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3】亲子阅读儿童文学系列之《第六病室》

我是昭君,我想记录我生活工作的点点滴滴,今天是我每日一篇文章的第1193天。


今天分享俄国著名文学家契诃夫以及他的中篇小说《第六病室》。

俄国文学在人类漫长的文学史中,一直有着非常深远的意义。有关俄国的文学家,我们更是如数家珍了。比如列夫·托尔斯泰,还有屠格涅夫、普希金等等,今天分享的安东·巴普洛维奇·契诃夫可以说是众多俄国作家中,闪耀着特殊光辉的一位。

说他特殊是有原因的,不同于托尔斯泰、普希金,还有屠格涅夫他们都有着贵族身份,这契诃夫他是出身于社会的底层,他的爷爷是一个农奴,父母在塔甘罗格经营一家小小的杂货铺,售卖一些零食,还有种类不多的日常用品。

所以父亲为了节约成本,就让孩子们在他的店里打工,年少的契诃夫要一边帮忙卖货,一边完成自己的作业。由于杂货店没有取暖的设施,契诃夫经常是写着写着就不得不中断写作,因为他写作用的墨水都结冰了。

在契诃夫十几岁的时候,家里的店铺破产了,父母为了躲避债务,逃到了莫斯科,为了应付债主,他们把契诃夫留了下来,年少的契诃夫白天要去学校读书,晚上还要给人做家教赚钱,而且他的父亲不断地向他索要生活费,如果契诃夫寄给父母的钱少了,契诃夫的母亲就会放声大哭。

她会说,安东,试着多教几个学生吧。每个月给我们寄来一点,我们可是个大家庭,所以为了生活,契诃夫就卖掉了家里所有能卖得上价的东西,什么坛坛罐罐,什么外衣短裤都卖了。只有这样才有钱寄给父母。

每一天他都要忙着读书学习,当家教,卖东西,还要去看他最喜欢的戏剧。这契诃夫是如此的痴迷戏剧,这种独特的文学体裁深深地感染着他,为他今后的文学生涯打下了基础。

契诃夫一直梦想着可以去苏黎世上大学,但是他的父母坚持让他留在俄国学医,因为去医学院学医是挣钱的好途径。契诃夫一家需要钱,所以契诃夫必须放弃梦想,照顾他的大家庭,然而学医赚来的钱也不能养活一大家子。

为了贴补家用,契诃夫就走上了文学的道路,他开始写小说了。很快,契诃夫就以他幽默的文风,还有辛辣的讽刺的风格,在文坛中拥有了一席之地。

其中不乏有《小公务员之死》还有《变色龙》这种讽刺专制制度下的小人物的作品。契诃夫创作了大量的小说,为自己带来了丰厚的报酬,他不再为生计而愁眉不展了,但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却垮了。

契诃夫染上了肺病,开始咳嗽咳血,而他却毫不在意,甚至不顾旁人的劝阻,跑到当时沙俄流放犯人的库页岛去采风,在那儿,他见到了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犯人们还有农奴们遭到非人类的压榨和虐待。

这让正直善良的契诃夫大受震撼,他就开始采访他所能见到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犯人还是看守,或者是当地的农民,最终在库页岛的经历,让他写下了批判现实主义的中篇小说,就是《第六病室》,也是他的重要代表作之一。

在《第六病室》这部小说里,契诃夫延续了他批判当时沙俄统治的黑暗与专制,而且依旧是把小说的主要人物设置为他之前惯常描写的小人物的生活。

但是有所不同的是,在《第六病室》这部小说里,契诃夫表现出拉京医生和格罗莫夫两种不同人生哲学的碰撞。可是这种碰撞,对于沙俄的专制而言毫无意义。对于当时的沙俄来说,它最想要的是什么呢?是人们成为对痛苦与专制麻木不堪的人,进步的思想让它感到恐惧,但是沙俄害怕有一天,这些有思想的人士会团结起来,推翻它的统治。

这就导致拉京医生,还有格罗莫夫这两种不一样的思维,统统被沙俄丢进了第六病室。第六病室就是精神病院。

从果戈里的《死魂灵》到契诃夫的《第六病室》似乎是俄国的文学家都特别热衷于批判沙俄统治。所谓的沙皇俄国的统治时期到底是一段什么样的时期呢?

沙皇俄国一般是指俄罗斯帝国,所谓“沙皇”是俄罗斯等一些斯拉夫国家对君主的称呼,有点类似于“皇帝”,那么沙皇俄国顾民思义就是沙皇统治下的俄罗斯。

在契诃夫生活的时代,俄国沙皇的权力是非常大的。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他采取了极度专制的统治,残酷的镇压反对他的人。那么对于人民而言,只要和沙皇的意见不统一就会被逮捕、关押、流放、制裁。正是这种独裁专制下的统计,让整个社会像一个内部充满强大压力的巨大气球一样,飘飘摇摇,随时可能爆炸。

无数的俄国文学家用手中的纸和笔,写出了大量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作品。那《第六病室》就是批判现身主义的代表作品之一。《第六病室》的篇幅不长,相比于《战争与和平》《人间喜剧》这些批判现实主义的宏篇巨著不一样,它只是一部中篇小说。

而《第六病室》的故事也很简单,讲述了沙俄某医院的医生拉京探访第六病室,和第六病室里的精神病人格罗莫夫,多次展开辩论和交谈。结果他就被朋友,同事们远离了。大家都把拉京医生也看成一位精神病人了,还把他关在精神病院,而最终拉京医生在第六病室,被他往日的同事们迫害之死。

《第六病室》中的主要人物也不多,但都有很强的代表性。病室里有五个病人,其中有四个是普通市民,他们隐喻了沙俄时代的底层人民。这四位或者是愚痴,或者是麻木不仁,他们早就被专制政权迫害的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了。

在《第六病室》里,只有贵族出身的格罗莫夫拥有对社会的良心,然而他的良心并不足以支撑,他对沙俄的专制产生反抗。格罗莫夫胆小如鼠,看到士兵逮捕犯人会由衷地感到恐惧不安。他把看到的不公正积压在自己心里,生怕有一天自己会像犯人一样,被士兵被警察粗暴地带走。最后他积郁成疾,被关进第六病室。

格罗莫夫的悲哀象征着沙俄社会小公务员的悲哀。他们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甚至有的还因为自己是知识分子而获得大家的尊敬,但是这种尊敬只是表象上的尊敬,他们的社会地位并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或许某一天他们说错一句话,或者办了一件不被统治阶级开心的事儿,就会立刻遭到惩罚,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果说格罗莫夫代表沙俄专制下的小公务员的境遇,那拉京医生看上去就光鲜得多了。在这家破败不堪的医院里,他是不折不扣的统治者。可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拉京医生不同于别的医院的医生,他生性善良,有一种悲悯情结,这大概和他年轻的时候当神父的梦想有关。当其他同行们利用医院管理者的身份拼命压榨病人,拼命贪污受贿的时候,拉京医生一直保持清廉。

作为医院的管理者,拉京医生的操守非常值得颂扬,但相对于沙俄时期的整个社会,拉京医生却显得格格不入。他身边的人都坚信他和别的医生一样,利用职务便利大捞特捞。拉京的下属更是把他视为眼中钉,想要取而代之。而就在这个时候,拉京医生做了一个改变他命运的决定,他来到了第六病室,见到了格罗莫夫。

在此之前,拉京医生一直是一个随遇而安,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他对医院里的病患非常地怜悯,也曾想过改变现状,但是残酷的体制让他不得不作罢,无法抗争体制,他便说服患者们,用意志力忘记生活的痛苦,可当他来到格罗莫夫身边,试图用自己的那套听天命的人生哲学,劝慰格罗莫夫的时候,却遭到对方强硬的反击。

作为沙俄体制既得利益者,拉京医生实在是没有办法和格罗莫夫的遭遇感同身受。格罗莫夫在第六病室饱受摧残,也不可能认同拉京医生的话。拉京医生作为医院的管理者,他象征着统治阶级中那些良心未泯,但却已经被杀俄专制驯化的人。

他对沙俄体制十分地迷惘,只能逃避现实,希望能够做个好好先生,但是善良正直的本性,又让他希望能够在自己职权范围内,给予格罗莫夫一点精神上的鼓励和言语上的关怀。

他曾经对格罗莫夫说过,或许在遥远的未来,监狱和疯人院会消失。这句话证明拉京医生深刻地认识到,沙俄专制而人民带来了很大的压迫。同时,他也预感到了沙俄这种专制政策迟早会被推翻。他甚至还幻想到那个时候,再也不需要臃肿的监狱和满是病人的疯人院了。

拉京医生明白一切,可他就是不敢反抗这残暴的体制,只能一味地劝告被压迫者要忍受,要认命。真是一位悲哀的沉默者。

拉京在邋遢破败的医院统治着患者,他有着自己的人生哲学,就是忍受和任命。那么他是否可以高枕无忧了呢?

并不是这样的,拉京和格罗莫夫交谈的事情,被他的同事们知晓了,于是的同事们向市政府告密了,这一下拉京遭到了众人的抛弃。他的同事们抛弃了他,他的好朋友怀疑他。在所有人的眼里,只有精神病人才愿意跟精神病人交谈,拉京就跌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了,被众人看作是精神病人就给关押起来,被迫害致死。

由此可见,沙俄的黑暗专制对待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他们把普通百姓摧残成麻木不仁,失去思考和感知动物,把小公务员、小贵族看成疯子,甚至连拉京这种温驯臣服的人,也会遭到他们的迫害。

故事的主要场景发生在关押精神病人的第六病室,而纵观沙俄统治下的社会,也同样像一间巨大的第六病室。沙俄是不允许人民有思想存在的。

格罗莫夫看透了沙俄的专制,因而被沙俄关进了第六病室,而拉京医生因为接近格罗莫夫引起旁人的怀疑,所以拉京医生也必须被关进第六病时。无论什么身份的人,无论他聪慧还是愚钝,都惶惶不可终日,都要忍受暗无天日的摧残。沙俄禁锢了人民的思想,人民想要获得自由,除了反抗,除了团结起来推翻沙俄的暴政之外,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的。

契诃夫通过《第六病室》这样一部作品为沙俄统治做出了精准的描述,同时他在小说里指明了一味地对邪恶专制进行忍让,只会遭受恶的吞噬。格罗莫夫和拉京的遭遇就印证了这句话。

契诃夫希望受压迫阶级能够联合起来,反抗暴政,可惜的是到他去世也没有见到这样的场面。在1904年,饱受肺病折磨的契诃夫离开了人世,享年只有44岁,而在这位伟大作家去世后的第13年,也就是1917年,俄国爆发了十月革命。从此俄国消灭了君主专制,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国家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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