气，“张辉，走!去刘队家。”

张辉点了点头，“好，我去开车。”

苏耀天想了想，走时拿上寡妇的档案和水鬼的档案。

张辉把车开到了门口，苏耀天坐在后面，他再次扫了一下档案，他眼珠子一转，“水鬼的受害者家属还有谁是留在镇上的？”

张辉边看着前方的道路，边回忆着，“除了我们昨天去拜访的吴老师和前几天陈春芳的家属之外，还有一个是陈莹莹的父亲陈明丰还在镇子上。”

苏耀天似乎想到了什么，“陈明丰?说一下他的情况？”

张辉边转动着方向盘，边回忆着，“之前我们也询问过陈明丰，他说他有一个儿子去外地读校了，说他儿子叫陈明涛，他说他儿子会回来镇里，所以老人还没有搬走，至于其他受害者都害怕这个镇里不干净，所以急忙搬走了。”

苏耀天看了看四周，“这里离民中村挺近的，我们先去拜访一下陈明丰，然后再去找老刘算账。”

张辉点了点头，“好!”

张辉一个转弯，选行驶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民中村，车停好之后，张辉带着苏耀天找到张明丰家。

苏耀天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开门的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头发已经泛白，腰有一些弯，他看了看张辉，好像还有印象。

“张警官，你怎么来了？是因为小女的事吗？”张明丰看了看张辉。

张辉点了点头，“我们苏队说过来看看 。”

张明丰叹了一口气，“小女都死了快十年了，这会能查到凶手吗？”

苏耀天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个案子久了，所以我才决定跑一趟的。”

张辉指了指苏耀天，“我们苏队破了许多案子，所以你请放心呀。”

苏耀天看了看墙上的奖状，有很多都是属于陈莹莹高中时候的，看到这里苏耀天忽然对凶手有了一点恨意，毕竟陈莹莹才23岁，还很年轻，是凶手断送了她的美好未来。

苏耀天的视线忽然停了下来，他的注意力停在了一面照片墙上，“奇怪，这照片墙怎么感觉有撕过的痕迹。”

陈明丰连忙解释着，“这照片是他哥撕的，说是他去外地只后留过念想。”

苏耀天忽然看到照片墙下有一张全家福，不过是陈莹莹小时候的，但这个男孩好像一个人，但一时说不清是谁了。

苏耀天打量了一下陈明丰，“那个，她哥哥多久没回了？”

张明丰眨了一下眼睛，“有一阵子了，他说最近工作忙，所以不经常回家。”

苏耀天忽然看了看墙上陈莹莹写的字，“这字写得挺好的呀。”

张明丰鼻子一酸，“我女儿本来很乖的一个女孩来的，没想到那个凶手这么残忍。”

苏耀天叹了一口气，“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张辉点了点头，“我们有看过她的日记本，但里面有两页被撕掉的。”

苏耀天回过头瞪了一眼张辉，“你怎么不早说!”

张辉退了一小半步，“因为…不久前那个日记本不见了。”

苏耀天捏了一下张辉肩膀，“什么?”

张辉头稍微低了一点，“所以我才不敢和你提 。”

苏耀天叹了一口气，“我们先走了，老伯，你放心，我们定会帮你找到凶手的。”

苏耀天说完就匆匆离开了，张辉不解地跟着苏队，他心里觉得这一次白跑一趟了。

等到上了车，张辉才忍不住地问，“苏队，刚刚我们怎么就那样走了，感觉没问到有用的信息呀？”

苏耀天看了看外面的窗户 ，犹豫了一会，“我们当警察的，有时候查案没有收获是正常的。”

张辉点了点头，边打着方向盘，“也有道理。”

苏耀天微笑着，“但要记住一句话，往往不起眼的东西正是细节所在。”

张辉不解地问，“不起眼的东西?那是指什么？”

苏耀天提高了声音，“这个你慢慢想，现在先去刘队家。”

车行驶在道路上，穿过了两个小镇，终于到了东阳市，在一个十字路口转弯处，车停了下来。

苏耀天把思路捋了一遍，然后停下思考，他看了看张辉，“这就是刘队家?”

张辉点了点头，“对，我去敲门。”

张辉敲了敲门，一位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打开了门，他留着中分的头发，眼睛眯成缝，扫了张辉一眼。

张辉连忙给他敬了一个礼，“刘队，好久不见。”

刘队对他笑了笑，“你小子舍得来看我了？”

张辉摸了摸自己的头，“给你介绍一下苏耀天警官……”

苏耀天连忙走上前，给刘队打了一个招呼，“很高兴认识你 。”

刘队之前就听说过苏耀天的名声，没想到这会竟然见到真人，但他的预感告诉他——他们的到来绝不是单纯的探望。

刘队示意他们进屋里坐，“来，进屋坐会。”

苏耀天点了点头，打算坐下来，再找刘队算账，苏耀天一进门就听到京剧声，不过这偌大的屋子，好像除了刘队就没有其他人了。

张辉看了看，感觉屋子空荡荡的，“刘队，就你一个人住呀？”

刘队点了点头，“老伴走了，女儿嫁了，儿子在外省工作，所以只剩下我一个人，不过平时听听小曲，日子过得很算舒服。”

张辉点了点头，“那一个人也挺潇洒自在的。”

苏耀天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他看到刘队和张辉都坐了下来，他打算进入正题。

苏耀天扫了一眼刘队，“刘队可否听说过宋慧芳。”

刘队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果然是为了案子来的，他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就是民下村的寡妇吗？”

苏耀天点了点头，“听说当初这个案子是刘队负责的，而且还是以自杀定案?”

刘队咽了一口唾液，紧张感随后而来，他不敢直视苏耀天，他想了想，不如随便应付一下他，“那个村里没有摄像头，村民又十分迷信，死活不肯送尸体到市里解剖，说什么寡妇的鬼魂还在，然后我们无法进行下一步调差，所以无奈只好以自杀定案。”

苏耀天的眼神变得犀利，“没有摄像头和、村民迷信与我们警察有什么关系?这可是人命呀！怎么能这么草率定案?”

刘队摸了摸后脑勺，“那镇子科技不发达吗？我们能力有限，所以没有进一步……”

苏耀天拍了一下桌子，“科技不发达就是草率结案的理由?能力有限那为何不上报?这都不是你草率定案的借口，你可知寡妇是凌晨三点死亡的？”

刘队被骂得低下了头，“当时村民纷纷说是鬼魂作祟……”

苏耀天站了起来，“刘队，你可是警察，你怎么能迷信呢？我们可是警察呀……”

张辉拉了拉苏耀天的衣服，“苏队别急呀……”

苏耀天瞪了张辉一眼，“张辉，我们走!刘队，你好自为之吧。”

苏耀天急冲冲地走出了刘队的门，张辉跟在外面，他偷偷地像刘队挥了挥手。

刘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不应该如此草率定案的，他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村里科技不发达，罪犯也多，所以才需要警察的存在呀！我当年真是糊涂了，好在民安镇现在有苏耀天。”

他看了看窗外，看到张辉的汽车走远了，他默默地给张辉发了一条信息——和苏队说声，我意识到错误了。

过了没多久，张辉回到了派出所，他点来手机一看，正好看到刘队的信息，他拿给了苏耀天看。

苏耀天扫了一眼，他点了点头，“这个案子差不多已经浮出水面了。”

09

明熊拉着自己的岳父往他家里去着，他岳父疑惑地看着他，“有什么事走这么急呢？”

明雄边喘着气边和岳父说，“昨晚春芳的棺材发出了声音了?”

岳父惊讶地看着明雄，“什么?”

明雄喘了一口气，“起初我还以为春芳能活过来，谁知我赶到棺材旁，动静就没了，我很好奇嘞，于是打开棺材，竟然发现了一张纸条。”

明雄拿出了一张纸条，他递给了陈振德看，陈振德打开了纸条，发现上面写着——明天下午三点半，摄魂河后方山洞能找到害我的凶手。

陈振德惊讶地看着明雄，“难道是春芳显灵了?”

明雄点了点头，“今天是中元节我看不假，说不定春芳的魂借着中元节回来了，所以她给我们留下线索嘞。”

陈振德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一点了，“你现在拉我来，是想去遵那两个凶手?”

明雄点了点头，气得挺起胸，他那壮扩的体型，似乎想狠狠地揍凶手一顿，“是的，我要为我媳妇报仇，自从我媳妇走后，我那三个娃和我父母都哭惨了，所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陈振德拉了拉一下他，“那要不要报警先?”

明雄叹了一口气，“村里警察不管事嘞，这都几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再说了，村里没有摄像头，我偷偷打了凶手，然后再抓他到警局报案，我看谁能拦我。”

陈振德疑惑地看着他，“这算不算违法呢？”

明雄不耐烦地看着他，“违啥法，以前村里打了人都是私了，警察哪管得了这么多，你别说这么多，你去还是不去嘞?”

陈振德知道他这个女婿的牛脾气，“行，去嘞。”

过了一会儿，明雄和陈振德趴在摄魂河旁的草丛里，他们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半了，他们静静地等着 。

时间滴答滴答地转动着，下午三点二十的左右，。摄魂河旁，忽然出现了两个人影。

陈振德看了看他们，好像有点眼熟，“我认得他们，他们就是那两个无赖。”

明熊愤怒地拿去事先准备好的木棍，那根木棍又大又粗，他快速地跑上前，狠狠地朝那个无赖的腿打去。

两个无赖捂住腿，跳了起来，“你谁呀？水鬼呢？”

明雄不管他们说什么，挥棍就打，他狠狠地往他们头上打去，“说!我媳妇是不是你们害的？”

两个无赖捂住头，头上的血迹直流，“你媳妇……我们不知道呀。”

明雄又狠狠地抽了他们几棍 ，那两个无赖躺在地上只打滚，“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陈振德出来拉住明雄，“再打就出人命了嘞。”

明雄怒气冲天，“你不管嘞，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两个狗日的。”

明雄挥棍又打了那两个无赖几下，陈振德听到两个无赖震耳欲聋的喊声，他怕了，他怕极了他女婿犯法，他连忙打了110，然后快速地说了地点。

明雄看了看那两个无赖血迹斑斑，“说，我媳妇陈春芳是不是你们害的?”

那两个无赖疼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摇了摇头。

明雄正准备打下去，忽然一个无赖开口了，“是，是我们害的。”

明雄停了下来，拿出手机点来录音，“再说一遍，我媳妇是不是你们害的。”

两个无赖边抚着伤口，边说，“是!”

明雄听着，又愤怒地盯着他们，他准备打死那两个无赖，陈振德从背后抱着他，“想想你的孩子呀，明雄。”

明雄停了下来，他坐在地上，想起那三个不成年的孩子，他一句话也没说，眼泪湿润了眼眶，但就是没有落下来。

陈振德撕下了一块布，给两个无赖包扎了一下流血较多的地方，然后他回过头来拍了拍明雄肩膀，“交给警察吧。”

不一会儿，一部警车开了过来，张辉和苏耀天从车里下来。

苏耀天看了看那两个无赖，“吴德军和吴子涵?”

那两个无赖点了点头，然后眼神有点闪躲，苏耀天扫了他们一眼，看了看眼前这个情况，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明雄看了看苏耀天，“苏队长 ，你会给我媳妇一个公道的是吗？”

苏耀天点了点头，“会的，你放心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明雄拿出了那一张纸条，“这一张纸条是昨天我在棺材里发现的，所以今天我刚好蹲到他们这两个杀人犯，而且他们刚刚已经承认他们杀了我媳妇了 ，我给你听听录音。”

苏耀天叹了一口气，“纸条我收着做证物了，至于录音那不算数的，你还是删了吧。”

明雄瞪着眼睛，“为什么？”

苏队拍了拍他肩膀，“这得问你刚刚打得爽不爽了？”

明雄惭愧地低下头，一句话也没说，只看到苏耀天和张辉把那两个无赖押进了警车。

过了一会，回到了派出所，苏耀天叫张辉和小陈分别把吴子涵和吴德军关在一个审讯室。

苏耀天看了看吴老师给他的照片，他微笑了一下，“高呀，这招真高!”

小陈和张辉都疑惑地看着苏耀天，“什么招高呀？”

苏耀天没有回答他们，而是看了看在寡妇家找到那个照片，“你们看看那两个人是这两个吗？”

张辉看了看，发现照片上有八个人，其中李晓玲、宋慧芳、马可欣、夏秋霞和陈莹莹在中间，后面左侧后方是陈振德，后面右侧后方是两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

张辉再看了看吴老师发的那张照片，又再次打量了一下吴子涵和吴德军，然后喊了一声，“确实是他们两个呀，原来这张照片就已经指明了凶手是谁了。”

苏耀天摇了摇头，“只对了一半。”

张辉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是一半?”

小陈着急地看着他们，“我觉得是时候审讯他们了。”

苏耀天看了看手表，“不急，再等一会。”

小陈不耐烦地问，“还要等多久呢？”

小吴也走过来，凑热闹，“我想苏队这么做是有他的原因吧。”

苏耀天点了点头，“你们把耳朵靠过来。”

张辉、小吴和小陈把耳朵靠了过来，“等他们两个等得不耐烦，我们再去审问他们，然后对他们说，他们伙伴都招了，就说他们的伙伴已经承认强奸了，接着想办法透他们的话，看能不能透出什么话来。”

张辉他们三个分别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苏耀天，而此时苏耀天似乎已经把这个案子看透了。

“快点放我出去!”

审讯室那边传来了吴子涵的声音，他用手拍着桌子大喊着。

苏耀天笑了笑，“看来他们开始不耐烦了，我和张辉去审问吴子涵 ，小陈你们两个去审问吴德军。”

苏耀天说完，就和张辉进了审讯室，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吴子涵。

吴子喊很不耐烦地说，“你们进来咋也不说话呀？”

张辉看了看苏耀天也表示很疑惑，但他知道苏耀天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苏耀天笑了一下，“你刚刚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

吴子涵很疑惑地看着苏耀天，“什么答案？”问完之后，他忽然感动紧张。

“你刚刚的心声和我说了，你强奸了她们是吧？”苏耀天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犀利地扫了吴子涵一眼。

吴子涵被吓得瑟瑟发抖，“难不成你会读心?”

苏耀天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我不仅可以读心，还可以给你减轻你的罪行，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只不过你色迷心窍犯了最，是吧？”

吴子涵点了点头，“这你也知道，难不成你真是活神仙?”

苏耀天点了点头，“我再给你一次承认的机会，只要你如实说来，我帮你向上级求情。”

吴子涵点了点头，“强奸是不用判死刑的是吗？”

苏耀天似乎看出了吴子涵不懂法律，但他也只能装做配合他的演出，“这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到时候我们会去你同伴那里求证。”

吴子涵想了想，如果他不说真话，到时吴德军说了，那他很有可能就会被判死刑，所以想想还不如实话实说，他叹了一口气，“其实人是水鬼杀的？”

苏耀天疑惑地看着他，“水鬼?”

吴子涵点了点头，“那个家伙自称是水鬼，所以的事都是他让我们做的。”

苏耀天看了看他，想了想，“他是不是穿着黑袍，然后戴着口罩。”

吴子涵点了点头，“对，有一天他们找到我们，说可以赏赐我们女人 ，我们听信了他的话，他给我们介绍女人，还给了我们迷药。”

苏耀天打量了一下他，看他不像是在说谎，“然后你们就如愿地侵犯了那几个女人，然后是水鬼把他们推进河里的是吗？”

吴子涵点了点头，“对的，每次他都会约一个地点，然后给我们那些女人的照片。”

苏耀天拿出了寡妇和李晓玲他们的照片，他指给了吴子涵看，“是这几个女人吧?”

吴子涵看了看照片上，“他指了指马可欣、夏秋霞和李晓玲，只有三个是，这个小女孩和这个女的我们见过，但没下手，我记得这个女的是村里的一个寡妇来的。”

苏耀天看了看他，“也就是说这个寡妇你没有下手。”

吴子涵点了点头，“是的。”

苏耀天又分别拿出了陈莹莹、黄春萍和陈春芳的照片给吴子涵看了看，“这几个你们也有份吧?”

吴子涵惭愧地点了点头，“我们也是听了水鬼的话，其实我们也不想的。”

苏耀天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待会再过来找你。”

“小陈，住手!”小吴喊了一声。

苏耀天一从审讯室出来，就看到了小陈在动手打吴德军。苏耀天立刻跑了进去，拉住了小陈，“你可是警察呀!”

小陈叹了一口气，“就是他们玷污了我妹妹。”

苏耀天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小陈 ，发现他有几分像陈莹莹哥哥小时候，难怪那天他觉得那个照片像呢？

苏耀天恍然大悟，“你就是陈莹莹的哥哥?”

小陈点了点头，“是的，我就是他的哥哥陈明涛，为了查出凶手，我专门报读了警校，还改了名字，叫陈子方 ，然后一直在这里，直到今天才找到他们。”

苏耀天想了想，“所以你妹妹的日记本也是你偷的？”

小陈点了点头，“对，因为来这里之后，刘队的某些行为让我很不满，所以我干脆偷回了日子本，然后打算自己查，可我一个人能力有限，还好民安镇来了苏队，不然这案子就要沉入海底了。”

苏耀天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你的恨意，但你是警察，你身上还穿着警服，就不能打犯人 更不能知法犯法。”

小陈叹了一口气，“可他是杀害我妹妹的凶手，你叫我怎么忍?”

苏耀天推了小陈一把，“你错了 杀你妹妹的凶手另有其人，他只是帮凶而已。”

小陈惊讶地看着苏耀天，“什么?那真凶是谁?”

苏耀天打量了一下小陈，“这个等我看过你妹妹的日记再说，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几页日子是你撕下来的吧？”

小陈点了点头，只见他脱下鞋，从鞋底拿出了几页纸，“这就是我妹妹写着关于那天的事，也就是吴纤纤去世的那一天。”

苏耀天打开了那几页纸，仔细地看了看，他心里的答案更加准确了。

10

2011.7.14日·晚，回到家中我害怕急了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不会游泳，那四个妇女竟然眼睁睁看着她溺死在河水，当时我看到了春芳姐，我发现她和另一个女的也没有去救哪个少女，但我没想到那个少女竟然溺水了。

一开始只听到那个少女喊着寡妇，她们一开始因为捡螺而发生了口角 谁知道那个寡妇竟然推了她一把，那个寡妇还一个劲地嘲笑她——你不会是不会游泳吧？

其他和寡妇一起的那三个女的 ，竟然也一个劲地笑着，我在想要不要求人 ，可我不会游泳，我也不敢开这个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这样见死不救会不会遭到天谴呢?

我看到那个少女死了，其实我真的很害怕 ，我想想还是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吧，不然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苏耀天看了看那几页日记，他拍了拍张辉，“走吧，我们去会一会真正的凶手。”

小陈跟了上去，“凶手是谁，我也去。”

苏耀天看了看他，“你可以去 ，但你要答应我，不准冲动。”

小陈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我答应你。”

张辉很疑惑地看着苏耀天，“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苏耀天微笑地看着他，“他你也见过 ，你先想想。”

张辉想了想，“从刚刚那个日记看，吴纤纤是被寡妇杀死的，那吴谦凡不就有嫌疑了……”

小陈摇了摇头，“其实我看过日记之后，也怀疑过吴谦凡，但我问他的学生和身边的人，他们都认为吴谦凡是个好老师，而且我打听过，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寡妇害死了她女儿。”

苏耀天鼓了鼓掌，“你们说的没错，一开始我见到他也以为他是个好老师，但排除所有可能，他就是那个凶手。张辉你想想那天他对我们说的话，还有明雄给我的那张纸条。”

张辉试着回忆了一下，“那天他说他怀疑那两个无赖，而且找了他们很多年。”

苏耀天点了点头 ，“没错，当时我也觉得这句话有漏洞，你想想要是他真的怀疑那两个无赖杀了人，他还会安心在这里当老师吗？换作是你们，如果你们的女儿被杀了，而且已经有怀疑对象，你们会怎么做?”

张辉忽然恍然大悟，“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凶手。”

苏耀天点了点头，“没错，而他呢？却很安心地在教学，这说明什么？”

小陈忽然醒悟了起来，“这说明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而且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可他为什么要杀我妹，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妹对她女儿见死不救?可我妹不会游泳呀！”

苏耀天看了看小陈，“可问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妹不会游泳，而且刚刚那封日记提到春芳和另一个女的，我想那个女的就是黄春萍。”

张辉疑惑地看着苏耀天，“可陈春芳又是怎么认识春萍的呢？”

苏耀天笑了笑，“你忘了，陈春芳的丈夫姓什么的了吗？”

张辉想了想，“姓黄!”

小陈看了看苏队，眼里充满了几分敬意，“也就是说当时所有的被害者都在现场，而当时吴纤纤就死在她们眼前?”

苏耀天点了点头，“对，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水鬼”就是吴谦凡，他在两年之后查清了当时他女儿的死都有什么人在场，于是他开始恨那些施暴者和见死不救的人，然后他穿上黑袍和那两个无赖合作，他把那几个被害者的照片给了那两个无赖，然后还给了他们迷药，再接着他眼睁睁看到那两个无赖玷污了那几个被害者，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到的被害者都是光着身子的，所以我猜想那六个被害者就是被那两个无赖玷污的，然后再被吴谦凡推到河里淹死。”

小陈似乎想到什么，然后打量着苏耀天，“那寡妇呢？”

苏耀天取出了一根烟，点着了，吸了一口，“寡妇想必是他第一个杀的人吧，他和寡妇她们是同村人，相必他女儿死后，他定会向寡妇、李晓玲、夏秋霞和马可欣打听，我向定是他在打听时，发现了什么，或是寡妇她们不小心说漏嘴，还有就是我想村里关于寡妇的恶魂作祟，也是他叫那两个无赖想办法穿开来的。”

张辉看了看苏耀天，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这么说一切都通了。”

小陈没想到之前的怀疑竟然是对的，只是被吴谦凡那老师的身份和谦虚的外面所蒙蔽，他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我定亲自抓他。”

苏耀天拍了拍小陈肩膀，“这件事过后，回去看看你爸。”

小陈鼻子一酸，似乎很久没有看到他父亲了，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说。

张辉开着车，苏耀天和小陈坐了上去，张辉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中元节。他边打着方向盘，边朝着民下村前进，“今天刚好是中元节，恐怕吴下村在做法事呢？”

苏耀天叹了一口气，“这些封建迷信的村民，真是辜负了当时先人发起的“五四运动”。”

过了没多久，来到了民下村的门口，苏耀天他们下了车，远远就听到锣鼓声和鞭炮声。

忽然两个小伙子拦住了苏耀天他们，“今天村里做法事，不允许外人进来。”

苏耀天推开了他们，“警察办事，闪开。”

两个小伙子跟紧跑到他面前，“我们村子又做法事，要去除鬼魂，谁也不许进。”

张辉挡在两个小伙子面前，“我裆下他们，你们去找犯人。”

张辉拦下了那两个小伙子，“你们最好不要别乱动，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苏耀天和小陈朝着吴谦凡的家前进，小陈看了看苏耀天，“之前我去过他家，我带你去，想必今天他应该会祭拜他女儿。”

过了一会儿，小陈和苏队来到了吴谦凡的家，他们敲了敲门，发现没有人应答，小陈急了，忙撞开了门。

苏耀天和小陈进了吴谦凡的家，他们四处看了看，小陈把屋子都翻遍了，苏耀天在家里逛了一圈，注意力停在了一个火炉上，他用棍子翻了翻火炉，竟然有几张烧不干净的照片，而有一张还剩下半个人头，而那人头正是寡妇宋慧芳的。

苏耀天打开窗口，“照片还没烧尽，他应该刚跑不远，你下楼追他，我上去天台看看。”

小陈听了，连忙跑了下去，而苏耀天则跑到了楼顶。

这栋楼有三层高，好像每一层都住了人。过了一会，苏耀天跑进了楼顶，他往四周一看，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而对面的那两个人正是小陈和吴谦凡。

苏耀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很担心，担心小陈会做傻事，他立刻跑到对面的楼下，而此时他看到吴谦凡身子刚好靠在栏杆上。

苏耀天在楼下大喊了一声，“吴谦凡，你下来吧，我们有话问你。”

吴谦凡笑了笑，“看来你已经查到我身上了，而我现在死也无憾了，她们害死了我女儿，她们该死。”

小陈吼了他一声，“那我妹妹呢？”

吴谦凡疑惑地问，“你妹妹是?”

小陈眼里充满了恨意，“陈莹莹。”

吴谦凡大笑了一声，“她见死不救，她该死，如果那一天她阻止了，我女儿也不会死。”

小陈瞪了他一眼，“可我妹妹不会游泳，她胆子又小，她怎么敢反抗那几个女人。”

吴谦凡无奈地苦笑着，“她胆子小，就是见死不救的借口，那我杀人是不是该找个借口。”

苏耀天喊了一声，“杀人是犯罪，哪有什么借口?”

吴谦凡往下看来一眼苏耀天，“那见死不救算犯罪吗？见死不救不也是杀人吗？”

苏耀天看着吴谦凡靠着栏杆太近，心里总有点不详的预感，“你先下来，有话好好说。”

吴谦凡摇了摇头，“其实我早就计划好了，计划好今天死在这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

苏耀天好奇地看着吴谦凡，“什么说法?”

吴谦凡忽然从口袋拿出了几张符，“听说中元节过了十二点，鬼魂就会出来，我我相信我女儿也能出来，而现在我撒下这聚魂符，我就可以死去和我女儿的鬼魂聚在一起了。”

苏耀天着急地盯着吴谦凡 ，“这都是迷信的说法，你是老师，信不得的。”

忽然，吴谦凡的手表响了起来，“十二点到了，女儿我来了。”

吴谦凡朝楼下一跃，小陈紧紧地抱住他的下半身，“你不能死，我要亲自抓你。”

吴谦凡笑了笑，“可我杀了你妹妹呀，你不恨我吗？”

小陈忽然犹豫了一会，手差一点就松开了。苏耀天喊住了小陈，“小陈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别忘了你是警察。”

小陈看了看身上的警服，又想起了他的老父亲 ，他点了点头，“苏队 ，你放心，我不会放手的。”

苏耀天点了点头，然后拼命地跑上了楼顶，他和小陈合力把吴谦凡拉了上来。

吴谦凡看到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他紧紧抱着头，“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这个杀人犯呢？”

苏耀天用手铐把吴谦凡扣上，“因为我们是警察。”

小陈押着吴谦凡，“我们去跟张辉会合吧。”

此时，张辉被村长一群人围起来，张辉吓地左顾右盼，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忽然他看了看那个道长，发现道长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道长看了看村长，“我想这次法事已经被此人打扰了，寡妇的魂魄已经被他吓散了。”

张辉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个骗人的死道士，等等我抓你回去警局喝茶。”

村长瞄了一下张辉，“张警官，你可是把我们全村的人都害了呀。”

张辉无辜地看着村长，“这都是迷信，寡妇是被人杀死的?”

村长疑惑地看着他，“那你可抓到了凶手?”

苏耀天大喊了一声，“凶手在这里。”

村长看了看苏耀天他们押着吴谦凡，心里很疑惑，“吴老师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吴谦凡笑了笑，“你们这群迷信的蠢人，我就是杀人凶手。”

吴村长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吴谦凡，然后瞪了一下道士。

道士准备撒腿就跑，张辉一把抓住了道士，“我觉得你该回去和我喝喝茶。 ”

村长叹了一口气，惭愧地对围观的村民说，“之前是我听信了这死道士的鬼话，如今警方已经查明了真相，大家都散了吧。”

苏耀天把吴谦凡押进了车，张辉也一同把道士扣上了车 ，然后关上车门。

小陈坐上了车，叹了一口气，然后对苏队说，“苏队，待会我想回去看看我父亲，可否请半天假。”

苏队点了点头，看了看民下村的村民 好像隐隐约约地听到一句话——原来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鬼魂。

车慢慢的行驶着，一束光打在车上，苏耀天看了看吴谦凡，又看了看天空。天空的乌云很沉，但是但是似乎没有往下坠，一片暗淡一片明亮，像极了黑暗与光明的对抗，有黑暗的地方，光明也在不远处。

【本小说已完结， 欢迎阅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