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打开白色的保鲜箱,看见满满的新鲜的大草莓,与核桃一样大,红的油亮,甚是吸引人。拿起一颗,指尖感受到饱满与丰盈,光亮的外表下遍布网眼,每一个网眼上都点缀着一小粒淡黄色的籽,真是别具一格的生命布局。
放进嘴里,满口的汁水,真甜,不禁赞叹现在草莓的种植技术。
几年前,哥哥在自家院子尝试栽种草莓,也结了果实,就是很小,杏核大小,口感偏酸。我们这里很少有人种植草莓,哥哥没有草莓种植技术,撒上种子,种菜一样施肥浇水。
草莓生命力极强,第二年没管理,原来种植的地方又发芽生长,蓬蓬勃勃地长出更小的草莓,口感一样的酸。
随随便便栽种不出甜美的草莓,什么事情不是这样的呢?
二
联想到美国诗人艾米丽•狄金森的《篱笆那边》的诗句:
篱笆那边——
有草莓一颗——
我知道,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爬过——
草莓,真甜!
可是脏了围裙——
上帝一定要骂我!
哦,亲爱的,我猜,如果他也是个孩子——
他也会爬过去,如果他能爬过去!
诗中的“我”、“草莓”、“篱笆”、“弄脏裙子”、“上帝”,构成了一个隐喻世界,“草莓”是一种可见难及的诱惑,跨过“篱笆”这一障碍,不易且需要付出代价。“脏了裙子”,“上帝会骂”,“上帝”是谁?或许是“我”生命的掌控者。“我”的猜测,“上帝”若是孩子,也会爬过篱笆,去摘草莓。
猜测掀开成人世界的一角,大人忘记自己曾是个孩子,忽略曾经的想法做法,像上帝一样地要求孩子。
父母指点孩子时,多么需要做一下自我反省,当年的我会怎么做?
三
第二天,草莓还好。
第三天,颜色变暗
第三天,表皮变软
第四天,颜色变黑,局部溃烂。
如果这些草莓还在枝头,有持续的营养供给,四天时间不会坏掉。
不断供营养,就是最好的保鲜。
同样,一直成长,生命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