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林墨瑜吓的一个激灵,不想过去,也不敢跑,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的发起抖来;“爹,我,我不是故意的,爹,我再也不敢了,爹,别打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干什么都成,好吧?”

说着吓的眼泪横流。

“不敢了?跟着将军几天,胆子也变大了是吧?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我交待你的事,你也敢不遵从了是吧?想反天吗?老子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反这个天!给我过来!”

林老爷一声怒吼,林墨瑜吓的几乎就要跪倒在地,抽泣着往他面前走,走一步,腿就软一下,林老爷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就往院后走。

“爹,我真的不敢了,爹,饶我一命吧爹。”林墨瑜大声哭叫起来,他知道自己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也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林老爷根本不为所动,径直将他拉到柴房前一把将他推了进去,自己也跟进门后返手将门上了锁又从墙上拿下一根马鞭。

林墨瑜吓的紧缩在墙角,连一句话也不敢再说,眼看着林老爷走近来:“我让你不听话,你翅膀长硬了啊?真以为给将军暖了几天的床就成他的人了?告诉你,你永远都是林家的人,天再大,你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林老爷大骂着,瞪着赤红的眼睛抬手一鞭子,重重地落在林墨瑜的身上。

林墨瑜眼冒金星,只能双手捂着脑袋惨叫哀号,一鞭鞭的落下来,似是要抽打到他的骨头里。

林老爷没头没脑地一通抽打,足足打了一柱香的功夫,直打的林墨瑜几乎气息全无,只是缩在墙角微微抽搐,身上一道道血痕渗出衣裳来才住手。

他将马鞭挂好,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出时,看见四丫头也是泪流满面地站在那里:“爹爹,五弟他还小,经不得你打的,五弟……”

她奔进柴房,已然看见缩成一团的林墨瑜,全身鲜血淋漓,生怕他已然被打死,几步跑上前去查看,却见他还微微有些呼吸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跑去房里拿了跌打药来隔着衣裳就在他的伤处撒了些,又跑去找郎中。

“四妹,这是他应得的,你管他作甚?若不是他,爹的买卖怎么能没了希望?”老大站在院中兴灾乐祸地说。

“你再废话,当心我毒哑了你!”四丫头在家里也是受宠的一个,她也并不怕三个哥哥,此时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便跑了出去,老大耸耸肩转身走了。

郎中来给林墨瑜治了治伤,随后又派人送了些汤药来,四丫头照料着让林墨瑜服了些,当晚林墨瑜就发了烧,含含糊糊地喊将军,可是将军听不见。

他就这样病了几日才张开眼睛,四丫头又给他喝些米汤,他便不会死了。

林墨瑜终日只能趴在柴房的地草堆里不能动,身上结的疤与布料粘着一动就会流血。

他隔着衣裳握着那个金环,眼泪落下打在手背上。

半个多月过去,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林墨瑜又继续开始浇菜园,洗衣裳,砍柴的活。

不同的是,那些下人,两个哥哥对他又多了一种称呼:破烂货。

说他和将军同睡过被将军抛下了,再不受宠,就叫破烂货。

林墨瑜走到哪里都是垂着脑袋,下人们当着他的面笑话他他也无力反驳。

只有四丫头会骂那些下人,可是并没有什么改观。

又是雨夜,雷声和那晚一样猛烈,林墨瑜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想起那晚躲在将军怀里的事,又想起他给自己买糖葫芦,想起他带自己进城,想着又哭起来。

这时,突然砰一声响,有人踢开了他的房门,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向外看,一道白光之下,他看见大哥和二哥走了进来。

“五弟,哥哥们今日来给你送份大礼,你四姐和她娘回娘家去了,没人护着你,所以,我们知道你怕打雷,特意来看你的,别怕,过来。”

老大笑嘻嘻地走来一把扯开裹在他身上的被子,老二闩上了门。

林墨瑜瞪大了眼睛恐惧地看着他们。

“五弟,二哥,亲手送东西给你,不要拒绝哦。”老二说着,从袖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当着他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根长长的银针。

“这回给你穿耳孔,看谁能来阻止,将军大人,我们可要给小五穿耳孔喽,你快来呀,哈哈。”老大耀武扬威地大叫着,他的声音被雷声遮掩了。

这回林墨瑜没有惨叫,没有哀求,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没有用,全身战栗地咬着牙被两个哥哥压在地上,左边耳垂生生被刺穿了一个血洞。

他捂着耳朵,血从指缝流淌出来滑进嘴角,眼泪在地上打湿了一片。

两个哥哥见他连一声喊都没有,顿觉无趣,二哥突然又心生一计。

“五弟,上次我们问你,跟那个将军行事是什么样的,你怎也不说,哥哥们给你试试,你看是不是这样?”

林墨瑜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老二一脸坏笑地走出去,不一会儿拿着半截三指粗细的扫帚把走了进来。

这回林墨瑜吓坏了,紧紧缩在墙角:“不要,哥哥,放了我吧,不要打我。”

老大上前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脚:“少装出这副可怜相来,我们不是将军,可不是吃这套,要不是你,三弟怎么会被那个将军发配到边疆去?不就是给你吃了些泄肚子的药么?你还敢告状了?跑来跟我们抢家产我们已经容你在林家过活了,你还敢借将军之手除掉老三?嘿嘿,没看出来,你挺有心计呀?”

说着抬手在他脸上拍了几下。

林墨瑜被他一脚踢的两眼直冒金星,想摇头说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现在怎么不得意了?没人护着你了吧?今日,就给你个教训,让你好好记得,你姓林,不姓程,他把你扔了,你现在就跟青楼里的贱妇们一样,知道吗?”

老大骂着抬手按住了林墨瑜的双手,又冲老二使眼色。

林墨瑜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依旧吓的大哭,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挣扎,终是抗不过两人,王青给他的两个沙袋就放在枕边,可是他根本够不到。

老二上来扯掉了他的裤子,两只脚用力分开他的双腿拿着那半截扫帚把子笑呵呵地道:“老五,这就让你重温。”

林墨瑜突然知道他们要干嘛,疯狂的摇着头挣扎,但终是徒劳,只觉得那扫帚把硬生生地往那处孔道里顶。

“哥哥,求你了,别这样,哥哥呀——”

林墨瑜吓的要死,心脏卟嗵卟嗵乱跳。

“进不去呢。”老哥看了看那扫帚把说着。

“抹些猪油去,快点。”

老大出主意。

老二笑着跑了。

“大哥,不要这样,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好吧。”

林墨瑜哽咽地看着老在,但是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狞笑着道:“求我?没用的,你等着吧。”

老二很快跑了回来,笑着说:“抹了半罐子,再试试。”

说着用力分开林墨瑜的双腿,将那抹着猪油的扫帚把用力一下就顶了进去。

林墨瑜一声惨叫,几乎将喉咙都喊出血丝来,他全身猛地抽搐起来,感觉整个身体都分成了两半,老大放开了手,他用力地在地面抓出几道深痕,指甲崩裂,却冲抵不过下身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那疼痛几乎要了他的命去。

“你好好享受吧,五弟。”老大起身拍打身上的土,老二又在扫帚把的一端踢了一脚,那扫帚把便又往里撞入一段。

林墨瑜又连声惨叫,眼前浮起一看白雾,一丝喘息都不敢有,嘴唇抖动着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似乎每喘息一下都能让他粉身碎骨。

那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减的,雷声什么止的,天又是什么时候亮的。

他只是听见了鸡鸣。

他听见有人在叫骂,是管家,怎么没人早起烧水。

他听见有人向他走来,此时,不管是谁,他要有人知道,谁来救他。

的确的人来敲门,敲了两下,门被推开,他看见一双布鞋走近,然后,他听见了惊呼。

管家叫着老爷,转身跑了。

他闭上眼睛,再次沉于寂静。

他似乎是听见了尖叫声,他张开眼睛,模糊地看见有人站在他身旁,有人在哭泣,是四姐吗?他动了动嘴唇,听见四姐大叫着:“他们太混蛋了,怎么能这么对五弟?会弄死他的,郎中快来快帮他,爹,你养的什么畜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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