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越过山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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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小M从睡梦中,被这样的声音吓醒:嘿,哥们,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单身呀?真的想做黄金圣斗士哈~

小M揉了揉眼睛,随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晨八点钟,冬日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这个北方的城市难得遇到的好天气。早已进入冬日的节气,温度与季节有几度之差,相比往年,这个冬天并不寒冷,而且初雪姗姗来迟,令人好生期待。

这周末与学姐D约好要去爬山,起初是想去城市刚修的风情街逛一逛,因为地方不大,要不了多久便能够看完,所以,也就约好先去爬山然后吃个下午茶。因为下午的行程较为宽松,小M也就赖在床上不想起床,毕竟岁月神偷总在不经意间偷走一切。不一会,他又进入梦乡,于是,在梦里他看到了,那个高中时代的自己,还有同住的好友W,那时候,高三他们四个人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老区里的房子,有些陈旧但不至于破落,他看到了那时候的他们疯狂学习,打闹无忧无虑,爱笑、爱疯、也爱闹,喜欢的那么的纯粹,天真的像只鱼,多学习了一点知识,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每每回答老师的提问总会刻意地表达,然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M看到不免觉得滑稽,可惜他已无发叫醒那个活在梦中的孩子。只是一切都恍如昨日,岁月走了青春,也带走了想象,留下了依旧贫穷的你。

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10点钟,这场梦做得有些久,但每每回忆那段时光小M总会莫名欢喜。小M有个习惯,只有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会立马记录下来,有时候写在本子上,到某一天回头查看的时候,或许也就明白了,就像高中时留在扣扣空间里的心情内容一样,这不免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尤其是当房间里还有一个老友W,老友W租的房子在南一环,房间不大但应有尽有,生活老友还是保持高中一样的习惯,不管是独处还是热闹,他都可以放声大笑尽情欢乐。

趁着阳光正好,小M收拾好背包准备出发,刚走出小区就被一阵凉风吹紧了衣衫,马路两旁散落着金黄的银杏叶,犹如堆积的宝藏一般。

小M在等公交车时,不经意瞥见马路对面的一家小铺,也许是周末的缘故,店铺格外热闹,让原本并不宽敞的空间,变得有些拥挤,那对夫妻忙得团团转,但一直都保持着微笑,他们享受并认可这种忙碌的充实,人生大抵不过如此,倘若不能凌云壮志,隐于闹市相濡以沫足矣。

从这边出发至大蜀山大致需要50分钟的公交,具体时间他也不知道,反正导航显示的时间就是这样,反正时间尚早,因此他并不着急。沿途的风景少的可怜,倒是四处新建的高楼格外扎眼,这一年房价上涨的厉害,拿着四线城市的工资,却承受着二线城市的房价,一线城市的消费。人生实在不易,却真的需要真的好好珍惜。

大蜀山相于小M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并不是第一次来访,陌生是已经是四五年的光阴,那时登山附近的设施都还未齐全。回想那时候,一行人走着崎岖的山路,一路嬉闹着。那时候的日子无忧无虑,经济稍有富裕的时候,便到处穷游,以至于如今养成了穷游的习惯,不管到哪所城市游玩,小M首先把公交系统浏览一遍,然后准确地选择最短的距离抵达名胜古迹,然后在尽情地欣赏着,有时候因为出行工具不便,路途颠簸导致游玩的时间不足即便走马观花,小M也不愿空留遗憾。

小M的运气如同今天的天气一般好,公交车一路顺畅并没有那么久,提前达到目的,看着眼前的蜀山,相比几年前多了几分世俗的气息,果然时间久了,风景名胜区都会患上同样的病。没等多久,学姐D他们也就到了这里,上次小M和他们见面还是夏天,距今也有小半个年头。小M毕业参加工作后,懒得连朋友都不愿意多联系,但始终还是有那么几个人一直保持着不断的联络。尽管学生时代,小M身边也有一群小伙伴,但大部分都是萍水相逢,自然不放在心上,也任凭在时间的长河里淹没,毕竟过客匆匆然,知心两三人。

其实,小M是学姐D和她男朋友的感情见证者,至于学姐D他们的感情故事十分精彩,而且有很多故事都是学姐D告诉他的,可是小M记性太差,除非用笔写下否则他都可能记得不完整。尽管小M没有亲眼目睹学姐D他们的浪漫爱情,但他们在一起约过无数饭,而且每次都是换着花样吃,各种好吃的,有时候是他们仨,有时候就小M跟学姐D。

冬日里的空气稀薄,人也会疏于锻炼缺乏运动,刚好约在蜀山爬爬山走走路活动活动筋骨,这不是嘛,爬了一会阶梯,学姐D就有点累的喘气,而小M也是热的冒汗,好在平常空闲会坚持锻炼身体,但着实冬天人太容易懒惰,不愿意走动,能坐不走,能躺不坐,于是人就很容易长胖。前些日子,小M泡澡的时候,对着镜子发现,自己的小肚腩微微隆起,这将是一个不好的信号,毕竟中年人的油腻,犹如猛虎。

不到一个钟头,他们便登上山顶,其实爬山也没什么难度,因为天气的缘故,今日登山的人络绎不绝,接踵而至,好在山势较为平缓。小M站在落客平台,想起古诗: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

小M把登山比如职场,例如有些人勤于锻炼,故而登山时健步如飞,有些人懒于活动,所以山路还未走一半就气喘吁吁;正如职场上有些人善于学习,于是如鱼得水,可有些人不思进取坐以待毙。倘若最终都会登上山峰,只是每个人花费的时间与精力的不同,而路过的风景也大不相同,各自感触。正如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时不我待的哀愁,无人可诉,独受寒风。

当然,只要你越过高山后,再回头望去来时的路,早已被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也无人知晓你是通过羊肠小道艰难曲折前行,途经风景优美,还是走着康庄大道,一路平实无华,人潮拥挤。但最终你都走到了山顶,正如职场中,尽管最终结果是完成工作,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收获,只因他们走的路途不同,看到的风景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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