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错过怎会懂得》第九章 遇刺

 我和刘铭哲陷入热恋中。

  每天下班,他总是在公司门口等我,载着我到处兜风。偶尔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变出个礼物来。有时候是后座的一束红玫瑰;有时候是偷偷在我包里放下一根项链。那些小惊喜感动得我泪眼婆娑。感受着这些小浪漫,我认定这就是幸福。

  是刘铭哲让我享受到了影视剧里才出现的浪漫,我承认我的虚荣心是被他给宠出来的。原来,我是看不惯女孩们捧着一束花一脸傲娇的样子的。可是,当自己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捧着花时,虚荣心就开始膨胀起来。而他无需我生气、撒娇,就自觉地满足我的虚荣心。

  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却面临分开。过年了,公司放了一个星期假。尽管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跟刘铭哲分开,可是,父母还是很重要的,何况妈妈才刚做完手术。我依依不舍地跟他分别。

  回到老家,下雪了,很冷,每天只能窝在家里。享受着爸妈的宠爱,可是心里对刘铭哲的那份牵挂就像是蚂蚁在心头啃噬。我每天跟刘铭哲偷偷煲电话粥。有时候正跟爸妈边烤火边聊天,电话一响,我拿起电话就跑。每天半夜还躲在被子里跟刘铭哲聊天。我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父母肯定不会知道。结果在饭桌上,妈妈突然说,“子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瞒、瞒什么?”我脸一红,埋头扒着饭,想敷衍过去。

  “你是我生的。”妈妈看我一眼说,就这一句话就让我无力招架,我只得老实招了。

  “现在还是考察阶段,以后带给你们看。”

  “眼睛擦亮点,不求大富大贵,一定要是对你好的。”妈妈没再追问,只是提醒我。

  我把妈妈的原话转述给刘铭哲听,问他,“你会对我好吧?”

  “必须的,你不是说你妈有火眼金睛吗?我敢使坏,不是找抽。”

  “有没有想我?”

  “想得睡不着。”

  “切!不信。”

  “真的。”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刘铭哲还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假期最后一天,刘铭哲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来县城,芙蓉酒店。”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从深圳到我老家,八百多公里,他开车来了。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我流着泪紧紧地抱住他,欣喜若狂!

  “真的想你想得睡不着,所以直接开车来了。”

  “这一天也忍不了?”

  “一分一秒都无法忍受。”

  他总是爱得这么热烈和直白,让我无法抵抗。我突然萌生出带他回家给父母看看的想法。

  “你都到了我家门口了,干脆去见下我爸妈吧?”我提议。

  他说:“这次不太合适,怕吓到老人家,过段时间,我一定来拜访。”

  我没有再要求,他说的也对,我要是直接带回家,真的会吓到爸妈。

  回到深圳,为了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他,我接受了刘铭哲的提议,搬到了他的家。只是那个家太过简单,除了刘铭哲几件衣物,再也找不到他在那个房子生活过的痕迹。

  色彩单调,灰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品。家居用品不全,仅有一双拖鞋,厨房里锅碗瓢盆缺东少西,冰箱也是空的。我想,独居的男人也许就是这样吧。

  我准备周末跟刘铭哲一起出去采购点东西,结果他说要出差一周。我一边给他收拾行李,眼泪就开始不争气地流出来。天天腻歪在一起,想到突然要分开一周,还没分开就开始想念。

  临出门,我拖着他的手,瘪着嘴撒娇,“我舍不得你走。”

  “乖,给你带礼物。”他的手轻轻一带,我就到了他怀里。他埋头,嘴唇轻擦过我的耳垂,似电流穿过。他浅浅的胡须磨蹭着我的脖颈,激起我一阵酥麻,我在他怀里轻轻颤抖。他抬头,捧起我的脸,头挨着我的头,鼻轻触我的鼻,灼热的呼吸和着我急促的呼吸。他的唇粘上了我颤着的唇,四瓣红唇就不愿意再分开,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我脑中一片空白,顺从地闭上眼睛 。

  我身上一凉,裙子已滑落到脚下。他抵着我退到了沙发边,我跌坐在沙发上,他俯身压住我,彼此纠缠,满室旖旎。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目送着他背影。心里隐隐不安,这个男人太可怕,他总能轻易挑起我的欲望。我沉迷于他,感觉中毒已深,唯有他才是解药。我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

  他走了,房子显得更加空荡。为了不那么想他,我决定趁他不在,把这个家收拾得温馨点。我正准备约晓玉陪我买家居用品,晓玉先打电话来了。

  “子琳,怎么办?我怀孕了!”晓玉着急地问我。

  “那个银行高管的?”

  “是的,他想带我见他父母。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是没准备好结婚,还是没准备好做妈妈?”我问她。

  “都没准备好!唉!”

  “那你先去见见他父母,再说,结婚也不错呀,我都想结婚了。”我脑海里瞬间就想到我什么时候能跟刘铭哲结婚。

  “你跟刘铭哲进展这么好,结婚也挺快的,要不我们两个一起结婚。”晓玉笑着说。

  “好呀,好呀!”我顺着她的话,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太幸福了,我总觉得不踏实。也许幸福的感觉像是飘在云端,总会害怕是假象,或者怕坠落吧。

  晓玉才刚怀孕,我不能累着她,只能自己去置办了。那一个星期,我下了班就去找窗帘店,逛超市和商场。置办家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着那些小玩意,把房子改造成自己喜好的样子。

  我把窗帘换成了浅蓝色,床品被我改为蓝底镶嵌白条。浴室门口摆放着情侣款拖鞋,洗涑台上放着同款牙刷和漱口杯。

  厨房里,锅碗瓢盆都置办齐全,冰箱也塞得满满的。只等他回来,给他做好吃的。

  客厅的沙发上,我买回来两个心型抱枕,电视柜上插着一束香水百合,没有全开,却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一切准备就绪,整个家看上去干净整洁,温馨甜蜜。

  我数着日子等刘铭哲,想着还有一天就可以看到他,我的心就开始砰砰直跳。这天下班,我约了晓玉一起吃晚饭,正在公司门口等她。一束鲜艳的红玫瑰突然闪到我面前,接着刘铭哲从那一大捧玫瑰花后探出头来。

  我一愣,接着惊喜地跳起,跟长臂猿一样挂到了他身上。我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撒着娇问,“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想死你了!”

  “丫头,想你了就提前回来了。你先下来,把花收了,我都腾不出手抱你。”他宠溺地说。

  “那你还经常不接我电话,接了电话也是说几句就挂。”我从他身上跳下来,委屈地说。

  “还不是为了早点回来看你,我加紧办事,太忙了。”

  “看来,今天有人要放我鸽子了!”晓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正好一起去吃饭。”我走过去拖晓玉。

  “算了,我这灯泡太亮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这小别胜新婚。我找我亲爱的去。”晓玉笑着说,转身对我挥挥手,走了。

  “你……”我准备追过去,刘铭哲拉住了我。“走吧!她不会去的,你想吃什么?先吃饭去。”

  “我想回家做饭,想亲手做给你吃。”我说。

  “家里做饭的锅碗瓢盆都没有,怎么做?”刘铭哲一脸的不解。

  “回去你就知道了,我们只去买点菜就好了。”我满脸骄傲地说。

  于是,我们驱车去超市。他推着购物车,我挽着他的手。一边挑选着菜,一边笑着聊着,俨然一对新婚夫妇。想到这,我心里泛起一丝甜蜜。往后余生,希望都跟他这么甜蜜的样子。

  回到小区,刘铭哲去停车,我在单元门口等他。我正想着晚上要做的菜,突然,我的后腰一阵刺痛,人也被推着打了个趔趄。我尖叫出声,“啊!”回头一看,一个戴着墨镜,头上压着黑色阳帽的男人举着一把滴血的水果刀跑开了。

  “救命!救命!”我尖叫着。摸了下疼痛的后腰,一看,白色的裤腿上全是血。我吓懵了,颤抖着坐到了地上。

  刘铭哲远远地看到我不对劲,狂奔过来。焦急地问我,“你怎么啦?怎么啦?”

  “我……”我已经吓得无法说出话来,只知道捂着后腰哭。

  刘铭哲试图扶起我,我的双腿却无力地往下滑,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色的床单,晃来晃去的白大褂,还闻到刺鼻的消毒药水味。我意识到我这是在医院。

  “你醒了,没事,幸亏刺得不深。”刘铭哲抓着我的手,眼里写满担心。

  “报……警了么?”我惊魂未定地颤着问他。

  “报了。你别想了,这件事我会找公安局处理的。你先安心养好身体,公司那边跟你请假了。”刘铭哲赶紧说。

  两个警察来医院找我做笔录,问了被刺当时的情形后,一个姓刘的警察问我,“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

  “有没有抢走什么东西?”

  “刺了就跑了。”

  “好吧,我们先回去调查下,有结果会通知你们的。”

  警察走后,我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自己是否有结仇家,我到深圳不到一年时间,从未得罪过人,除了上次和那个李总在KTV闹了点不愉快,但他也不至于找人来刺我。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被人莫名其妙捅了一刀。

  一觉醒来,刘铭哲趴在我的床边睡得正香,我的一只手被他握着。安静的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他脸上,他微微蹙眉。如果不是在医院,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温馨。虽然腰间仍然钻心地痛,但这一刻我却觉得非常幸福。

  “子琳,你怎么啦?”晓玉推开门急急呼呼地跑过来。

  “你来啦!”

  “晓玉来了。”刘铭哲听到声音抬起头,他甩了甩手,脸颊一则都睡红了。

  “你吓死我了,早上听周甜说你住院了。你怎么啦?”

  “被刺了一刀。”刘铭哲抢在我前面回答。

  “啊!被刺了!刺哪了?大白天的,治安这么不好?报警了么?”晓玉问道。

  “嗯,报了!你们聊,我去打点开水。”刘铭哲拿起开水瓶出去了。

  “刺哪了?”晓玉拉过我的手问道。

  “腰上,没刺太深,住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刘铭哲一直守着?”

  “嗯嗯,昨晚守了一夜。对了,你见了未来婆婆么?”我问她。

  “约了下周见,好忐忑。”晓玉皱了皱眉。

  “你就等着做新娘吧,准妈妈。”

  “希望吧,我第一次真正爱上一个人。”

  看着她眼神中的不安,我想,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模样吧,会变得惴惴不安。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刘铭哲日夜守护着我。 端茶递水,擦洗身体都亲力亲为。连护士都当着他的面夸,“这样的男朋友可以来一打。”

  我毫不掩饰地回答,“不需要一打,就他一个就好。”我是真正感受到了刘铭哲的体贴入微。幸福太满,我总害怕像镜中花,水中月。

  一个星期后,我出院了,只是还需要在家再休息一个星期。

  公安局那边也来了消息,因为我被刺的地方监控缺失,犯人反侦察手段特别高,几乎没有留下痕迹,所以还没有抓到。但他们表示会尽快破案。

  在家休息的时候,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痛么?以后会更疼的。”

  我回过去,“你是谁?”对方没有回复我。我拨过去,一直无人接听。

  我给刘铭哲看这条信息,他有点慌乱,很快又清了清嗓子说,“估计发错了,我也经常收到别人发错的信息。”

  “是吧。”看到他的慌乱,我想他可能只是担心我。因为一直没有再收到对方的信息,我心想可能真的是别人发错了信息。

  我完全康复后,就回公司上班了。刘铭哲却突然又要出差,这次他说要出去两周,叮嘱我一个人在家不要随便出门。虽然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不想做拖他后腿的人。

  刘铭哲一走,家又是冷冷清清了。自从跟他在一起,我就变得像邻家小妹妹,依赖着他,分开的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只是,在一起半年了,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我们的未来。而我在心里憧憬了千百遍,希望能嫁给他,给他生一堆孩子。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这些想法特别的强烈。

  家里很久没有打扫了,有点乱,我决定整理下。弯腰的时候,腰部还是有点酸痛,看来这个刀伤真正好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腰部的隐痛,让我又想起了那恐怖的一幕,想起了那奇怪的信息。会是什么人的报复?可是我刚来深圳没多久,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人。

  我一边打扫一边想着这些,扫把从床底勾出一张纸,我捡起看了下,是8号刘铭哲的一张机票,从北京飞洛杉矶的。刘铭哲上次跟我说去上海出差,他怎么去美国了。他为什么要骗我呢?我正纳闷着,晓玉的电话来了。

  “子琳,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乱。

  “在家呢,正在搞卫生。”

  “我马上过来。”晓玉挂断电话。

  我拿着那张机票看了又看,内心有点忐忑不安,想打电话问刘铭哲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害怕一不小心变成盘问。心想还是等他回来再问他吧。

  晓玉很快就过来了,我一打开门,她就扑到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晓玉这么伤心地哭。无需她开口我就知道她跟准婆婆的见面不太理想,她交过的男朋友不够手指头数,分手就像丢件旧衣服,看来这次动真心了。

  晓玉哭得眼泪鼻滴糊了我一肩膀,突然又抬起头来,抽泣着说:“我要去流掉这个孩子。”

  “啊!你那个准婆婆没同意你?”

  “她妈妈调查了我,嫌我学历低,还说我不是好女孩。我不就交了几个男朋友么?”晓玉泣不成声地说。

  “那你男朋友怎么表态的。”我递过纸巾,拉她坐到沙发上。

  “算我眼瞎,他就是一个妈宝男,他说要去国外深造,要我等他几年。你说这样的男人能等么?”晓玉干脆趴我腿上哭起来。

  我轻轻拍着晓玉的背说,“晓玉,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流泪。咱不哭了,你接下来打算这么办?”

  “流掉这个孩子吧,臭男人都打算逃了,我能怎么办!”晓玉抬起头,勉强扯起一丝笑,眼角还挂着泪。

  晓玉做事一向果断,第二天就去了医院。

  我在手术室外等着晓玉,医院狭长的走廊混合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血腥味、各种西药中药味。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地方,有人充满希望,希望得到新生和健康。也有人满怀绝望,等待死亡和结束新的生命。

  “哎呦!哎呦!混蛋,再让我受这样的痛,我杀了你!”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孩虚弱地训斥着搀扶他的男孩。男孩嘴里答应着,眼睛却瞟着经过的漂亮护士。真是个可怜的女孩!她在受着痛,而男友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爱情迷局中,当事者深陷其中,而局外人一眼便看清所有。

  “田晓玉家属,过来扶一下。”护士扯开嗓门麻木地叫着,没有一丝感情。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流产的,她们早就习惯了。我从护士身边搀扶起脸色煞白的晓玉,她不停地哼哼,眉头紧锁,牙齿紧咬着下唇。我扶着她坐在过道的椅子上休息,按护士的叮嘱半个小时才能回家。

  “痛死我了!诶呦!那冰冷的手术刀在我子宫里刮的时候,虽然我的下身是麻木的,但意识是清醒的,那一刀刀就像剜着我的心,也是一条生命呀!”晓玉流着泪说,冰冷的手紧紧地拽着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我侧身抱了抱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安慰她。

  “子琳,你一定要幸福哦!这样的痛苦,我受过一次就知道了,不单是肉体的痛,心更疼。”晓玉在我肩头吸了吸鼻子说。

  “恩,知道了,你别激动,小月子也要好好休息,这几天你先跟我住,反正铭哲还没回来,我也可以照顾下你。”我替她擦去泪水,内心隐隐不安,心想,刘铭哲会是我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么?我可不想承受这样的痛苦。

  晓玉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住到了我家。我白天上班,晚上给她做饭。她躺在沙发上,把头慵懒地靠在我的膝上,感叹说,“孤身在外打拼,能有一个好姐妹这样依靠真幸福!”

  “我也觉得,比男人可靠。”我打趣道。

  “切,刘铭哲还不可靠么?”晓玉瞥了我一眼。

  “诶,问你个事,他上次说去上海出差,可是我无意中捡到一张那个日期他从北京飞洛杉矶的。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个事情骗你,感觉没啥含义呀?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他?”

  “算了,我还是等他回来再问他,电话里沟通容易误会。”我摸了摸晓玉的头说,“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暂时先赚钱吧,以后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爱情了,爱还是需要跟有当担的男人谈,以后擦亮眼睛找。”晓玉眼神坚定地说。

  “恩,会找到的,你早点休息,现在还是小月子呢。”

  “好勒,爱你!爱你!”晓玉一个个飞吻抛来。我挠着她痒痒,两个小姐妹笑闹成一团,眼泪都笑出来了。有时候友情比爱情更显得可贵,跟最好的姐妹一起无所顾忌地聊着心事,那种安心和踏实的感觉是爱情有时候无法给予的。

  晓玉恢复很快,一周后又生龙活虎了。她还是特别能控制自己情感的人,虽然受了伤,但是很快就走了出来,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成熟。她坚持要住回宿舍,她说,“刘铭哲快回来了,我可不想当电灯泡,你好好跟他聊下。”

  “恩恩,我舍不得你走,你还没完全恢复呢。”我看着她,担心她一个人无法照顾自己。

  “走了。”她潇洒地转身,对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说,“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着她洒脱的背影,我在心底默默祝福她:“一定要遇到自己的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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