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抢

    上世纪六、七、八、九十年代,长江流域的稻作区,水稻一般都是种的双季稻。即春季种下早稻,夏天收获后,马上插上晚稻,在烈日炎炎的盛夏既收又插的,故名"双抢"。“双抢”的时间就是短短的二十几天时间,晚稻插得越早产量越高,太迟了有些年收获的不是稻谷而是只有空壳的稻草,季节不等人,所以“双抢”就像打仗一样,要争分夺秒的抢,要抢在"八一”前插上晚稻,最迟也不能超过"立秋”。

      (一)

    一九六七年,我十岁那年,父亲那时当生产队队长,临近“双抢"时他对我说“春喜,你也不小了,今年暑假你和队里的呂毛儿、陈毛儿、朱老黑等几个小朋友都要参加队里的双抢”,对"双抢”从未体验还有点好奇的我,当即就满口答应了。

    刚到七月中旬,早熟早稻已是金黄金黄的了,可以开镰收割了。我和好朋友呂毛儿、陈毛儿、朱老黑、河三四个男孩儿分到了一个收割组。工作任务就是把妇女们割下的一小把一小把稻谷抱起来,递到人力打稻机上大人的手里。打稻机上的大人,只要用力踩响那打稻机,我们几个小孩就开始忙活了,要一下弯着腰去抱,又再转过身来,踩着稀泥深一脚浅一脚来回的跑,不停地把这谷把子递到大人的手上,循环往返,打稻机不停我们就不能歇的。说是还算轻松的抱谷把子也不轻松,一早晨一二个小时的功夫,人已经筋疲力尽不说,小手膀上已被稻秆划得红红的,再抱着谷把子清疼清疼的,回家吃早饭时,母亲发现后也怪心疼的。

      上午出工时,母亲已为我换了长袖衫,再抱谷把子,手膀上就没有那么疼了。在大人们的催促声中,一上午,我们几个都算干得欢快,也没见谁躲懒的。临近中午,火辣的太阳直射到头顶,刚割出的稻田,水也不再凉清。头上烈日的烘烤,加之田面漂浮的湿气重,使得我们割的、抱的、踩的、挑的一组十几个人,个个都汗流浃背,浑身上下的衣服,谁都没有那一块儿是干的了。真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参加不到一天的“双抢”,我就体会到了吃到口里的那点饭是多么的不容易。

    正当饥肠辘辘体力不支时,上午收工的哨声就吹响了,我们几个男孩子就飞奔到生产队的拱桥边,扑咚扑咚,衣都没脱一下全都跳到巳经满水的抗旱渠中,这时的抗旱渠是外河放进来的河水清凉清凉的,泡在凉水中暑气顿消,好舒服的。不一会儿,队里其它作业组的人也陆陆续续来到渠边,人们都在渠边洗完身上的汗水和手腿上的泥才回到各自家中吃饭。

    中午的气温高,要休息二三个小时的时间,大多数人在家里歇着等队长吹出工的哨声,也有些人到生产队队屋里休息,这时的队屋的粮仓是空着的,可供人休息。我们几个男孩子不约而同的也来到了队屋,哟,(人民公社社员出勤榜)上赫然的写上我们的名字,只是还在出勤的第一天中,多少工分还不得而知,但我们都很兴奋,因为我们这个年纪就可以为集体出力,还可以挣工分了。

    下午三点多,我们一组十几个人都按时到了上午的收割点,曹松茂组长吩咐"下午抱把子的呂毛儿去割谷 ;割谷的卢幺去把稻草绑好,有时间就拖到田埂上;其余的人都干现事儿”。组长的一声吆喝,我们就使劲干起来了。割谷的五个人弯着腰,只听到镰刀割断稻秆嚓嚓响,金黄的稻谷连秆瞬间就一把一把的倘在了她们的身后。我们抱把子的三个小孩,动作比上午还快,因为 能干的呂毛儿去割谷了。打稻机上三个强壮劳动力,下午把打稻机还是踩得那么响,因为今天这八亩丘能否收得完全靠他们。往队里晒谷场挑谷的两个壮劳力也不耐,没见打稻机旁积压一担湿谷子。

      到下午五点左右,组长说"大家休息一下”,这时大家都上到田埂上来,喝水的喝水,抽烟的抽烟;啊,拉尿就不方便了,割谷的净是女的,还有桂秀才是十四五岁的大红花闺女,大家就到附近的棉花地里方便。为了提神,幺歇中年长的还说会儿骚话,这时桂秀就躲在一边去了,我们几个小毛孩也还听不懂, 其他人都听得哈哈哈大笑的。

      正当大家听得高兴,讲骚话的言欲未尽,有些男女还伸手动脚打情骂俏时,组长说了一声"搞事了,搞完了早点收工”。大家就没头没脑的干了起来,快七点的样子,西边深红的大太阳快进入河堤时,我们组的八亩丘巳全部收完,稻草也绑好拖在了田埂上,我们才收工回家。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父亲就叫醒了我,他呢,手上还拿着个喇叭筒(扩音),父亲刚出门就吹响了出工的哨声,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父亲排工的声音。我们三个收获组还是割谷,旱地 棉花组几个男的劳动力要去犁田整田什么的。我揉着惺忪的眼睛,随着大人们来到昨天的八亩丘旁,这时的田野里死一般的静,蛐蛐的叫声听得比什么时候都清楚,可是看不见它躲在哪儿。乘着天亮前还有的月色,我们组的几个割谷的,不一会儿就在另一丘田嚓嚓的割出了一大片,劳动力也把打稻机抬了过来,随着打稻机声响起,我的“双抢”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烈日下,三个收割稻谷组都奋力向前移动,把一片片金色的稻田逐渐的变成只见谷蔸子的白水田。

    中午刚吃完中饭,我们几个毛孩就来到了队屋,不为别的什么,只想看看我们上榜的工分是多少。哟,我们四个男孩有三个昨天记七分,只有呂毛儿会割谷记了八分,劳动力是十五分,割谷的妇女十二分。榜上有了工分,我们真是高兴。特别是我,家里缺劳动力,能出工挣工分太重要了。当然,我们几个小毛孩的劳动成果能得到队里的肯定,更是值得高兴。

      (二)

      “双抢"既要战高温,又要起早贪黑长时间的高强度的劳动,人的消耗很大,体力下降也很快,这段时间农村的生活也算安排很好的。精明的队长,"双抢”之前会千方百计给社员分点稻谷,让大家吃上饱饭。“双抢"有了十来天,好一点的生产队,会杀头把猪分点猪肉给社员改善生活。我记得,“双抢”期间,我们家鸡生的蛋再没拿到商店去卖,而是留着做菜吃。“双抢"时家里菜放的油也重些,吃到嘴里味道好多了。

    经过七月中旬十来天,三个收割组拼命的抢收,我们生产队二百几十亩早稻就基本收完,我们几个小孩也马不停蹄的随大人一起去插秧。

      天还是没亮我就从闷热的纹帐中爬起来,摸黑走在出秧田的田埂上,大清早的也感觉不怎么凉快,毕竟已经是到了三伏天。来到秧田,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在一垅秧苗上,小孩负责把秧苗从稀泥里扯起来,一束一束的放好,大人就拢成一大把在水里上下来回的洗掉根部的稀泥,然后就扎成一把一把的叶在上根在下的立在后面。扯着扯着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接着一轮红日就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这时秧苗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朝霞的映衬下闪耀着迷人的色彩,只有赶早扯秧的农人低头劳动才能有幸看见的。哇,有人在尖叫,我以为是有人被这田野早上的美景迷住了。啊,不是的,是有人腿上吧蚂蟥了。我顿时也提腿瞧了瞧,耶,左右腿上都有,吸饱血的那条一提腿就自己滚到水里去了,没吸饱的还有二条叮在小腿上,带我的夏叔见状,立马对着我腿上的蚂蟥就是几巴掌,叭叭几下就把我小腿上的蚂蟥拍到水里了。

    吃完早饭,我们几个小孩随着组上的大人来到巳划好格子等待插秧的大田,负责挑秧的巳经把一把一把的秧有间隔的投放了一大块,从左到右一个人一个小孩一字排开。夏叔教我左手握半把秧,右手从左手中分五六根照格子交叉点插,不用插太深,只要把秧苗的根全部入泥秧苗直立不倒就行。开始大人并排插六蔸小孩插三蔸,边插边退,有了一个时晨,我就插得比较好了,再插新的一侈时我就要插四蔸了,还是生产队付队长的夏叔连声"不错,不错”的表扬了我。上午插秧也还不错,珊珀湖吹来的风也还凉爽,不时的有人讲些笑话或是骚话,一下就插完了一个三亩丘,管水员马上灌水怕晒坏了刚插下去的秧苗,我们就到湖边拉尿喝水,也有人用耦荷叶包上清亮还微甜的湖水带给没来的人喝。上午插到十二点的样子,太阳巳经移到了头顶,插上的秧苗马上萎蔫,人也受不了正午炙热的高温,收工的哨声马上就吹响了。

      三伏天,太阳像掉下来了一样,中午地上已经晒得滚烫滚烫的,树叶都有点打蔫,失去了早晨的光鲜,知了不停歇的撕心裂肺的叫,快到下午四点了,队长出工的哨声已吹上三遍,人们都不敢出门,到催工哨声第四声响起,大家才陆陆续续的走向田间地头各自的劳动岗位。三伏天太阳光太強,下午就不插干着田的架子秧,改用有水插秧,为了保证质量,需先有人拉绳插成二米多宽一厢一厢的。每厢二个大人夹一个小孩并列一 字排开,插秧也有快有慢,个把小时的光景厢与厢之间就拉开了距离。弯着腰插秧,腰疼还是小,背上太阳烤,胸和面田里的热气蒸,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一个多小时就有人喊耐不荷了。负责管插秧的夏叔就叫大家休息了。

    幺歇时大家都到湖边上的树荫下吹风,我们一帮孩子就跑到一边,光着屁股跑到湖里玩水。哟,这时的湖水上面还是热的,我们只好扎猛子潜到水下比憋气,一上一下还没玩多久就听到了喊“搞事了,搞事了"的呼叫声。

      由于下午出工迟,傍晚天气稍微凉一些,我们就抓紧时间抢插,硬是插到日头落下去,快断黑才收工,讨厌的牛蚊子巳把我的脸和腿上咬出了几个大包。

    (三)

      当“双抢"进入酷热难当的三伏天后,这也像打仗一样进入到了难熬的僵持阶段,我的双手在持续插秧过程中,可能每天热泥巴水的浸泡,手指分叉间已开始红肿,接着就是发炎溃烂,晚上热唆唆的疼。父亲见状,就安排我到队屋的禾场跟保管员雷爷爷和孤寡老人汪爷爷晒几天谷。

    哟,晒谷虽不下水,事也不轻松,清早就要整理晒谷场,要把先天盖谷的稻草把子拿走,盖谷的竹篾垫卷好放在一边,待太阳升得树把高、禾场湿气退出一点,我就开始与雷爷爷、汪爷爷把谷堆打开,小小年纪的我拖着载着几十斤谷的挡谷板好吃力的,拖一会儿就拖不动了,再换了扶持挡谷板压放稻谷也不轻松。当我们二个老人一个小孩把一个一个像小山包的谷堆拖开后,还要用谷耙子把湿谷子做成一条条波浪形状,让湿谷尽量多点面接触太阳暴晒,再还要每小时一次推开这波做成另一波的翻晒,正午时分也不能歇的。下午四五点就开始收堆,堆收好后要先盖上石灰印(防盗),再盖好覆盖物,下午忙得尿尿的时候都没有,收工比其他人还迟一些。一天下来,衣服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汗湿了;拖挡谷板肩上磨起了血泡,破了也得还要坚持拖;“双抢”真的不一般,真是条条蛇儿都咬人。

    有了二三天的时间不下水,加之擦上大队卫生室发的红药水(典酒),手就不那么疼了,我又继续去插秧,再换别的手烂得狠的人来禾场晒谷,生怕别人有意见。

    不知是田还没整理出来,还是的确插秧的手烂得太狠了,有一天收工时,队上通知,插秧的三十多个大人小孩明天放假休息一天,其余整田、晒谷、打药的不休息。

    哎呀呀,战高温斗酷暑没日没夜的干了近二十天,人真的到了疲劳极限,能休息一天真是喜从天降。这天我终于睡了个早床,一直睡到太阳晒到屁股、妹妹们叫了几次"吃饭打”"吃饭打”才起来。洗把脸来到桌前,一桌子好吃的,有炖土鸡、酒糟鱼、辣椒塔蛋、炒豆角、煎茄子、煮南瓜。“来春儿,快吃,难得休息一天,我杀了一只生蛋的土鸡,啊大家都吃”,母亲不停的吆喝道。有鸡有鱼有蛋,只差有肉就赶得上过年了,真的好感动,平时能吃上那么丰盛的早饭。

    在吃早饭桌上,我又领了新的任务,家里的猪没东西吃了。吃完早饭,我挑上一担烂箩筐,顺手拿了父亲给我做的小鱼钗就往湖开头(湖边)走,走过抗旱渠的石拱桥,来到了巳插晚稻秧苗的田埂。哟,十多天前插的秧已活得蛮有精神了,秧田带过来的老叶片巳经翠绿了,刚出的新叶虽是嫩黄而旺旺的向上挺立,田埂边水中不时有小泥鳅在活动,蔸与蔸的空处巳经有了小的野草幼苗,望着大片大片青绿色插下去的秧苗,我还顿生了些成就感。

      不一会儿我就来到美丽的珊珀湖边,生在水乡的孩子最爱的是到这水天一色的大湖边玩,这时队里的曾毛儿、呂毛儿、陈毛儿、猫驼、老黑等八九个男孩子不约而同的全都到了湖边,大部分是来湖里撸猪草的,也有玩水、摘野莲子、用钗杀鱼的。三伏天的玩水当然是首选,扎猛子、打泡球大家玩过不停。那时湖里长的刺荚菜猪最爰吃,我边玩水边捞有点刺人的刺荚菜,不一会我捞了两堆箩筐。哟,刘玉意拿鱼钗去杀鱼了,我也马上跟着去了,我们两个分别各找到一个有野生荷叶和野生蒿草多的浅水区,静静地等在哪里,不一会儿就有到湖边吃草的草鱼慢慢的向我这边游了过来,离我三四米处有一条草鱼在吃蒿草叶,我就是一飞钗杀过去,一下就杀中了。耶,一上午水也玩了,猪菜也捞了,还钗了条二三斤的野生草鱼,真是收获满满。

    第二天我们还是起早贪黑的扯秧插秧,一直到八月六七号"立秋”前才搞完那年“双抢”。

    从一九六七年开始参加“双抢”到恢复高考的一九七七年的十年,我着实在生产队搞了七年“双抢“,割谷、扯秧、插秧、晒谷、打谷 等活都干过。“双抢”的那些往事真的不堪回首,那时"双抢"是那么令人生畏、令人害怕。常言说,苦夏难熬,而那时的农民还能长时间在烈日中像拼命一样的搞“双抢",我至今还不知,那时的人怎么会如此坚毅、如此的钢强。

    经历“双抢”农村中最苦农活的励炼,我以后真的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困难也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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